大胃王比賽結束後,望海樓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接連幾天,來望海樓吃飯的客人越來越少。就算是過來了,也都拿著打折扣的優惠券,或者是大胃王比賽當天所發的代金券。


    對此,江望海充滿了無力感。


    他現在常常坐在酒樓的角落裏,靜靜地觀察著食客吃飯,順便聽著他們談話聊天,然後就陷入沉默中,一語不發。


    江望海這才發現他徒弟炒的菜,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好,徒弟的為人也沒有那麽靠得住。


    他徒弟本來就年輕,性子也輕浮。


    當初,江望海之所以收他為徒,也是因為這人嘴巴甜,人也聰明活泛。


    隻是,江望海未曾想過,他徒弟居然把這份聰明活泛,也用到他這個當師傅的頭上來了。


    江望海一天到晚忙著對付八珍玉食府,自然也就沒有心力再去廚房裏盯著看了。


    他那好徒弟帶著一幫學徒幫工,終日裏麵對灶台上煩躁的工作,實在太過辛苦了。


    徒弟見他也不來關心,竟耍起了小滑頭,學會了不少偷懶的法子。


    灶台上做菜,本來就是個講究火候的活計。


    他們這一投機取巧,很多該用到的火候和心思也就沒到家,以至於菜品自然也就越來越次。


    很多客人甚至對他們這邊的招牌菜,也麵露嫌棄之色。


    如果不是因為有代金券,這些人恐怕吃過之後,就再也不會回頭光顧了。


    江望海這才發現他當初就不應該離開後廚。


    隻是這時在說這些也已經晚了,江望海一怒之下,去後廚把他徒弟狠狠地揍了一頓。


    徒弟軟話說盡,甚至不顧顏麵,抱著他大腿哭求認錯。


    “師傅,你看在我跟你五六年的份上,再給我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吧。我下次不敢了!”


    江望海卻還是狠心把他趕出了大門,甚至破口大罵道:


    “你這麽聰明,把我可坑苦了。你哪裏是我的徒弟,你就是我的活祖宗。我自問一向對你不薄,也算關愛有加,想傳你衣缽,你卻對我幹這些忘恩負義的事。你可真是我的活報應。


    你趕緊給我滾,愛去哪裏去哪裏。以後再也不許報我江望海的名字,我也不是你師傅。”


    最後,那位年輕的徒弟麵露怨恨之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望海又回到了後廚裏,開除了幾個出壞主意的學徒,然後帶著剩下的幾個老實人,開始工作。


    他到底是有幾分灶台功夫的,再加上打折促銷,總算是挽留下了一部分回頭客。


    可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江望海所有的好運已經用盡。麵對這麽個爛攤子,已然無能為力。


    幾天後,華成報在生活版塊裏刊登了,八珍玉食府舉辦的京城第一屆大胃王比賽的消息。


    由於這個民間賽事反映了出改革開放之後,人們的生活的新氣象。所以,華成報也加大了報道的版麵。


    華成報本來就銷量比較好,此新聞一出,立馬就引起了很大的社會反響。


    很多人都記住了八珍玉食府的那碗看似普通平凡,卻美味非常的清湯麵。


    望海樓那邊用大蝦、仙貝、墨魚裝點的豪華海鮮大麵,也就很不幸地成了清湯麵的反麵陪襯。


    他們就算選用了昂貴的食材做出了豪華大麵,食客們卻並不買賬。倒不如一碗樸實無華的清湯麵引人流連。


    筆者毫不留情地批評了在人們生活慢慢變好之後,一些餐館浪費食物的浮誇風氣。同時,卻又讚揚了八珍玉食府這邊樸實無華的美食追求。


    這條大版麵的生活新聞,也就相當於間接給八珍玉食府打了個廣告。


    很多民眾看完報道,特意帶著一家老小來八珍玉食府,吃上一碗清湯麵。


    而那馮氏清湯麵也的確名不虛傳,就如同報紙上說得那樣美味。


    親朋好友聚在一起過來吃飯,也不能單單隻吃一碗清湯麵,自然又點了不少其他的麵點。


    隻是讓人感到震驚的是,八珍玉食府這間不太起眼的茶樓,隨便拿出端出一盤麵點,單獨拿出來吃,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味珍品。


    一時間,馮七師傅這位傳統白案廚師的第七代傳人,也在京城裏被傳的神乎其神。


    八珍玉食府不僅留住了這些客人,也通過口口相承的方式,在擴大八珍玉食府影響力的同時,也帶動了八珍閣的點心買賣。


    ……


    然而,望海樓這邊卻與八珍玉食府形成了鮮明對比。


    那條新聞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算江望海留在後廚裏,試圖力挽狂瀾。


    望海樓還是成了大眾心中,使用昂貴食材,卻做菜很難吃的酒樓。


    一時間,江望海這位老板兼大師傅也就成了京城人們口中的笑柄。


    有人說,江望海就是最差勁的三流廚子,就算給他上等食材,他也能硬生生地給糟蹋了。


    也有人說,江望海就是個冤大頭,腦子還有病。他一個粵菜廚師,好好的本職工作不去做,非要跟八珍玉食府那間做專門做麵點的茶樓叫板。


    這不是硬生生往人家槍口上撞麽?不被幹掉才算怪呢!


    這時候,江望海在大胃王比賽當天得罪的人,和他開除的那些人出於報複,也放出了不少的留言來。


    這些人說得有鼻子有眼,很多還都是內部消息。


    望海樓的聲望一時間跌入了穀底。


    自此之後,就算江望海再怎麽想方設法打折優惠,餐館的生意卻還是從此一蹶不振了。


    就連那些回頭客也迫於江望海的名聲,不願意再來光顧了。就算江望海做得菜很好吃也如是。


    這樣拖了不到一個月,港島那邊的老板實在不滿意江望海的作為,也就提前收回了投資。


    江望海酒樓開不下去,隻得灰頭土臉地離開了京城。


    後來,也就沒有人再見過他了。


    倒是有人說起過,江望海那位好徒弟,燒了江望海在老家的房子。


    江望海氣不過,就去當地派出所報了案。那位徒弟年紀輕輕就被抓去坐牢了。


    ……


    不管他們怎麽樣,八珍玉食府和八珍齋是越來越有名了。


    到了1988年初,京城的人很熱衷於去八珍玉食府吃一碗清湯麵。


    八珍玉食府的口號就是好吃又不貴,打造平民的美味。


    那碗湯麵也通過這樣口口相承的方式,被傳得神乎其神。


    馮七不得不帶著一幫徒弟加班加點地做麵條。隻是質量又不能變差。


    沒辦法,董香香又招了一批麵點學徒工過來幫忙。這才能勉強應付下來。


    董香香倒也曾動過,借機在北城在開一家八珍玉食府的心思。即便不是大店,開個專門做麵的小館子也好。


    隻是,這時,她已經有心無力了。想要找一位真正能拿得住的大師傅,又談何容易?


    到了後來忙的時候,董香香甚至不得不來八珍玉食府,帶著學徒工們一起幹活。


    這時候,他們雖然勞心勞力的,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驕傲和滿足。他們正在做京城裏最有名的麵條。


    一碗小小的清湯麵,正在逐漸變成京城裏獨一份的美食傳奇。很多外地來京的客人也開始自發尋找八珍玉食府,隻為了吃一碗清湯麵。


    當初董香香的那個設想,也正在慢慢地變成現實。


    ……


    與此同時,在和董香香所在的京城,遠隔千山萬水的南方海島城市。一個身穿高檔西服的女人正坐在老板椅上,皺著眉頭,用手指戳著桌上的資料,滿臉不悅地說道:


    “江望海簡直就是一個廢物,花了這麽多錢開了家鋪子,堅持兩月不到,就被搞趴下了不說,竟連那邊的深淺都沒有試出來。


    單單隻打聽到謝家背後有個重量級靠山又有什麽屁用?到現在,都沒摸清楚那靠山到底是何方神聖。”


    帶著金邊眼鏡,長相斯文英俊的男助理一見老板是真生氣了,隻得硬著頭皮說道:


    “老板,這次董香香那邊並沒有使出什麽大手段來,倒破有一些四兩撥千斤的意思。


    也就利用她這麽些年在京城裏攢下來的人脈,又出人意料地想出大胃王這麽個點子來。這才輕輕鬆鬆就把江望海弄倒了。她那邊根本就沒有動用背後的勢力,咱們自然也看不出什麽名堂來。不過,根據咱們收集過來的情報,那董香香結婚之後,就沒有什麽大作為。唯一值得稱道得就是她性情溫柔隨和,很容易就能跟周圍的人處到一塊去。而且,這人性子有點天真,幾乎是任人唯親,隻要是


    她認可的人,就會放開手去用。


    雖然,她也在京城開了10家糕點鋪子,這大部分都是她身邊那些人的功勞。


    董香香嫁的丈夫雖然目前從事古董行業,還開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鋪子。


    可是,在董香香讀書期間,八珍齋都是謝三在打理。謝三無論是人脈還是實力都不可小覷。此人心思深沉,又善於謀略,而且看人很準。他曾經投資的那些人,無一不是取得很好的成就。


    這次江望海之所以栽得這麽慘,依我們分析,可能都是董香香的丈夫在背後幫她出謀劃策。


    至於董香香,她嫁人後就一直在上學,畢業後也在顧家,她甚至堅持接孩子放學。


    不然就是留在廚房裏幫忙。據說她廚藝也不算差,可是她到了廚房裏,就完全聽大師傅安排。


    我們安排的人探查出,董香香在經營上麵似乎並不是很有才能。倒是她對男人很有辦法。


    謝三那性格孤傲,目下無塵,旁人很難親近,卻被董香香一直捏拿得死死的。經常被董香香指使辦事,他卻甘之如飴。


    至於她仰仗的兩位白案大師,一個是董香香的師傅,另一個是她兒子做了幹孫子。董香香在人際交往上,的確很有自己那一套。”


    那女老板聽助理回報完這些,臉色才稍微變好些。她揉了揉太陽穴,嘴裏淡淡地說道:


    “我就說我眼光是很準的。這些年,我唯一看走眼的就是許秀蘭那個不要臉的鄉下老女人。


    她居然豁出臉皮,去勾搭糕點廠的馬國文。


    那姓馬的也是個好色之徒。許秀蘭那種貨色,他居然也入了套。後來,還真跟許秀蘭領證結婚了。


    表麵上看起來,這兩個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娼。要不是這對狗男女聯手,我也不會生意失敗,被逼債,背井離鄉。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董香香那丫頭看起來老實乖巧,其實骨子裏就是個會勾搭男人的狐狸精。隻要找個有能耐的漢子訓得服服帖帖。她可不是就能一邊在家帶孩子,一邊把買賣做大了。


    可笑別人還都說她有本事,枕頭吹風的本事罷了。”


    馬文梅說到這裏,整張臉孔都變得扭曲了起來。看得出來,她對許氏母女感到不屑的同時,也有著難以釋懷的仇恨。


    當初,要不是從老鄉那裏打聽到許秀蘭臭不要臉地嫁給了馬國文。


    馬文梅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當年輸掉的原因。


    後來,她才明白過來,許秀蘭在做生意上未必有什麽真本事,骨子裏卻是個貫會勾引男人的賤骨頭。


    馬文梅自然也聽說了,許秀蘭都四十歲了,為了拴住馬國文,冒著生命危險,又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兒子。


    那時候,馬文梅越想越不甘心。她還不到三十歲,怎麽也比許秀蘭年輕漂亮許多。


    既然許秀蘭能找個有本事的男人當靠山,徹底把她打垮,趕出昌平。她馬文梅自然也能攀上一個更厲害的男人,反過頭來再去報仇。


    馬文梅也是個狠人。她想通了之後,幹脆就一不做二不休,通過各種方法,認識了一個腿上落下殘疾的老年港商。


    馬文梅本身長得也並不算出眾,也不是很年輕了,隻是這人拉得下臉,放得又開。


    那港商逐漸喜歡上了她,一開始也隻是收她作了小老婆。可架不住馬文梅是真能豁得出去。


    在內,她對那老年港商伺候得格外上心,就好像她有多愛他似的。對外,她做起事情雷厲風行,又擅長與人交際。


    特別是在酒桌上,簡直就是拿自己的命在喝。很多人都欣賞她這份豪爽。


    慢慢地,馬文梅也就成了那港商的得力助手,同時也深得那人的信任和寵愛。


    在這節骨眼上,馬文梅又懷了身孕。


    港商都快六十歲了,還能有個孩子,他心裏自然是得意非常。


    況且他大老婆也去世好幾年了,這些年,他一直在包養小老婆,卻沒有再明媒正娶過妻子。


    剛好,他又看重馬文梅的為人和能力,又查出馬文梅肚子裏懷得是男孩。


    港商一高興,就決定娶比他小28歲的馬文梅作第二任妻子。


    馬文梅也夠爭氣,轉過年,就給那港商生了一個健康的胖兒子。


    那老港商自此對她信任有加,遂把她帶進了公司裏,處理日常事務。


    港商的生意本就做得很大,他身邊也有二房、三房、紅顏知己。


    這幾年下來,馬文梅跟他們鬥得很凶。


    她費盡心思,萬般手段,總算是壓製住了港商的那幾房小老婆,慢慢在企業裏站穩了腳跟。


    隻是,吃了這麽多苦頭,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對許家的仇恨。


    特別是每次受到挫折,或者對別人卑躬屈膝的時候,馬文梅就更恨許秀蘭和董香香這對母女。


    她發誓等到她真正掌控企業的時候,一定會讓許家母女受到應有的懲罰。


    可惜,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


    二房的兒子出了車禍,已經癱瘓。一向興風作雨的二房,也就老實了下來。三房一向畏畏縮縮,卻總想著趁機得利。


    那位紅顏知己倒是個難得的敵手。可惜,她肚子不爭氣,隻生了一個女兒。


    老頭子是個傳統的人,再喜歡那女兒也不會把家產留給她們。


    可惜,現在的難題是那位當年出走的長房太子就要回來了。老頭子對他抱有愧疚之心,也曾提起希望那個有本事的長子,將來接手家業。


    馬文梅自然不服氣,她不得不集中心思在長房太子身上,其他的事等到鬥垮了太子再說。


    隻是她又不想仇人過得逍遙自在,就彎起食指敲了桌子幾下,對助理吩咐道。


    “不如這樣,你再幫我找人去摸摸謝家的根底。順便在觀察小西莊瓜子廠和城西糕點廠的境況。有什麽消息及時告訴我。等我騰出手來,再去好好陪那對母女玩。”


    助理點頭答應了下來,很快就轉身離開了這間奢華又充滿現代感的辦公室。


    馬文梅這才展開手臂,伸了個懶腰,順便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


    隻是,做這些的時候,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她那張濃妝豔抹的臉,就像是一張惡鬼麵具。那雙眼睛裏燃燒著永遠無法熄滅的仇恨之火。


    馬文梅為人精明,膽大心細,做事夠恨,不喜歡留情麵。


    這麽多年下來,她可以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就在許氏母女那裏受到過挫折。


    馬文梅也把許秀蘭和董香香那對母女,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時時都恨不得,讓她們不得好死。


    ……


    不提馬文梅那邊做了怎麽樣的安排。八珍玉食府是緊張而又忙碌的。


    每天都有很多食客慕名而來,品嚐馮氏清湯麵和灌湯包。也會品嚐其他傳統點心。


    董香香也在二丟子的幫助下,順利地引進了北冰洋、可樂、七喜、啤酒等飲料。


    自此,在這家有名的傳統茶樓裏,也能喝到各種洋飲料了。


    慢慢地,各種與時俱進的飲品,再加上最富有傳統精髓的中式糕點,也就成了八珍玉食府的最鮮明的特色之一。


    到了一月底,春節前夕,無論是八珍齋的糕點,還是八珍玉食府的湯麵,都迎來了火爆地銷售旺季。


    白師傅和馮七帶著麵點師們不得不加班加點的工作。


    就連董香香也暫時放下了家裏一切的事宜,開始跟著白師傅一起製作京八件傳統禮盒。


    到目前為止,八珍齋的全部點心都是純手工製作。


    普通的糕點師已經有了幾十位,大部分還是兩位大師傅親自帶出來的熟手。


    可就算這樣,他們還是隻能勉強供應10家糕點鋪子的正常運營。在想擴大店麵,已經幾乎不可能了。


    像現在這樣,春節前銷售的高峰期,就算他們投入全部人力,製作的點心仍是供不應求。


    董香香甚至覺得糕點不夠賣,已經成了阻礙了他們的發展。


    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提高糕點的產量?


    ……


    董香香趕製了一整天的京八件,到了晚上,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回房到房裏,謝三已經幫她打好了水。


    就這樣,董香香洗完臉,坐下來泡腳的時候,謝三還忍不住幫她捏了脊背。


    在他的揉捏之下,董香香那僵硬的身體,這才慢慢放鬆開來。


    她頭也不回,就懶洋洋地跟自家男人抱怨道:“可能是許久沒這麽幹活的緣故,我覺得我的骨頭都老了。”


    謝三聽了這話,就忍不住嘲笑她。“你剛多大年紀,也敢自稱老?倘若連你都老了,你要白師傅和馮叔該怎麽辦好?”


    這兩天,又下了一場暴風雪,天也變得陰沉沉的,白師傅的腿又犯了老毛病。


    董香香心疼師傅,就自己頂上了,時時刻刻都不敢放鬆,隻為安了師傅的心,好讓他得到更多的休息。


    可就算這樣,白師傅也沒辦法放下心來休息。


    要做得點心實在太多,萬一趕不上急供貨,十家糕點鋪子的買賣都會因此停頓。這對他們的聲譽也會有所影響。


    所以,白師傅就算站不起來,也要在一旁盯著大家幹活。


    有時候,還會拖著腿過去親自指點。


    就這樣,他那腿也遭了不少罪。可把董香香擔心壞了。


    她思來想去,就忍不住對謝三說。“三哥,咱們這八珍齋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就算師傅們是鐵打的,也會熬不住。”


    謝三聽了媳婦的話,手裏的動作就是一頓。他隨口說道:“那你打算怎麽樣?再招白案大師傅過來麽?還是咱們先關了幾家店在重新調整一下?”


    “再招白案大師傅這是其一。另一方麵,三哥,我想著咱們是不是也可以開個小糕點廠,先試試水?然後,嚐試引進一些方便做點心的機器。”


    董香香這話一說出口,謝三就是一驚。


    其實,早幾年,他也動過開糕點廠這個心思。他甚至還特意去參觀過馬叔的國營糕點廠。可是,那家糕點廠機械化程度也並不是特別高,大多還是工人們人工在手工製作點心。除了大型烤箱,曬餅生產線,大型攪拌機,其他也跟他們家這手工作坊相差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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