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無奈的跟在了梁毅的身後,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他覺得自己真是作死,幹嘛要自作聰明的跟過來。


    這個時候,他應該泡在酒吧裏麵,左擁右抱著男人女人才對。


    季言伸手扶額,看著這個在夜晚顯得跟白天差距很大的陰森古宅,忍不住的接二連三的打著哆嗦。


    梁毅一腳踏進別墅裏麵,伸手打開了主開關的燈。


    一瞬間,黑暗的別墅裏立馬灑上了柔和的燈光。


    驟然,燈火通明。


    季言這才覺得好了點,在他瞧見屋內的布置時也是忍不住的誇讚道:“這地方還真不錯啊,比你梁家都好,還大。”


    “宋家沒落在宋振天手裏的時候,發展也不是不強盛,隻是如今落敗的不像話。”


    梁毅冷冷的笑著,長腿一邁就朝著樓上走去。


    徑直上到三層之後,他看著空寂一眼都看不到盡頭的走廊,涼薄的眸子眯了眯。


    “我勒個去,宋溪的家人一個人住在這裏?晚上不會害怕嗎?看的我都瘮得慌。”


    季言隻覺得周圍有無數的寒意朝著他的身體逼近,透骨的冷意蟄的他渾身難受。


    “他在這裏伺候了這麽多年了,這裏就跟他的家一樣,又怎麽會怕。”


    梁毅簡直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他自顧自的走向了最近的一個陽台,站在那裏朝著下麵看去。


    樓層確實挺高,起碼也得有個十米左右。


    要是從這裏掉下去的話,確實可能死亡。


    但是……


    梁毅的手扶在了上麵遮擋的扶手上,這分明是在腰跡的地方,又怎麽可能掉下去?


    難道說,張叔有著特殊的翻扶手癖好?


    季言伸手摩擦著自己的下巴,早就在來時的路上,梁毅就已經把事情一清二楚的告訴了他。


    當下,他也是發揮了自己的用處,緩緩說道:“看來,真的是有人加害了。”


    梁毅的眉心越皺越緊,他緩步朝前走去,沒過幾米又是一個小小的陽台。


    這些陽台,根本沒有窗戶,所以不會存在想要擦窗戶來翻越扶手從而意外墜落的問題。


    梁毅頎長的身姿斜斜的靠著身後冰冷的牆壁,冷聲問道:“你覺得這是怎麽回事?”


    “其實現在不管我們怎麽懷疑,都是……無憑無據的。”季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棘手。


    “張叔如果是被推下去的話,生前一定會有掙紮的痕跡。或者是……那個人把張叔殺死後才把他從三樓扔下去來掩蓋事實。但是無論是哪種,應該都得從張叔的身上找證據才對。”


    梁毅不緊不慢的說著,忽然冷笑出聲,“季言,我們被算計了。”


    季言還沒有從他的話思考過來,就被這話給擊的大腦一懵。


    “什麽意思?”


    “張叔一死,我們勢必會來這裏來查看,而醫院裏張叔的屍體,估計會被人帶走或者直接處理掉。”


    梁毅抬眸,森冷的視線中帶著濃濃的睿智。


    季言猛地一拍大腿,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來。


    “是啊!次奧!這一招調虎離山果然厲害!”


    季言轉過身去打電話,焦急的說道:“喂哥們是我啊!哎那什麽這麽晚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就今天那個叫張年的人,能不能先把他放在冷凍室裏,暫時不要挪去太平間?”


    “哎呦,季少爺的話我們能不聽嗎!我這就去幫你處理哈!”


    季言鬆了一口氣,開懷的笑著:“兄弟你說這話不是折煞我了嗎?這件事情可就交給你了,哪怕是輪流守夜都行,可千萬別把人給我弄丟了啊!”


    “季少爺你就放心吧!”


    梁毅站在季言的身後,看著他趴在扶手上打著電話,眸中忽然閃過一絲狠辣。


    然後他悄無聲息的朝前邁了幾步,伸手就推了他一下。


    隻聽得季言尖叫了一聲,連忙扶住扶手,卻驚訝的發現扶手竟然晃動了幾下!根本不牢固!


    “我次奧!”季言剛站穩腳跟,立馬就破口大罵起來:“梁毅你是想害死我啊!我這要是掉下去了估計就殘了!”


    梁毅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冷聲道:“如果是這樣推的話,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保證張叔是腦袋朝下的呢?”


    梁毅修長的手指落在了扶手上麵,微微用力,骨節頓時泛白。


    “還有這個扶手,怎麽會……鬆動?”


    梁毅不信邪的又走到幾個陽台邊上,伸手晃動了幾下。


    “這個宅院已經這麽多年的曆史了,建築物不牢固是很正常的事情,難道你沒瞧見咱們一進來的時候,大廳上麵掛著的燈都鬆動的快要掉了嗎?”


    梁毅試了幾下別的扶手,發現都有或多或少的搖動。


    何況,張叔也不是從這裏掉下去的。


    梁毅把自己心裏的疑惑祛除,他沉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季言煩躁的看著窗外天上的星星,從兜裏拿出煙來遞給他,“抽根。”


    梁毅想也沒想的擺了擺手,十分平常的拒絕,“溪溪不喜歡煙味。”


    “嘖嘖嘖,瞧瞧你現在窩囊的,都開始為了女人而活了。”季言忍不住的出言調侃著,說話間有些酸溜溜的。


    “以前活著,是為了家族的使命,為了父母而活。如今活著,也是為了他們,還加了一個宋溪和我的孩子。隻是這樣的活著,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


    梁毅不急不緩的說著,讓一旁的季言大口的吸了口煙,嗆得他猛烈的咳嗽起來。


    他吐出來的煙霧掩蓋住了他的神情,也掩蓋住了他微微發紅還蕩著水波的眸子。


    “行了行了,我不就隨意的說一句嗎?惹的你說這麽多話。”


    梁毅冷靜的“恩”了一聲,轉身就朝著樓梯口走去。


    “下去看看張叔掉下來的地方吧,今晚上我估計是查不到什麽了。”


    季言感受著身旁沒有絲毫人氣的冰冷溫度,直接撒起腿來就追上了他。


    “要不還是找專業的人來查吧?我認識不少人呢,省的這麽麻煩。”


    梁毅的腳步悄然一頓,險些讓身後的季言撞到了他精壯的後背。


    然後,他就聽到梁毅冷冷的說道:“我想把真相,親自遞到宋溪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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