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嫂子快逃。”緊急中有人通知他們,阿五又驚又嚇,這時客房內的客人聽到槍響全都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一窩蜂似的湧了出來,年菁菁沒有看到莫彪,聽到槍響後非常慌亂,隨著阿五逃跑了。


    阿五眼見行蹤敗露,知道今晚老大是成不了美事了,隻得把年菁菁護送回了五裏巷子,整個人都膽顫心驚的。好在莫彪並沒有因此責難他,為了將功補過,昨晚主動承擔了接送年菁菁的任務,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次竟會直接斷送了性命。


    實則,莫彪那晚就已經滿腔怒火了,隻因為有個美女給他消火了,雖然沒能與相好合歡上,但另一個別有滋味的女人讓他白白睡了,滿足了他,還無意中救了他,也算是沒白跑一趟,因此暫且把那股怒火忍下了。


    可現在,這個阿五護送年菁菁時,竟然把她的住址都給暴露了,那簡直是怒不可歇,大發雷霆之怒,誓必再不能留著這個廢物了。


    隻那麽一刻,他凜嚴森寒的聲音就陰狠的響起:“來人,把他扔進海中喂魚。”


    “是。”立刻上來二個男人像拎小雞似的,拎起了正抱著莫彪大腿一個勁討饒的阿五。


    “老大,求您放過我吧,我家裏還有老有小,不能死啊。”求生的本能迫使阿五拚命抱緊了莫彪的大腿,淒慘的哀號。


    阿五淒厲的哀號聲在蔚藍色的無垠的大海裏回響,很快就被海風淹沒了,莫彪滿臉陰冷,嫌惡地伸腿狠狠踢掉了抱著大腿的手,用手彈了彈褲子,厲聲暴喝:


    “快,丟進海中。”


    二個男人立即拎起了阿五,朝著船艙外麵的甲板走去。


    “救命啊。”隻聽到咚的一聲水響,男子淒厲的叫喊聲瞬間淹沒在海底深處,海麵隻是濺起了一點點水花,吐出幾個泡泡後,歸於平靜了。


    “下次,還有人做事不小心,後果比這個隻會更慘。”莫彪陰沉著臉,狠厲的教訓道。


    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地站著。


    “老大,邊境的那批冰毒已經被警方抓獲了,現在京城新任的公安廳長暮辰風剛上任不久,年輕有為,上任就是三把火,首當其衝的就是加大了對販毒賣毒的打擊力度,近段時間的風聲很緊啊。”莫彪手下的得力助將顧阿七走近前滿心不甘地說道。


    “tm的。”莫彪騰地站了起來,惡厲地罵道,“看來,近段時間不會太平了,木錦池的案子警方也懷凝到我們頭上了,現在更為可惡的是,阮瀚宇那個混蛋也已經插手這個案子了,這木錦慈本是他的老丈人,他現在竟然不顧阮氏集團惹上刑事案件的風險,執意要為他的女人報仇,看來這個事情也已經相當棘手了。”


    莫彪非常憤怒,整張臉都是青色,黝黑的臉龐上麵血色傷疤扭曲著非常嚇人。


    這個愚蠢的家夥不僅不知道背後有人盯梢,竟然還直接把他的女人送回了五裏巷子,完全暴露了她的住處,要知道年菁菁的住處裏還藏有不少毒品與槍支彈藥呢,現在正值多事之秋,這麽愚蠢的手下根本不能留了。


    看來這二天要親自動手盡快接回年菁菁,轉移住處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人跟蹤的,但那裏已經很不安全了。


    想到這些麻煩事更是憤怒得不行。


    “呯”的一聲,拿起身邊的一個瓷瓶狠狠地砸在了船艙上。


    “告訴你們,從現在起,趕緊通知各處的兄弟收手,別再給我惹事。”他怒吼出聲,然後朝著叫阿八的男人陰冷的問道:“吳良鬆那兒怎麽樣?”


    阿八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說道:“老大,放心,吳良鬆現在呆在海外的流哥那兒避難,十分安全。”


    “好,就讓他呆在那兒,一年半載的都不要回國。”莫彪獰笑一聲,吩咐道,“隻要他人不被他們抓到,就會有人給我們送錢來花。”


    說到這兒,心情總算好了點,哈哈笑了起來。


    “那是,那是,老大英明。”阿八見老大笑了,也高興了,當即奉承道:“彪哥放心,這流哥那可是全球最大的黑社會組織蘇其成的手下,a城的警方是動不到他的,彪哥隻敢放心收錢就好了。”


    “嗯。”莫彪滿意的笑了笑,大手一揮,“兄弟們現在這段時間就休心養性吧,給我養精蓄銳,到時隨我賺大把錢,先散了去喝酒吧,tm 的這天也太冷了,喝點酒禦禦寒氣。”


    此話一出,船艙裏頓時熱鬧起來,隻有極少數的人仍會後怕地看著船艙外的海麵,剛剛可有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被扔進了海底,這裏是最深海區,傳說中的死亡之域,水底下有食人鯊,更據說這水底下還有一股回旋吸力,這人隻要扔進去,就不可能還會有生還的道理。


    十號的清晨,氣溫慢慢回升了,太陽出來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覆著在人的皮膚上溫暖如春,明亮的陽光把阮氏公館金黃的屋頂照得明晃晃的。


    木清竹和阮瀚宇一起走出翠香園朝著電動車走去。


    阮瀚宇的手緊握著有些冰涼的木清竹的手,臉色有些沉重。


    今天是吳秀萍動手術的日子,也是一個好日子,木清竹特地挑在了這天。


    但願一切都好,隻是木清竹顯然很緊張,她的手指冰涼,阮瀚宇用力握著也不能捂熱!


    今天,他推掉了所有的事物,專程陪著她。


    綠色的電動車在他們的麵前停了下來,喬安柔身著上好的寶藍毛衣,即使是厚實的毛衣也露出別樣的性感與風度,下身穿了條寬鬆的絨絮保暖褲,不像平時那麽打扮得緊俏,渾身都是偏於保暖舒適型的。


    波浪卷花慵懶地披在肩頭,顯得隨意而優雅。


    眸子裏染著濃濃的笑意,看到阮瀚宇,臉上的每個毛孔裏都寫滿了抑製不住的笑意。


    “瀚宇。”她聲音甜美的叫喚。


    阮瀚宇大清早碰到她從外麵回來,立即渾身不舒服,自從那晚在希爾頓飯店與她風流一夜後,隻要看到她就會全身不舒服,甚至不願搭理她。


    可越是這樣喬安柔心裏越舒服,那說明阮瀚宇內心裏還是在乎那晚發生的事的。


    這一步應該是走對了。


    聰明的喬安柔既然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也從來不提那晚的事,恍若從沒有發生過似的,她說過的不需要他負責,她巧妙的做到了。


    “早,安柔。”阮瀚宇臉色有絲尷尬,喬安柔如此叫他,總不能不理吧,朝她點了點頭。


    喬安柔雙腳著精致麵料的平底保暖鞋,並沒有像平時那樣是張揚的細長高跟鞋,雙腳也是小心翼翼的從車上挪下來,略帶羞澀地望著他,欲言有止,似乎有話要說。


    可阮瀚宇目不斜視,拉著木清竹的手越過她就朝著一旁停著的電動車走過去了。


    喬安柔咬著唇,握緊了手。


    阮瀚宇輕柔的嗬護著木清竹從她的麵前經過了,他拉著她的小手,親熱的坐上了電動車,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眼淚一下就盈滿了喬安柔的眼眶,滿臉傷心委屈,忽然有一種玩火自焚的錯覺,隻是,事情已經走到了這步,她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從來都是,她喬安柔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隻要是她看上的東西,寧願得到後再扔掉,也不願意被別人得到。


    心高氣傲的她從不會服輸。


    就像這場角逐,盡管知道阮瀚宇並不愛她,但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醫院的走廊裏。


    手術正在緊張的進行著,木清竹站在手術室外麵的走廊裏,又急又擔心。


    “清竹,別急,相信醫生。”阮瀚宇看她不停地走來走去,全身緊繃,精致的五官上麵全是焦灼,歎了口氣,把她拉進懷裏,溫言安撫著。


    木清竹把頭靠著阮瀚宇那剛健的胸膛,他沉穩的心跳聲很快讓她感到了一絲安寧,焦灼感漸漸消退了。


    “瀚宇,媽媽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想失去她,也不能失去她。”她在他懷裏輕輕綴泣著。


    “傻丫頭,現在醫術這麽發達,一定會沒事的,再說了,不還有我嗎?我可是你的丈夫,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愛人呢,放心,隻要有我在,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的。”阮瀚宇拍了拍她的肩膀,溫撫著她。


    木清竹閉上了眼睛,靜靜的依靠著他。


    手術進行了五個小時,吳秀萍終於被推了出來,很快就送進了重症臨護室,現在的她隻能先進入無菌病房,換腎手術的後遺並發症才是最為擔心的。


    木清竹隔著玻璃看著媽媽蒼白的臉昏迷著,眼睛紅紅的,手中的拳頭收緊了。


    是誰要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是誰製造了那起車禍?


    所有這一切,不幸的根源都是源於那起車禍,她要報仇。


    “瀚宇,我爸爸的案子怎麽樣了?”在回去的路上,木清竹想起阮瀚宇曾經說過,對她爸爸的死,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可現在回來一個多月了,卻沒有聽到任何消息,甚至都沒聽他提起過,本來也不想提的,可看到媽***模樣後,心痛到了極點,不由脫口問了出來。


    阮瀚宇的雙手握著方向盤,好似沒有聽到般,臉色有點嚴肅,沒有答話。


    車子緩緩駛進了阮氏公館。


    木清竹心中苦笑,怕是這個案子永遠都不會有結果了,畢竟這個案子與阮氏集團有關,他真能查清楚嗎?


    不回答她,那就是沒有把握,或者不會有希望。


    眼裏的淚悄悄滑落。


    她能做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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