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小花他們幾個人也回來了,告訴我暫時還沒有發現異常。我看李玄清心情大好,便招呼著大家去附近的飯館點了幾個菜,猛吃猛喝,還叫了幾瓶啤酒。大家吃著喝著,甚是高興,尤其是李玄清,充滿自信地說:“你們放心吧,我已經給我們那位老小子向導相過麵啦,他絕對會來給我們送錢!”


    魏致遠第一個表示質疑:“不會吧?玄清哥,哪有這麽傻的人,給咱們辛苦跑腿帶路不說,還給我們送錢?你是喝酒喝醉了吧?哈哈!”林燁磊和何飛在旁邊笑而不語。張夢琪打趣道:“玄清哥,你不會是給他使了什麽道家秘傳的法術吧?我可是聽小花姐說過,你以前曾經是道家弟子哦。”


    李玄清正色道:“瞎說,我怎麽會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信,你們等著瞧吧。”李玄清猜得不錯,過了一會兒,還沒等我們吃完,飯館裏走進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件稍顯寬大的灰色運動外套,頭發梳得油亮,縮頭縮腦的,看起來鬼鬼祟祟的,衝著我們嘿嘿一笑,露出了一排大黃牙。


    李玄清裝作看不見他,在那招呼我:“天翔哥,來,我們喝一杯!”


    那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叫著:“玄清哥!”李玄清點點頭:“坐!”那人倒是一點兒都不把自己當外人,自己嘿嘿一笑,就擠上了桌子,讓老板加了一副碗筷,先在各個盤子裏夾了一堆菜填在嘴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說:“各位帥哥美女,初次見麵,先幹為敬,先幹為敬!”自己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李玄清沒有再喝酒,輕輕地轉著杯子,問他:“已經想好了?”


    那人點點頭:“想好啦!我嘛,反正窩在這裏也就是這個樣子,還不如跟玄清哥去闖闖!能夠得到一些國家的獎勵也不錯!”李玄清朝他豎了豎大拇指:“有誌氣!不錯!”


    那人嘿嘿地傻笑,說:“是吧?我這人嘛,還是挺會看人的,我就知道跟玄清哥混,不會有錯的!”李玄清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們肯定會罩著你的!”


    那人連連點頭。小花問道:“對了,你叫什麽名字?”那人回答道:“我叫王大利!”


    李玄清笑了笑:“嗯,那個,大利,既然你願意跟著我們,我們肯定罩著你!你就放心跟著我們幹吧!這樣,按說這頓飯應該是我請你的,但是既然你剛來,又急於表達自己的誠意,那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就把這頓飯錢給付了吧!”


    王大利目瞪口呆的看著李玄清:“玄清哥,這……”


    就這樣,王大利加入了我們,成為我們的向導。王大利這人不知道被李玄清灌了什麽迷魂湯,心甘情願地被李玄清支使,一直在那邊跑動跑西,一會兒到處購置裝備,一會兒去儲備幹糧,一個人能頂七八個人用。


    到了第三天,負責觀察周圍情況的陳慕青告訴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武教授他們已經離開了,連個招呼都沒打,走得靜悄悄的,像是要故意避開我們一樣。


    李玄清聽到這個消息卻不以為然,認為他們跟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的,就是可惜了武教授和那個研究生,搞不好就被小伶那個女生給玩死了!


    我們這一整隊人整理好裝備,已經到了傍晚,又在旅店裏休息了一晚上,第四天一早開始進山。


    我們進山的時候,已經是四月初了,正好是在神農架的雨季到來之前。按說神農架的雨季是不能進山的,山體滑坡、泥石流、山洪爆發等等災難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而且在雨季中,各種毒蛇、螞蝗泛濫,非常危險。但是王大利卻信誓旦旦地跟我們說,不用擔心,雨季隻是針對一些外地遊客來說的。對他們本地人來說,一年中有一大半時間都是雨季,所以早就習慣了。而且這幾天也沒怎麽下雨,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不過,雖然現在是春末時節,臨近夏初,他還是給我們一人準備了一件軍大衣(當然,這筆費用是我出的),跟我們解釋說,神農架比較特別,它的海拔從300多米到3000多米,中間有竹林、草地、湖泊,還有雪山,非常特別,因為海拔忽高忽低,所以各個地方的氣候也都截然不同,曾經有文人這麽描述當地的氣候:“山腳盛夏山嶺春,山麓豔秋山頂寒。”這裏的氣候溫差特別大,地理環境的變化幅度也比較大,我們現在穿在身上的衝鋒衣看起來時髦靚麗,但是進了山之後就沒多大用了,很快就會出現破損的。


    我忍不住說:“那豈不是一天要換幾次衣服?”王大利咧嘴笑了:“差不多,換衣服的時候啊,得小心點兒,千萬別一個人換!”我問:“為什麽?”


    王大利笑得更開心了:“這神農架有男野人,還有女野人,這男野人呢,特別喜歡你們幾位這種大美女,而女野人呢,就特別喜歡天翔哥你這種小白臉,都是一看見了就給你抱走啦!”


    小花低聲罵了句:“瞎扯淡!”王大利卻認真了,說道:“小花姐,你還別不信呢,我們這裏還真有野人搶親的事情!”


    我冷哼一聲:“這野人都敢出來搶親了?你以為是《聊齋誌異》啊!”


    王大利不服氣,背著一個背包非要跟我理論,山路崎嶇,路上結滿了青苔,又濕又滑,走一步,滑一步,我走得踉踉蹌蹌的,生怕摔倒,跟他說先別急,等到了前麵再說。


    又走了一會兒,走過了這段山路,前麵的大路逐漸開闊了起來,天空中濃雲密布,蒼翠的群山重重疊疊,連綿起伏,籠罩在雲霧中,朦朦朧朧的,頗有點神秘感。遠處可以看到一道白亮的瀑布,象一匹白色的素絹,從壁立千仞的懸崖上飄落下來,又象一條白龍直躍水底,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驚的腳下的泥土,身旁的綠葉都在簌簌的顫抖。


    走了一路,我看大家都出了不少汗,我提議在路旁的小溪邊上休息休息,在岸邊用溪水洗了洗臉,溪水頗為冷冽,激得我渾身的疲倦一下子都沒了。


    洗完臉,大家坐在小溪邊上休息,王大利則忙不迭地講起那個女野人搶親的故事。他說,這個故事是真實發生過的,是他爺爺的爺爺親身經曆過的。


    他剛說到這兒,張夢琪眨著那雙迷人的大眼睛問道:“你要說的這個故事是不是一個姓王的老獵人,被一個差不多有2米多高的紅毛女野人搶走,然後生了一個混血兒,最後老王獵人利用這個混血兒長大後力大無窮的特點,讓這個混血兒把他們所在的那個山洞門口的巨石搬開,成功逃走了。”


    王大利點點頭:“是的,美女真厲害,居然聽過這個故事。”


    張夢琪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切,這個故事百度百科上都有,想看的話自己上網去看就行了。”


    “哈哈哈!”我們哄堂大笑,王大利尷尬地笑著撓了撓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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