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鐵柱副處長打來了電話:“天翔,又出事了。望京至杭州w486航班幸存的那名飛行員於文傑,15分鍾以前駕車在望京郊外的高速公路上出了車禍,車輛發生爆燃,人當場死亡。我把事故地點的位置信息發給你,你們趕快過去看看。”


    “好的,我們馬上過去。”我立即回答。然後結束了通話。


    “天翔,出了什麽事?”小花問道。


    “望京至杭州w486航班幸存的那名飛行員於文傑15分鍾以前駕車在望京郊外的高速公路上出了車禍,車輛發生爆燃,人當場死亡。領導讓我們趕緊過去看看。”我回答道。


    由於事情緊急,我們迅速離開了辦公室,走出大樓,按照鐵柱副處長發來的位置信息驅車前往事故地點。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們便趕到了事故地點。事故地點在高速公路出京方向30公裏左右,目前這個路段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進行交通管製,好幾輛警車和消防車停在路邊。我們把車開到警戒線那裏,向站崗的警察出示了證件,通過了警戒線。然後我們找到負責勘查現場的高速交警了解了一下情況。


    高速交警告訴我們,於文傑駕駛一輛小轎車衝破了高速公路的護欄,衝到了高速路下麵的田野上,撞上了一塊岩石,發生了爆燃。我看了看,寬闊的高速公路兩旁有廣闊的田野,莊稼翠綠翠綠的,天空蔚藍蔚藍的,事故車輛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平坦遼闊的原野,有很多消防戰士在汽車殘骸旁邊忙碌著。


    我們很快便走到了距離出事車輛隻有7、8米遠的地方,消防戰士已經將車上的火撲滅了。整輛車燒成了黑色,車上的人被燒得猙獰恐怖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烤肉燒糊了的味道。


    這個味道再混合著車上的化纖製品燃燒的氣味,味道特別的難聞,盡管我也見識過不少的死亡場麵,但是我的心裏還是一陣一陣的翻江倒海,我感覺自己就快要吐出來了。


    “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再過去。”李玄清拍了拍我。小花也在一旁心疼地看著我。我側過頭進行了幾次深呼吸,吸入新鮮空氣之後感覺好多了。


    我捏著鼻子走到了車前,車上隻有一個人,就是坐在駕駛員座位上的於文傑,他被燒的隻能看出一個人的形狀了。從身形上看,他是一個身高1米75左右的成年男子。可惜的是現在變成了一具扭曲變形的屍體。還好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望著他燒焦的屍體,我腦海中出現了他在烈火中全身燃燒,猛烈掙紮的慘樣,口中不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我打了一個寒顫,趕快把這個恐怖的畫麵從我的腦海中趕了出去。


    我們帶上口罩和白色手套開始檢查車輛殘骸。李玄清依然用他那個異常電磁能量探測儀進行掃描。小花捂嘴直樂,我則搖了搖頭,翻了翻白眼。


    “停。這兒有問題。”李玄清忽然叫住了我們。這時我們已經快要檢查完車身了,李玄清在掃描檢查駕駛員座位,他的異常電磁能量探測儀在掃描方向盤時他叫住了我們。


    “怎麽了?”我走到李玄清身邊問道。


    “這方向盤上有問題,你聽一下耳機,再看看指示燈。”李玄清把異常電磁能量探測儀的耳機遞給了我。


    “有什麽問題嗎?”小花也走了過來,好奇地看著我們。


    “嗚……嗚……嗚……”戴上耳機後,我聽到耳機裏傳來了一陣警報聲。再看探測儀,它上麵的四個指示燈全部亮起了紅色,但是隻要我試著把探測儀遠離方向盤,警報聲就戛然而止了,指示燈也會全部熄滅。我試了幾次,都是這樣。


    “咦?這個方向盤有問題?”小花似乎也看出了問題。


    “其他地方的殘骸沒有這種現象嗎?”我摘下耳機,把探測儀還給了李玄清。


    “沒有。就這裏有這種現象。我估計應該是開車的於文傑出了什麽問題。”李玄清說道。


    “很有可能。”我點點頭。我打著手電仔細看了看方向盤,終於讓我看出了異常,原來方向盤上殘留著一些黑色粉末,由於方向盤也是整個都被燒得一片漆黑了,不仔細看的話是很難發現的。和飛機殘骸上的發現很相似!


    “發現什麽了嗎?”小花眨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問道。


    “有。和那架飛機差不多。”我點點頭。接著我便掏出了一個證物袋,用一把瑞士軍刀將方向盤上的這些黑色粉末刮進了證物袋。


    “讓探測儀發現異常的就是這個?和飛機殘骸上的發現好像啊!”小花把證物袋拿了過去,仔細地端詳著。


    “走吧。回去好好檢測下就知道了。”我拍了拍小花。


    又有了一些比較重要的發現,於是我們驅車趕回了總部。回到總部之後,我馬上叫陳慕青把新發現的這些黑色粉末送去技術偵查處進行檢測。大約半小時之後,檢測結論被送了過來,這些黑色粉末居然又是木炭粉!


    “臥槽!怎麽又是木炭粉?難道是相同的東西造成的?”我眉頭緊鎖。


    小花看著檢測報告也是沉默不語。這種東西的反複出現代表了什麽呢?


    “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從幸存者入手,似乎有某種東西在消滅幸存者。”李玄清打破了沉默。


    “為什麽這麽說呢?”小花問道。


    “你們想想那段飛機駕駛艙的錄音最後在說什麽?”李玄清說道。


    “有個奇怪的男人在斷斷續續地說無人生還,但是實際上有7人生還。難道說有某種東西真的要做到無人生還,消滅幸存者?”我一下子想了起來。


    “很有可能。”李玄清點了點頭。


    我們又開始翻閱案卷,過了一會兒,小花指著一位幸存者的名字說道:“這個人我們有必要去問問。”


    我和李玄清一看,是一位名叫劉麗娜的幸存者。我問小花:“為什麽你覺得我們要去找她問問,而不是找其他人呢?”


    小花指著案卷上劉麗娜那一欄的備注說明,說道:“一種直覺吧。她和劉福、飛行員於文傑是7個幸存者之中受傷最輕的三個人,都是隻受了一點皮外傷,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而其他幸存者都還需要在望京第一人民醫院繼續接受治療。現在劉福待在安寧醫院裏麵暫時還沒出什麽事,於文傑出院後開車出去就出事了,劉麗娜現在也已經出院了,要是她外出的話我覺得很有可能也會出事。”


    “有道理,我們馬上聯係她。”我點點頭。隨即我撥打了劉麗娜的手機,不料卻是關機的。根據案卷上的記錄,她正好是國航的空姐,於是我們聯係了國航望京總部,得到的答複是她請假回老家休息了,正好就是坐今天晚上8點半起飛的國航望京至濟南w571航班回去。


    我一看表,臥槽!都7點了,隻有一個半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


    “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機場。”我趕緊招呼著小花、李玄清行動。我們迅速離開辦公室,驅車前往首都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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