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酒杯裏的紅酒喝了個一幹二淨,徐世虎享受地咂了咂嘴,他經常在部下麵前自嘲說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從來都不敢收禮不說,就連喝酒都是和散裝的白酒,帶包裝的他都不敢買生怕別人說他接受賄賂。


    在軍隊中像是臭老頭這樣正直的人不多,每一次打仗都是他身先士卒,沒有爬到應有的位置不說還因為功勞過大被人嫉妒,俗話說功高震主,這也是為什麽臭老頭一直無法進入權力中心的緣故,他手中握著軍權,如果在賦予他權力的話恐怕要是臭老頭造反整個國家每一個人能攔得住他。


    對於自己現在的困境徐世虎沒有半分自覺,否則就不會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來找徐飛給他過生日了,幸虧溫泉這裏水汽比較濃重,否則徐飛還真擔心自己不爭氣哭出來。


    “老頭子,就不能和那些家夥學學變得陰險點麽,那些交給我的損招你倒是用啊,弄得現在狼狽成這樣子,你到底圖的什麽!”


    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其實從徐飛和老頭子共事的時候開始他就很疑惑,剛開始他還以為徐世虎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可是對付敵人的時候他那鬼心眼可不是一般地多,把敵人玩死了對方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換成對付自己人的時候臭老頭就變了,就拿實驗室的那些老家夥來說,明明他們在做那些違法的實驗,臭老頭卻始終對他們沒有動作,隻是費力地尋找證據而已。


    憑老頭子的頭腦,想要栽贓那些老家夥實在是太容易了,按照當初敵人的話說徐世虎就是粘了毛比猴都聰明的家夥,怎麽會任由那些人誣陷他卻沒有半點還擊的意思,反倒跑到自己這來喝悶酒了。


    麵對徐飛的質問徐世虎隻是搖頭不語,這個問題他也不是第一次聽孫子提起過了,每一次他都搪塞過去沒有回答,徐飛現在才二十出頭正是衝動的年級,從小在實驗室經曆過那樣的遭遇讓他的心裏對整個世界充滿了憤恨,這一切都是無法改變的,可是做人不光是為了報仇,徐世虎在剛記事的時候就生活在軍隊中了,他父親是軍官母親是一名隨軍的婦女,他這輩子都生活在軍隊中,別的東西沒有學到可是唯一刻在腦中的就是忠義二字!


    在進入軍隊的一刹那徐世虎腦中被灌注的第一個思想就是忠,那些在實驗室進行研究的人雖然一直在做一些違背法律和人道的實驗,不過他們進行的實驗的目的徐世虎還沒查探清楚,如果是為了國家好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如果有一點反動的心思他哪怕拚了這條老命也會除掉他們的。


    “這是給您的禮物,過生日光喝酒未免太沒意思了,我給你買了個蛋糕,我都這個歲數了也不知道能活多少年了,你也是有了這麽朋友還有女人也不知道和他們慶祝一下,萬一哪天我沒了可怎麽辦。”


    從身後取出一個不大的盒子,裏麵放著一塊小小的蛋糕,上麵簡單地插著兩根蠟燭,上麵的數字正好是徐飛現在的年齡,看著蛋糕徐飛想到了自己和徐世虎剛見麵的時候。


    自己在垃圾堆裏撿吃的,臭老頭過來想要給自己錢結果卻被他直接直接扔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這個暴脾氣引起了老頭的注意,從那以後他就把自己帶到了家裏,本來隻是想在軍隊裏給自己找一個安置的地方,誰知道突然發現自己精神力的異樣,就這樣他陰差陽錯地成了徐家的一份子,同樣也是老頭子賦予自己生日的那一天,臭老頭也是這樣為自己準備了一塊蛋糕。


    不知道為什麽盡管大部分的記憶都已經消失,可是這一幕他永遠都忘不掉,尤其是老頭子當時說的話讓徐飛終生難忘。


    “臭小子,從今天起就是你重新的一天,在這個世界上將不會有人能再欺負你,因為你是我徐世虎的孫子。”


    背過身來徐飛生怕被臭老頭看到自己脆弱地一麵,明明都是快要入土的家夥了,每年還這樣走煽情路線,一個生日而已至於他這麽重視麽。


    注視著自己這個已經長大了的孫子,他已經不是當年自己在垃圾堆裏扛回去的孩子了,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讓自己這個做爺爺的驚訝,他已經注意到有些人要對自己動手了,能不能擺脫對方殺手徐世虎也不敢保證,盡管他很想徐飛繼承自己的衣缽繼續看著那些不安分的老家夥,可每當他看到自己的孫子現在過得這麽好,他實在不忍心打擾。


    一塊蛋糕就這樣被他們爺孫兩個分食了,哪怕是久別重逢兩個人也免不了一直鬥嘴,這就是他們兩個人的溝通方式,兩個人的感情就在這樣吵架中變得越來越好的。


    “白靈他們沒事把,你把他們安置好了沒,對那個預言我還是有點在意的。”


    一想起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女孩,徐飛不自覺地臉紅起來,白靈是這輩子徐飛見過的最有氣質的女孩子,那如同仙子一般的模樣讓徐飛很是期待和她地再次相遇。


    剛沉浸在回憶中徐飛就注意到臭老頭那猥瑣的目光,看他那模樣徐飛就知道他又想偏了,明明都是一個上世紀的臭老頭子思想怎麽還那麽齷齪,幸虧軍隊的管製比較嚴,否則不知道多少漂亮的老太太要遭臭老頭的毒手。


    “放心,那丫頭現在好得很,畢竟她可是我未來的兒媳婦啊!我把她藏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至於預言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在天晶市好好發展你的勢力,以後說不上還有用上你的一天。”


    笑著化解了徐飛的疑惑,徐世虎的心裏對這件事一直都很在意,巫族的預言絕對不會出錯,這句啟示一定會成為現實的,徐世虎現在正派人尋找另一塊與之相對應的玉石,隻有兩塊玉石的內容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啟示。


    巫族人的安置徐世虎也沒和上級報告,這件事事關徐飛的生命他必須嚴肅對待,那些人沒有玉石也不敢對上麵報告,如果有人對巫族動手的話那麽上麵的人追查起來就對他們也是極為不利的。


    聽到白靈他們沒事徐飛也就放心了,他實在不忍心看那些無辜的人就這麽死在別人的手裏,雖然這些不講理了些但畢竟他們心裏都是為了這個國家,那些戰士們為了保護聖女都死的差不多了,剩下那些婦女老幼徐飛也希望他們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這麽久訓練了不知道你的體能下降了沒有,怎麽樣,要不要和我這幅老骨頭比一把。”


    一瓶紅酒就這樣被他們兩個人喝完了,紅酒的勁很大徐世虎借著酒勁也想和徐飛較量一下,戰鬥技巧自己已經不需要在考驗徐飛了,徐飛去天門的事情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功夫和武當的張三豐相比還是差了不少,畢竟自己才多大歲數,想要和人家的武學宗師相比還差了很多。


    從小到大和老頭子的較量徐飛從來不會拒絕,盡管這裏強者如雲可是徐飛也沒有半點畏懼,有臭老頭在這些人還有些不夠看,連白程明都能嚇倒這裏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打敗老頭子了。


    接著酒勁兩個人隻穿著一條褲子就奔著瀑布而去,為了保險起見徐飛特意將自己的氣息隱匿了起來,至於老頭子他就不用管了,要知道老頭子可是連自己的精神力都檢測不出來的,這種隱匿能力連徐飛都很是佩服。


    兩個人在山莊中飛速的前進著,徐飛有精神力的包裹沒有絲毫氣息泄露出來,可是徐世虎卻不同,他的氣息無法被人察覺是因為隻有能和他匹敵的強者才能感受到他的氣息,現在趕上世家考評大會,還是有幾個老家夥能感受到徐世虎的氣息的,徐飛他們路過的地方正好是孫家居住的區域。


    引領著孫家煉氣者的長老隻感覺到附近一股強大的壓迫力傳來,將他直接從修煉的狀態中嚇了出來,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恐怖的氣息,就連奔雷的宗主都無法給自己這樣的壓力,其他世家究竟請來什麽樣的怪物啊,如果是這樣的強者,孫家恐怕連與之一戰的資格都沒有。


    哪怕是冬天瀑布的水流還是很大,從幾百米的高度落下來水流地衝擊力可不是一般地大,徐飛小時候被臭老頭訓練的時候沒試過這樣衝地水流,換做平常人來說不被著巨大的水壓壓死就不錯了。


    來到了瀑布下麵,這附近的區域都是禁止入內的,生怕有人會遇到危險,瀑布下麵的石頭被瀑布打磨地極為光滑,在月光下甚至能照出自己的影子,站在瀑布邊上濺起地水霧直往臉上撲,幸虧徐飛和徐世虎隻穿了一件褲子,否則身上的衣服肯定都濕透了。


    “什麽時候開始比賽,要是輸了你就要叫我一聲爺爺,要是我輸了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個要求,這樣的賭注你不會吃虧吧。”


    能讓臭老頭答應自己一個要求可是極為難得的,老頭子身上所擁有的資源可不是徐飛能夠想象地到的,他所率領的軍隊戰鬥力讓世界上所有人顫栗。


    點了點頭徐飛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了瀑布下麵,那巨大的水流衝擊在身上仿佛被巨石纏住一樣,幸虧徐飛學習過太極的借力之法,否則在這厚重的瀑布之水下想要行動還真沒那麽簡單,在這樣強大的壓力下移動徐飛還真許久都沒有體驗過了。


    “三二一,開始!”


    隨著徐世虎的聲音落下,徐飛蹭地一下竄了出去,盯著這個瀑布的壓力像峽穀上麵前進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一開始徐飛起步就慢了下來,自己的太極也無法將所有的阻力推開。


    反觀徐世虎他的行動就簡單粗暴了很多,像是一頭野獸一樣奔著瀑布頂端就衝了過去,從天而降的水流被臭老頭的體格撞開,他的身體由於利劍一般在巨幕一般的瀑布上花開了一道口子。


    不能就這樣被徐世虎拉下,徐飛也不再留手,精神力在身邊形成一道屏障,黑刀在麵前組成一麵尖銳的盾牌,這樣水流經過黑刀的作用就落不到徐飛身上了,沒有了水流的壓力徐飛的速度頓時加快了許多,腳下的精神力爆發開來,徐飛就這樣全速地向著峽穀頂端接近著,可饒是這樣他還是被徐世虎落在了後麵,這犢子跑的究竟是有多快啊!


    領先的徐世虎嘿嘿一笑,在拚力量的比賽上徐飛想要贏自己實在太難了,盡管他的小手段很多可是這場比賽終究還是身體素質的對決,這點小水流對他來說和洗澡沒什麽分別。


    眼看著兩個人的察覺逐漸加大,徐飛的心裏也急躁起來,如果再不想出什麽招數出來的話他可真的要輸了,既然他們兩個人賭的是誰先抵擋瀑布的壓力衝到頂端,那麽自己用什麽方法老頭子也不會幹涉吧。


    從瀑布中間逃了出去,徐飛才不這麽傻和臭老頭硬拚體力,現在兩個人的差距可不是通過努力能彌補回來的,兩個人的實力從根本上來說實在相差太多了,站在流動的水麵上,徐飛控製著腳下的水流從瀑布中分離出來。


    站在分離出來的水流上,徐飛陰險地一笑,水流如同觸手一般來回地擺動著,半蹲著身體徐飛讓自己的身體保持著平衡,水流在空中狠狠一甩,徐飛的身體猶如離弦之箭一般從空中劃過,就這樣沒有半分阻力地從空中超過徐世虎。


    看著自己的孫子居然想出了這麽個辦法,徐世虎也被氣笑了,和徐飛比了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輸,不過這一次他輸的心服口服,徐飛對精神力的控製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能這樣控製流動流動的液體做出如此高難度的動作,這已經超過了他當年對徐飛的設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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