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混亂之至
“我當初是因為不想被批鬥才冒充那個穆秋生下鄉的，可是誰知道那個穆秋生其實也沒死，他是為了逃避下鄉而裝死的，等我回到城市裏以後，因為我當初是假扮的他下的鄉，所以那個穆秋生就把我下鄉取得的一切成就都給剝奪了，就像袁世凱剝奪辛亥革命的革命成果一樣！”老頭氣呼呼的說。
“至於之後的事情，就真的和我沒什麽關係了，穆秋生確實是給那個村子加了賦稅，但是他不但給那個村子加了，那個時期所有的村子都收到或大或小的剝削，隻不過張小花他們村子的人以為是我回去之後報複他們，所以才來到城裏麵找我找個公道。”
“但是你知道的，穆秋生是假死，已經把他的名字給拿回去了，現在在當官的也是他，他見到張小花後見色起意關我屁事，後麵的事情都關我屁事，平白無故的給我扣了個屎盆子，害得我那些天天天在做噩夢，半夜都不敢出去尿尿。”老頭越說越氣憤，太陽穴那裏都鼓起了青筋。
“不對啊，如果張婆婆見到的不是你，那她回去之後為什麽不給那些人說清楚呢？”我疑惑的問老頭。
“這我哪知道，我那時候又沒見到她，也不知道她來城裏麵找我的事情，事實上，當我再次見到張小花的時候，正是你講的故事的最後麵。”老頭的臉聳拉了下來，神情突然變得沉鬱。
“最後麵，你是指張村被屠村的事情？”我問他。
“不，是在那之前，那時候穆秋生還沒有死，關於穆秋生的慘死，聽你說現在都在傳的是穆秋生是在試圖第二次強奸張小花的時候死的，事實上，並不是。”
“那次穆秋生不但是強奸了張小花，而且並沒有像傳言中的那樣突然暴斃，張小花那個人雖然有些邪門，但是能讓人暴斃的本事還是沒有的。”
“那他是怎麽死的？”我問。
“是我殺的。”老頭平靜的說，把我嚇了一大跳。
“你殺的！？”我瞪大了眼睛看著老頭，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想要離老頭遠一點，生怕他再次想到什麽不好的事情然後發狂。
“沒錯，是我殺的。”老頭合了合眼，然後繼續說，“那個時候也聽到了一些傳聞，是關於張小花被穆秋生強奸之後帶人來城裏麵鬧事的事情，我那時候感覺很對不起張小花，所以去了張村，想要看看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老頭想了想之後又補充：“我那時候還給她帶了兩隻肉雞呢，那個時候肉雞可不便宜，很稀有的，而且是有錢都買不到。”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趕緊挑重點的說。”我不耐煩的打斷了老頭的話，看了看窗外已經變得漆黑的天，心裏麵有些發慌，再在這墨跡的話等下說不定就回不去了，我可不想跟老頭共處一室，雖說這個老頭是我血緣上的親爺爺。
“我在去張村的路上碰到了穆秋生，他正匆匆忙忙的從張小花家裏走出來，我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沒管他，直接走進了張小花的家。”
“他媽的我要是知道穆秋生那個畜生剛強奸了張小花，我當時是怎麽都不會踏進那扇門的啊。”老頭的神情充滿了沮喪，一臉悔不該當初的表情。
“我進去的時候張小花正光著身子躺在炕上，我就趕緊給她蓋上了被子問她怎麽回事，然後她就抱住我說我強奸，雖然那個時候她的村子裏麵沒人了，但是我還是很慌的行不行，那個時候我就感覺有好多雙眼睛盯著我看，有好多根手指在戳著我的脊梁骨罵我，當時真的是把我嚇癱在那裏了。”
“我想走，但是張小花一直拽著我不讓我走，還讓我對她負責，說是懷了我的孩子，我當時也真的信了，就這樣傻乎乎的把她領回了家。”
老頭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很怪異：“你奶奶見到她就開始罵我，但是罵歸罵，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還說她懷了我的孩子，也不能就這麽趕走她，所以家裏麵就多支了一口鍋，就當多養活一口人。”
“可誰知道！這個女人！居然設計害死了你奶奶！”老頭說這句話的時候額角的青筋是暴起的，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隻受了傷然後被激怒的獅子一樣。
“怎麽回事？”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故事怎麽變得越來越曲折離奇起來，情節跌宕起伏的程度之大都能拍電影了。
“那個張小花是有些邪門的，在那才央求我帶她走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她可能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也能做到一些人類做不到的事情。”老頭的眼神充滿了憎恨和其他的情緒。
我回想起來，確實像老頭說的那樣，當初我爸帶我去張村給我驅鬼的時候，張婆婆隻在我腦門上麵輕輕的劃了劃就讓我感覺腦子裏麵一片神清氣爽，好像身子裏麵真的被驅除出去了一個小鬼一樣，而且那個時候張婆婆看我的眼神...
原來那個時候張婆婆就猜到了我是誰，所以才會那樣看著我，然後在我講述了我被老頭做的那些事情之後她也猜到了老頭是誰，但是她當初為什麽要附和老頭說的話呢，而且還弄出來一個隻有親生父母的血液才能破解詛咒這一說法。
難道，我心裏麵一驚，難道張婆婆是故意讓我去尋找我的身世的，那個時候我爸媽肯定是不希望我知道我是誰的，畢竟他們隻有我這一個兒子，辛辛苦苦拉扯到了這麽大，還指望著我給他們養老送終呢，突然間多出來了一些家人他們當然不高興，然後張婆婆就找了這麽一個借口出來，好讓他們放開我，不再給我設限。
這麽想的話，那他們應該早就看到了電線杆子上的尋人啟事才對，但是隔了這麽多年了他們才告訴我這件事情。
我突然有些害怕，共同相處了十幾年，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父母親都不能再相信了，那我還能再相信什麽，還有什麽是我能夠相信的？
這下我也能理解我父親這些天來的異常反應了，估計他也是猜到了張婆婆的用意，但是為時已晚所以在懊惱。
我感覺心有些涼，親生父母被迫拋棄我，養父母因為自私故意不告訴我我的身世，現在還有個一點都不靠譜反而在我耳朵旁邊盡情的吹牛逼的老頭，我招誰惹誰了這麽對我。
不過話又說回來，老頭單單的說張婆婆害死了我奶奶，那我奶奶到底是怎麽被張婆婆給害死的呢，這他還沒說呢，想到這裏我就抬頭看著老頭，希望他能給我講一講。
“從張小花來到我們家之後，你奶奶的身體就一直不好，整天不是這裏不舒服就是那裏不舒服，我帶著她去醫院看了好多次都沒有效果，反倒是一次有個算命的說我們家裏麵有煞星。”
“算命的並不知道以前的事請，他說的話卻和以前的事情牽連很大，算命的告訴我說有許多人因為那個煞星死掉了，那個煞星也因為這個原因掌握了一些普通人掌握不了的能力，我一想這說的不就是張小花嗎，我就讓他繼續說，算命的告訴我，如果這個煞星安安穩穩的，不再招惹神明是沒有什麽事情的，但是如果她有歹心，那就會帶來大禍患。”
“當天夜裏我就跟張小花談了談，旁敲側擊的向她打聽她是不是對你奶奶做了什麽，但是她死活都不肯說，每當我問道這個地方的時候總是會找出一些其他的東西來搪塞過去，問了好多次都是這樣，我就直接告訴她不要再為難你奶奶了，誰知道..”
老頭歎了口氣：“當天夜裏你奶奶就死了。”
“你奶奶死了之後有一次我收拾家裏麵的東西的時候，偶然從張小花的床底下搜出來一直詛咒娃娃，詛咒娃娃你見過沒有，就是用草布條把稻草裹起來，然後用針紮那種。”
“嗯，聽說過。”我點了點頭，僵屍電影裏麵經常演，就是那種把稻草人當成人來紮，被詛咒的那個人就會受到和稻草人同等的傷害。
“我就是從她床底下搜出了這種東西，你說我能忍嗎，當然是馬上讓她收拾東西滾蛋了！”老頭又激動起來。
“可是誰知道，她居然在外麵散布出了這樣的版本，當時把我氣得差點沒死過去，但是當時我想著不能讓你爸還有你叔既沒有媽媽又沒有爸爸，所以才堅強的活了下來，活了幾年之後，就再也沒聽到有關於張小花的消息了，但是聽別人說她死了，被生生的餓死了。”
“誰知道她不但沒有死，居然又回到了那個村子裏麵，當起了算命的神棍，還這麽欺負人！”
老頭講完之後垂了下頭，一瞬間好像又老了好幾歲一樣。
“好好休息吧。”我對他說完之後，想要離開，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麽樣我已經無從得知，到底是像老頭說的那樣是張婆婆汙蔑他的清白，還是像父親告訴我的張婆婆平白蒙受這麽大的冤屈，都不重要了。
時間把那些陰謀或者騙局全部掩埋在了土地裏麵，善良也好邪惡也罷，現在兩個人都老了，平心靜氣才是難能可貴的。
“我當初是因為不想被批鬥才冒充那個穆秋生下鄉的，可是誰知道那個穆秋生其實也沒死，他是為了逃避下鄉而裝死的，等我回到城市裏以後，因為我當初是假扮的他下的鄉，所以那個穆秋生就把我下鄉取得的一切成就都給剝奪了，就像袁世凱剝奪辛亥革命的革命成果一樣！”老頭氣呼呼的說。
“至於之後的事情，就真的和我沒什麽關係了，穆秋生確實是給那個村子加了賦稅，但是他不但給那個村子加了，那個時期所有的村子都收到或大或小的剝削，隻不過張小花他們村子的人以為是我回去之後報複他們，所以才來到城裏麵找我找個公道。”
“但是你知道的，穆秋生是假死，已經把他的名字給拿回去了，現在在當官的也是他，他見到張小花後見色起意關我屁事，後麵的事情都關我屁事，平白無故的給我扣了個屎盆子，害得我那些天天天在做噩夢，半夜都不敢出去尿尿。”老頭越說越氣憤，太陽穴那裏都鼓起了青筋。
“不對啊，如果張婆婆見到的不是你，那她回去之後為什麽不給那些人說清楚呢？”我疑惑的問老頭。
“這我哪知道，我那時候又沒見到她，也不知道她來城裏麵找我的事情，事實上，當我再次見到張小花的時候，正是你講的故事的最後麵。”老頭的臉聳拉了下來，神情突然變得沉鬱。
“最後麵，你是指張村被屠村的事情？”我問他。
“不，是在那之前，那時候穆秋生還沒有死，關於穆秋生的慘死，聽你說現在都在傳的是穆秋生是在試圖第二次強奸張小花的時候死的，事實上，並不是。”
“那次穆秋生不但是強奸了張小花，而且並沒有像傳言中的那樣突然暴斃，張小花那個人雖然有些邪門，但是能讓人暴斃的本事還是沒有的。”
“那他是怎麽死的？”我問。
“是我殺的。”老頭平靜的說，把我嚇了一大跳。
“你殺的！？”我瞪大了眼睛看著老頭，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想要離老頭遠一點，生怕他再次想到什麽不好的事情然後發狂。
“沒錯，是我殺的。”老頭合了合眼，然後繼續說，“那個時候也聽到了一些傳聞，是關於張小花被穆秋生強奸之後帶人來城裏麵鬧事的事情，我那時候感覺很對不起張小花，所以去了張村，想要看看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老頭想了想之後又補充：“我那時候還給她帶了兩隻肉雞呢，那個時候肉雞可不便宜，很稀有的，而且是有錢都買不到。”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趕緊挑重點的說。”我不耐煩的打斷了老頭的話，看了看窗外已經變得漆黑的天，心裏麵有些發慌，再在這墨跡的話等下說不定就回不去了，我可不想跟老頭共處一室，雖說這個老頭是我血緣上的親爺爺。
“我在去張村的路上碰到了穆秋生，他正匆匆忙忙的從張小花家裏走出來，我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沒管他，直接走進了張小花的家。”
“他媽的我要是知道穆秋生那個畜生剛強奸了張小花，我當時是怎麽都不會踏進那扇門的啊。”老頭的神情充滿了沮喪，一臉悔不該當初的表情。
“我進去的時候張小花正光著身子躺在炕上，我就趕緊給她蓋上了被子問她怎麽回事，然後她就抱住我說我強奸，雖然那個時候她的村子裏麵沒人了，但是我還是很慌的行不行，那個時候我就感覺有好多雙眼睛盯著我看，有好多根手指在戳著我的脊梁骨罵我，當時真的是把我嚇癱在那裏了。”
“我想走，但是張小花一直拽著我不讓我走，還讓我對她負責，說是懷了我的孩子，我當時也真的信了，就這樣傻乎乎的把她領回了家。”
老頭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很怪異：“你奶奶見到她就開始罵我，但是罵歸罵，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還說她懷了我的孩子，也不能就這麽趕走她，所以家裏麵就多支了一口鍋，就當多養活一口人。”
“可誰知道！這個女人！居然設計害死了你奶奶！”老頭說這句話的時候額角的青筋是暴起的，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隻受了傷然後被激怒的獅子一樣。
“怎麽回事？”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故事怎麽變得越來越曲折離奇起來，情節跌宕起伏的程度之大都能拍電影了。
“那個張小花是有些邪門的，在那才央求我帶她走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她可能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也能做到一些人類做不到的事情。”老頭的眼神充滿了憎恨和其他的情緒。
我回想起來，確實像老頭說的那樣，當初我爸帶我去張村給我驅鬼的時候，張婆婆隻在我腦門上麵輕輕的劃了劃就讓我感覺腦子裏麵一片神清氣爽，好像身子裏麵真的被驅除出去了一個小鬼一樣，而且那個時候張婆婆看我的眼神...
原來那個時候張婆婆就猜到了我是誰，所以才會那樣看著我，然後在我講述了我被老頭做的那些事情之後她也猜到了老頭是誰，但是她當初為什麽要附和老頭說的話呢，而且還弄出來一個隻有親生父母的血液才能破解詛咒這一說法。
難道，我心裏麵一驚，難道張婆婆是故意讓我去尋找我的身世的，那個時候我爸媽肯定是不希望我知道我是誰的，畢竟他們隻有我這一個兒子，辛辛苦苦拉扯到了這麽大，還指望著我給他們養老送終呢，突然間多出來了一些家人他們當然不高興，然後張婆婆就找了這麽一個借口出來，好讓他們放開我，不再給我設限。
這麽想的話，那他們應該早就看到了電線杆子上的尋人啟事才對，但是隔了這麽多年了他們才告訴我這件事情。
我突然有些害怕，共同相處了十幾年，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父母親都不能再相信了，那我還能再相信什麽，還有什麽是我能夠相信的？
這下我也能理解我父親這些天來的異常反應了，估計他也是猜到了張婆婆的用意，但是為時已晚所以在懊惱。
我感覺心有些涼，親生父母被迫拋棄我，養父母因為自私故意不告訴我我的身世，現在還有個一點都不靠譜反而在我耳朵旁邊盡情的吹牛逼的老頭，我招誰惹誰了這麽對我。
不過話又說回來，老頭單單的說張婆婆害死了我奶奶，那我奶奶到底是怎麽被張婆婆給害死的呢，這他還沒說呢，想到這裏我就抬頭看著老頭，希望他能給我講一講。
“從張小花來到我們家之後，你奶奶的身體就一直不好，整天不是這裏不舒服就是那裏不舒服，我帶著她去醫院看了好多次都沒有效果，反倒是一次有個算命的說我們家裏麵有煞星。”
“算命的並不知道以前的事請，他說的話卻和以前的事情牽連很大，算命的告訴我說有許多人因為那個煞星死掉了，那個煞星也因為這個原因掌握了一些普通人掌握不了的能力，我一想這說的不就是張小花嗎，我就讓他繼續說，算命的告訴我，如果這個煞星安安穩穩的，不再招惹神明是沒有什麽事情的，但是如果她有歹心，那就會帶來大禍患。”
“當天夜裏我就跟張小花談了談，旁敲側擊的向她打聽她是不是對你奶奶做了什麽，但是她死活都不肯說，每當我問道這個地方的時候總是會找出一些其他的東西來搪塞過去，問了好多次都是這樣，我就直接告訴她不要再為難你奶奶了，誰知道..”
老頭歎了口氣：“當天夜裏你奶奶就死了。”
“你奶奶死了之後有一次我收拾家裏麵的東西的時候，偶然從張小花的床底下搜出來一直詛咒娃娃，詛咒娃娃你見過沒有，就是用草布條把稻草裹起來，然後用針紮那種。”
“嗯，聽說過。”我點了點頭，僵屍電影裏麵經常演，就是那種把稻草人當成人來紮，被詛咒的那個人就會受到和稻草人同等的傷害。
“我就是從她床底下搜出了這種東西，你說我能忍嗎，當然是馬上讓她收拾東西滾蛋了！”老頭又激動起來。
“可是誰知道，她居然在外麵散布出了這樣的版本，當時把我氣得差點沒死過去，但是當時我想著不能讓你爸還有你叔既沒有媽媽又沒有爸爸，所以才堅強的活了下來，活了幾年之後，就再也沒聽到有關於張小花的消息了，但是聽別人說她死了，被生生的餓死了。”
“誰知道她不但沒有死，居然又回到了那個村子裏麵，當起了算命的神棍，還這麽欺負人！”
老頭講完之後垂了下頭，一瞬間好像又老了好幾歲一樣。
“好好休息吧。”我對他說完之後，想要離開，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麽樣我已經無從得知，到底是像老頭說的那樣是張婆婆汙蔑他的清白，還是像父親告訴我的張婆婆平白蒙受這麽大的冤屈，都不重要了。
時間把那些陰謀或者騙局全部掩埋在了土地裏麵，善良也好邪惡也罷，現在兩個人都老了，平心靜氣才是難能可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