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擅長中醫的哪一門啊?是針灸?湯藥方劑?火罐?還是推拿啊?”又有人問道。


    “我哪一門都懂一點!”葉楓笑嗬嗬地道。


    這話可不誇張,蒼鬆仙尊經曆千載歲月,醫道上堪稱是集大成者,葉楓若不謙虛點的話,應該說“我哪一門都很精通”才對。


    但這話在別人聽來就特別不順耳了,你也太狂了點吧,就是徐伯鴻徐老也不敢這麽說啊!


    “邢主任,我還有病號等著呢!我就不再這裏耽擱了啊!”


    當即有一個理事起身離座,走到葉楓的身邊的時候,冷笑著道:“葉楓葉神醫醫術這麽逆天,有空還請您多多指導指導我啊!”


    他把“葉楓葉神醫”幾個字咬得特別重,揶揄的味道不言自明。


    同時還瞪了邢主任一眼,那意思分明在說“就這樣一個毛頭小子你也把我拉來浪費我的寶貴時間”。


    葉楓聽出他嘲諷的味道,但也不以為意,淡淡一笑道:“行,大家以後多多交流!”


    有人打頭,大家也紛紛起身離開會場。


    “對了,徐老,葉楓的理事證書您還沒簽字,您看……”


    邢主任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冷汗都下來了,他沒想到場麵會這麽冷。


    這可是廳長交代過的事情啊,眼下要搞砸了。


    此時,徐伯鴻卻忽然冷冷地開口道:“邢主任,葉醫生加入咱們學會,到底是譚廳長交代的啊還是黃養浩推薦啊!”


    “黃老推薦的,譚廳長也打過電話!”邢主任頓時一驚,心說徐老這是要炸啊!


    徐伯鴻是江湖派的代表,家傳醫學,重實踐重經驗,平時在中醫學院坐館行醫,甚至到一些偏遠山村治病。


    而黃養浩畢業於華夏中醫大學,獲得中醫博士學會,留校任教,重視理論和實驗室研究。


    而且他隻當禦醫,不坐診,現在還擔任嶺南醫科大中醫學院的名譽院長,則是學院派的代表。


    倆人雖然同為岐黃門下,但完全不對路子,身份地位水平又相當,徐伯鴻難免起了比較之心。


    徐伯鴻雖然擔任保健委員會的副主任,但一向看不起禦醫堂,認為都是趨炎附勢之輩,對黃養浩更是非常不感冒。


    徐伯鴻滿頭白發,身穿長袍,此時神色倨傲地看了葉楓一眼,道:“你和黃老是什麽關係?”


    “沒什麽關係,一起參加過一次會診。”


    “亂彈琴!”


    徐伯鴻啪地將不鏽鋼保溫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頓,冷笑道:“這種不學無術之輩,進禦醫堂也就算了,那是黃養浩的一畝三分地,他想怎麽胡來就怎麽胡來!”


    “葉神醫的醫術很高超的……”黃靈樞想替葉楓辯解幾句。


    “高超嗎?那是黃養浩捧他的臭腳,我不會捧的!”


    徐伯鴻卻更生氣了,氣呼呼地道:“在中醫學會我說了算,什麽阿貓阿狗也往這裏塞,黃養浩當我徐伯鴻是空氣嗎?我這個字,我不簽!”他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他雖然是禦醫堂成員,但自命清高,很少參與診治工作,所以葉劍雄重病那次他也沒參加,自然不知道葉楓逆天的醫術。


    徐伯鴻是中醫學會的當家人,他都表明了對葉楓和黃養浩的不滿,大家誰還留著幹嘛,紛紛起身離座。


    “唉,現在咱們的中醫學會越來越不純潔了,從一個學術機構變成了二代子弟們鍍金的地方嘍!”


    “是啊,沒一點傳承和來曆,連醫學院都沒讀過,他會號脈嗎?會開方子嗎?”


    大家滿是不屑地議論紛紛,根本不帶壓低聲音的,分明是故意讓葉楓聽到。


    “葉神醫,真不好意思,是我沒做好準備工作。徐老他脾氣暴躁點,說話重了點,您多擔待!我會和譚廳長匯報,讓他和徐老溝通,他應該會簽字的!”


    邢主任陪著笑,對葉楓點頭哈腰,冷汗好像小溪水一般涔涔地往外冒,怎麽都擦不幹。


    “好,那就麻煩邢主任了!”


    葉楓也沒將眾人的輕慢放在心上,隻是徐老不簽字,他也無可奈何,看來隻能讓譚廳長施壓了。


    “這個徐老,就是太傲氣了!葉神醫,您別搭理他,咱們走吧!”黃靈樞鬱悶得吐血,憋到內傷。


    他見過葉楓神乎其技的醫術,知道葉楓的醫術比徐伯鴻強多了,但那關係到軍事機密,也不能說出來啊。


    邢主任送葉楓和黃靈樞下樓,到了一樓大廳,葉楓又看到那幾個常任理事在一起抽煙聊天。


    葉楓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說有重病號麽?這會兒又閑下來了,怎麽不去看啊,完全不把病人當回事麽。


    葉楓正要離開大廳,忽然,一個青年攙扶著一個孕婦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看到葉楓連忙問道:“徐老徐伯鴻在這裏嗎?”


    葉楓連忙幫他扶住孕婦,說道:“徐老應該在上麵,我幫你扶著,你去找他吧!”


    “謝謝你小兄弟!”那青年急得滿頭大汗,又腳步匆匆地向樓梯口衝了過去。


    “沒事,舉手之勞!”葉楓淡淡地點頭,黃靈樞也連忙幫忙,倆人一起架著孕婦。


    “她是怎麽回事兒啊?”


    “掛徐老的號,恐怕有點難啊,徐老今天的號都掛滿了!”正在聊天的幾個專家都湊過來了,背著手問那青年道。


    “難產,臨產日過了三天了,但一直生不出來,打了催產針,但是過了十二個小時了,還生不出來!”


    青年不停地鞠躬,急得眼淚和熱汗一起流淌,似承受了莫大的痛苦般,臉龐扭曲得好像破布道:“我愛人羊水都破了,再等,孩子恐怕要出事了,你們幫我看看吧!”


    “老公,我疼,我要疼死了!”


    那孕婦痛苦地呻吟著,雙腿之間羊水淋漓而下,挺著大肚子,整個人搖搖欲墜。


    那幾個理事負手而立,也不上前幫忙,有個人問道:“怎麽不剖腹產啊?拉一刀就不行了?”


    “她是rh陰性血,就是熊貓血,咱們市血庫根本沒這種血。”


    那青年急得險些要哭出來:“如果手術中出現大出血,那就徹底完了,醫生不敢冒這個風險動手術,我們也不敢啊,隻能選擇順產。”


    “哦,這個倒是,隻能順產!”


    那幾個理事笑了笑,忽然其中一個抬手一指葉楓笑道:“你還找什麽徐老啊,這位是葉神醫,我們這裏最厲害的醫生。今天你碰到他可是你的福氣,讓他看就行!”


    他們根本不相信葉楓的醫術,說這話,明顯在擠兌葉楓,想讓葉楓大大地出醜一回。


    “啊?他能治好嗎?”


    那青年又飛快地跑到葉楓跟前,不停地打躬作揖道:“葉神醫,您幫幫忙給我看看吧!”


    “是嬰兒臍帶繞頸,我幫孕婦按摩一下就成了!”


    葉楓看向青年安慰道:“來,我們先把他攙扶到一個待產室,放心吧,很快就好了!”


    “呦嗬,葉楓,你還懂產科呢!服了,果然是什麽都懂一點啊!”


    “不號脈,不看胎位,就這麽大眼一瞟就判斷出是臍帶繞頸,醫術逆天啊!”


    “葉神醫妙手仁心,懸壺濟世,實在是我輩的楷模啊!”幾個理事滿臉嘲諷地道。


    “不對啊,我們做過超聲檢查,根本沒有臍帶繞頸啊!”那青年一臉不解地道。


    “你別胡鬧!葉神醫說是臍帶繞頸,那就是臍帶繞頸!他可是神醫,金口直斷,一字千金!”


    “就是,你竟敢質疑葉神醫的診斷,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的眼光可比超聲檢查還準哩!”


    幾個醫生頓時“誇讚”著葉楓的醫術喝斥其那青年來,捧得越高,摔得越重,等會就有葉楓好看了。


    葉楓聽出他們的嘲諷來,但也顧不得搭理他們,溫和地解釋道:“一次超聲檢查沒有看到臍帶繞頸不代表將來不會出現,可能胎兒一個翻身就繞上去了,孕婦情況很危急,不能再耽擱了!”


    聽了葉楓的診斷和超聲檢查不一致,青年就有點懷疑,不會是遇見了醫托了吧?


    再加上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家夥都“誇讚”葉楓的醫術,青年就更懷疑了。


    現在醫院都有不少醫托,他們利用病人掛號難,急於治病的心理,或冒充醫生,或冒充患者行騙。


    “我不讓你看,我要去找產科的專家!”青年瞪了葉楓一眼,架起產婦就往一樓的待產室走過去。


    “你去產科幹啥?我們就是產科的專家!你去了還得下來請我們!”大家笑嗬嗬地說道。


    青年認定葉楓他們是騙子,架著孕婦去了待產室。片刻後又來大廳一掛號,頓時暈了,掛號窗口的服務人員說,產科專家們還就在這裏。


    “對不起,對不起,剛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你們了!”青年對他們打躬作揖,急得熱汗狂流。


    “你瞧瞧,現在醫患關係緊張,怪醫生嗎?就是你們這些患者對醫生不信任,不尊重!”醫生們都紛紛訓斥道。


    “是,是我不對!求求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幫我愛人看看吧!”青年急得要哭出來,腰身佝僂著,滿臉熱汗怎麽都擦不幹淨。


    “我們不給看,萬一出了什麽狀況,你打我們怎麽辦?現在的患者家屬太難伺候了!”大家懶得理他。


    此時徐伯鴻下樓辦事,見此,他皺眉上前道:“你們怎麽回事兒啊?有病人也不看?”


    “遇見個難產,葉神醫說是臍帶繞頸,但超聲檢查根本沒有!要不徐老您給看看!”有個理事說道。


    “行啊,看看就看看吧!”徐伯鴻背負雙手,臉色很是倨傲。


    放眼整個嶺南,產科方麵,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就是黃養浩都比不過他。


    葉楓說臍帶繞頸,但超聲檢查顯示沒有,那明顯是誤診了嘛!也好,今天就讓葉楓這個不學無術的家夥見識見識自己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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