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木錦慈的家。”車子停在小區門口,阮瀚宇毫不猶豫地對著門衛開口,這次他不再猶豫了,即使吳秀萍對他怒目相向,他也應該去看望下。


    門衛是個精瘦的老頭,戴著老花鏡打量著他,眼裏閃著精光,他眼睛慢慢睜大了,如果沒有看錯,這應該是a城有名的青年才俊阮大少。


    “阮少爺,您好!”他滿臉笑容地迎出來,非常有禮貌。阮瀚宇掏出皮夾從裏麵拿出幾張百元鈔票遞給他,把手靠在車窗邊上,淡淡問道:“木錦慈的住房在哪棟?”


    這個小區自他與木清竹結婚起隻來過一次,甚至連房號都忘了!


    老頭喜不自禁地收起鈔票,點頭哈腰的,待聽清阮瀚宇問話,猛然變色,嘴唇張了張,為難地說道:“阮大少,木部長出車禍後全家已經搬離這裏了,聽說他的房子已經轉讓給他的弟弟木錦彪了,您可能會找不到木錦慈他們一家人了。”


    搬離了?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阮瀚宇心中涼嗖嗖的,冷聲問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前不久吧,反正現在他們真搬離這兒了。”老頭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關於木錦彪奪走了木錦慈的房子,並把木清竹母女趕走的事,他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可他不敢亂說話,早就聽說了阮大少並不喜歡木部長的女兒,萬一他說漏了什麽,到時吃不了兜著走。


    他們幹門衛這一行,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要想守好自己的飯碗,還是謹言慎行的好,像阮大少這樣的風雲人物更是能不招惹最好。


    阮瀚宇劍眉越擰越緊,眼裏的光銳利而陰冷:“那她們搬到什麽地方去了,你知道嗎?”


    老頭的頭搖得像風鈴,連連否定道:“這個嘛,阮大少,您也知道我們隻是一個守門的,這是人家的私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阮瀚宇就發動了車子朝外麵開去,與他們這些人說話隻會是浪費他的時間。


    他沒有料到她們竟會搬走,這下可好,想要找到她們都難了!


    車子又在大街上轉著,悍馬車不時發出陣陣低吼,繞過了大街小巷,穿過了商圏暗湧,當然是一無所獲。


    心開始越來越煩燥,女人,你到底去了哪裏?沒有我的批準你說跑了,等我找到你,死定了!他忘了是他自己趕走她的了!


    他恨得牙庠庠卻又無可奈何,實在不知她跟她母親到底搬到哪裏去了!這才知道對她的了解實在太少了,虧他們還是幾年的夫妻。


    車子停在了那條河湧邊,已經繞著這條河湧跑了幾圈了,再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此時他寧願她還是像上次那樣在這裏喝酒買醉,可是沒有,他確定是無法找到她了。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忙拿出手機一看,卻是季旋打來的。


    “瀚宇,都多久了也不回來看看媽,不是說好了嗎,一周要回來吃餐飯的。”季旋聽到阮瀚宇的聲音,滿心歡喜,可還是不滿的數落出聲來。


    阮瀚宇正心中煩悶,聞言隻得溫聲哄說道:“媽,有時間我就會回家的看您的,我現在正忙著呢。”


    “你呀,就知道忙,把我這個當***早忘了,告訴你吧,明天安柔的爸爸和媽媽要到阮氏公館裏來,你可一定要回來。”季旋數落是數落,可還是眉開眼笑的,慈愛有加。


    “媽,他們來幹什麽?”阮瀚宇眉頭一皺,聲音有點不悅。


    “傻孩子,當然是為了你們的婚事,不然能來幹什麽?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把婚事辦了吧,媽還等著抱孫子呢,現在你爸都那樣了,媽這心裏呀,一天到晚都悶得慌,聽話明天趕緊回來吧。”季旋溺愛地說著,眼圈有點泛紅。


    阮瀚宇怎麽聽都覺得刺耳,還有三天便是***壽辰了,可他們這麽急著來講婚事,那不是存心惹奶奶不高興麽?這婚事再怎麽說也要男方主動才好吧,經曆過第一次婚姻,他現在並不那麽急著結婚了,人生大事還是慎重的好。


    可想到自從爸爸出事後,季旋真的沒有開心笑過,也不想太違她的意,忍住心中的煩燥,隻得嗯了聲。


    “瀚宇,記得明天打扮得精神點回來,香障別墅群的事還要仰仗喬市長呢。”季旋隻管在那裏嘮嘮叨叨,阮瀚宇卻聽得臉色泛紅,滿眼都是怒意,最討厭他們老拿香樟別墅群的事來要挾他。


    他阮瀚宇想要做的事,還要依靠這種關係嗎?真是天大的笑話,莫說他現在已經有了應對方案,就算是沒有,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婚姻與這些世俗的東西有牽連的,他要找的是與自己相攜相伴度過一生的女人,不是因為政治利益強綁在一起的婚姻,對豪門的這種政治無愛的聯姻,他是非常鄙視的。


    香幢別墅群的事可大可小,這對他來說都不成問題,若他連這種事都處理不了,以後還怎麽在a城混?


    胡亂應了幾句關掉了手機,又朝著河湧邊轉了一圈,還是沒有見到木清竹的身影,心中有些鬱悶,他的心思似乎在這個女人身上花得太多了。


    第二天,阮瀚宇剛走出電梯,打扮得非常妖豔的木清淺笑眯眯地迎了上來:“早上好,阮總。”


    她邊說邊接過了他手中的包,殷勤嫵媚地說道:“阮總,剛剛給您泡了杯您最喜歡喝的上好毛尖了。”


    木清淺的臉上化著濃妝,與木清竹有幾分酷似的臉上全是奉承的笑,仰著小臉,笑得眉眼彎彎的,可阮瀚宇從她身上找不到一丁點木清竹身上特有的那種清雅靈秀的光茫。


    阮瀚宇的眼眸盯著她,明明是這麽相似的姐妹,帶給他的感覺卻是如此之巨大,能從她的臉上看到些許木清竹的影子,可是那種感覺卻讓他倒足了胃口,當初喬安柔給他換掉秘書時,他竟然沒有反對,現在想來,那也是看在她的臉上有幾分木清竹的影子吧。


    他,其實是在意木清竹的,盡管他不想承認,可他卻不得不麵對自己的感覺。


    “木秘書,等下到我的辦公室來趟。”阮瀚宇的眼睛離開了她的臉,淡淡說道。


    阮瀚宇的明眸停在她的臉上這麽久,目光裏燃著意味不明的光,這可是頭一次。木清淺的一顆芳心撲通撲通跳著,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當然她要是知道阮瀚宇此時心裏的真實想法,一定會氣得吐血身亡的,耳內聽到的是阮瀚宇的溫言淺語,更是如灌了蜜。


    阮瀚宇竟然會要找她,什麽意思?會不會是看上她了?若能得到他的青睞,那是她做夢都會笑出來的事。


    美滋滋的又補了些妝,確定自己非常美麗了,這才款款走過去,用小手輕敲著門,柔聲問道:“阮總,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阮瀚宇正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翹著二廊腿,看著報紙。


    茶杯裏的茶葉清香味木清淺就是離得很遠也能隱隱入鼻,直吸入肺裏。她扭著腰肢,款款走進來,臉上的笑嫵媚多彩,中長款西裙套在身上非常合體,西服裏麵隻穿了件肉色的內衣,飽滿就那麽顯而易見地躍入了阮瀚宇的眼簾。


    阮瀚宇的眼光落在她的胸前,停頓了下,微微眯了起來,眼前卻浮現出那天他摟著木清竹的腰肢,雖然她西服裏穿著蕾絲邊的白襯衫,幾乎裹住了胸前,卻還是那麽吸引了他的眼光,要是她也能像木清淺一樣穿上這樣的衣會是怎樣的風景呢!嘴角漸漸浮起絲笑意。


    這個死女人的身體,他雖然隻用過二次,卻讓他銷魂不已,隻要想起她柔弱無骨的身子,總會滿心冒火,情難自禁。


    他隻管望著木清淺的胸前胡思亂想著。


    木清淺卻是喜上了眉梢,難道阮瀚宇真的對她有意,那她的好日子可來了!自她進來起,他的眼睛可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胸前呢,看來男人果然都是這樣,個個貪色。


    她甜美的一笑,又故意走前二步,胸脯一晃一晃的,非常勾人,若不是有定性的男人恐怕早就衝上來當即把她給撲倒了。


    阮瀚宇又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看到已經就要貼身自己站著的木清淺,邪魅的一笑,茶水冒著熱氣,一點點飄過他似有若無的帶著笑意的臉上,他指甲輕點著茶杯,微抬頭。


    “木秘書,你現在住在哪裏?”


    他淡然問道,臉上平靜如初,看不出任何用意。


    木清淺愣了下,弄不清他的意思,心中有絲忐忑,難道他已經知道是他們家竊取了木清竹家的財產,現在想要替她來討回的,不對,他臉上和顏悅色,並無半分不高興,這與他平時辦公時的麵無表情的臉來說,已經要好太多太多了。


    而且有好幾天都沒有看到那個踐人來上班了,公司風聞說她已經被阮瀚宇開除了呢!


    他應該是隨意問問的,總不至於問她“你吃過早點了嗎?”這樣的開場白吧,那樣多上不得台麵呀,而且這樣問話藝術水準很高,還含有多重含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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