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濤見狀,把毛巾扔在一旁,上床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怎麽了?悶悶不樂的?又挨揚少剋了?”


    “沒。”池雲天摟住他的肩膀,依然愁眉不展,“子濤,白聘婷……回來了,我們今晚見到了她。”


    “她?”鹿子濤有些意外,“她還敢回來?不怕揚少活剮了她?”


    “誰知道。”池雲天歎了口氣,“我就是擔心揚少會活剮了她啊,那樣揚少就會惹麻煩,為了那樣的女人,不值得。”


    鹿子濤揚了揚眉,突然十分神秘地問道:“說真的雲天,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隻跟我說白聘婷欺騙了揚少,而且騙得很慘,害得揚少受了很大的傷害,可具體的經過你一直不肯告訴我……”


    “不是我不肯告訴你,是揚少不讓我說。”池雲天忍不住苦笑,“畢竟那樣的經曆實在不夠光彩,他當然不希望別人知道。”


    鹿子濤失望地耷拉著腦袋:“我是別人嗎?再說我隻是關心他而已。”


    池雲天微笑:“你很關心他?”


    “是啊!”鹿子濤點頭,“我關心他是因為你啊,所有你關心的一切,我都會關心的。”


    池雲天笑得更加開心,突然一翻身把鹿子濤壓在了下麵,眼睛亮亮的:“我雖然不能告訴你揚少和白聘婷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


    他慢慢低下頭,在鹿子濤的耳垂上輕輕吻了吻:“……子濤,我愛你。”


    鹿子濤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眼睛裏雖然有無窮無盡的喜悅和幸福,卻故意撇了撇嘴說道:“哎喲!肉麻死了!瘮得我渾身直冒雞皮疙瘩!你摸你摸,是不是密密麻麻、坑坑窪窪?”


    池雲天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有,你皮膚滑得很,這叫膚如凝脂……”


    “去你的!我又不是女人!”鹿子濤毫不客氣地罵了一聲,“你再這麽說我就……唔……”


    昏昏沉沉之間鹿子濤才想起,他好像還是沒有問出慕容飛揚和白聘婷之間究竟是怎麽回事,可惡!下次一定要挖出點內幕……


    第二天一早趕到總部,池雲天就在門口截住了慕容飛揚。看到他們有事要談,夏念蘇識趣地先走一步。等她進了電梯,池雲天才問道:“揚少,許明宇那邊有動靜嗎?”


    “沒有。”慕容飛揚搖頭,“估計他也想到我們會查他,所以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有可能。”池雲天點頭,“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個幕後指使者可能已經知道事情敗露,也怕我們找上他,所以就算許明宇想跟他聯係,他也不會輕易現身的。”


    慕容飛揚沉吟片刻:“白聘婷那邊有動靜嗎?”


    “也沒有。”池雲天搖頭,“昨天回賓館之後她就一直沒有出來,不知道在忙什麽。”


    慕容飛揚點頭:“讓兄弟們都回來吧,沒必要二十四小時盯著她,她不配。不管她要做什麽,都跟我們沒有關係,除非她敢來招惹我們,那就殺無赦!”


    之後一連幾天,周圍都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白聘婷也沒有再在慕容飛揚等人的視線範圍內出現過。


    幾天之後,慕容飛揚和池雲天外出公幹,返回走到半路時,慕容飛揚突然發現就在他們後麵不遠處,有輛車一直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他們快那輛車也快,他們慢那輛車也慢,他們拐彎那輛車也跟著拐彎。


    冷笑一聲,慕容飛揚說道:“看出來了?”


    “嗯。”池雲天答應一聲,“後麵那輛車一直跟著我們呢!我剛才忽快忽慢,就是為了試試這孫子,想不到他這麽不知死活,居然一路跟了過來。揚少,我看他一定不是什麽跟蹤高手,也太不懂得隱藏自己的行蹤了。”


    慕容飛揚略一沉吟:“往人少的地方開。”


    池雲天答應一聲:“明白,放心!”


    一打方向盤,他幹脆離開了返回總部的大路,轉向了旁邊一條比較僻靜的馬路。路上的車輛和路邊的行人都漸漸稀少,後麵那輛車竟然毫不在意,仍然一路跟了過來,似乎一點都不怕被慕容飛揚發現他的行蹤。


    池雲天冷笑,看看越往前走行人車輛越少,終於看不到什麽路人了,他突然猛力一打方向盤,車子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緊跟著一踩油門,瞬間衝到了後麵那輛車的麵前!


    車裏的人顯然沒有想到池雲天會有這樣的舉動,本能地想要後退逃跑。然而池雲天已經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跟著再一打方向盤,車頭一斜,瞬間將對方的車子逼到了欄杆跟前,短時間內怕是移動不了了!


    “車技又高明了不少。”慕容飛揚淡淡地開口,“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看……”


    “我去吧!”池雲天解開了安全帶,“對方情況不明,萬一有危險怎麽辦?還是我去比較好……”


    “扯淡!”慕容飛揚打開車門下了車,“我怕有危險,你就不怕?你又不是鐵打的。一起去。”


    兩人一起下車,小心地來到了對方的車前。車裏的人似乎並沒有打算對兩人發起什麽攻擊,一直安靜得不得了,甚至連火都熄了,更像是特意在等著他們。


    對視一眼,池雲天俯身透過玻璃看了看,發現駕駛室裏坐著一個女人,便抬手在玻璃上敲了敲:“小姐,開門吧!”


    車裏的人似乎很害怕,立刻縮成了一團。慕容飛揚眉頭一皺,已經不耐煩繼續耗下去,便伸手從鑰匙扣上拆下一個環兒捋直,三下兩下就把門鎖捅開,接著砰的一聲打開了門:“出來……你?”


    車裏的確是一個年輕的女子,而且赫然就是白聘婷!陽光下的她比照片上更漂亮了幾分,一頭烏黑的披肩發更令她看起來楚楚可人。看到慕容飛揚,她顯得十分慌張,睜大濕漉漉的眼睛囁嚅著,仿佛她就是小鹿斑比:“我……我……沒有惡意……”


    看到這張再也不願看到的臉,慕容飛揚的眼睛裏瞬間閃過一些很複雜的光芒,可是最後卻隻剩下了濃烈的厭惡,冷冷地說道:“我不管你是善意還是惡意,總之我警告你,以後離我遠一些,滾!”


    說罷,他轉身就走。白聘婷急了眼,手忙腳亂地解開安全帶跳下車,一邊追一邊大聲尖叫:“不要!飛揚你別走!你聽我說呀!我真的沒有惡意,我跟著你就是因為想你,隻是想看你一眼,真的沒有其他意思!你相信我……”


    慕容飛揚已經走到車前,停下腳步冷笑一聲:“想我是吧?好,那你倒是說一說,你是怎麽想我的?有多想我?”


    白聘婷立刻變得有些羞澀,並故作嬌羞地低下了頭:“我……很想很想啊!想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都……都不想活了……”


    慕容飛揚點頭:“好,那你就去死吧!而且記住死遠一點,不要讓我看到,否則我會惡心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池雲天險些笑出聲來,隻覺得十分解氣:活該!當初揚少那麽喜歡你,你卻深深地傷害了他,現在想吃回頭草了?可惜,咱揚少不差你這匹千人騎萬人跨的破馬!


    沒有想到慕容飛揚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白聘婷愣了一下,一張臉已經因為羞憤而漲紅,卻拚命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飛揚,我知道當年的事你還在怪我,還在生我的氣。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愛你,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


    “怪你?你想多了。”慕容飛揚淡淡地搖了搖頭,目光中充滿了諷刺,“我已經不怪你了,也不生你的氣了。”


    白聘婷聞言驚喜萬分:“真的?飛揚,你真的沒有怪我……”


    “沒有。”慕容飛揚搖了搖頭,冷冷地說著,“你算什麽東西,值得我念念不忘地怪你、生你的氣?我沒那些閑工夫。”


    “你……”白聘婷終於憋不住勃然大怒,尤其是一旁看好戲的池雲天更讓她覺得下不來台。可是她心裏也很清楚,發火根本於事無補,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於是,她拚命喘息了幾口,把所有的怒氣暫時壓了下去:“飛揚,我回來就是想把當年的事情跟你解釋清楚,其實那些事都不是我想做的,是白敬雄逼我的!你也知道我是個孤兒,是白敬雄收養了我,讓我做了他的女兒。後來,他以養育之恩為要挾,逼我來對付你,我不肯答應,他就拚命地求我,又說讓我用這樣的方式報答他的養育之恩,我……我真的是很痛苦很痛苦……”


    “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慕容飛揚冷冷地打斷了她,“到了今天,你更沒有必要再重複。記住,以後不許再靠近我,滾!”


    扔下一句話,他拉開車門就要上車,白聘婷已經不顧一切地撲過來抱住他的胳膊大喊大叫:“不要走!飛揚,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是白敬雄逼我的,我不敢不聽……”


    “別碰我!”慕容飛揚一甩手,就把白聘婷甩出去老遠,目光冰冷,“白聘婷,你以為你說這些話我還會相信嗎?那些事是白敬雄逼你做的,還是你貪圖他許給你的好處自願做的,你比我更清楚,有什麽必要說這些假話來惡心我?趁早滾!”


    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白聘婷的臉色早已難看到了極點。可是不等她再自我表白一番,慕容飛揚和池雲天已經坐進汽車絕塵而去。她氣急敗壞地追了幾步,大聲尖叫道:“飛揚!飛揚你不要走!你聽我說呀!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害你……可惡!慕容飛揚,你給我等著,我還會去找你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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