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竟敢咬我。”阮瀚宇伸出手指頭一看,上麵一圈小小的牙印,雖然有點痛,卻酥酥庠庠的感覺,心裏一蕩,一手捉著她的雙手反過來放到背後,一手握著她的後腦勺,“死女人。”


    他嘟呶一聲,用牙齒去解她胸前的扣子。


    “阮瀚宇,我不會被你這麽屈服的,告訴你,你負我,我與你不共戴天。”木清竹咬牙切齒的罵道,用腳去踢他。


    阮瀚宇抬眸看她惱羞成怒的模樣,嘴角微勾。


    他把頭埋進了她的胸前,然後才低低柔柔地問:“清竹,昨天,沒有傷到哪裏吧?”


    她身上是淡淡的花香味,很讓他沉醉。


    昨夜他幾乎是忙碌了一晚,為了查清楚那個行凶的背後指使人,為了保證她以後不再受到這類威脅,他幾乎是不眠不休了。


    此時的木清竹心灰意懶,她想,於她而言,最差的結局,就是像覃祖業的老婆那樣承認他娶二房,被迫接受這個現實。


    而阮氏集團的這個難呢,會怎麽樣?會因為她娶了麗婭而消失嗎?


    她不清楚,隻是木然坐著。


    “清竹,陪我睡覺。”此時的阮瀚宇抱著她站了起來,聲音很嘶啞。


    或許真的是太累了,阮瀚宇抱著她躺在床上,隻是把頭埋在了她的胸前,一會兒後,她聽到他說了聲“放心,清竹,我盡量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然後就傳來了他沉穩的呼吸聲,他竟然睡過去了。


    木清竹昨晚也沒有睡好,她睜著眼睛,算是明白了,男人所謂的怕老婆隻不過是婚前婚後的感情甜蜜期,男人對女人的一種縱容,寵愛,尤其像阮瀚宇這樣的封建丈夫,他的本質才是霸道與專製的,尤其當遇到大事需要決策時,女人都隻是靠邊站的份。


    她在他的身邊現在充其量也隻是這樣的一個角色吧。


    木清竹苦笑,哪怕現在的他愛她如命,也不會為了她而放棄娶麗婭的,這就是女人的命嗎!


    心灰意懶中,她也睡過去了,一覺醒來後,阮瀚宇照例不見了人影。


    她心情鬱結地走下樓去,淳姨端來了一杯果汁,望著她落寞的樣子,想到這些天她與少爺的矛盾,就輕聲勸道:“太太,不要太傷心了,如果事情已經沒法挽回了,那就接受現實吧,總歸來說,少爺是愛你的,現在公公婆婆對你都疼愛有加,不就是一個小妾嗎?再怎麽樣也翻不了天,更何況您還有小寶呢,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去跟少爺大吵大鬧,這樣少爺會認為您氣量狹小,不夠大氣,這樣對您還不好,到時隻會讓那個麗婭趁機可剩。放心吧,豪門的妾永遠都隻是個妾,不能損害當家主母的利益,更何況那個麗婭出身卑微,不可能會威脅到您的,現在少爺也沒有說一定會娶,您可千萬不要鬱結在心,再跑回娘家了,這樣會掉了身份的,更不要去要挾男人,跟他提什麽離婚的事,這樣吃虧的可是您啊。”


    淳姨這樣小聲勸解她。


    木清竹嘴角微動,淡淡笑了笑。


    她想,時下豪門裏的女人不都是這樣嗎,明知道丈夫有情人,還要裝聾作啞,隻怕就是這樣被慢慢磨掉了棱角,然後被迫接受現實了。


    她也會這樣屈服嗎?


    微風輕拂,陽光明媚。


    雲霽坐在辦公室裏,心情卻與這樣的大好時光完全不搭邊。


    她的心很暗,很沉,像洶湧的大海,狂風卷浪,翻雲覆地。


    “這次又失手了嗎?”她陰沉著臉,眸眼裏的光陰兀得可怕,朝著對麵站立著的男人惡劣地問道。


    “雲總,本來就要得手了,誰知道會出來個席雨軒,而且他身手了得,我們也沒有辦法。”一個‘獨角眼’的男人正站在辦公室裏,哭喪著臉,滿臉的晦氣。


    “席雨軒,這個該死的家夥。”雲霽用手拍了下辦公桌惡狠狠的罵道,這個男人迷戀著那個女人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了。


    這女人可真幸福,如此多的男人願意為她遮風擋雨,甚至不顧生命危險地保護著她。


    同樣都是女人,她的條件並不會比她的差,可她呢,隻能落得被加鴻才摧殘,隻要想到那晚,她全身都會禁不住的打著哆嗦。


    “雲總,現在暫時不能再行動了,這次事件警方已經參與進來了,而且阮瀚宇的手下也在全a城搜索追捕凶手了,若再行動,會前功盡棄。”


    “我知道了。”雲霽冷冷地答道,“你們先躲起來,聽我的命令再行動。”


    說完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支票來。


    “好的,謝謝雲總。”男人的一隻眼睛閃著綠光,雙手從桌麵上拿過支票來看了眼揣進了懷中,“雲總,那我先走了。”


    雲霽麵無表情點了點頭。


    男人快速走了出去。


    雲霽的身子向沙發後靠去,閉上了眼睛。


    “雲總,姑爺又來了。”小夭神色慌亂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加鴻才?雲霽閉著的眼睛迅速張開了,放射出二道厲光。


    “快把他趕出去。”她心中慌亂,厲聲喝道,‘加鴻才’這三個字,隻要聽到都會讓她發抖,惡心,甚至恨得發狂,更不願意看到那個讓她惡心的臉。


    “可是,雲總,根本就趕不走啊。”小夭急得臉上通紅。


    “媳婦,快開門,我來看你了。”加鴻才的聲音在門外震得辦公室發抖。


    雲霽臉色一下就發白了,渾身打了個寒顫。


    “怎麽辦?”小夭很著急。


    雲霽的五指張開來,臉上一片青色,自從那晚後,加鴻才幾乎每天都會過來找她,被她擋回去幾次後,現在幹脆一來就賴在公司裏不走了。


    “讓他進來吧。”該要麵對著這個禽獸了,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雲霽危險的眯起了眼睛,聲音冷得如冰。


    “好。”小夭得到了雲霽的指示,無奈地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媳婦啊。”加鴻才胖胖的身材一走進來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笑眯眯的。


    “你來有什麽事嗎?”雲霽麵無表情,冷聲問道。


    加鴻才聽到雲霽這毫無溫度的聲音,嘿嘿一笑:“媳婦啊,我老想你了。”


    “住口。”雲霽厲喝出口,“加鴻才,那晚你汙辱了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加鴻才並不動氣,小眼睛一眯,露出了一臉的陰笑。


    雲霽討厭他,不願意見他,他怎麽會不知道呢?


    女人就是欠調教。


    他站了起來,陰著一張臉,緩緩說道:“雲霽,你給我喝安眠藥,這個要我如何解釋呢?”


    雲霽一愣,沒想到這個加鴻才還不是那麽太傻,連給他喝的藥都知道了。


    “沒有這回事。”她把眼裏的驚慌很好的遮掩了,根本就不承認。


    “有沒有我可是清楚得很,告訴你,雲霽,你tm現在就是我的媳婦,我要睡你,你就必須滿足我。”加鴻才站了起來,踱到她的麵前,被她屢次明的暗的拒絕,早已失去了耐性。


    當下,一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奸笑著。


    “想得美。”雲霽忍住了心底的惡心,一把打掉他的手,惡狠狠地罵道:“加鴻才,你再敢動我一下,我會要了你的命根子。”


    “嘿嘿”加鴻才陰笑一聲,胖臉上閃過一絲暴唳,用手摸了摸下巴:


    “女人,你不喜歡我,討厭我,也得伺侯我,除非我玩膩了,還就告訴你,我現在對你的身子正感興趣呢,你若聰明點,順著我,結婚後,我還會疼你點,否則的話,將來的苦日子會有得你受呢。”


    他這話可謂是陰狠到了極致。


    雲霽眼眸一眯,俏臉上閃過一道冰冷的弧光,聲音冷如鐵,倏地從抽屜裏拿出把尖刀抵在了加鴻才的胸口上:“加鴻才,有種,我現在就費了你的命根,讓你這輩子都玩不了女人。”


    冰冷的尖刀抵著他的左胸,加鴻才臉上略一變色,眼裏都是暴唳的惡光。


    女人再有的巧勁,蠻勁在男人的眼裏都算不了什麽,加鴻才胖手從後麵伸過去,一把抓住了雲霽後腦勺的頭發,用力一拉,雲霽整個人就後退了好幾步。


    “呯”的一聲,她手中的尖刀被加鴻才的另一隻胖手打落在地。


    “女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想要收拾你還不容易嗎?”雲霽的臉被他的大掌拉得抬起來,紅唇被迫仰起,加鴻才陰笑一聲,肥膩的嘴唇對準她的紅唇咬了下去。


    那滿口的煙臭味頓時全部灌進了雲霽的檀口裏,一向愛潔淨的雲霽頓時胃裏翻滾,惡心得想要吐。


    加鴻才的力氣奇大,一麵啃著她的唇,一麵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抵到了牆壁上。


    雲霽無法動彈,嘴唇被加鴻才堵住,他嘴裏的障氣源源不斷地吞進了她的胃裏,一時感覺天翻地覆,想要暈死過去。


    內心裏那股怨氣更是夾擊著她,臉色脹得發紫。


    很久後,絲毫不會憐香惜玉的加鴻才鬆開了她的唇,把她拉起來像扔小雞似的扔到了沙發上,走過來,彎腰望著她,陰笑著說道:“嘖嘖,味道不錯,我喜歡。”


    雲霽被他這樣騰空扔進沙發裏,頭暈腦脹,隻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加鴻才那扭曲的胖臉。


    “告訴你,媳婦,乖乖聽話才是正理。”加鴻才伸手摸著她的臉,一隻手拿出了一個u盤來,在她麵前搖晃著,獰笑著說道:“那天晚上,在舞會的包廂裏,我們的‘恩愛’已經全部被我錄了下來,如果你敢背叛我,忤逆我,到時我就把那夜的視頻發到網上,或製成錄相帶全球放賣,我想,這樣的豔照門事件是很多人樂於看到的吧,隻要你不怕毀了自已,我就敢做。”


    雲霽睜大了驚恐的眼,麵如死灰。


    “聽著,今天晚上,我在酒店的房間裏等你,要是看不到你,後果你懂的,哼,和我加鴻才對著幹的人隻有死路一條。”加鴻才陰鶩的說完,站了起來,嘿嘿幹笑一聲,揚長而去。


    雲霽當即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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