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在說完之後,桌子上的人都向他投去了驚訝的目光,且不說他說的是頭頭是道,句句有理,就是這種在雲子狂的威壓之下,能夠麵不改色的說出這些都足夠讓人驚訝。


    於是,“二代們”的微信群又炸了:這個人是誰啊,***真敢講啊!發完,大家都是紛紛點讚。


    雲子狂也抬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吃完飯後,雲子狂給了這些人一些東西,說了聲:“今天,我先謝謝你們了,以後有用的著我的地方,你們盡管說。”


    大家又都假惺惺的寒暄了一番,說著:“雲哥,你說笑了。”不需要用的著你,以後隻要不要再見麵的就是謝天謝地了。


    當然,還有一部分人還是有些腦子,雲子狂的承諾的分量可是很重的,如果以後他們的家族裏有些什麽事情,或許,有雲子狂的幫助,會峰回路轉也說不定。


    一群人走了以後,不出所料的是,果然有一個人還留在原地。雲子狂看著他,做出了個請的姿勢:“我想現在這個地方應該不是個聊天的好地方。”


    那人會心一笑:“前麵有個很私密的會所,不如我們去那坐一坐。”雲子狂點頭同意,心裏卻是想著:陸家的私生子,本來是草包一個,看來是臥薪嚐膽多年,想要亮出自己的底牌了。看來外界說陸將軍的壽命不久的傳言果然是真的。


    雲子狂待做下來後,直接開門見山:“你還有什麽消息,想要做交易,得先有誠意吧。”亮出點籌碼,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也不矯情,陸逸直接說:“我知道的消息其實也有限,能了解的是,現在他們從雷外交官的嘴裏挖不出來什麽,自然是無從下手,所以就像從雷定風的老婆身上下手。煤礦出事隻是搞垮梁淑芬的第一步。”


    雲子狂雖然沒有浸淫商場,但是有些東西知道的並不少。梁家的商業帝國其實並不隻一個煤礦,但是這確實一個帝國的心髒。心髒都停跳了,其他身體器官也都不會再正常的運作了。


    陸逸又說出了他對於梁家商場上的事情的其他看法。雖然梁家也算是後起之秀,並且實力也很強大,但是上升太快了很多漏洞就會逐漸暴露出來。


    這些漏洞其實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或者說企業的愈加強大,機製的更加健全而不斷地完善,從而被彌補。但是,顯然這些人不準備給梁家這樣的時間,而是讓這“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那還有什麽辦法嗎?”雲子狂問陸逸。


    陸逸搖了搖頭,說:“或許,一開始梁家還是有機會把自己從這件事中跳離出來,而且梁淑芬這個人也足夠聰明,知道什麽事情都要學會“舍得。”她也的確做出了一些行動。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竟然還有人在背後陰了梁家。現在看來,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這幾件事情,雲子狂在雷紫瀟的敘述之中也能拚湊出個大概,現在陸逸竟然能夠說的幾乎是分毫不差,讓雲子狂也不禁的冷靜下來:“你的實力既然已經能連這些事情都能探出來,何必還需要跟我合作。”


    陸逸笑容有些苦澀:“我們陸家跟你們雲家不同,我和你也不同。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也隻能說,陸家沒有庸才。”


    他陸逸唯一的優勢,或許就是因為地位沒有那些所謂正統的人高,所以可以放下身段,尋求和雲子狂合作,不像那些哥哥們太過眼高手低吧。


    對於雲子狂這個人,陸逸也調查了很久。足夠智慧,足夠有實力,而且雲家那樣的地位,再加上簡直是為作為軍人而生的雲子狂,未來的地位簡直是不可想象。


    所以,陸逸一直想要抓住這樣的雲子狂成為自己在陸家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的砝碼,可是令他感到恐怖的是,雲子狂這個人沒有弱點。


    所幸,時隔多年,陸逸在陸家的爭鬥到了前所未有的水深火熱之中的時候,終於找到了雲子狂的軟肋。真是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這樣一個人竟然是敗在“情”字之上。


    因此利用這麽多年積累的人脈和安插的眼線,才調查了這麽多,然而雲子狂果然不是衝動之人,即使陸逸已經說了這麽多,還是沒有動心。


    不自覺的就用手指在腿上有規律的敲打,雲子狂思考了一會說:“三天後,我們再見個麵,那一次我再決定。”


    知道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而且雲子狂也向來不是什麽拉幫結派的人,能有思考的時間,陸逸已經覺得是萬幸了。


    臨走前,雲子狂遞給了陸逸一張名片,陸逸看到上麵的人名,會心一笑:“謝謝,禮尚往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說,等會你直接回家就行了,你父親現在也是關鍵人物。”


    聽了陸逸這樣說,雲子狂漸漸皺起了眉頭,打了個電話回老宅:“秦叔,我一會回家。”


    已是黃昏之時,大院的兩側還是佇立著兩個士兵,站的如鬆般的筆直,在雲子狂的車漸漸駛向大院時,他們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雲子狂停好了車,秦叔已經在門口等候了,雲子狂說了聲:“秦叔。”


    秦叔打開家裏的門,對著雲子狂說:“小狂,將軍已經在書房裏等著你了。”


    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雲子狂便腳步匆匆的走向樓上的書房。雲父聽到了雲子狂推門而入的聲音,隻是拿著茶杯細細品了一口茶,看著報紙,也不出聲。


    有時候沉默就是另一種方式的拒絕,雲子狂看著父親在不動聲色中表明了態度。直接撂了一句話:“我和瀟瀟已經結婚了,你親家的忙也不幫。”


    聽到這句話,雲父假裝平靜的假麵就立刻撕破了,拿著茶杯直接往地上一摔:“逆子!”


    摔倒地上的杯子濺起的渣滓一下子就劃破了雲子狂的額角。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雲子狂卻是恍若未決。


    雲子狂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樣,直直的佇立在那裏。雲父一看他這個樣子,更是生氣。放在桌子上的手攥緊了又放鬆,重複了好幾遍,怒火才漸漸平息下來。


    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雲父歎了一口氣:“子狂,古人說三十而立,你如今都已經是三十有一了,像是擅自結婚這種事情,怎麽能做的出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剩下的雲父沒有說,雲子狂也知道他要說些什麽。


    從前他和雷紫瀟之間隔著的緊緊是雷家和雲家,兩個家庭之間的私人恩怨,現在雷家出事,那就不僅僅是這樣了。


    如果雷家真的倒了,那麽雷父至少會背上“叛國”的罪名。自古,不管文臣武將,一旦沾上“通敵叛國”這四個字的,那有一個是有好結果的。雷家最後剩下的雷紫瀟又會是什麽下場。這些,雲子狂根本不敢想象。


    還有一層就是,他和雷紫瀟結婚了,那麽雷家和雲家就是真真正正的牽扯到一起了。如果那些人一次做文章,那麽倒下的根本不僅僅是雷家了。


    雲子狂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了雲家的繁榮付出的努力根本是不可估量的。現在幾乎是自己這個做兒子的坑了他一把。即使是想到這,雲子狂還是有些不甘心:“爸,就這一次,行嗎?”


    雲父低著頭,不說話。雲子狂走到書桌前,又不死心的問了一次:“爸,您就幫幫雷家一次,不可以嗎?”


    就在父子倆僵持的時候,雲母推門而入,拉住雲子狂:“兒子,你先讓你爸思考一下,先跟媽出去。”低下頭,就是母親分外懇切的神色。雲子狂不忍心拒絕。


    把雲子狂帶了出去,雲母和他一起坐到了沙發上。第一次,雲母的神情有些淒楚。這麽多年一直在雲子狂麵前扮演者堅強的母親的角色的雲母神情有些淒楚。


    雲母這些天一直都失眠,一想到自己兒子的事情她就睡不好。自己的兒子,雲母自是了解他,又怎麽會看不出他極力掩飾的以為別人不會發現的,對雷紫瀟的愛。


    其實,早在很久以前,雲母就已經發現雲子狂對於雷紫瀟的愛慕之情,她沒有想到少年時羸弱的愛會有一天長成了參天大樹,繁茂無比。


    剛剛在門外聽到自家兒子已經和雷紫瀟結婚的時候。她的心情很是微妙。作為母親,看著自己的兒子守著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終於修成正果,自然是非常的高興。


    然而另她難過的是,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在雷家最是風雨飄搖的時候。


    “子狂,你父親沒有跟你說的是,這一次雷家的事情就是你爸爸在審核的。現在無數雙眼睛盯著雲家和雷家。如果,你爸爸現在站定是雷家,他真的會很難做。”


    雲子狂想著,陸逸說的事情或許就是雲父竟然是雷家的主要審核人老天真是開了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


    不想再讓母親擔心,雲子狂低聲的說:“媽,我先走了。”還想要挽留自己的兒子。雲母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就看著她兒子一直挺直的背影突然就有些蕭瑟了。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雲母走進了書房,想要收拾一下地上的殘渣。雲父看她這樣,說:“一會讓他們來掃就行了。你不要劃到手了。”


    聽了這句話,雲母的眼淚就毫無預料的掉下來了。雲父看她這個樣子,是十分的心疼。走到雲母身邊,把她拉起來,輕輕抱住她,聲音似乎還帶著些委屈:“你也怪我?”


    雲母環住他的腰,想著:她怎麽會怪他呢?她知道他現在有多麽的難以抉擇。他是雲子狂的父親,又怎麽會不心疼自己的兒子。隻是,這世上很多事情終究是很難兩全。


    “我不怪你,我隻是心疼兒子。”話的聲音很輕很輕,讓雲父禁不住去想,如果他現在是雲子狂所處的位置,雲母變成了雷紫瀟,或許他也會衝冠一怒為紅顏吧。


    可他現在太老了,老到不想再讓自己的人生重生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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