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飛倫迫不及待的樣子,白敬雄暗中冷笑,麵上卻依然不動聲色:“當然是真的,我為什麽要騙你?有錢大家賺嘛!隻要你能勸說你大哥取消禁令,所得的利潤咱們三人按一三六分,怎麽樣?”


    慕容飛倫樂得抓耳撓腮,可是接著卻又皺起了眉頭:“這……這我當然是願意的,可是我大哥真的很固執,我該怎麽做才能勸他取消禁令呢?”


    白敬雄一聽這話不由心中暗罵: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知道怎麽勸早就去了,用得著來找你?


    白敬雄雖然心中煩躁,麵上卻不好顯露,皺了皺眉頭,他想了片刻之後說道:“你跟你大哥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久,你想一下,你大哥有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東西,或者特殊嗜好,我們可以投其所好……”


    慕容飛倫仔細地想了想,卻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是沒有,他這個人既不貪財,也不好色,更沒有什麽特殊的嗜好,依我看,他唯一的嗜好就是工作。”


    工作?這算什麽愛好?白敬雄的眉頭皺得更緊,想了想之後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再想一想,你大哥有沒有什麽弱點?我們也可以抓住他的弱點,逼他取消禁令!”


    弱點?慕容飛倫慢慢地重複了一遍,安曼茹剛才說的那些話一下子出現在的腦海中,他不由眼前一亮,立刻說道:“我想起來了!他剛剛娶的太太,那個夏憶杭!”


    哦?白敬雄的眼神立刻變得陰沉起來:“你是說,夏憶杭就是你大哥的弱點?”


    “對!應該就是!”慕容飛倫興奮得連連點頭,“我聽……呃……我的繼母說過,我大哥已經喜歡上那個夏憶杭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隻要我們把夏憶杭控製在手裏,大哥不就得乖乖聽話了嗎?”


    白敬雄一時沒有說話,可是眼睛裏的光芒卻在不停地閃爍著:原來是真的?那個夏憶杭真的已經成為慕容飛揚的弱點了嗎?他真的喜歡上了夏憶杭?也就是說,我之前那步棋其實已經走對了?


    似乎仍然有些不放心,白敬雄接著說道:“你確定嗎?你確定你大哥喜歡上了夏憶杭?可是據我所知,你大哥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女人,他隻是把那些女人當作泄欲的工具而已。”


    “對,這一點我也知道,”慕容飛倫點了點頭,“可是這一次有些不同,我看他對那個夏憶杭的態度確實跟對別的女人不一樣,所以我們可以試一試,就算夏憶杭不是他的弱點,我們也沒有任何損失,反之,如果她是的話,我們不就可以達到目的了嗎?”


    這倒是,就算有一分成功的可能也不能夠放過。白敬雄點頭說道:“好,既然夏憶杭是他的弱點,那我們就抓住他的弱點試一試,看看他究竟會不會為了夏憶杭答應我們的要求!那麽,你有什麽具體的計劃嗎?”


    慕容飛倫搖頭:“還沒有,我要回去好好想一下,等我想好了,我會給你消息。”


    白敬雄答應了一聲:“好,那就這樣,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著,他對段林使了個眼色,段林點頭,伸手從懷裏掏出兩疊厚厚的鈔票放在慕容飛倫的麵前。慕容飛倫狐疑地皺眉:“這是……”


    “你的辛苦費,”白敬雄微笑,“你放心,隻要你和我精誠合作,我絕對不會虧待你。這點小錢,先拿去喝茶。”


    這筆錢目測起來,少說也有四五萬,果然是有錢人,隨隨便便一出手就這麽大方。慕容飛倫滿意地點了點頭:“白先生就放心吧,我保證和你精誠合作,有錢大家賺嘛,哈哈哈……”


    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白敬雄又請慕容飛倫出去吃了一頓大餐,等慕容飛倫喝得醉醺醺地離開酒店,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在酒店門口跟白敬雄親親熱熱地說了幾句話,末了還“戀戀不舍”地擁抱了一下,這才一搖一晃地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然而這一幕卻恰好落在了下班往家趕的展雲卓眼中,並且令他不自覺地皺了眉:那不是慕容飛揚的弟弟慕容飛倫嗎?他怎麽會跟白敬雄攪和在一起?


    白敬雄和慕容飛揚之間的恩恩怨怨他也聽說了一些,尤其是慕容飛揚的禁令一下,雙方的矛盾衝突便直線上升,現在還處在十分緊張的狀態……當然,他們無論怎樣都好,隻要別連累了蘇蘇就可以……


    蘇蘇,我已經好久見不到你了,你究竟怎樣了?


    展雲卓這一陣子簡直是焦頭爛額。生意上的事本來已經足夠他忙得團團轉,偏偏又發生了銀行卡意外出現在公安局的事。盡管錢一分不少地拿了回來,可是臉上卻因此被貼上了“參與聚眾吸毒嫖娼”的標簽,簡直氣煞人也!


    更過分的是,這件事居然以風一樣的速度在網上瘋傳開來,現在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雖然不敢當麵議論,卻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嘲笑、鄙視、看熱鬧、幸災樂禍等等均有之,更令他一出現在公眾場合便有一種沒穿衣服的感覺。


    可他畢竟是堂堂跨國集團的副總裁,自然不會如此坐以待斃,任由旁人誣陷。於是,他立即聯係了幾家比較有影響的媒體,除了隱瞞了夏念蘇的名字以外,將真相和盤托出,說是他那位朋友不慎丟了銀行卡,才發生了後來的事。至於那賣淫女是如何知道這張卡是他的,他便說是生意上的仇家借此機會汙蔑他的。然後,他還舉出了事發那晚不在現場的證據,才總算是將謠言撲滅了一些。至於其他的議論,隻好由他去了。


    一直忙到天色將晚,展雲卓才帶著滿身的疲憊回到了別墅。這套別墅是鍾康誌剛剛買下來的,說給兩人做新房用。鍾康誌嫁的這回女兒還真少見,什麽都是倒貼的。就這樣還是求爺爺告奶奶、跪在人家麵前求了半天,外加搭進去一個鍾氏集團,才好不容易讓人家點了頭。


    停好車子,展雲卓掏出鑰匙打開門進了客廳,一陣鍋碗瓢盆的叮當聲立即傳入了耳中。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不由皺了皺眉頭:是鍾雪初。這還沒結婚呢,就心甘情願地做起家庭主婦了?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看上自己哪一點,居然連倒貼也貼得這麽毫無怨言。


    可是感情的事就是這麽奇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一點不是隨著對方為你多少事就可以改變的。否則當鍾康誌說願意拿鍾氏集團作為酬謝的時候,他早就毫不猶豫地選擇愛上鍾雪初了。


    聽到開門聲,鍾雪初提著勺子來到廚房門口,微笑著說道:“雲卓,你回來了?先坐一下,馬上就好!”


    “辛苦了。”


    展雲卓客氣但疏遠地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不多時,鍾雪初已經做好了兩菜一湯,全部擺到了桌子上,一邊盛飯一邊開口:“雲卓,吃飯了!”


    展雲卓答應一聲,洗幹淨手坐在了椅子上。說實話鍾雪初雖然從小嬌生慣養,但廚藝還算不錯,至少做出來的菜色香味俱全,水平算中上。


    展雲卓安靜地嚼著飯粒,並沒有跟鍾雪初說話的意思。鍾雪初有些不滿:什麽嘛!這哪裏像馬上就要在一起生活的夫妻?簡直跟陌生人差不多!到了這種時候,應該是有說有笑,其樂融融才對嘛!


    好,你不說,我說。


    鍾雪初氣呼呼地想著,故意拿出了一副關切的口吻:“雲卓,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要悠著點啊,工作是做不完的,但身體是自己的,還是要保重身體才是。”


    展雲卓也不抬頭:“嗯,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有數。”


    飯桌上再度陷入了沉默。鍾雪初又氣又急,拚命找著話題:“雲卓,銀行卡的事都處理好了嗎?我看了你跟記者說的那些話,可總覺得……”


    得,這算哪壺不開提哪壺好吧?本來就在為這件事煩躁,你還火上澆油?


    展雲卓手上的動作停了停,點頭說道:“處理好了,你不用操心這些事,我會處理的。”


    就知道這樣說!除了“我有數”就是“我會處理的”,再不然就是“這些事你不用管”,整個把我排除在了你的圈子之外,這樣還怎麽做夫妻?


    鍾雪初更加不滿,幹脆放下筷子追問道:“雲卓,我還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朋友那麽重要,值得你一出手就是兩百萬?當然錢是你的,你怎麽處理我都無權幹涉,隻是作為你的妻子,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要太相信所謂的朋友,免得上了當……”


    “她不會騙我。”展雲卓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顯得很不滿,“再說你既然知道這筆錢是我私人的,就不用管我是怎麽處理的了。總之這件事已經結束了,不用再提了。”


    你……鍾雪初大為生氣,但是一想到今晚還有更重要的目的,她又不願跟展雲卓鬧得不愉快,隻得強作笑顏說道:“好吧,那我就不問了,你心裏有數就好,吃飯吧。”


    兩人安靜地吃過了晚飯,鍾雪初又收拾了碗筷去洗幹淨,再把廚房清理好,這才擦著手進了客廳,泡了杯茶放到了展雲卓麵前:“雲卓,喝杯熱茶。”


    “謝謝。”展雲卓點了點頭,琢磨著怎麽開口請鍾雪初回去,他想給夏念蘇打個電話。這幾天一直沒有她的消息,他很不放心。


    可是鍾雪初卻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剛坐了片刻,她便動了動身體說道:“哎呀!剛才做飯洗碗的,出了一身汗,我得先去洗個澡。”


    洗澡?展雲卓愣了一下,鍾雪初已經站了起來,有些羞怯怯地說道:“對了雲卓,我下午去逛街的時候新買了一套真絲睡衣,等會兒你看看漂不漂亮!”


    說完,她不等展雲卓開口便蹬蹬蹬地上了二樓。展雲卓隨即反應過來,很是無奈地撫著額頭。鍾雪初的意思他明白,而且這樣的暗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他真的沒那個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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