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反感,好奇……


    還不乏好事者的指指點點。


    季言的臉色陰沉了一瞬,不是因為周圍人的好事讓他的自尊受挫麵子受損,而是他擔心這樣的局麵會讓白客慌亂,他舍不得讓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來麵對這些極其傷人的流言蜚語。


    他也害怕,害怕白客會受不住這些詆毀,會動搖了和他在一起的心。


    可是當季言抬頭的時候,卻看到白客對著他笑的正溫暖。


    他比季言還要淡定坦然。


    白客不在乎這些,在和季言在一起之前他就仔細的想過兩個人可能會遭遇的種種,做足了心理準備。


    今天碰到這樣的情況雖然也會有些慌亂,但是一想到還有季言在他身邊,他就變的無所畏懼。


    有君在側,何來懼焉?


    季言有些慌亂的心跳在白客的微笑裏被慢慢撫平,陰沉的臉色也逐漸散去。


    “吃飽了嗎?”對著愛人,季言的語氣一向都是溫柔的。


    白客與季言對視,仿佛周圍人的注視焦點沒有在他們身上一般自在,神色如常的回了季言一句:“吃好了。”


    季言抬手召開服務員買單。


    “這家店不是很合胃口,以後還是不要來了。”出門的時候季言突然來了這麽一句,神色淡淡的不提剛才的半分不愉快,就像是單純的因為這裏的菜品不合他的心意。


    “好啊。”


    兩人相視一笑,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動作自如的攜手而去。


    一晃,兩天時間便過去了。


    李懷絲整日裏喝酒澆愁,恨意反而愈發濃鬱。


    淩亂的臥室裏,都是酒瓶碎渣,以及濃烈的酒味。


    “皮初竹!”她怒吼一聲,隨即便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她拿出手機雙手輕輕摩挲著,不一會兒便撥通了皮初竹的電話。


    “皮初竹,你出來,我們見一麵。”李懷絲壓著自己心裏麵的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點。


    皮初竹聞言,語氣淡然極了,“李懷絲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以後不要聯係了,我沒有時間來應付你。”


    雖然皮初竹聽出來她喝酒了,但是已經是陌生人,她又何必多問?


    當初她不分青紅皂白就和她反目成仇,那一刀刺進了她的心裏,更是早早地就斷這段友誼。


    即便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她和她也回不到過去了。


    準確的說,通過這件事,她看清了李懷絲的為人。


    “皮初竹,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不然你為什麽不敢出來見我?”李懷絲冷笑著說道,隻覺的胸腔鬱結著一股股的火。


    “我隻是覺得和你沒必要說那麽多,就這樣吧。”皮初竹說著,便毅然掛斷了電話,


    皮初竹了解李懷絲,她不達到目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想了想索性就直接關機了事。


    李懷絲捧著酒瓶不停的灌著酒液,獰笑著低吼出聲。


    “皮初竹你以為你不出來我就拿你沒有辦法嗎!賤女人,我要你不得好死!”她纖細的長指緊緊的勾弄著自己手中的酒瓶,眉眼間全是猙獰的笑意。


    “皮初竹,你活該被季言拋棄,但是為什麽你要帶上我!”眸中閃過一抹毒辣的冷光,唇角的獰笑,讓人看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喝一口,便吐一口心中的不快,隻是越說心中的怒意越盛。


    說著,她狠力的把手中的酒瓶摔到地上,劈裏啪啦的碎了一地的玻璃,酒水也流了一地。


    李懷絲惡狠狠的咬緊了自己的牙齒,恨不得將皮初竹大卸八塊,拆吃入肚。


    想了想,她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


    “告訴董哥,我要教訓一個女人,價格好說……”


    她手緊緊的握了起來,任憑指甲陷進細嫩的手心,滲出一絲絲的血跡。


    ……


    對此,皮初竹自然一概不知。


    掛斷電話後,她很快便將這些與她無關的事情拋之腦後,隻是心裏總覺得煩悶不堪,總覺得心神不安。


    出去慢跑了一段時間之後,皮初竹看見了販賣機,想要買瓶水喝,卻發現自己出來了時候忘記帶錢包了。


    “真是鬱悶!”皮初竹靠在販賣機旁邊,總覺得自己身後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讓她感到頭皮發麻。


    想了想還是快些回去為妙,隻是剛剛走到一家人的樓下的時候,皮初竹的鞋帶散開了。


    她隻好停了下來,彎腰係鞋帶,就在這一瞬間的時候,一個花盆砸在了皮初竹前方。


    “啪”的一聲,響亮清脆。


    而皮初竹因為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還好自己剛剛係鞋帶了,要不然這麽大的花盆要是砸在自己頭上……


    皮初竹不敢在想下去了,心中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她隻能加快步伐向家中跑去。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一輛灰色的麵包車卻突然加速,飛快地向皮初竹開過來。


    好在皮初竹一直在車子撞上來的那一霎那,往後閃去。


    即便如此,她也摔的一陣狼狽。


    而那輛麵包車卻調轉了車頭,停在皮初竹麵前,很快車裏麵出現一個男人,直接將她拎上了車。


    ……


    車內,皮初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剛準備說些什麽,就被一個戴著墨鏡的大漢一個手刀打暈了過去。


    而那輛麵包車直接開向郊區的一座廢棄的工廠裏麵,裏麵坐著一個微醺的女人,身後還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老板,人帶來了!”那個綁皮初竹的墨鏡男,粗聲粗氣地說道。


    “用冷水把這個賤女人潑醒!”李懷絲麵目猙獰的看著地上的皮初竹,眸子裏像是要滴出毒液來。


    墨鏡男立馬照做,提著一大桶涼水猛地潑向皮初竹。


    冰冷的水寒如骨髓,皮初竹一個激靈,直接被驚醒了。


    皮初竹抬眸打量了一下四周,很是害怕。


    她一邊焦急的往後退,一邊有些驚慌地說道:“你們,這是要要幹什麽?”


    “怎麽?皮初竹,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李懷絲大笑著說道,眸子裏卻湧動著瘋狂之色。


    這樣子,讓皮初竹心中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


    “李懷絲,你到底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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