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小姐也來了,是不是也該邀請下景成瑞呢。”覃祖業提出了要求。


    “對,景成瑞應該來。”阮泯希也附和道,都把目光投向了阮瀚宇那莫測難辯的臉。


    阮瀚宇長指收緊,微微靠著沙發,眼睛掠過木清竹有些慍怒的臉,誰也看不出他什麽態度。


    許久後,“隨你意。”他淡淡向蘇美芮開口。


    蘇美芮臉上掠過絲紅暈,拿起了電話。


    木清竹雙手緊握,阮瀚宇,你非得這樣才覺得有意思嗎?


    阮瀚宇心中苦笑了下,伸手接過覃祖業遞過來的雪茄,點上深吸一口,雪茄夾在指上,打開了包房裏的電腦,手指在健旁上敲著,忽然開口:“今天天氣還好,看樣子明後天可能有雨。”


    “有雨也不怕,這樣更刺激。”阮泯希豪情壯誌,鬥誌昂揚。


    包房門很快被推開,景成瑞高大欣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剛進得門來,眼睛就望到了正坐在一邊的木清竹,閃過一抹亮色。


    “小竹子,你也在?”他俊美的臉上微微一笑,薄唇輕啟,眼裏是抑製不住的興奮與期待,昨晚從舞會離開她後便再也找不到她,不知她會怎麽樣?打她電話也不接,他沒有想到蘇美芮會尾隨他來到a城,更沒有想到她會出現在昨晚的舞會上,正想著找個機會跟她好好解釋呢!


    而且昨晚阮瀚宇對木清竹的態度很不友好,這讓他很是擔心,現在見到她好好的,心中的那塊石頭落地了。


    景成瑞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隻是點頭跟眾人寒暄打過招呼後就毫不避諱地朝著木清竹走來,甚至連蘇美芮都沒有看一眼。


    “瑞哥,你來了!”木清竹輕啟紅唇,笑意盈盈,你阮瀚宇不是想要使我難堪嗎,我偏不讓你如意,我與景成瑞本就沒什麽,你卻處處使我難堪,小心眼,一心想要我出醜,哼,我心懷坦蕩,又何須懼你。


    “瑞哥,坐下吧。”她站了起來讓座,聲音甜美柔和,好像是故意說給阮瀚宇聽的。


    阮瀚宇瞬間臉色暗了下,眼裏閃過一絲怒意,可很快就平靜如初了。


    死女人,想激我,等下就讓你有好受的,他咬牙,心中惱恨,臉上卻風平浪靜。


    景成瑞站在她的旁邊,溫言淺笑,搖了搖頭,“我喜歡站著。”說完又輕言,“更喜歡站在你的身邊。”


    木清竹杏眼生光,雙眸微轉,開心一笑。


    景成瑞這樣的男人就是風趣,不論什麽時候說出的話都讓人舒服,不像阮瀚宇那個家夥,陰陽怪氣的,從來就沒有說過一句人話。


    景成瑞來了後,木清竹的精神放鬆了許多,眉眼間都是笑意。


    至少,她覺得這裏還有一個是對好的人。


    阮瀚宇臉上掛不住,冷著臉站了起來。


    他帶來的女人卻與別的男人說說笑笑,不把他放在眼裏,這讓他覺得很是沒有麵子,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木清竹在怪他把蘇美芮請了過來,明顯是在故意報複。


    “走吧。”他長身玉立,長腿率先朝著外麵走去。


    蘇美芮很是尷尬地站著,臉上勉強浮起抹淡笑。


    就連覃祖業也看出了他們之間的微妙關係,他猜不透阮瀚宇的心思,卻壓抑不住內心的興奮。


    說阮瀚宇討厭他的前妻吧,卻把她帶在身邊,若說他在意吧,看到景成瑞與木清竹公然親昵,他似乎也是無動於衷,但憑他的經驗,阮瀚宇那家夥越是表麵裝著無所謂,說不定就越是裝的,這次活動他覃祖業早就看出來了,說是邀他們一起玩,還不是為了討木清竹歡心的,剛剛自家老婆與阮泯希老婆對木清竹眼色稍有不敬時,他那眼神可要殺人的!


    這家夥一定還是喜歡他的前妻的,雖然離婚了,說不定現在正反悔呢,覃祖業這樣想著,差點要笑出聲來。


    說阮瀚宇喜歡喬安柔,或許別人會這樣認為,但覃祖業與他是發小,從小混到大,要說沒有一點懂他,那也白混了。


    就喬安柔那樣的女人絕不是阮瀚宇的菜,那不過是喬安柔強纏著他而已,反而像木清竹這樣淡雅清純的女人更合他的胃口,隻是他現在認死理沒有看清自己的心而已。


    嗬,現在的木清竹與景成瑞說說笑笑,神情泰然自若,完全不把阮瀚宇放在眼裏,看這情形她真有可能已經對阮瀚宇死心了,心底那是暗暗叫絕,哈,這下可好,阮瀚宇這家夥現在遇到麻煩了!


    不僅有那麽強大的竟爭對手,而且還親手把木清竹給推到了別的男人懷抱,這可好玩了。


    阮瀚宇,你這個自大的家夥,活該你受苦。


    覃祖業太興奮了,阮瀚宇,你也有今天!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看上哪個女人,哪個女人就會趨之若附,可木清竹就不是那麽回事了,她甚至稱得上對他很淡漠,倒要看看他如何低下那高傲的頭!如何絞盡腦汁去搶回他心愛的女人!


    他臉上浮起絲得意狡詐的笑,從小到大,阮瀚宇都以絕對的強勢出現在他麵前,早就想挫挫他的雄風,看看失意的他會是怎麽個樣子了,想到這兒更是壞壞的笑出聲來。


    一行人很快踏上了豪華的私家郵輪,頓時船艙裏開始熱鬧起來,侍從們早已準備好了吃食,守侯在船艙裏。


    “出發吧。”阮瀚宇朝著侍立在身側的郵艇司機吩咐道。


    司機答應一聲朝著駕駛窗走去了。


    那幾個女人自恃身份尊貴,又經常在一起棸會,彼此熟悉,很自然地坐在一起邊欣賞著海邊風光邊玩笑著,木清竹哪能與她們說得上話,更不喜歡她們的矯揉造作,對她們以丈夫為榮的思想感到可笑,不屑。


    因此她走出了船艙站在甲板上極目遠眺!


    “小竹子,這裏風大,小心著涼。”景成瑞端了一杯紅酒走出來,遞給她,“喝點酒暖暖身子,海邊的風很冷,很幹的。”


    “謝謝。”木清竹接過他手中的紅酒,斜靠在欄杆上,自他進到包廂起,木清竹就一直被他身上的高雅貴氣,柔和友好的氣氛感染著,感到舒適自然,幸虧他也來了,否則她就難受了!


    她暗暗感歎,景成瑞比起阮瀚宇來簡直要好相處太多了,與他相處,她身心愉悅,全身放鬆,而隻要與阮瀚宇呆在一起不是被他氣得掏心掏肺,又是被她挖苦嘲諷,有時恨不得與他打起來。


    海風吹紅了她的鼻子,臉頰也被吹得通紅,白膩的肌膚在水天一色的,尉藍色的大海印襯下,越發如雪般,嬌美異常。


    她輕輕搖著酒杯,緩緩將紅酒吞下肚中。


    景成瑞優雅地握著紅酒杯,猩紅色的液體在酒杯中紋絲不動,木清竹暗歎像景成瑞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適合紅酒的,正如阮瀚宇適合車一樣。


    他的手指即使連握著紅酒杯的姿勢都是那樣的美不勝收,自然高貴,那如珠如玉的猩紅色液體在杯中散發著一絲亮光,極為炫目,配上他深情溫柔的眼睛,把他的尊貴不凡的身份恰到好處的顯露出來,真的會讓女人為之神昏顛倒的。


    比如眼前的蘇美芮,一個女人千裏迢迢追未婚夫,沒有任何怨言,這份愛該有多麽深厚,這份勇氣又何其可嘉!就算景成瑞對她冷若冰霜,她也沒有絲毫怨言。


    她自認做不到,也不想橫刀奪愛!


    當年她愛著阮瀚宇時也隻是默默的藏在心裏,那時的他們已是夫妻,她也從不敢明目張膽的追隨他,更不敢時時纏著他,千裏追夫更是不可能的,她一直都是被動的呆在那兒等著他主動來寵幸,如若能等到便欣喜若狂,若不能等到也隻能是打掉牙齒和著淚往肚裏吞。


    她何曾有過這樣大膽的爭取或勇於表現過。


    這就是她木清竹。


    所以她不是蘇美芮,注定得不到一份完美的愛情,哪怕她愛了阮瀚宇這麽多年,寧願替他擋刀,也不願告訴他,她是因為愛他才願意替他擋刀的。


    決不會大膽表露出來,因為她不夠自信,也不敢勇敢的說出來,寧願永遠地埋在心底,從不被別人知道。


    “小竹子,你願意聽我解釋下嗎?”景成瑞望著木清竹泛起紅暈的臉,雖然帶著淺笑,卻不夠平時活潑,眼裏的光是那麽落寞而孤單,他不要看到這樣的表情,這樣他的心裏會痛,他真的舍不得讓她有一絲難過。


    “什麽?”木清竹被景成瑞的話喚醒,微笑著看向他,眼裏有疑茫的光。


    她竟然沒有聽懂他的話?他苦笑,可他不管了,不想再這樣耗下去了,他要明確地告訴她。


    “小竹子,是這樣。”他清了清嗓音,很是認真地說道:“關於我未婚妻的事,我想解釋下,請相信我,我雖認識她在你之先,但那並不代表我就會愛她,娶她,婚約的事交給我就行,我現在隻想要你的信任,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帶著磁性,非常悅耳。


    木清竹很快被他的氣氛感染了,他的話是那麽動聽,溫柔體貼,悉心溫軟。


    他的未婚妻就在船艙裏,可他就這樣跟她表白著。


    心裏被感動縈繞著,心也暖暖的,可他這話實在太過突然,她不知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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