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著急,紀青靈便想坐起來。


    隻是,她忘記了現在的狀況。


    此時,她正被風少抱小寵物似地抱在懷裏,他強有力的一條手臂還牢牢箍著她盈盈可握的腰。所以,紀青靈猛一使力,非但沒坐起來,還讓風少下意識地將另一條手臂也箍住了她,而且,還把她往懷裏使勁扣了扣。


    這樣一扣,紀青靈的呼吸頓時一窒,身子下意識地反抗,一雙小腳丫已如同瀕死的小獸般使勁亂蹬起來。


    紀青靈的反抗完全是條件反射,哪裏會想那麽多,雙手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將穩若磐石的男人推出去的同時,小腳隻顧著又蹬又踢,癡心妄想將這個男人踹飛出去。


    她自忖使出了蠻力,在風少眼睛裏卻如同撓癢癢一般哪有半點威脅。風少咦了一聲,眸中登時精光大盛。


    風少哪裏知道自己的胸膛和手臂太硬,會將懷裏的小女人勒得喘不過氣?正覺莫名,一雙滑膩膩的小腳丫已蹬在了他的小腿上。


    皮膚上一陣戰栗,風少心頭頓癢,突然想要更多,想都沒想,便用自己的大腳去追尋她的小腳丫。


    哪想那雙小腳丫竟如同淘氣的小魚兒一般橫衝直撞又無孔不入,直將他逗引得渾身酥麻,恨不得將這雙小腳抱進懷裏狠狠咬上兩口。


    無奈雙手要防止懷裏的小貓逃脫,他隻好學她的樣子用腳去壓製她的淘氣。追逐糾纏良久,竟覺有趣極了,越玩越有勁兒,猛地一翻身,便將懷裏的小人兒壓在身下,大腳終於成功將滑不留手的小腳丫牢牢捉在了兩腳之間寶貝般攏住。


    他腳要控製她的腳,雙手還要控製她揮動不已的手,帶著麵具的臉便失去平衡趴在了她的臉上。


    紀青靈隻覺唇上一暖,已與風少邪魅的薄唇相擦而過。


    突然變成這種姿勢,又被人莫名其妙奪走了初吻,紀青靈頓時被嚇傻了。


    這是?瘋子不會是色心大起,想把她吃幹抹淨吧?這廝是采花賊,還是采花賊,還是采花賊?


    紀青靈慌得心都要從嘴裏蹦出來了,身上的男人卻突然嘿嘿一笑,得意洋洋道:“跑不掉了吧?再來再來,看看我還能不能捉住你!”


    我勒個去!奇葩啊奇葩,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性?你剛剛奪走了我的初吻好不好?


    噢!這是個從小就孤零零被人遺棄慣了的孩紙麽?咱沒跟你玩遊戲哈,咱又不是幼稚園的大姐姐?


    才想到風少沒意識到偷襲了她的唇,便覺唇上一緊,妖孽的唇又移了回來。


    這下子再無懸念,四目相對,兩唇相貼,均屏住了呼吸。


    肉貼肉地粘了幾秒鍾,鳳目一眯,妖孽道:“嗯!很軟!”


    紀青靈尚未理解他這話的意思,他的唇已微微啟開,一條滑膩的舌已伸出來在她唇上輕舔了兩下。


    紀青靈淩亂了,舔什麽舔?她又不是巧克力,更不是冰淇淋,她對他的口水沒興趣好不好?


    而是,太惡心了有木有?大晚上莫名其妙來一美男,上來就舔你的嘴,你受不受得了?


    好在妖孽似乎並未沉迷在這種吃冰淇淋的樂趣中,舔了幾下,砸吧砸吧嘴道:“雖是最劣等的茉莉花,卻好在新鮮,用它泡茶也算有心了。”


    吼吼!她在想什麽?他又在想什麽?這廝能不能更奇葩一點?那杯茉莉花茶是她臨睡之前用來漱口的啊!


    “你能不能下去?”憋了半天,紀青靈終於壓下怒火道:“你這樣壓著我,我沒辦法呼吸了,更別說陪你玩遊戲。”


    “不能!”


    心頭一驚,卻聽風少又道:“我不重!”


    噢!蒼天啊,大地啊?能不能給她派個能懂人話的來?鳳棲也行。


    話說,鳳棲童鞋?你是怎麽與這妖孽為伍的?你沒被他弄得精神錯亂嗎?


    許是感覺到紀青靈的呼吸確實粗重不已,風少鬆開雙臂撐在兩側讓自己離開她一些,但雙腳依然死死扣著她的小腳丫,還像撫摸小貓一般,一隻腳毫無自覺性地在她的小腳丫上來回遊走。


    那個,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廝這是在鉤引她麽?


    “你的腳丫太靈活,一鬆開我就捉不住了。”想了一下,他又道:“而且,你很舒服!”


    總是這樣說話很容易讓人誤解好不好?


    咽了口口水,紀青靈頗為艱難地說:“我不跑,我保證,也不用腳踢你了,你……”


    “我今夜來,不是專為你的腳丫……”


    來不及細想他在說什麽,胸口一麻,紀青靈昏睡過去……


    許久,房門再次悄無聲息打開,一人迅速閃出,仔仔細細將門掩好,又用一根細如發絲的銀針將門閂栓牢,這才竄上房頂。


    屋頂上,一名黑衣男子迎風而立,正抬頭仰望夜空中的明月,仿佛下一秒就要隨風而去。


    “你不是說你對那匣子沒興趣麽?”


    風少淡淡望一眼他的背影,“我本來就對匣子沒興趣!”


    “那你為何深夜潛入?”鳳棲悄然轉身,目光中帶著點點隱憂:“她雖醜,但到底是個未出嫁的女子,且才被退婚。如若被人發現……”


    “你覺得有人能發現我?”


    眸中閃過一絲不滿,鳳棲上前一步:“別告訴我你對她這個人有興趣……”


    “管好你自己便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聲音出口,已冷徹心扉。


    鳳棲愣怔一下,垂眸苦笑,半響,才退回去畢恭畢敬行了一禮道:“是我逾越了!”


    再瞧他一眼,風少縱身躍入黑暗,冷冽的聲音傳來:“匣子不在她屋裏,亦不在她身邊,用偷的不成,換種法子吧!”


    默立十幾秒鍾,鳳棲才搖頭自言自語道:“橫豎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都不急,我急個什麽?”


    說罷,縱身追了上去……


    早起紀青靈覺得臉頰和嘴唇有點痛,腳丫子也有點酸痛,對著鏡子瞧了半天,臉上和唇上除了有些微紅之外,似乎也沒什麽不妥。


    她睡覺不太老實,大概是睡迷時壓著唇臉了。至於腳?看著自己潔白柔嫩的小腳丫,紀青靈十分無語。


    怎麽一開春蚊子就如此猖獗,專門啃咬她的腳丫子?好端端的一雙腳上到處都是紅痕,雖未腫,卻也有些癢痛。唉!看來以後晚上睡覺該穿襪子。


    昨晚上她做噩夢了,居然會夢見那個瘋子,瘋子還親她了,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且夢是反的,這是不是說她這幾天要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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