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伽同看著餘莫有一絲絲好奇,他想起了那聲在休息室門外聽見的慘叫,什麽詭異的快遞能將孫妍嚇成這樣?


    餘莫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和金伽同說了一遍,劇組裏沒有秘密,估計孫妍收到恐怖快遞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劇組,隻是金伽同和殷琰一直待在休息室裏才不知道。


    金伽同聽著餘莫用毫無波瀾的口氣跟自己說完了孫妍快遞盒裏畫紙上的內容覺得內心毫無懼怕甚至還有一絲好笑。“你確定那畫上畫的是撒旦來找孫妍捆綁她?”金伽同覺得肯定哪個地方出了問題,餘莫搖搖頭表示他知道的內容也隻有這麽多了,畢竟在房間裏的化妝師也沒有真正看到畫裏的內容,一切的猜想隻能通過孫妍和經紀人的聊天過程篩選,再加上說出來後人們口口相傳免不了加上一些自己的想象。


    “那撒旦還真是重口味。”金伽同搖著頭笑了笑,又是捆綁又是惡魔。不過他注意到了餘莫話裏另外一個信息點,“她被捆綁起來後是被火焚燒嗎?”金伽同問道,餘莫點點頭,金伽同隻覺得他描述的這幅畫好像自己有點印象,但是卻想不起來。


    兩人沒聊多久,孫妍和殷琰的拍攝就結束了,或許是因為孫妍今天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江明清軟的硬的方法都試過了就是毫無辦法,最後隻能先拍金伽同和餘莫還有殷琰的戲份,讓孫妍在一旁休息休息找找狀態。


    孫妍的心裏已經認定了殷琰就是寄快遞的背後主謀,再和他搭戲時隻覺得遍體生寒,以前被壓.在心底的愧疚感和害怕現在通過那個快遞盒通通湧現出來,她可以對外人拍著胸.脯保證林梓任的死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純粹是他自己倒黴,非要大雨天開車。但是午夜夢回之際她也沒少從噩夢中驚醒,畢竟無論是她還是經紀人都清楚得很,如果當初她們沒有堅持要實行那套炒作方案,或許事情又會有不同的結局。


    殷琰讓孫妍害怕了,他能感受到在搭戲的時候隻要他一觸碰孫妍,她的身體就渾身僵硬,或許在偶爾打量自己時眼裏一閃而過驚恐的目光,殷琰冷笑了一聲,能讓孫妍害怕的東西還真不多。


    金伽同,殷琰和餘莫的狀態都不錯,三個人一同去尋找線索的這場戲基本沒有大的調整就順利通過了,就是江明清看著攝像機前麵的金伽同感覺有點怪怪的,他怎麽覺得金伽同看著殷琰的目光太過於黏膩了呢?江導覺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金伽同心裏一直裝著孫妍的這件事想跟殷琰講,餘莫看著金伽同的眼神恨不得黏在殷琰身上的樣子皺起了眉頭,這兩人和好之後的氛圍怎麽越來越奇怪?餘莫覺得殷琰和金伽同之間自成一個小世界,他好像是一個局外人永遠插不進去,將金伽同當成了朋友的餘莫心裏莫名有點酸意,明明在劇組的時候是他和金伽同的關係更好啊。


    金伽同並未察覺到餘莫的心裏變化,等戲拍完兩人一起回酒店時他就迫不及待的將餘莫告訴他的事情與殷琰說了。兩人今天下午拍戲都累了所以不打算外出吃飯,金伽同到殷琰的房間裏來,兩人在手機上點了外賣。


    金伽同和殷琰還有助理進了電梯,殷琰聽金伽同說完此事之後皺著眉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金伽同則是拍了拍腦袋一直在喃喃自語,這畫上的內容他好像真的在哪兒聽過,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殷琰看著金伽同糾結的模樣突然開口道:“阿任,你似乎對孫妍很在意?”


    金伽同的心一顫過了半晌之後才說房間道:“回房間再說。”電梯裏還有殷琰的助理,實在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金伽同和殷琰進了房間,殷琰給助理單獨開了一間房,殷琰所住的套間變成了他和金伽同臨時的小窩。金伽同神色正常的換了拖鞋開了燈,殷琰站在他的身後凝望著他。


    “阿任,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沒有秘密了。”殷琰突然出聲說道,金伽同沒有回頭低頭喝了一大口水後才點點頭故作輕鬆的笑道:“當然,就連我重生這個最大的秘密你都知道了。”


    “這是我猜出來的,不是你告訴我的。”殷琰的一句話讓金伽同的心慌亂如麻,他放下水杯看著剛剛關上門的殷琰皺著眉道:“你什麽意思?”


    “如果我沒有猜到你是誰,逼你承認,你不會告訴我你是誰,或許會告訴但絕對不是現在。”殷琰走到金伽同麵前想伸手去摸摸他的頭卻被金伽同躲過。


    “殷琰,我們才剛剛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吵架。”金伽同認真的看著殷琰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他盯著殷琰的眼睛說道:“這件事我和你解釋過,我愛你,所以我也不會忍心讓你痛苦難過一輩子。”


    “阿任,你知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知道你愛我,但是你的秘密卻不願意告訴我,我以為我們已經融為一體。”殷琰努力壓製住內心的不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更加柔和。


    在確認了金伽同的身份後不安的不僅僅隻有金伽同,殷琰也同樣感覺到不安,可是冷酷的外表很好的隱藏他內心的想法,比起金伽同他更覺得這一切像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一覺醒來或許他又回到了林梓任剛死的時候。


    “每個人有希望有獨處的空間,就算我們在一起也應該有彼此的時間和空間,難道不是嗎?”金伽同的語氣有些重,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殷琰突然覺得他有些陌生,“殷琰,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會這樣咄咄逼人。


    “我在痛苦和絕望中掙紮了一年,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殷琰突然捂住了額頭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淡淡的說道,說完他轉身就往裏麵的房間走。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金伽同一下就慌了,他從背後抱住了殷琰語氣很慌張,“你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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