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十二點剛過。


    聚賢飯店,大門口。


    進進出出的員工很多。


    一派繁忙熱鬧的景象。


    很顯然,有屠正剛的加入。


    張聚賢準備大張旗鼓的將聚賢飯店重新開張。


    以前跟德源飯店鬥是沒有底氣,也很窩囊。


    但現在,張聚賢又重新有了信心。


    畢竟不是誰都能稱為兩廣粵菜之王。


    不是誰都能將豆豉做成十裏香這樣的絕品。


    眼見著對麵的德源飯店已經有好多食客在排隊等著吃中午飯了。


    張聚賢這次沒有在羨慕嫉妒,而是笑著走進了廚房:“屠師父,中午準備吃什麽?我親自去買菜。”


    “不是有員工餐嗎?”正在忙碌的屠正剛頭也不抬:“我吃員工餐好了,不過這都中午了,你讓那個張君帶了那麽多人去薑家村的河邊釣魚,怎麽還沒有一點動靜?”


    依照他心中的想法。


    按道理早就應該送幾條大河鰱來廚房了。


    而現在,居然一條都沒有。


    這真的是讓他感到有些始料未及。


    甚至一度懷疑這個張君是不是出去偷懶耍滑去了。


    張聚賢聞言也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張君就是這樣一號人。


    但想是這樣想,嘴上卻是幫張君說起了話:“屠師父,這大河鰱可不好釣,要不然現在整個hy市就不會有錢都買不到了。”


    沒有辦法,自己的手下就得罩著。


    哪怕要打罵也得自己來。


    這種護犢子的小心思。


    屠正剛哪裏能聽不出來。


    他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一眼張聚賢:“我不管啊!下午三點之前沒有見到大河鰱,那三天後聚賢飯店開張就得推遲。”


    “不是……”


    張聚賢想解釋。


    一時間卻是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出去,別煩我。”屠正剛指了指廚房的大門口。


    “好!好!”吃癟的張聚賢沒有辦法,隻得轉身離開了。


    然而還沒有走道廚房的門口,一個胖幫廚卻是氣喘籲籲的出現了:“老板,門口有公安因為大河鰱的事情找你。”


    “什麽?”


    “公安因為大河鰱的事情找我?”


    “你有沒有聽錯?他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張聚賢瞪著胖幫廚,眼眸中有著深深的疑惑。


    畢竟他讓張君帶人是去釣大河鰱,可沒有幹違法的事情啊!


    屠正剛也有些不解,在跟張聚賢對望了一眼後,道:“什麽都別說了,咱們出去看看再說,指不定張君這小子在釣大河鰱的時候,幹了什麽壞事。”


    “也對。”這次張聚賢沒有在為張君說話,而是帶走就走向了聚賢飯店的大門口。


    屠正剛取下了圍裙後,緊跟在了後麵。


    ……


    聚賢飯店。


    大門口。


    路過的行人見有公安在。


    那是忍不住在私底下竊竊私語。


    有膽大的,更是停下腳步駐足觀望了起來。


    這讓出現的張聚賢甚是惱火。


    畢竟開飯店的,最怕有負麵新聞。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不好發火。


    因為到現在為止。


    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張老板,看來你這聚賢飯店是準備重新開張啊!”


    為頭的國字臉公安,見張聚賢終於出現了,那是連帶著身邊的兩個同伴迎了上去。


    “嗬嗬……不開張那我吃什麽啊!”張聚賢笑著拍了拍大肚腩回道。


    一旁的屠正剛也朝三個公安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張老板可不是為了吃飯才開飯店的,這點就不要跟我打馬虎眼了。”國字臉公安突然間一改往日說笑的風格,變得非常嚴肅了起來:“是這樣的,你手底下的員工張君今天帶著幾十號人去薑家村河邊釣魚出事了,你作為老板跟我們走一趟去處理一下吧!”


    “釣魚能出什麽事?”張聚賢不以為然的攤了攤手。


    屠正剛也是覺得好笑。


    甚至認為這幾個公安就是來找茬的。


    其目的就是為了要好處費。


    這樣的事情,他在其他地方可見多了。


    然而——


    屠正剛的笑容下一秒就凝固在臉上。


    隻聽國字臉公安低沉著聲音說道:“張聚賢,我沒跟你開玩笑,張君帶著去釣魚的人當中,有一個叫王端的被淹死了,現在張君已經被薑家村當地的村民押送到了樟木派出所,而且他們手中還有張君雇人打撈屍體簽字畫押的欠條,你作為他的老板,可有很大的責任,得趕緊將這事情給處理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很顯然。


    他這已經是給足了張聚賢麵子。


    要是換做其他普通人,隻怕早就拷走了。


    隻可惜,張聚賢一點都不識趣,雖然有些心虛慌張,但表麵上卻是強裝鎮定的反問道:“既然是張君帶頭去釣的魚,那跟我又有什麽關係?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在昨晚聚賢飯店關門的時候,張君就已經不是我手底下的員工了。”


    得。


    一句話。


    幾十個字。


    就將張君跟他的關係撇的幹幹淨淨。


    而且是臉不紅氣不喘的,一點都沒有猶豫。


    這不但讓在場的三個公安甚為惱火,就是屠正剛都有些皺眉。


    因為他不傻,張君可是張聚賢的得力助手,鞍前馬後可謂是什麽事情都做。


    現在出事了一點人情都不講,說實話換做任何人都有些心寒的。


    但想是這樣想,也沒有說出來。


    因為屠正剛已經發現。


    這事情自己最好不要插手。


    插手的話,隻怕會很麻煩。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國字臉公安卻是沒有強製將張聚賢強製帶走。


    而是冷冷的說道:“行!既然張君跟張老板沒有什麽關係,那一切都好辦了,不過在走之前我還是奉勸張老板一句,可不要後悔。”


    說著,帶著身邊的兩個同伴就匆匆走了。


    “我會後悔嗎?”望著遠去的三個公安,張聚賢好笑的攤了攤手。


    他的嶽父在整個hy市人脈可是通天。


    再這樣的情況下。


    因為一個意外死了一個人。


    對於他來說,那根本就沒有什麽好怕的。


    屠正剛也這樣認為。


    但不知道為什麽。


    心裏麵很不舒服。


    眼見肚子有些餓了。


    轉身就朝廚房走去。


    ……


    半個小時後。


    聚賢飯店大廳中。


    近二十個員工聚在餐桌前吃起了中午飯。


    有屠正剛掌勺,這員工餐的質量跟以前可大不一樣。


    吃的員工們那是滿嘴是油,大快朵頤。


    但張聚賢心裏麵卻是不痛快了。


    因為員工餐做的好。


    那員工們就會吃的很多。


    這樣一來,他飯店的成本隻怕又要增加了。


    就在要找屠正剛好好談談。


    大門口卻是常來的喧雜吵鬧的聲音。


    還有婦人跟小孩的哭泣聲。


    “怎麽回事?”張聚賢皺起眉頭看了出去。


    其他員工也是有些好奇。


    當看到大門口有一具用稻草掩蓋的屍體橫在那裏。


    近百人拿著棍棒,在瞬息之間就將整個聚賢飯店的大門給堵死了。


    他們一個個那是慌張了起來,有膽小的甚至失聲尖叫的躲在了桌子地下。


    而張聚賢,這回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有的是彷徨、驚恐、懼怕。


    畢竟這屍體往聚賢飯店的大門口一橫。


    那屠正剛的廚藝在好。


    隻怕開張那天也不會有人敢來吃飯了。


    張聚賢現在終於明白。


    為什麽國字臉公安在走之前。


    會留下一句他最好不要後悔的話了。


    敢情是猜到了王端的家人會帶人來找他的麻煩。


    這個麻煩對於他來說,那可是無解的很。


    畢竟王端的死真的跟他脫不了關係。


    他要是在耍橫不管。


    那鬧大了即便嶽父的人脈在大。


    隻怕都要吃牢飯的。


    想到這,張聚賢惶恐了起來。


    在喊幾個膽大的員工攔住要進來的人後。


    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二樓。


    他隻希望,這個時候樟木派出所的王所長。


    能接他的電話就好。


    不然,他真的麻煩大了。


    聚賢飯店,隻怕也會因為一個王端。


    也徹底的完蛋!


    ……


    王端的屍體堵在了聚賢飯店大門口的消息。


    很快就不脛而走。


    也很快傳到了王德源的耳中。


    他此時正在樂嗬嗬的數著中午賺來的大把鈔票。


    在聽明白後,整個人那是錯愕不已:“不是,這消息真的假的?張君這臭小子帶著幾十個人去薑家村釣魚,沒有釣到不說,還搭上一個人的性命?這……這就是電視劇都不敢這樣演啊?”


    “老板,我騙你幹嘛?現在屍體還橫在聚賢飯店的大門口呢!好多公安都來了,現在正在處理這件事情。”報信的矮個員工,伸手指了指窗外。


    “是嗎?”王德源打開窗戶看了過去,見是真的,不但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擔心了起來。


    擔心因為這件事情,而讓薑初陽不再為他釣大河鰱了。


    要是真的這樣,那他每天可是要少賺好多錢。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


    沒有大河鰱鎮場吸引客流量。


    那德源飯店的生意隻怕會一落千丈。


    想到這,王德源在也沒有心思數錢了。


    而是喊來了財會,再叮囑了幾句後,就跑出了德源飯店。


    剛把自行車推到馬路上,一輛吉普車卻是嘎的一聲停在了一旁。


    接著駕駛室中一個大鼻子中年人搖下車窗喊住了他:“德源,你這急趕急忙的準備去哪啊?”


    “姐夫?你怎麽來了?”王德源聞言先是一愣,接著懊惱的的連說道:“我能去幹嘛!這個該死的張聚賢為了釣到大河鰱做菜,現在都鬧出人命了,我怕會直接影響到薑初陽給我釣大河鰱,所以想趕緊去薑家村看看情況。”


    他口中的姐夫名叫劉忠全。


    目前在樟木鄉政府上班。


    至於為什麽能開吉普車出來。


    不是因為官很大。


    而是因為他是給王鄉長開車的司機。


    在聽明白王德源話中的意思後,那是連招了招手:“我正好也要去薑家村一趟,趕緊上車,我載你一起過去。”


    “你今天不忙嗎?”王德源有些意外。


    “在忙也得將你囑托的事情給完成啊!”劉忠全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這才幾個小時,薑初陽那小作坊的審批手續就下來了?”王德源瞪大了眼睛。


    “差不多了,趕緊上車,我下午還要去給他辦理營業執照呢!”劉忠全催促道。


    “好!好!好!”王德源開心的坐上了吉普車。


    “坐穩了。”劉忠全一腳油門就朝薑家村駛去。


    ……


    前往薑家村的途中。


    劉忠全突然間認真說道:“德源啊!你讓我利用手中的關係,暗地裏調查那個王誌遠,然後想辦法利用違規的證據開除他的事情出現了一點意外,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你的意思,查出來一個大鍋?”王德源倒吸了一口冷氣。


    “嗯,差不多可以這樣說,但跟樟木中學無關。”劉忠全低沉著聲音回道。


    “那跟誰有關?”王德源追問。


    “薑初陽的大哥薑國慶。”劉忠全回道。


    “薑國慶???”


    “他不是在外省當兵嗎?這……這怎麽能跟王誌遠扯上關係?”王德源一愣之下糊塗了。


    “你是不知道,”劉忠全看了一眼前方的路況才繼續說道:“薑國慶這當兵的近十年來,每個月或多或少都會寄給家裏麵五塊或者十塊錢的。”


    “這不很正常嗎?”王德源攤了攤手。


    薑初陽家以前可是窮困潦倒。


    這能有餘錢,換做其他當大哥的。


    肯定也會想辦法往家裏麵寄錢補貼家用的。


    “可問題是,薑初陽一家人這十年來一分錢都沒有收到過,全都被王誌遠給截走了。”劉忠全輕聲提醒道。


    “什麽?這……這個不要臉的王誌遠,他就不怕穿幫了後被薑家人打死?就不怕坐牢槍斃?”


    王德源瞪大了眼睛,一時間根本就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


    畢竟不管怎麽說,這年頭做什麽都不能去得罪軍人。


    一旦被上麵的人知道了,那就不是幾塊錢這樣簡單了。


    而王誌遠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工資也很不錯。


    再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想著去挪用一個貧苦家庭的錢。


    這已經不是不要臉了,而是沒有羞恥心,做人沒有下限了。


    “我本來也不相信的,也不明白為什麽快十年了,薑初陽一家都沒有察覺到不對勁,薑國慶也沒有問起往家裏麵寄錢的事情。”劉忠全輕歎了一聲,眼眸中有著苦笑:“後來我一調查才知道,因為薑家村相當偏僻的緣故,每次薑國慶寄的信封都寄到了樟木中學王誌遠那裏,然後在由薑美藝有時間送到薑初陽家去。”


    “而隻要信封裏麵有錢,王誌遠就會偷偷的截留下來,有的時候見信封裏麵有提起過寄錢的事情,還會不擇手段的將信封給銷毀掉,自己模仿薑國慶的字跡代寫信封的內容,以達到瞞天過海的目的。”


    “當然了,這麽久都沒有穿幫,實際上跟薑國慶一直沒有回家也有關係。”


    “要是他回家一次,或者通一次電話,那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但這不能成為王誌遠將這些救命錢據為己有的理由啊!”王德源沒好氣的攤了攤手。


    劉忠全聞言笑了:“嗬嗬……你可能還不了解這個王誌遠,據我調查,他最近這幾年嗜賭成性,已經無藥可救了,據初步統計,欠下的外債就高達上千,這也就是他為什麽要打薑初陽醃製豬肉秘方主意的原因,因為他急需要錢還賭債。”


    “這個該死的王誌遠。”王德源直皺眉。


    他真不明白了,為什麽自己會這樣眼濁,讓王誌遠去管理樟木中學的後廚。


    現在好了,等下都不知道怎麽跟薑初陽說這事情了。


    畢竟王誌遠能有今天,都是自己縱容後的結果。


    劉忠全猜到了王德源的心思,搖了搖頭後道:“不要在為王誌遠的事情煩惱了,王鄉長已經親自出麵派人去處理,要是不出意外,這個時候王誌遠已經哭都哭不出來了。”


    “那就好。”王德源鬆了一口氣。


    “對了,在跟你透露一個內幕,薑國慶這幾年在信封中一直寫信給李紅玉,說想退伍回來照顧弟弟妹妹,也想成家立業了。”劉忠全見吉普車已經開到薑家村的鄉道上了,當下連放緩了行駛的速度,也認真了起來:“可是這個王誌遠為了不讓薑國慶寄來的錢就這樣沒有了,居然模仿李紅玉寫信,讓薑國慶打死都不要回來,還說回來了就不認薑國慶這個兒子。”


    “什麽?”


    “這個王誌遠,他嗎的他還是人嗎?”


    王德源在聽明白後,那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劉忠全聞言笑了笑:“的確不是人,要不是薑初陽這小子天賦異稟,利用聰明的頭腦改變了家裏麵去貧窮的現狀,隻怕他們一家子都會被王誌遠給吃的死死的。不過現在薑國慶熬出頭了,王鄉長讓給給你帶一個話,既然薑國慶想回來成家立業,那咱們就幫他一把,這樣的話,就能跟薑初陽更好的拉近關係。”


    “不錯,不錯,哈哈……還是王鄉長想的周到。”王德源一愣之下大笑了起來。


    他這才發現,王誌遠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能促進他跟薑初陽之間的關係。


    ……


    薑家村。


    石牛山腳下。


    薑初陽家,後院中。


    吃完中飯的薑永彪、薑華勝、薑昆侖等人。


    坐在屋簷下正在聊著等下去集市上采購建造小作坊材料的事情。


    這看到薑初陽牽著小飯團出現了。


    薑秀蘭帶著小紅薯也跟在了後麵。


    那是連忙都起身迎了上去。


    其中薑華勝走近了後連道:“初陽,等下采購建築材料你可必須得去,因為有些材料太貴了,我都不敢去說價。”


    這是實話,七九年雖然改革開放了。


    但有些物資還是很緊缺。


    甚至還是管控物品。


    再這樣的情況下。


    價格昂貴還是其次。


    有些有錢都不見等能夠買的到。


    薑初陽是重生者,自然是知道薑華勝的心思。


    笑著正要開口答應,外麵卻是傳來了吉普車的聲音。


    緊接著王德源的聲音傳來:“初陽在家嗎?”


    “在呢!”薑初陽連回道。


    “窩……窩切開門。”小飯團邁著小短腿一溜煙的跑向了大門口。


    薑初陽見狀,第一時間沒有跟著,而是轉頭對薑華勝、薑永彪說道:“你們先去準備一下去集市的相關東西吧!我去見一見王老板再說。”


    “好!好!”薑華勝連忙去準備了。


    薑永彪帶著薑昆侖也跟在了後麵。


    “初陽,等下你們都去集市了,我跟小紅薯兩個人在家可不安全呐!”薑秀蘭這時忍不住提醒道。


    “嗯,嗯,不安全。”小紅薯也跟著點了點小腦袋。


    畢竟家裏麵現在這麽多醃製的豬肉。


    要是被壞人盯上了。


    家裏麵沒有男人的話。


    那真的會很危險的。


    “沒有都去,三姐你想多了,昆侖還是會留在屋裏麵陪你的。”薑初陽聞言笑著回道。


    他可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不但薑昆侖會留在家裏麵。


    等下在去路過老村長家的時候。


    還會讓他老人家派薑二楞、薑大狗過來幫忙守家的。


    總之一句話,重生為人,錢不是最重要的,也不值得他守護,家人才值得。


    “這樣啊!”薑秀蘭聽見薑初陽這樣一說,那是轉身就去忙她的去了。


    薑初陽這是帶著小紅薯朝大門口走去。


    大門口,王德源帶著姐夫劉忠全此時正在逗小飯團。


    因為知道薑初陽很在乎小飯團,所以這次特地帶來了不少的奶糖,還有花生。


    他們倆當著薑初陽的麵,那是將小飯團身上的口袋都塞的滿滿的,直到放不下了才停手。


    這讓小紅薯看著那是羨慕不已,但又不敢去要,隻得咬著食指看著。


    “嘻嘻……小姨,咱們走,去分好恰的糖糖去。”小飯團猜出了小紅薯的心思,那是上前牽著就跑出了大門。


    “你們慢點跑。”薑初陽看著直皺眉。


    “沒事,沒事,穿這麽多衣服摔不疼的。”王德源哈哈笑著,在介紹了劉忠全給薑初陽認識後,帶頭就朝後院走去。


    薑初陽沒有辦法,隻得跟在後麵沒有去多管兩個小丫頭。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走,兩個小丫頭居然開始研究起來了停在曬穀場上的吉普車。


    其中小飯團邊一邊吃著奶糖,一邊蹲坐在吉普車排氣管的位置:“小姨,這是個啥東西?比你養的胖軲轆都要大好多哦!”


    “好像叫汽車,不過你可別亂碰,我以前聽別人說過,這個貴的要死,跑起來飛快飛快的。”小紅薯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然而越是這樣說,小飯團就越好奇,趁著小紅薯不注意,伸出小手就摸向了排氣管,但很快就驚恐的縮回來了。


    很顯然,她小手被排氣管上散發的熱氣給燙到了。


    幸虧沒有觸摸到,要不然隻怕麻煩大了。


    但即便是如此,小飯團還是癟癟嘴差點哭了:“小姨,這大塊頭它……它欺負窩。”


    “不是吧?”小紅薯連忙湊了過來。


    在發現排氣管周圍有熱的很,那是連忙拉著小飯團走開了:“都說了你不要亂碰,這下子曉得它的厲害了?”


    “嗯,嗯,曉得,但它欺負窩怎麽辦?”小飯團不開心的問道。


    “這個……”小紅薯抓了抓小腦袋:“這管子一不小心肯定會燙到人的,咱們要不幫王老板做點好事,用泥巴幫忙堵起來,周圍也全都用泥巴蓋住,這樣的話,以後就燙不到人了。”


    “嘻嘻……小姨這主意不錯。”小飯團將小手上的奶糖放進衣兜裏麵後,邁著小短腿就去找泥巴了。


    小紅薯跟在了後麵,不一會兩人就找來了一大團黃泥。


    然後蹲在吉普車的排氣管旁。


    認真而又細心的將排氣管給堵了起來。


    薑初陽這邊,見王德源帶著劉忠全在查看醃製的臘肉。


    並沒有什麽要跟他說的,在跟一旁陪同的薑秀蘭說了一聲後。


    就走出了後院,去大門口找小飯團跟小紅薯去了。


    畢竟這麽冷的天,讓兩個小丫頭在外麵他實在有些不放心。


    不過一走出大門口,他整個人就懵逼了。


    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看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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