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樹林裏靜悄悄的,夜色,像一匹奇大無比的黑布,悄悄地伸展開來,罩住了整個樹林。我下達了戰術指令:“所有人關手電,把10式突擊步槍的瞄準鏡開到夜視模式。林燁磊、陳慕青、張夢琪、王大利在這裏負責警戒周圍和遠程火力掩護,魏致遠、何飛從右側潛入,我、小花、李玄清從左側潛入。行動!”隨即所有人按照我的戰術布置各就各位,我們端起步槍悄悄靠了過去,帳篷裏麵沒有絲毫動靜。


    一處軍事哨所四周不可能沒有布防,我們能夠輕易突入隻能說明一點:這裏麵要麽沒人,要麽全是死人。想到這兒我不再猶豫,低聲對著單兵戰術電台的耳機說道:“沒有防備,區域安全。我和小花、李玄清進去看看,你們在外麵警戒。”說完我大步走到帳篷前挑簾而入。


    雖然裏麵很黑,但是我的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再加上步槍的瞄準鏡開到了夜視模式,所以能清楚的看到帳篷裏麵沒有人在活動,仔細一看,帳篷中央的方桌前坐著的四個身穿迷彩服的人早已死亡,趴在那挺重機槍前的武裝人員也已氣絕身亡。五人的死亡原因完全一樣,脖子處被劃開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大口子,鮮血噴的到處都是,不過都早已凝固,這五人應該是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和外麵那個營地裏的人死亡時間是差不多的,大約是六小時以前死的。”小花檢查了一下屍體。我點了點頭,和李玄清繼續搜索帳篷,帳篷分為兩間,中間用簾子隔開,靠裏的應該是通訊室所在,掀開簾子同樣看到三名死亡的武裝人員,但和外麵的五人不同,他們是開槍自殺的。兩人用手槍近距離射擊太陽穴,還有一人含著手槍射擊,整個天靈蓋幾乎都被掀開。


    他們應該全都是訓練有素甚至是接受過生物基因技術改造的武裝人員,不管是哪個國家的,既然能夠深入我國境內執行這種秘密的跨區域作戰任務,必然都是精英。這些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武裝人員為何會放棄生的希望,甚至毫無抵抗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麽?不知道這片凶險詭異的樹林中,到底隱藏著什麽?不過無所謂了,從朝鮮戰場到南海,再到昆侖山和江西、馬來,無數次身臨險境,已經讓我覺得沒什麽了,我也很好奇那幫能力超強的神秘生物到底有多厲害!


    小花仔細檢查了一下幾具屍體,走過來說道:“和前麵那個營地差不多,胸腹肌都呈深黑色,應該都是經過生物基因技術改造過的,而且身上都帶有天父會的徽章。”


    李玄清說道:“果然都是他們的人,真是陰魂不散,到哪兒都能遇見。”


    我深有同感:“是啊!這回又遇見老對手了。”話音未落忽然帳篷外傳來一陣“嗷嗚……”的狼嚎,臥槽!什麽情況?我對著耳機問道:“外麵什麽情況?”


    “組長,有幾隻野狼從帳篷的後門經過,我們都隱蔽在了帳篷附近的樹後麵。想等它們離開。”耳機裏傳來了魏致遠的聲音。


    “走,過去看看。”我端著步槍,帶著小花和李玄清朝帳篷的後門處走去。我走到後門簾子處悄悄地掀開一絲縫隙,隻見三頭野狼漫無目的的走在林間空地上,它們時不時地四下張望一番,似乎在搜尋著闖入者的行蹤,那綠瑩瑩的眼睛,在黑夜中像團團鬼火,閃閃晃動。不過對於這處指揮所它們並沒有特別的在意,很快便走了過去。


    看來隻是幾頭路過的野狼,我暗中鬆了口氣,正當我準備放下布簾時餘光無意中捕捉到一點東西,轉頭望去隻見離這片指揮所不遠處的一棵黑鬆樹上似乎吊著一個人。


    自從進入這片樹林,我見的最多的就是死屍,各種各樣死的慘不忍睹的屍體,應該說對於屍體我是無所謂的,於是我對小花和李玄清說道:“外麵那棵樹上好像吊著具屍體,我們去看看。”說罷我小心的用李玄清的夜視儀四下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潛藏的野狼或者其他什麽東西之後我們才貓著腰竄出了帳篷。當我們走到那棵鬆樹麵前,看到這個吊在樹上的死人時,卻還是讓我大吃一驚,因為死的這個人從身上的衣物來看居然是個道士。


    這種地方有武裝人員並不奇怪,因為武裝人員本來就是執行這種秘密任務的,任何國家或者秘密組織都有可能在這種深山老林裏麵展開秘密行動,可為什麽在這片危機四伏的樹林中會出現一個道士?他的身份與此地的環境實在太不搭了。


    但我也知道他不可能毫無道理的出現在此地,而且看他陳屍的位置,應該和這些外國武裝人員有一定的聯係,說不定這個道士就是這幫外國武裝人員請來的幫手。


    我們小心翼翼的來到屍體之下,隻見吊著他脖子的繩索繞過樹枝綁定在距離他屍體四五米的一株樹幹上。看來這道士的死亡原因又多了一種可能,他有可能是被人絞死的。如果不是被絞死,那至少他是在有人幫助的前提下完成了自殺的壯舉,我推測應該不是那幫武裝人員“施以援手”的,因為明顯的都是自身難保了,誰還有心情去協助別人自殺?


    就在我推測道士是被絞死的或者是自殺的哪種可能性更大時,李玄清發現了一個狀況:“天翔哥,小花姐,你們看他的道袍。”我和小花用手電一照,這才發現他在青袍道服的胸口位置上寫了一行血淋淋的大字:葬我屍者必有厚報。而這個狀況徹底證明了這個道士是死於自殺的。我心中歎息一聲,都到這份上了即便給我一座金山又能如何?


    但是我對道士有一份濃濃的好感,主要還是因為李玄清,雖然他並不算是一個純粹的道士,但是我覺得他的道家理念蠻不錯的,盡管有的時候我不太聽得懂他那些高深莫測的道家經文。


    繩子很結實,所以我隻能用軍刺將它劈斷,接著我和李玄清盡量小聲地將他放下來,隻見這個道士大約六十多歲年紀,鶴發童顏,雖然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但依然能看出他的表情很平靜,並不像那些武裝人員死前表露出極度驚恐的神色。


    “組長,你們有什麽發現嗎?”這時耳機裏傳來了魏致遠的聲音。“有一些發現,我們很快就出來和你們會合,你們先注意警戒。”我回答道。“好的,組長。”


    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不在帳篷外挖坑,便和李玄清將屍體搬回了帳篷,小花找到了一把軍工鏟,我用這把軍工鏟挖出了一個成人大小的墳穴正要埋人,卻發現他左肩上挎著一個布袋子,我心想,這袋子裏會不會是道士使用的玄奧法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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