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我們的車搖晃了幾下,我身邊的車窗都被撞碎了。撞擊的力量非常大,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我的身上,似乎我的手臂、肋骨還有內髒都要碎裂了。更可怕的是這輛大卡車好像並沒有停車的意思,繼續向前疾馳,把我們的車又頂了一段距離之後才停下來,而我們的獵豹越野車由於慣性在轉了半圈之後也停了下來。


    我感覺到自己的頭頂有一股液體流了下來,不用試也知道,肯定是流血了。我試了一下,右手和右腿已經不能動了,視線也慢慢地開始變得模糊了,看來是傷的不輕。我用自己僅存的一點力氣轉頭看了看,坐在駕駛員座位上開車的李玄清和坐在後座的小花都已經頭破血流不省人事了,應該也是傷的不輕。


    我用自己還能動的左手在身上摸索,想找到手機呼叫支援。這時我忽然聽到旁邊的大卡車傳來了打開車門的聲音,從大卡車上下來了一個人向我們的越野車走來。借著公路兩旁的路燈,我看清了來人是一個中等身材,身著藍色工作服的中年男子,他應該就是大卡車的司機。他走到我們的車跟前,雙手抓住副駕駛座位旁邊的車門,使勁兒一拉,“哐”的一聲,車門便被他拉了下來扔到了一邊。就在這一瞬間,我赫然發現他的眼睛是全黑的,一點眼白都看不到,同時我還聞到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兒。


    我拚盡全力掏出伏魔槍瞄準了大卡車的司機,他冷笑了一聲:“你舍得開槍嗎?”


    “我為什麽舍不得呢?”我反問道。


    “這把槍專用的彈丸已經剩的不多了,你們需要留著它們去對付更厲害的東西。”卡車司機又是一聲冷笑。


    “哢嚓”一聲,我向後扳動伏魔槍的擊錘使擊錘進入全待擊狀態,隻要扣動扳機就可以射擊了。我盯著卡車司機狠狠地說道:“你要不要試一試?”


    卡車司機沒有再說話,同樣也是冷冷地盯著我。我們就這樣對峙了10多秒鍾,突然卡車司機仰天抬頭發出了“啊……”的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他的雙眼和嘴巴裏同時冒出了三股黑氣,匯聚成了一股黑色煙霧之後,這股黑色煙霧便向遠處飄走不見了。


    我如釋重負地把伏魔槍放了下來,而卡車司機的身體晃了兩下,貌似是清醒過來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的大卡車和我們的越野車,驚恐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天呐!這是怎麽回事?是我幹的嗎?”


    “快叫救護車!”我奮力吼出一句之後便癱倒在了座位上。我的眼皮也越來越重,似乎有上千斤的重量,我再也無力睜開它們,便閉上了眼睛,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似乎有人在搬動我,周圍很嘈雜,似乎響起了警笛聲,還有很多人在來回走動和說話。“快,固定好他們,抬上車!”“天翔、天翔,醫生,他們沒事吧?”“醫生,你一定要確保他們沒事。”“你不要亂動,快躺好。”……各種各樣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但是我什麽都做不了,在恍惚之中我又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這裏好像是一間醫院的病房,很寬敞也很安靜。粉白屋頂,雪白牆壁,屋裏擺設也很素淨,一張三屜桌,三把皮轉椅,橫對著窗戶放置著病床,窗幔是天藍色的,病床右邊的床頭桌上放著一瓶鮮花,在燈光照耀下,滿屋子青悠悠藍生生的,顯得格外雅致。


    奇怪的是,屋內並沒有小花和李玄清,看來他們並沒有和我在一個病房。我決定去看看他們是在哪個病房。我從病床上爬起來,走出了病房,走廊的牆壁和天花板閃爍著白光,造成了醫院特有的莊嚴肅穆的氣氛。水磨石地板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還有那種令人窒息的、帶濃血的繃帶、發炎的傷口以及腐爛的人肉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唉!醫院的味道就是這樣的!我聳了聳肩,繼續往前走。


    奇怪的是,周圍非常安靜,沒有出現一般醫院都會有的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的場麵。我沿著走廊看了幾間病房,發現病房都是空的,就好像我所在的這一層樓就隻有我一個病人一樣。


    臥槽!這是特殊醫院嗎?我嘀咕著走到了走廊中部的樓梯口,沿著台階走到了1樓大廳。1樓大廳同樣沒有什麽人,隻有大廳中央的導診台後麵有1位年輕的護士在值班。我徑直走到導診台前,問那位護士:“您好!麻煩您幫我查一下和我一起被送進來的另外兩位病人被安排在了哪裏?”


    不料這位護士看都沒看我一眼,連頭也沒有抬一下,仍然是自顧自地在操作電腦,做她自己的事情,似乎沒有聽見我的話。臥槽!不會吧!服務態度不至於這麽差吧?我嘀咕著。“護士小姐!您好!護士小姐?”我又打了幾聲招呼。這位護士依然沒有理睬我,繼續做她自己的事。


    “臥槽!不會吧?難道她既聽不見我也看不見我?”我鬱悶的自言自語。我伸出手在這位護士麵前晃了晃,又做了幾個鬼臉,護士小姐還是毫無反應。我的心裏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我轉過身走進了1樓大廳左側的血液科,走廊兩旁的幾間醫生辦公室倒是有醫生在辦公,但是當我走進去之後,沒有哪位醫生理睬我,大家仍然在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情。


    臥槽!不會真的是這樣吧?我轉身又沿著台階跑上了2樓,跑到了自己的病房門口,終於,我看見了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一幕:還在病床上躺著的人赫然就是我自己,在剛才我沒注意到的病床左邊則放置著一台呼吸機和生命監測儀,而我仍然戴著呼吸機麵罩在昏迷中,從生命監測儀顯示的數據上看,我的情況不容樂觀。


    臥槽!這是怎麽回事?我走到病床前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自己,想觸摸一下自己的臉,結果我的手居然從我自己的臉上穿了過去,就如同空氣一般沒有了觸感。我驚恐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試著觸摸床頭桌上的花瓶,結果還是穿了過去,看來現在的我根本就沒法觸摸到任何物體!


    我死了嗎?我成為鬼魂了嗎?現在怎麽辦?我還不想死呢!一想到我可能死了,我的心就慌了。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轉過身一看,頭上還纏著繃帶,臉上貼滿了創口貼的李玄清來到了我的病房門口。


    “玄清,你怎麽樣了?還好吧?小花怎麽樣了?”看見李玄清,我喜出望外,連聲詢問。但是李玄清就和1樓導診台的那個護士小姐一樣,對我的問話毫無反應,徑直走到了我的病床前。


    “臥槽!我真的變成空氣了嗎?”我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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