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導被弄得有些不明所以,這人不是殷琰推薦過來的嗎?怎麽現在又說不看好他了?舒毓在旁邊一笑解釋道:“他是個新人演員,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多磨練磨煉也好,現在貿然出道大火對他沒有什麽好處。”


    江明清點點頭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殷琰的表情不甚明朗看上去有些陰沉。


    “他試鏡的演出不錯,但是一個人演還是顯得略微單薄了一些,我將那孩子留下來了,就在隔壁。正好他選的那場戲是和餘九霄的對手戲,殷琰,你和他搭一段怎麽樣?”江明清突然來了興致,他還是不太能相信殷琰不會演戲了,他更願意相信這隻是殷琰拒絕他的一個理由。


    殷琰本想拒絕,但是金伽同那張帶著笑意的臉在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殷琰又改了主意答應了。他想看看金伽同到底想做什麽。


    當江明清和殷琰推開門的時候金伽同正坐在沙發上和餘莫大眼瞪小眼。餘莫看到殷琰的身影時臉上並無太大的情緒波動看樣子像是早就知道了,倒是殷琰看見餘莫時臉上的溫度緩和了一些,隻是看到金伽同的時候又皺起了眉毛。有些心虛的金伽同縮了縮腦袋,他沒想到殷琰會過來。


    江明清和殷琰走到沙發旁,餘莫站起來和兩人點點頭打了招呼,倒是金伽同老老實實的衝著江明清鞠躬,看態度恭敬得很。江明清滿意的點點頭,不管怎麽樣這些年輕演員對他的態度好,他心裏也舒坦一些。


    “你和我來一趟。”江明清對著金伽同說道,金伽同心裏砰砰直跳下意識去看殷琰,卻看到了殷琰探究又帶著厭惡的眼神,他的心裏一跳立刻轉過了視線。


    江明清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倒是餘莫看見了但也隻是看了一眼就轉過了視線。


    江明清和他們邊走邊說,主要還是和金伽同解釋,他希望金伽同能和殷琰搭一場戲。畢竟殷琰是這部戲的男主,如果金伽同能和他產生良好的“化學效應”是最好,如果不能的話,江明清或許會重新考慮。就算金伽同再傻也能聽得出自己這是過了初試,進了複試。隻是複試的考驗居然是和殷琰大係,金伽同覺得這簡直就像一場夢。


    江明清走在最前麵,殷琰落後一步,金伽同刻意又落後殷琰一步,小心翼翼的去看他的臉色。他看著殷琰英俊的側臉心髒砰砰直跳,這是他喜歡的人。


    殷琰的臉色不好,金伽同利用林梓任做文章是殷琰最不能容忍的事情,無論他的理由是什麽。江明清帶著他們重新進入了試鏡的房間,裏麵空無一人顯得空蕩蕩的,江明清重新坐到了桌子中間的座位上說道:“兩位都是演員,肯定都希望把每一場戲演好,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就演管墨鳴最後死在餘九霄懷裏的那場戲。殷琰,你應該看了台詞?”


    殷琰點點頭,金伽同鬆了一口氣。江明清平常看上去和善但是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就嚴厲得很。江明清也沒有看兩人反而是打開門出去給自己泡了杯茶,將空間充分留給兩個人。


    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了殷琰和金伽同兩人,金伽同近乎是渴求一般看著殷琰,明明兩人才分開不久但是對於他而言卻像度日如年一般,有些東西隻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他看著殷琰心裏閃過一絲動搖,殷琰就站在自己麵前,自己卻隻能當他身邊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進劇組到底想幹什麽?”最先沉不住氣的居然是殷琰,他認真的看著金伽同,這個他見過不到四次麵的青年。事關林梓任,殷琰覺得自己無法正常思考,金伽同很明顯和林梓任的關係斐然,連以前林梓任和查越那些事情都知道。現在林梓任已經離開一年多了,金伽同又突然出現為的到底是什麽?


    “我隻是想演戲。”金伽同有些委屈,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殷琰,心裏有一絲酸楚但看到殷琰近乎冷漠的眼神又隻能將這份委屈咽回心底,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沒有任何理由放棄。


    “你處處模仿林梓任還故意出現在我的麵前,隻是想演戲?”殷琰的眼神冷淡,似乎看透了金伽同一般,“我寧願相信你和他真的是朋友。”


    金伽同如遭暴擊,這種被喜歡的人誤解的感受實在難以形容,金伽同覺得殷琰的話就像一根根針插在他的心髒裏,讓他每時每刻都在受折磨。


    十分鍾的時間不長,江明清推門進來的時候明顯感受到了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卻什麽都沒有說,拿著水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朝著兩人點點頭說道:“開始吧。”


    這場戲先是管墨鳴受傷然後餘九霄趕過來,所以殷琰可以先不用出場,先是金伽同的表演。


    殷琰給金伽同讓開地方,他站在角落裏,看著金伽同的眼神裏滿是諷刺,就像是在看跳梁小醜什麽時候露出他的馬腳一般。


    金伽同昏昏沉沉,滿腦子都是剛才殷琰對他冷漠的眼神和近乎是質問的話語。他想通過殷琰這條捷徑進入圈子裏但是卻沒想到殷琰的反應這麽大。他坐在地上努力讓自己入戲,腦海裏卻紛紛雜雜混亂得很。


    管墨鳴跌坐在地上,閉了閉眼眼睛裏的光芒閃爍眼角流出一行淚來最後眼裏的光芒還是熄滅了,在生命的彌留之際他居然知道了真相,管墨鳴不知道該悲該喜,但是無論如何他都要撐下來等著餘九霄過來,他還有話親口對他這位兄弟說。


    “停。”江明清皺著眉頭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金伽同說道:“金伽同,你的狀態不對。你現在根本不是管墨鳴。”


    金伽同從地上站起來擦去臉上的淚水低著頭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的狀態不對但是卻毫無辦法,殷琰的一句話就能夠輕易的引動他的心神,他也想離殷琰離得遠一點,但是他做不到。


    江明清歎了口氣對著金伽同擺擺手說道:“你回去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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