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漢子衣著破爛,一動不動,嘴歪眼斜,微張的嘴巴裏,流出一道道亮晶晶的涎水。


    實習女醫生小李不停地哭泣道:“孫姐,這事兒可不賴我,我是按照重度中暑來治療的,所有程序都沒問題!”


    葉楓隻用慧眼神瞳一掃,就知道這病人和醫生的治療毫無關係,他是得了一種叫“腦疹”的病。


    而且,他剛開始的確是中暑,但是,在治療過程中腦疹忽然發作,和實習醫生的治療並沒有任何關係。


    但這種腦疹極其細微,用現行的醫療檢查設備,根本無法顯像,即使開顱手術,除非用顯微鏡仔細觀察,憑肉眼也觀察不到,所以並不能怪小李檢查和救治不力。


    看完這一切,葉楓轉頭看向那農婦,說道:“大姐,您認為現在病人情況加重,和我們的治療有關嗎?”


    “醫生,你快讓大妹子別哭了!”


    農婦抹了抹眼淚說道:“我也知道,我家這位和大妹子的治療並沒有什麽關係!他早就得了這個怪病了,已經是第三次昏迷了。為了這怪病,我們看了許多醫院,都沒用,連病因都檢查不出來。他上次昏過去,好了一個多月,沒想到他這次正在工地幹活,又犯病了!隻能怪我們命苦,家裏本來困難,又得了這個怪病……”


    “嗯,你倒是說了實話!”看著農婦那質樸的臉龐,葉楓露出一絲讚許之色。


    她不像那些不通情理的家屬那般倒打一耙,而是說出了實情,沒有把責任推到無關的醫護人員身上。


    上次有一個肝癌晚期患者,已經出現多種並發症,手術風險極大,很多醫院和醫生都拒絕治療。病人家屬跪求人民醫院一位即將退休的醫生,這位醫生心軟,答應了。


    可是病人還是在手術中死去了,病人家屬翻臉無情,天天糾纏那位醫生,索要巨額賠償,不然就要他償命。結果這位醫生扛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跳樓自殺了。


    相較於那位肝癌患者的家屬,今天這位貧寒的婦女的品質,就如同金子一般閃閃發光了。


    “醫生,你們就行行好,治治我家男人吧。我沒錢付手術費醫藥費,我先欠著,絕對不會不還的!”


    農婦又朝著葉楓跪下來了:“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還給你們的!我可以到你們這裏當保潔,不要一分錢工資幹到我死為止,就算我還今天的手術費醫藥費了!”


    “大姐,您先起來吧,這手術費醫藥費,我來墊付!”孫靜怡連忙把農婦攙扶起來。


    “孫姐,你就歇了吧!你再墊付,房貸都沒錢交了!”


    葉楓笑道:“這次我來給他們治療,不開刀,不住院,不用藥!一分錢都不用花!”


    “醫生,你說的是真的?”那農婦的雙眼睜得大大的,狂喜不已,一臉不可置信。


    下一刻,她一把抓住葉楓的雙手,噗通又給葉楓跪下了:“醫生,您要是能治好俺家這口子,我就是給你當牛做馬也願意啊!”


    “阿姨,您趕緊起來吧!您這麽拉著我,我怎麽治病啊?”葉楓連忙攙扶,微笑著說道。


    “好好好!”農婦連忙鬆開葉楓的雙手,站了起來。


    葉楓拿出牛皮針袋,手一抖,針袋鋪占開來,露出上百枚銀光閃爍各式各樣的銀針。


    葉楓撚出一根長長的銀針,手指輕彈,嗖地一聲,大半根銀針就刺入了漢子頭頂百會穴之中。


    銀針的針尾,還在輕輕顫抖著。


    葉楓又抽出幾根銀針,在漢子的腦袋上四處落針。


    隨後葉楓運轉天地造化訣,撚動一根根的銀針,度入真元,將血管深處的腦疹,一點點拔除,並往百會穴驅逐過去。


    葉楓現在已經達到練氣層次,氣海內真元充盈,是原來的十倍不止。


    可這些腦疹不僅數目眾多密密麻麻,而且生長太久,已經很是頑固,很難拔除。


    所以,葉楓還是消耗了不少的真元,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大滴大滴的熱汗沁出。


    孫靜怡站在一邊,滿臉關切,拿出紙巾不停地幫葉楓擦汗。


    可饒是如此,半個小時之後,葉楓的衣服已經被濕透了,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拔!”葉楓心頭一聲低喝,右手虛罩著百會穴那根最長的銀針不停地轉動著。


    嗤嗤!一道極其細微的黑血,沿著銀針緩緩沁出,最後,漸漸流出紅色的鮮血。


    葉楓一根根地拔掉銀針,雙腿無力如同麵條般,腦袋一陣陣眩暈,頭暈眼花的。


    葉楓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擦額頭的熱汗,澀聲道:“好了!”


    忽然,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那漢子忽然一屁股坐了起來,摸了摸腦袋道:“咦,怪了,我的腦袋怎麽不疼了?”


    “他好了!”醫生護士們望向葉楓的目光全是崇拜之色,連孫靜怡也露出一抹讚歎之色。


    那一陣擔心受怕的農婦,壓在心上的那塊石頭現在才落了地,抱著漢子大哭出聲:“孩兒他爹,你好了啊,是葉神醫把你給治好了啊!咱們太好命了啊,遇見了這麽醫術好心底又好的醫生啊!”


    那漢子連忙起身,拉著農婦給葉楓跪下,涕泗橫流地道:“我一隻腳都邁進了鬼門關啊,是您硬生生把我從閻王爺手裏給拉回來了啊!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我是沒錢,但我賣血賣地賣方砸鍋賣鐵,也要報答您的大恩大德啊!”


    “趕緊起來吧!治病救人,原本就是醫者的責任,您不要客氣了!”葉楓起身將二人攙扶起來,然後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踉踉蹌蹌地朝著門外走去。


    經曆一番消耗可怕的治療,葉楓極度疲憊和虛弱,臉色很難看,扶牆而行,似乎隨時可能倒下。


    “哎,這對農民夫婦,連醫藥費都交不起,葉醫生又何必給他們治病,累成這個樣子!”


    “葉楓真是有點傻,病人的情況很複雜,治好了,一點好處沒有,要是治出個三長兩短,豈不是惹上麻煩!”


    見此,不少醫護人員在遠處議論紛紛,雖然敬佩葉楓的醫術,但並不認可葉楓的做法。


    ‘醫者仁心,懸壺濟世。窮人富人,都是一條命,身為醫生,怎麽能袖手旁觀呢?’


    ‘要隻貪圖好處,冷漠自私,這世界,早就是一片殘酷的黑暗森林!哪怕是一顆螢火蟲,也要發出一點光,照亮一片樹葉!’葉楓聽到,也不解釋,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葉楓,你需要休息!”


    一陣香風襲來,孫靜怡扶住葉楓的胳膊,柔聲說道:“下午別上班了,我送你去員工宿舍!”


    “謝謝孫姐!”葉楓順勢靠在孫靜怡懷裏。


    軟軟的,彈彈的,暖暖的,好似母親的懷抱一般。


    葉楓回到宿舍,就睡得昏天暗地。


    中間,他短暫醒來一次,開了一個養氣的方子,孫靜怡給他煎了藥,喂他喝下。


    “葉楓,醒一醒。”等到夜幕降臨,孫靜怡打開房門,走了進來,在葉楓床頭,輕聲呼喚。


    喝了那養氣的湯藥,葉楓身體恢複很快,此時坐起身來,笑道:“孫姐,勞你費心了!”


    “這時候,你還和我客氣!”孫靜怡瞪了他一眼,走進簡單的小廚房說道:“我給你做點吃的!”


    我不和你客氣的話,你早就被我推倒了!葉楓起床洗漱,在一邊看著孫靜怡忙活。


    孫靜怡工作繁忙,從來沒做過飯,忙得手忙腳亂,滿頭大汗,折騰了半個小時,才做好了飯菜。


    “也不知道適不適合你口味……”孫靜怡把飯菜端到桌子上,頗為擔心地看著葉楓。


    “你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嘿嘿!”葉楓開開心心地和孫靜怡一起吃了晚飯。


    吃完飯,孫靜怡很快收拾起碗筷,開始洗碗


    葉楓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湊過去幫忙:“孫姐,您都做飯了,洗碗就讓我來吧!”


    “你身體還很虛弱,去休息吧,我來!”孫靜怡攔住葉楓,輕輕撅了下屁股,正好頂在葉楓的胯下。


    葉楓頓時感覺一陣驚人的彈軟飽滿之感,心中為之一蕩,也隻好束手站在一邊。


    孫姐真棒,醫術精湛,醫德高尚,又待人溫婉,賢惠持家,娶回家當媳婦也蠻不錯的。


    看著孫靜怡洗碗,葉楓心中滿是讚歎。


    孫靜怡洗完碗筷,從坤包裏拿出一個成人拇指長短的小葫蘆遞給葉楓:“葉楓,這是上午那對農民工夫婦托我帶給你的。說是他們祖上傳下來的,應該是個老物件!”


    “嗯,應該有點年頭!”葉楓拿著葫蘆端詳著,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這是一個黃皮小葫蘆,上麵雕刻著祥雲、草紋等神秘的紋路,包漿濃厚,以至於都呈現出紅褐色,看上去非常古老。


    尤其是那種古奧的雕工,纖細如毫發,仿佛甚至來自於數千年前,仿佛穿越了時空隧道般。


    葉楓試著開啟慧眼神瞳,透視過去,卻發現自己的目光根本無法滲透一絲一毫,但卻感覺到一股濃鬱到驚人的靈氣!


    “這應該是一件法器!養器葫!”葉楓忽然想起蒼鬆仙尊的記載,心中一驚。


    這種葫蘆,是一種空間法寶,能夠儲存萬物,將之空間折疊,拇指長短一個小葫蘆,甚至能放進一座小山。


    按照蒼鬆仙尊的記載,這養器葫,應該是明代修法真人,一代煉器大師天冶子打造的。


    而且,這種葫蘆還有增益和滋養的效果,武器法寶翻進去,威力會被滋養和增益,越來越強。


    隻不過,當著孫靜怡的麵兒,葉楓也不能施展太多神通,讓她知曉自己是修真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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