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飛揚,人家就沒見過你這樣的!”白聘婷悻悻然地哼了一聲,“明明是你求人家,可是這態度卻比人家還要囂張!當然了,人家就是喜歡你這種霸氣……”


    “別用人家造句,你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慕容飛揚耐著性子說著,“所以第一,說人話,第二,說重點。”


    白聘婷氣得直喘粗氣,哼了一聲說道:“飛揚,我警告你對我態度好點,否則……”


    “你到底說不說?”慕容飛揚極不耐煩,“不說趁早滾!”


    “你……好好好!我說還不行?”白聘婷無奈,隻得退了一步,“飛揚,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那個女人現在是不是持續低燒,吃了退燒藥也不管用?”


    “是。”慕容飛揚答應一聲,“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了!”白聘婷得意地笑著,“因為她的低燒根本不是正常的發燒,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如果我不告訴你的話,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果然有貓膩!慕容飛揚沉住了氣,接著問道:“原因是什麽?”


    “原因是個秘密。”白聘婷越發得意,“飛揚,你也知道當年那個女人曾經被我幹爹抓走,雖然她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可你不知道的是,幹爹一抓到她,就趁她昏迷的時候把一種新型病毒注射到了她的體內……”


    慕容飛揚大驚,整個人都騰地跳了起來:“你說什麽?病毒?我不相信!”


    “你必須相信。”白聘婷嬌笑著,聽聲音就知道此時的她有多麽得意,“否則的話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那個女人現在為什麽持續低燒,吃了藥雖然可以退燒,但用不了多久就會重新開始發燒呢?還有,她現在有沒有開始覺得渾身無力?”


    有,夏念蘇剛剛說過。本來他們還以為那是退燒之後的正常現象,現在才知道原來……


    驚怒交集之下,慕容飛揚的手開始劇烈地顫抖,幾乎連手機都拿不住了:“如果是真的,當初白敬雄為什麽不告訴我?”


    “因為當時變化發生得太突然,你們還沒有談上幾句遊艇就爆炸了,他來不及告訴你。”白聘婷說得頭頭是道,令人不得不信,“還有,他當時也根本沒打算告訴你。”


    慕容飛揚追問:“為什麽?”


    “別忘了,他當時是拿那個女人做人質,逼你答應取消禁令。可是等你把那個女人帶走之後又反悔了,白敬雄豈不是雞飛蛋打?”白聘婷回答,“所以他偷偷把這種病毒注射到那個女人體內,即使你把她帶走,他依然可以繼續牽製你,讓你不得不取消禁令!”


    聽了白聘婷的話,慕容飛揚才知道當年白敬雄居然還留有後手,不由暗罵了一聲卑鄙。


    但是從另一個方麵來說,他完全相信白敬雄的確做得出這樣的事。其實當年他就曾經想到過這一點:就算白敬雄逼他取消了禁令,等夏念蘇安全之後,自己不是照樣可以反悔嗎?而且有了第一次的教訓,以後他一定會把夏念蘇看得緊緊的,不會再給白敬雄第二次機會。這樣一來,白敬雄折騰這一回又有什麽意義?


    現在才知道,原來白敬雄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提前在夏念蘇的體內埋下了一顆“炸彈”。到底是什麽樣的病毒如此厲害,居然潛伏了三年才開始發作?


    無數疑問在慕容飛揚的腦海中盤旋,可是沒等他再說什麽,就聽到門口傳來了夏念蘇說話的聲音,便迅速對著手機說道:“我現在不方便,先掛了,方便的時候我打給你!”


    啪的一聲掛斷電話,夏念蘇正好走了進來:“飛揚,我開完會了,我們……”


    “去醫院。”慕容飛揚邁步走了過來,“現在這件事是最重要的,走吧!”


    很明顯,這是白聘婷最後的殺手鐧。如果可以查出夏念蘇體內究竟有什麽病毒,那麽她就無計可施了!


    趕到市中心醫院,慕容飛揚趁夏念蘇跟醫生講述病情的時候直接找上了鹿子濤,在他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鹿子濤點頭:“放心,交給我。”


    不多時,夏念蘇一邊用棉棒按著胳膊一邊走了出來,皺眉說道:“不就是發燒嗎?怎麽還要抽血呀?”


    “化驗。”慕容飛揚簡單地回答,“這樣可以更準確地判斷病情,走吧,我們去那邊等著。”


    估摸著化驗結果差不多出來了,慕容飛揚就借口去洗手間暫時離開,偷偷進了鹿子濤的辦公室。當然,為了確保夏念蘇的安全,他早就在鹿子濤的安排下把她放在了鹿子濤的私人休息室裏——朝中有人好辦事嘛!


    看到慕容飛揚,鹿子濤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揚少,你先冷靜,因為事情確實有些糟糕……”


    看到鹿子濤的臉色,慕容飛揚已經覺得一顆心猛然往下一沉,再聽到這話更是急得眉頭緊皺:“怎麽,你是說白聘婷說的是……真的?”


    “嗯。”鹿子濤點頭,“夏小姐的血液裏的確有一種未知的新型病毒,而這種病毒正是引起她反複低燒、渾身無力的罪魁禍首!”


    慕容飛揚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拚命克製著自己,他接著問道:“你說事情糟糕,就是說你們也看不出這種病毒是什麽,更不知道該怎麽對付它?”


    “是的。”鹿子濤又點了點頭,“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是一種新型病毒,我根本從來沒有見過!我估計,這應該是白敬雄為了對付你,通過不正當的渠道雇人研製出來的。希望隨著他的死,這種病毒也已經絕跡,否則還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災禍!”


    鹿子濤是從國外學成歸來的醫學博士,如果連他都說沒有辦法,那就……等等!白聘婷?


    白聘婷既然主動提起這件事,是不是說明她對這種病毒非常了解,而且知道怎麽對付它?


    想到這裏,慕容飛揚立刻起身說道:“好,我知道了。鹿子濤,這件事你給我瞞著所有人,包括雲天在內,更不能讓念蘇知道,明白嗎?”


    鹿子濤點頭:“我明白。可是揚少,你打算怎麽辦?如果不把病毒消滅,夏小姐還會繼續低燒、渾身無力,長此以往,可能會引起更加嚴重的後果,甚至……”


    慕容飛揚抿了抿唇:“能不能想辦法確認這種病毒究竟是什麽?”


    “我可以試試。”鹿子濤沉吟著,“或者,我可以請我的導師幫幫忙,或者讓他再找水平更高的人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好,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慕容飛揚點頭,“還有,就告訴念蘇她隻是普通的發燒,其他的不要多說。”


    回到休息室,夏念蘇已經等得著急了,不停地往門口張望。看到慕容飛揚,她終於鬆了口氣:“你總算回來了!怎麽上個洗手間還那麽久?我還以為……”


    “以為我出事了?”慕容飛揚故作平靜地笑了笑,“什麽事都沒有,就是鹿子濤告訴我你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所以我就去取回來了。”


    “哦。”夏念蘇點點頭,“怎麽樣,有什麽問題?”


    慕容飛揚吐出一口氣:“沒什麽大問題,鹿子濤說你就是因為這段時間太勞累,作息又不規律,所以體力有些透支,導致身體免疫力、抵抗力下降,才會反複低燒的。”


    慕容飛揚的說辭還算專業,夏念蘇果然沒有起疑心,展顏一笑說道:“你看,我就說沒什麽問題吧?偏偏是你不放心,非要來大醫院看看。這下可放心了?”


    “總是要聽醫生說了才放心的。”慕容飛揚笑了笑,“醫生說你要多休息,一日三餐定時定量,好增強身體的抵抗力。另外,她還幫你開了些藥,我們去拿藥吧。”


    暫時不知道她體內的病毒究竟是什麽,鹿子濤隻好給她開了些普通的抗病毒藥物,希望能夠起到一些作用。


    為避免夜長夢多,心急如焚的慕容飛揚把夏念蘇送回總部之後,就借口公幹離開了。離開之前,他再三叮囑夏念蘇哪裏也不許去,就留在辦公室好好休息。夏念蘇知道他為自己的發燒擔心,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等慕容飛揚急匆匆地離開,夏念蘇不由皺起了眉頭:飛揚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難道是生意上遇到什麽難題了嗎?不行,得找個機會好好問問……


    離開辦公室,慕容飛揚一邊走一邊打電話給白聘婷,約她在上次見麵的咖啡廳詳談。掛斷電話,他首先趕到指定的房間焦急地等待著。


    大概是知道這次自己占據了主動,一直過了半個多小時,白聘婷才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嬌聲嬌氣地開口:“飛揚,你找我?”


    “你知道是為了什麽。”慕容飛揚抬頭看她一眼,“咱們開門見山,少說廢話。”


    知道他一向是這樣的脾氣,白聘婷悻悻地坐了下來,果然不再繞彎子:“怎麽,相信我說的話了?願意跟我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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