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之後,我邀請趙靈兒跟我出去逛街,趙靈兒以畢業班要上夜自習勤學苦讀發憤圖強爭取考上名牌大學為由拒絕了我,說下過夜自習再去。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過夜自習夜深人靜罕有人煙的路上,更適合做某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我依舊不去上夜自習,因為我明白,我不是天才,一年時間不可能從一個半文盲變成一個能考上大學的好學生。事實上我還曾考慮過是不是退了學專心經商,不過從未體驗過大學生活的我對大學校園還是有些神往的,上輩子沒去逛逛,這輩子怎麽說也得走一遭,哪怕是拿錢砸上去呢。


    在宿舍裏睡到晚上十點,莘莘學子們終於下了夜自習。趙靈兒一回宿舍就直打哈欠,看到我期待的眼神,又無奈的笑了笑,“走吧。”


    我從床上跳下來,挽著她的手往外走,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碰到了李鴻雁。這小子見我過來,衝趙靈兒點了點頭,報以微笑,趙靈兒拍了拍我的肩膀,“大晚上的逛街也沒意思,你又有事,我先回去了。”


    有陰謀!“站住!”


    趙靈兒沒理我,跑掉了。


    這丫頭又打什麽主意?淨給我添亂,比她那個變態的堂姐還麻煩。


    李鴻雁看著我輕聲說道,“陪我走走好嗎?”


    看他那副可憐樣,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我說不好你會不會哭啊?”


    李鴻雁苦笑,“不會。”


    “那就不好。”說罷我轉身欲走,卻被他拉著了胳膊。


    “我有事跟你說。”


    我轉過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既然非要我跟他“走走”還問我幹什麽!李鴻雁鬆開我,朝校外走去。走出不遠見我沒跟上去又轉身看我。


    走走就走走吧,不知道他想跟我說什麽。


    S市是個小城市,一到晚上大街上就沒什麽人了。而且我們的學校地處偏僻,校外的路上更是難見人影,以他的人品不會對我圖謀不軌吧?


    走出不遠,李鴻雁開口說道,“我說過讓你等我的。”


    “什麽時候?”我怎麽不記得了?


    李鴻雁苦笑,臉上頗有些滄桑感,“你記得不記得都不重要了,我媽說即使你家很有錢也不會讓我們在一起的,她很喜歡侯麗麗。”


    這是個好消息,聽李鴻雁這口氣,應該是對我徹底沒想法了吧?楊庭飛把我“甩”了,他又把我“拋棄”了,終於回歸自由了。深吸一口氣,唉,自由的空氣……真臭,路邊這廁所不知道多少年沒打掃了。瞅了瞅那破爛的幾乎要倒掉的公側,我的心底冒出一個想法:要是哪個人正在裏麵蹲號,圍牆突然倒掉……嘿嘿。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李鴻雁忽然轉身雙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口氣有些不好,“可也不需要用虛偽的笑容掩飾傷心吧!”


    最近老是被誤會,我麻木了。


    “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不要自暴自棄啊!”李鴻雁手上的力度忽然加大,抓的我肩膀生疼。“是我****我的,我也不想……再說你跟楊庭飛不清不楚的我都沒有怪你!”


    這是個重度的妄想症患者,作為一個正常人,我懶得跟他計較。不過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大好青年毀於我手,還真是罪過,哪天有空了去上上香,祈求佛祖原諒吧。佛祖明察秋毫,應該知道我是個善良的人吧?也不好說,佛祖不近女色,會不會被yu望壓抑的失去了判斷力?我的思想邏輯還真是不一般……得意啊。


    “不要笑了!”李鴻雁忽然大吼出聲,把我從幻想中拉回了現實裏。


    “我……我有笑嗎?”我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一般不會把內心的感情流露出來吧?


    李鴻雁突然把我抱緊,由於我沒有防備,他的速度與力道又太大,我的鼻子撞到了他的肩膀上,酸痛。我試圖抽出手揉揉鼻子,可雙手都被他攏在懷裏,他感覺到我在動,擁抱的力道更大了。


    “放開我!”我叫了一聲,再次試圖掙脫。


    “不放!”李鴻雁的口氣很果斷,也很沒理智,我就不信他能抱我一輩子。


    “你憑什麽抱我!”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決定以理服人,“我們沒什麽關係吧?”


    過了一會兒,李鴻雁無力的鬆開了我,我趕緊揉了揉鼻子,聽說女孩子骨頭軟,鼻子不會碰壞吧?唉,酸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小子不會以為我哭了吧?


    抬頭看到他充滿歉意的傷心樣,我有些哭笑不得,趕緊解釋,“你別以為我哭了,隻是剛才被你碰到鼻子酸了而已!”


    李鴻雁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嘲笑的意味,“你不如說沙子進了眼睛。”


    好吧,我決定做個誠實的人,把一些事情跟他說明白。“你聽著,其實我心裏特高興,真的……你別又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行不行?我說真話呢……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楊庭飛,你們不纏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李鴻雁眼神複雜的看著我,許久,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我送你會宿舍吧。”


    “不用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大舒了一口氣,衝他擺擺手,道了聲再見,朝著學校跑去。


    跑出不遠,怕他想不開幹什麽傻事,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還站在原地盯著我。得,不會以為我是“一步三回頭”吧?看來他可能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不好好上學談什麽戀愛啊!想當年楊某人從來不……想當年楊某人的老爸……好像我老爸老媽就是上學那會兒自談的……世道!這生殖器樣兒!讓我興奮讓我惡心讓我藏匿讓我疲憊讓我戀戀不舍它離我而去。


    好懷念做男人的日子,起碼不必為一些想要采花的蜜蜂煩惱。


    憤怒與傷感讓我身心俱疲,我需要趙靈兒溫軟的胸部來安撫我受傷的心靈。想到此,我快步朝宿舍跑去,經過校內小店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另我驚訝不已的事情。


    在一棵樹下,一對男女正在那聊天,男的雙手抄兜靠在樹上,女的麵對著男的掩嘴而笑,月光灑在他們身上,頗有些花前月下的浪漫感覺。這不足以使我驚訝,但是——這對狗男女我認識,男的叫楊庭飛,女的叫趙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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