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丘管家回來,即刻向木清竹匯報了今天的情況。


    “你是說麗婭已經懷孕了?”木清竹驚訝地問道。


    “太太,醫生是這麽說的,說她已經懷了二個多月身孕了,很顯然今天是喝了墜胎藥,肚子的孩子已經流掉了。”丘管家心有餘悸地說道。


    懷孕?木清竹眯起了眼睛,正離說她被加鴻才包養了,那就是懷了加鴻才的種了,那她為什麽要喝打胎藥?如果不想要孩子完全可以去醫院流掉的,為什麽要這樣獨自來喝打胎藥呢,這樣多危險啊。


    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覺得沒有必要費那麽多心思,畢竟這女人太惡劣了。


    “太太,這次麗婭算是徹底毀了,聽醫生說,因為喝了大量藥物流產,毒性太大,又引發了生殖係統感染,子宮受損嚴重,很有可能會導致終身不孕了,而且,這次,她臉上縫了二十多鍾,算是徹底毀容了,看來,她這是得罪了心狠手辣的人,才會落得這個下場的。”丘管家很解恨地說道。


    木清竹聽得膽顫心驚,一個女人失去生育能力,又毀容,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該有多麽痛苦啊!


    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她心驚驚地坐著,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腹,感到心跳得厲害,這些天她特別想阮瀚宇,想依靠著他來舒緩這些壓力。


    “太太,麗婭是不是就這樣放在醫院裏算了,反正她不是我們阮氏公館的人,現在她竟然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這遺囑不管是不是真是她篡改的,都可以憑此醜聞把她趕出去了。”麗婭今天住院,丘管家可是墊付了一筆押金的,後續的問題,他真覺得沒必要再管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了,因此就這樣問著。


    木清竹想了想,她若有自知之明,就這樣離開了阮氏公館,那也是可以的,盡管季旋的摔倒,篡改遺囑,偷盜她的東西,這些哪條都是犯罪的事,但她現在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遭到應有的報應了,如果她能知趣地離開,又何必要把一個人逼入到絕境呢。


    當下就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也就這樣算了,至於她的病情與毀容的事,我們已經替她報警了,都交給警方吧,但願她以後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好的,還是太太的心好,這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會把她的罪行揭露,交給警察讓她把牢底坐穿的。”丘管家感歎著說道。


    木清竹笑了笑:“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都過去了也就算了。”


    這樣說著,丘管家也退下去忙活去了,她和衣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用手摸著自己的肚子,今天麗婭的那個慘況讓她心有餘悸,這個時候,她多想能靠在那個熟悉的懷裏,聞著他身上讓她心安的氣息,安然入睡啊,可這個時候的阮瀚宇到底怎麽樣了?他在哪裏呢?雖然莫慧捷代表莫老爺子過來報了平安,可木清竹的心裏慌慌的,這二天他的電話都已經打不通了。


    她微閉著眼睛,心是那麽的柔軟!


    她想著現在的麗婭。


    同樣都是女人,毀容和不能生育對一個女人來說將會是多大的打擊呢,這個不用想都是知道的。


    一個人不知道自尊自愛,不能向善,下場必定不會好的。


    或許在這樣的慘況過後,她就能醒悟過來,痛改前非,踏踏實實做人了,木清竹也想好了,隻要她能改過自新,就算篡改遺囑的事,最終的鑒定結果出來後,她也不打算追究她的責任了,就這樣不了了之算了。


    這樣想著,身心俱疲的她就睡了過去。


    阮瀚宇帶著玄鐵與暮辰風坐上了莫老爺子為他們準備的軍用直升機直接朝著中東飛去。


    現在的席澤堯絕沒有想到阮瀚宇早已被莫老爺子想法保出來了,而且還來到了中東地區,親自過來捉拿他的罪證了。


    夜鷹培養了一批死士,這是席澤堯處心積慮培養的,有的甚至從很小的時候就給席澤堯賣命了,每次買賣這些軍火時,都是由這些死士完成的。


    “阮少,我看席澤堯已經瘋狂了,在這風口浪尖上連這樣的事都敢做出來,這次要是能捉到他的把柄,他就死定了。”暮辰風對席澤堯這樣的行為非常反感。


    阮瀚宇笑笑,“這個時候,他若不進行這筆軍火交易,他就會徹底輸掉選舉,他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隻能是鋌而走險了。”


    暮辰風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行啊,阮少,凡是跟你作對的人最後都會死得很慘,看來我可要好好巴結你才行,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你了,到時怎麽個死法都不知道呢。”


    阮瀚宇拍飛掉了他的手:“去你的,認真點,今天要是拿不到證據,我阮氏集團以後上下幾十萬人的吃穿度用全都靠你了,到時你就等著被群毆吧。”


    暮辰風聞言笑了笑,“得了,惹不起躲得起吧。”


    飛機降落後,阮瀚宇和暮辰風迅速與連城和警方取得了聯係,通過開會研討後訂出了方案,決定分幾個地方隱藏起來。


    可是整整二天過去了,席澤堯與極端份了都沒有了任何動靜。


    暮辰風傻眼了,阮瀚宇也開始焦躁起來!


    下一輪選舉明天就要開始了,他席澤堯不行動,還會有那麽多金錢應對接下來的選舉麽?


    還是他老謀深算,別有打算了?


    想到這兒,他把電話打給了巫簡龍。


    “首長,接下來的選舉中,一定要堅持下來,傾盡資源與席澤堯周旋下去,這樣,他挺不住了,一定會進行這筆軍火交易的,可一定要沉住氣。”他在電話裏把這邊的情況講了後,鄭得的囑托道。


    看來席澤堯這個老狐狸不把他逼上絕路,他是不會出手的,畢竟這步棋太危險了,不到關健時刻,不把他逼上梁山,這個狡猾的老狐狸是不會現身的。


    巫簡龍是何等聰明的人,當然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他滿臉的沉重,現在的他在阮瀚宇的支持下已經是傾盡了全力與席澤堯堅持走到這一步了,接下來,他真的沒有什麽資本與他血拚了。


    但走到今天,能讓他眼前一亮的是,通過阮瀚宇這個扭帶,他看到了阮瀚宇背後的莫老爺子,有這個政壇泰鬥在後麵撐著,他有信心了。


    因此他咬緊了牙關:“阮少,你放心,我這裏正在想辦法籌資金,一定會盡全力支持下去的,非得把他逼出來不可。”


    阮瀚宇笑笑:“虛張聲勢,巧妙周旋,或許再撐過選舉的頭二天,他就會開始行動了,畢竟他現在的情況也比你好不了多少了,而且現在有很多人已經嗅到了味道,都已經棄票了,莫老爺子再在暗中動動手腳,支持他的人還會要少下去的。”


    巫簡龍眉宇行間裏有喜氣:“阮少,這輩子能遇上你,是我的福氣。”


    阮瀚宇笑笑:“首長別客氣,能聚到一起就是緣份,我們也都是為民除害,盡力而為吧,成敗得失由不得我們來掌控,但我們始終要堅信,邪不能勝正。”


    “對,對。”巫簡龍連聲附合著,“我果然沒有看走眼,能得你的支持,我相信成功已經不遠了。”


    二人又寒暄了幾句,收了電話。


    國際凱旋豪庭的八十八層總裁辦公室裏。


    木清竹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著手中的資料。


    敲門聲有節奏地響起。


    “請進。”木清竹語音清脆。


    “阮太太,您好。”阮家的專用律師歐律師走了進來,非常恭敬地稱呼道。


    木清竹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歐律師,請坐。”


    她指了指對麵的沙發。


    “謝謝。”歐律師中規中矩地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尤秘書送來了茶水。


    “歐律師,你先看看這些,憑這些能不能摘掉罩在阮氏集團頭上的罪名?”木清竹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了歐律師,開門見山地說道。


    歐律師雙手接過資料,仔細地看了起來,一會兒後,抬頭:“太太,憑這些證據是應該可以的了,這樣吧,我馬上就組織律師團隊,直接上訴,這樣阮總很快就可以安全出來了。”


    歐律師這樣說著,滿臉的興奮,眉宇行間都有喜色。


    木清竹卻沒有放輕鬆的表情,隻是點了點頭,沉吟了會兒,慢慢問道:


    “歐律師,據你看,憑這些能不能給雲霽定罪?”


    鏟除雲霽才是木清竹的最終目的,她要盡量達到自己的目的。


    歐律師又翻看了下,歎了口氣:“太太,能治她的罪,但憑這些證據來看她的罪過還是很小的,就算進去了,交點罰金,動用點關係,估計就會沒事了,而這裏麵所有的罪名都指到了小夭這個女人的身上。”


    歐律師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聲音裏有些遺憾。


    木清竹秀眉揚了揚,嘴角處是冷冷的笑。


    雲霽這女人真的狡猾到了極點,簡直就是沒人性。


    “這樣吧,不管怎麽樣,我們先開始行動,先把罩在阮氏集團頭上的罪名除掉,我要阮瀚宇堂而皇之地走出來,接下來我再會聯係所有新聞媒體,開新聞發布會,給我們阮氏集團正名,給阮瀚宇正名。”木清竹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清晰而堅毅。


    “好的,太太。”歐律師站了起來,心裏的敬佩由然而生,他半彎了腰,拿起了文件小心翼翼地收好,“太太,我立即就會著手上訴了,這一天會很快的。”


    說完這些,他謹慎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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