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一連十幾道身影從莊園院牆越過,出現在莊園內。


    這些人各個一襲黑衣,臉上帶著麵具,正是潘萌一行人。


    雖然來的很隱秘,但還是被人發現了,那幾人剛想呼叫,幾根鋼針無聲無息沒入他們身體要害,當場沒了呼吸。


    這出手之人自然是鶴無雙。


    園內外圍既亂又雜,屋與屋之間是一條又一條的巷道,每一條都是又窄又彎,每一條也都不是直通中院。


    走哪條?


    他們這些人修為最高的不過大成境界武師,無法像武宗那樣禦空而行,所以隻能老老實實走巷道。


    如果施展輕功從屋頂上走,很容易被莊園內的武師發現,那樣將無法準時接應王誠。


    “走這邊!”


    徐超手指著一條道,見眾人全都疑惑地看著自己,他解釋道:“看到牆角那幾塊石頭沒?那是我家大人做的標記!”


    眾人看向牆角,果然見到幾塊碎石擺了一個箭頭方向,標記的很隱秘,不細看的話真的很難發現。


    “走!”


    潘萌一馬當先衝進巷道,其他人也先後跟上。


    一路上,每到一個岔路口就會有一個標記指示,有的是畫在牆上,有的是用農具來指引,都做的很隱秘。


    期間自然少不了碰到了莊園內的人,但對上他們這些武師,連個叫喊都沒來得及發出,人就被解決了。


    中院。


    一名中年男子在一群高手的護持下,從房內走到院中。


    他四五十歲,穿著一身華服,身材有些發福,但眉宇間偶爾流露出的那股威嚴不難想象年輕時也定然是位英姿勃發之人!


    此人正是陵州寶芝堂的掌櫃——錢山。


    他側頭問向身旁一人:“是什麽人來偷襲我綠柳山莊?”


    “身份尚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出手之人是位大宗師!”那人道。


    “大宗師?”錢山眉頭一皺。


    天都府勢力錯綜複雜,僅絕頂勢力就有無量觀,擁有武宗的一流勢力更多,這還不算那神秘的樓外樓。


    僅僅憑借“大宗師”三字,他還無法肯定是哪方勢力在對他出手。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是奔著錢多多來的,因為突襲的位置正是錢多多所在院落,目標很明確。


    這就不奇怪了!


    對於自家兒子什麽德行,他還是清楚的,如果不是就這麽一個兒子,早就把他打死了,哪會讓他繼續惹那麽多亂子。


    所以,他覺得肯定是自家兒子又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人家來算賬了。


    算賬不可怕,賬是能算的清的,無非是錢給的到不到位。


    他錢山最不缺的就是錢!


    “走!去找那孽子!”


    一行人還未出門,從空中飛來一隻黑漆漆的真元大手,迎頭拍向眾人。


    武道宗師!


    所有人都被嚇傻了,他們修為最高的不過大成境界武師,哪裏是武宗的對手?


    “砰!”


    然而,黑色真元大手並未落下,止步於眾人頭頂上方三米高處。


    隻見真元大手被一隻金色拳頭抵住,而出手之人竟是掌櫃錢山!


    這位從來不顯山不漏水、隻知道賺錢的生意人,竟是武道宗師!


    “轟!”


    真元大手與金色拳頭同時爆碎,狂暴的真氣如龍卷風向四周席卷,護持在錢山周圍的眾人全都口吐鮮血,癱軟在地。


    地麵的青石皸裂,像被亂劍砍過一樣,裂縫又長又深。


    錢山兩隻小腿深陷在地下,在場眾人唯有他還站著。


    一名頭戴麵具的黑衣人站在院牆上,臉雖然被遮住了,但那又矮又寬的身材無法掩藏,他正是守護使玄武。


    “果然是武道宗師!”


    玄武暗暗心驚,難怪這次行動侯爺把他都給派來了,綠柳山莊藏的太深了。


    錢山看著來人,終於收起那副沉著在胸,兩名武道宗師來襲,一個去抓他兒子,一個來堵自己,這恐怕不是算賬那麽簡單。


    但他臉上依然保持著冷靜,抱拳道:“朋友,不知鄙人何處得罪了閣下?”


    回應他的隻有一個字——殺!


    玄武人消失在院牆上,轉瞬出現在錢山頭頂上方,一記真元大手再次拍去。


    “轟!”


    錢山旱地拔蔥般騰空而起,五指之間閃爍著金光,那是真元在吞吐。


    瞬間,金色真元包裹著他的拳頭,整個拳頭看上去跟黃金澆鑄而成。


    堅不可摧!


    他一拳打在黑色真元大手上,隻是僵持了不到眨眼功夫,“哢嚓”一聲,黑色真元大手被金色拳頭擊碎。


    他出現在半空,麵色凝重,對下方眾人說道:“去!看看那孽子還在不在!在的話護送他立刻離開山莊!”


    話音未落,他人已消失,再出現時竟已來到玄武對麵。


    手中已不知何時多出一柄一米多長的利劍,劍身寬大,是正常劍身的兩倍,通體呈深色,給人一種無比厚重的的感覺。


    玄武本來真元已經調度完成,但在見到這柄劍的第一瞬間,人立刻暴退。


    “吟!”


    利劍輕鳴,從劍刃上迸發出一道金光,閃電般射向玄武。


    玄武落至院外,那道金光輕而易舉地擊穿了厚近半米的院牆,繼續朝他射來。


    他身形迅速暴退,手中同時多出一根長條狀的黑色金屬物。


    隻聽“哢”地一道機括聲響,長條狀的黑色金屬物變成一塊“v”字型盾牌。


    “叮!”


    金光擊中盾牌,盾牌同時閃爍出一道烏光,很快與金光一同消失。


    “果然是靈器!”


    玄武心有餘悸,若非他反應的快,剛才那一聊絕對能重創他。


    他按動機關,盾牌又變成長條狀,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不想暴露身份。


    他衝天而起,真元湧入“黑鐵短棍”,對著錢山迎頭劈下。


    同樣是一道烏光,同樣快如閃電,錢山撩劍橫擋。


    “叮!”


    靈劍似被高壓電擊中了一樣,在以極高的頻率進行震動,差點從他手裏脫出。


    靈器!


    錢山神色凝重,人飄落在地,隨手打出一道真元將那沒來及出去的幾人裹住,一把將他們甩出院中。


    “去找那逆子!”


    撂下這話,他再次衝向玄武,不把眼前這人解決掉,他想去錢多多根本不可能。


    “嗖!”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白光極速射來,原本已經爆射至半空的錢山突然止住,一劍刺向那道白光。


    “叮!”


    片刻都未僵持,那道白光倒飛,露出了它的真麵目。


    赫然就是一杆長槍!


    槍杆長兩米七,槍頭三十幾公分,通體銀白,乃是深海寒鐵鍛造而成,無比堅硬,其鋒利程度不在靈劍之下。


    一道帶著麵具的黑衣人出現在半空,一把抓住倒飛至半空的長槍,但長槍上傳來的巨大力道將他震退至十幾米外。


    與此同時,玄武的攻擊到了,自上而下,一棍力劈錢山。


    錢山挺劍橫擋,那跟棍一樣的黑色金屬重重地砸在劍身上。


    隻是一根短棍一樣的東西,竟被用出了千斤重錘般的感覺。


    錢山被一擊打落在地,雙腳當場踩碎了青石磚,“噔噔噔”不住後退。


    每一步落下都踩碎一塊青石磚,一直退到院門前的台階才徹底止住。


    他氣息不暢,臉色一陣潮紅,那握劍的手不住顫抖。


    此刻,院中已出現十幾道黑衣人,潘萌他們終於到了。


    錢山看著眼前近二十位黑衣人,臉色無比難看,道:“驚豔一槍!你們是唐家之人?錢某可曾得罪過你們唐家?”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玄武朝眾人說道:“速去接應!”


    一行人都知道他的意思,於是又迅速消失在院中。


    錢山心中大急,這將近二十號黑衣人實力都在武師境界,剛才出槍的那人更是武師中的佼佼者,莊內的那些護院絕對攔不住他們。


    “殺!”


    ……


    密室。


    遠比王誠想象中要大,跟現代的地下停車場一樣空曠、幽深。


    王誠已經打開了手機電燈,密室中的情境看的很清楚。


    靠牆的一麵擺放著一口口箱子,每個箱子都有一米二長,寬、高將近一米,裏麵放著一塊塊金條,擺放的整整齊齊。


    這些王誠都已經看過,粗略估計,放在這裏的金子起碼有十萬兩!


    王誠算是真正見識到寶芝堂的豪富了,難怪錢多多花錢如流水,因為正常用的話,幾輩子都花不完啊!


    中央擺了一個個貨架,一排又一排,貨架上放著一個個盒子,很多是木質的,也有一些是玉石製的。


    這些盒子裏麵都放著藥材,最差的都是年限在三百年以上中品寶藥,那些玉盒裏放的無一不是靈藥。


    是的!


    靈藥!


    王誠粗略數了一下,起碼有上百種,裏麵不乏上品靈藥。


    要知道,一株下品靈藥就要幾千兩白銀,換做黃金,就是幾百輛,上百種靈藥,其價值不在十萬兩黃金之下。


    “難怪被寧侯惦記上了!”


    別說是寧侯,就算王誠在看到這些都有些走不動路了。


    他走到那些靈藥前,一個一個進行篩,用的上的就把它裝到懷裏。


    如果可能的話,他當然願意把這些靈藥全都帶走,可他實在沒地方裝了。而且這些靈藥已經被周昭光惦記上了,他要是敢全部帶走,一旦查出,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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