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雷紫瀟進了浴室,雲子狂深吸了口氣,這才黑著臉去開門。門外的人還在鍥而不舍的把門敲得震天響,雲子狂仿佛某根神經都登時斷掉了,剛一把門打開,就用掩耳不及盜鈴之勢對著門外的人狠狠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幸好的門外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反應也足夠靈敏,一個側身堪堪避過了雲子狂踹過來的虎虎生威的一腳。好家夥,這要是被踹上了,起碼得疼個兩天吧!於傑站在一旁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


    沒錯,來敲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不怕死的去跟雷紫瀟搭訕的人。雲子狂看清了門口站著的是誰的時候,眼睛立馬眯了起來,我沒找你你自己倒送上門來了?雲子狂不懷好意的看著於傑,好像在思考著要從哪裏下手開揍一樣。


    於傑不知道剛剛自己打斷了雲子狂的好事,還在納悶這人怎麽還沒看清楚人是誰提腳就開踹呢。於傑看了雲子狂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冷顫,這是什麽變態的眼神啊?好像恨不得宰了他似的。錯覺,一定是錯覺。於傑在心裏默默地安慰自己。然後硬著頭皮頂著這種殺人的目光說道:“那個,雲上校,肖司令讓我來問你忘記自己的處罰了嗎?讓你跟著我們一起去訓練呢。”


    雲子狂冷眼看著站在麵前跟他身量差不多而且更顯得年輕的於傑,從鼻腔裏麵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聲音冰冷的回道:“我知道了,你可以滾了。”


    於傑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對著一副“我是老大”的雲子狂的狠狠的“呸”了一聲,心道:“你狂什麽狂啊,不就是個上校麽有什麽了不起的,名字裏有個狂字就能這麽狂妄了麽!”


    於傑隻敢在心裏吐槽一下雲子狂,當然不敢當著他的麵說出來。但是他沒注意到自己吐槽的內容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要說的話,其實他自己也是一個非常狂妄的人吧!雖然於傑有點瞧不起雲子狂什麽時候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雲子狂是個有能力的男人。軍人向來都崇尚力量,隻要你足夠厲害,是個男人,大家就會服你。在這方麵,於傑還挺服雲子狂的。


    麵對雲子狂一點都不客氣的語氣,於傑“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板寸支支吾吾說道:“那個……”


    雲子狂被他打斷了之前的好事已經生了一大肚子氣沒處發,打開門看見的人居然還是不久前才調戲過自己媳婦的小子,那氣就更大了。他好不容易才控製住想要暴走於傑一頓的念頭,這家夥居然還不識趣地在這裏唧唧歪歪,看來真的是想討打了嗎?


    雲子狂冷冷地從唇縫擠出幾個字,一字一頓道:“你、還、想、幹、嘛?”


    要說於傑也是個沒眼力見兒的,明明雲子狂都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了,他卻像看不見的似的,扭扭捏捏地說道:“那個,雲上校,嫂子是不是在裏邊兒啊?讓我進去坐坐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於傑黝黑的臉上甚至飄上了幾朵可疑的紅暈,這下子可把雲子狂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


    要說於傑已經知道了雷紫瀟是雲子狂的老婆之後,並沒有什麽其他的不軌的企圖。他隻是單純的覺得雷紫瀟像個挺好的大姐姐的,又溫柔又漂亮,之前不僅不因為他的唐突生氣反而還替他解圍,於傑就感到一陣舒心。


    在這個極其枯燥的部隊中,有一個溫柔的知心大姐姐當好朋友是一個多麽不容易的事情啊,於是於傑決定抓住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好好和雷紫瀟套套近乎,兩個人成為好朋友,偶爾讓雷紫瀟跟他聊聊天說說話他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雲子狂哪裏知道於傑的心思,即使知道了可怕也不會允許。雲子狂看見於傑這副春心蕩漾的模樣以為他知道了雷紫瀟是自己的老婆之後居然還敢賊心不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雲子狂當即就發飆了,對著於傑快速又凶狠的又踢出了一腳!於傑身手不錯,沒多少人能躲過雲子狂的攻擊但是他卻躲過了。正當於傑驚疑不定地想問雲子狂怎麽又發飆了的時候,雲子狂一拳打了過來,於傑過了雲子狂那一腳卻很不幸的沒能躲過這一拳,被雲子狂打到了肚子上,當即就痛得彎下了腰。


    看著於傑一副痛苦的衰樣兒,雲子狂及時收了手不再痛打落水狗,居高臨下的如帝王般充滿了霸道的氣勢看著捂著肚子想叫又不敢叫的於傑。雲子狂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於傑就被自己挨了打感到不可置信般伸手捂著挨了一拳的肚子,抬起頭看著冷冷的站在一邊看著他的雲子狂,眼神裏滿是控訴。


    於傑痛苦地叫道:“你幹什麽打我!上校就可以隨便打人嗎?!我要上訴!”


    雲子狂“哼”了一聲不屑道:“就是看你不爽,以後別讓我知道你還在打我老婆的主意,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還有,你要是認為自己是幼兒園的小孩子挨了打還告老師的話,你就盡管去肖司令那裏告我吧!”


    靠!原來是因為這個!於傑現在才知道自己挨揍的原因,原來是因為雷紫瀟的關係。要說於傑也是個不服輸的狠角色,你讓他不做什麽他就偏偏要跟你對著幹!尤其是在於傑眼裏是教官又是對手一樣的雲子狂,他覺得挑釁雲子狂是一件充滿了挑戰性的事情。


    本來於傑對雷紫瀟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想法,當然,現在也沒有那些想法,畢竟人家都已經結婚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看雲子狂居然因為這麽點事兒揍了他,他肯定也要狠狠打擊報複回來才甘心。最好的方法就是,雲子狂不讓他接近雷紫瀟,他卻非得跟雷紫瀟當朋友不可了。要不,當姐姐也是可以的?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雷紫瀟卻突然走了出來。本來她為了避嫌就躲到浴室裏去了,但是等了半天也沒見人進來,於是隻得換好衣服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雲子狂看雷紫瀟出來立馬就急了,但是看她已經換好了衣服臉色變得好看了一些,但是還是很不高興的說道:“你出來做什麽?進去等我吧,我很快就進來。”


    於傑一看救星來了,立馬套近乎的叫道:“瀟瀟姐!是我,我叫於傑!你還記得我嗎?”


    雷紫瀟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當然記得啊,貌似咱們離上次見麵還沒幾個小時吧?


    雲子狂看於傑這副不要臉的樣子,怒道:“你瞎叫什麽呢?誰是你姐了?”


    於傑把手往雷紫瀟的方向一指,抻著脖子嘴硬道:“當然是她了!這裏還有第二個瀟瀟姐嗎?對吧,瀟瀟姐。”


    雲子狂氣得又想伸腳去踹他,被雷紫瀟攔了下來,“你這是幹什麽?踢人家幹什麽?”


    雲子狂叫道:“這小子就是皮厚欠教訓,你別攔著我,讓我給他點顏色看看。”


    雷紫瀟緊緊拉住雲子狂不放手,她是知道雲子狂有多厲害的,怕他控製不住把人家小夥子給踢出個好歹來可怎麽辦。於傑一看有人給他撐腰,立馬神氣了,挑釁般的看了一臉雲子狂,好像在說:你來啊你來啊,瀟瀟姐可是護著我的。


    雷紫瀟拉住雲子狂讓他不要隨便動手打人,不經意間看著於傑捂著的肚子問道:“小傑,你肚子怎麽了?肚子疼嗎?”


    於傑一聽這話就立馬想跟雷紫瀟告狀來著,正要開口的時候卻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原來是雲子狂正在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狠戾的眼神瞪著他,仿佛在說:你要敢說出來你就死定了!


    於傑被雲子狂瘋狂的眼神嚇得不自覺的咽了幾口口水,到嘴的話就變成了:“我、我剛剛鍛煉的時候不小心撞欄杆上了……”


    看來對於於傑的回答,雲子狂還算滿意,不用雷紫瀟攔住他,他也不打算再動手揍這個可惡的小子了。


    雷紫瀟聽了之後關心道:“要不要緊啊,怎麽看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進屋裏來讓子狂給你上點藥吧?”


    本來於傑聽見雷紫瀟問他嚴不嚴重的時候想點頭的,他覺得自己的腹部肯定已經淤青了一大塊兒,但是當他又聽見雷紫瀟請他進屋想讓雲子狂給他上藥的時候,他又馬上快速地搖著頭,表示不用了。開玩笑,被打了一拳就算了,要是再讓雲子狂給他上藥,那不是傷上加傷嗎?!


    雷紫瀟看見於傑搖頭的時候本來也想算了,可能也沒什麽大礙。但是當雲子狂聽見雷紫瀟的提議的時候卻意外的說道:“對啊,既然受傷了話還是進來上點藥比較好,我可以親自幫!你!上!”


    說到最後幾個字雲子狂已經算得上是咬牙切齒了,臉上的神情更是可怕,聽得於傑額頭上的冷汗一瞬間就流了下來。他連忙擺擺手拒絕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於傑擺手的時候一激動肚子又是一疼,站直的腰立馬又彎了回去,看得雷紫瀟都難受了。雷紫瀟對他說道:“不要這麽客氣,還是上點藥吧,不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


    雷紫瀟說著又看向雲子狂,“把小傑帶進來吧,看他很難受的樣子。”


    雲子狂衝著雷紫瀟溫柔地點點頭,露出一個微笑道:“你進去把跌打損傷的藥酒找出來吧,就在衣櫃最下麵的一個格子裏,上麵有標簽,我這就把他帶進來。”


    雷紫瀟聽了之後轉身回房找藥酒去了。雲子狂看雷紫瀟一走,轉過頭對著於傑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說道:“進來吧,小——傑——,讓我給你上藥!”


    於傑捂著肚子看著雲子狂臉上恐怖的表情,眼前飄過了四個鮮紅的大字:天要亡我!


    於傑苦著一張臉跟著雲子狂進了屋裏,這個時候雷紫瀟剛好把藥酒從衣櫃下麵拿了出來,扭頭就看見了於傑灰敗的一張臉。雷紫瀟覺得奇怪,走到於傑麵前關切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疼得很厲害,臉色都疼青了?”


    於傑看了一眼帶著詢問和關切的眼神的雷紫瀟,心中的苦是有口難言。雲子狂一把拉開雷紫瀟,讓她站得離於傑稍遠一點,然後從她手中拿過藥酒瓶子說道:“他沒事兒,讓我給他揉一揉就好了。”


    雷紫瀟了然地點點頭,心道雲子狂的技術應該不錯,也就放心讓他去了。


    於傑驚悚的看了一眼正在暗爽的雲子狂,又可憐兮兮地對雷紫瀟說道:“瀟瀟姐,我覺得我沒什麽事兒,能不能不上藥了?”


    開什麽玩笑啊,要是雷紫瀟親自來給他上藥那他是求之不得的,但是如果讓雲子狂來給他上藥的,依照他的手勁兒,估計自己是活不成了。


    還沒等雷紫瀟回答,雲子狂就上前一步說道:“你哪兒那麽多廢話,趕緊的,把衣服撩開看看。”


    於傑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衣服,不敢撩開。雷紫瀟在一旁用鼓勵性的眼神看著他:“不要怕啊,我看了說明書的,這個藥酒不疼。”


    雲子狂懶得再和於傑廢話,伸手就把於傑拽到一張凳子上麵坐下,然後伸手去撩他的衣服。終於,於傑還是放棄了掙紮,他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是逃不過這一劫的了。


    雲子狂把於傑的衣服撩開之後,看了一眼腰側有一點點淤青,但不是很嚴重。畢竟是他的下屬,又不是真有什麽深仇大恨的事情,雲子狂下手很有分寸,這其實隻是一點小傷罷了。倒是雷紫瀟站在一邊看見了,皺著眉頭說道:“都青了呢……”


    於傑衝著雷紫瀟“嘿嘿”一樂,笑道:“不嚴重瀟瀟姐,不疼,一點都不……啊!”


    於傑話還沒說完,雲子狂就把倒上了藥酒的手掌狠狠地按在了於傑的腰側開始揉搓,直接把於傑疼得大喊了一聲。這絕對是故意的啊!於傑疼得臉都扭曲了。


    雷紫瀟在一邊看著於傑那麽疼的樣子,忍不住對雲子狂說道:“你稍微輕點兒,看把人小傑疼成什麽樣子了。”


    雲子狂從鼻孔裏哼了一聲,粗聲粗氣道:“知道了。”然後又抬頭問於傑,“你疼嗎?”


    小樣兒,看你好不好意思在女人麵前喊疼!身為男人的雲子狂自然對男人的心思了如指掌,他猜到於傑就算是疼死也不會對著雷紫瀟喊疼的。


    果然,於傑強忍出了一個笑容對雷紫瀟說道:“我……不……疼……”


    雷紫瀟點了點頭,繼續看雲子狂給於傑“療傷”。


    直到雲子狂把於傑腰側那一塊兒全給捏紅了之後,這次上藥行動才算停止。於傑忍著疼對著雷紫瀟說了聲謝謝,然後憤憤地瞪了雲子狂一眼,仿佛在控訴他的惡行,然後扶著腰一搖一擺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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