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上官璽單槍匹馬來這裏一是為了表明現在上官家的立場,另一個就是要會一會這個白程明,自己一個失勢的家主自然不會引起他的敵意,他的到來將是最後插進白程明心口最鋒利的刀子。


    從白程明進來之後上官璽說的每一句話無一不是帶著刺,這樣自己才更像一個送死的羔羊,自己隻有表現地越強勢對方才會對自己起疑,家裏的老東西難得把權力完全下放給他,這一仗他怎麽也要打得漂亮一些。


    白程明是個聰明人,不過人想得越多顧忌就越多,自己表現地越是不正常他越是不敢對自己下手,否則他現在早就成為地上的屍體了,在來之前他將白程明所有的情報都瀏覽了一遍,哪怕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可是他在自己麵前已經毫無秘密可言了,身為上官家的新任家主,剖析人性才是他最擅長的事情。


    “白兄這個責任推得還真是夠幹淨的,不過上官家的眼裏卻也容不得沙子,從今天開始,上官家對白家許過的一切承諾從此刻開始作廢,上官家對白家和天龍會的糾紛中處於中立狀態,不知道白兄有沒有意見?”


    明明是一個問句,可是上官璽明明帶著些命令的語氣,白程明盡管很是反感卻不敢有任何反駁,自己剛才說的話明明就是強詞奪理,沒想到上官璽真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上官家不出手對付自己他已經燒高香了,能保持中立已經是最理想的狀態了。


    出口就興師問罪,結果卻還是向白家妥協了,在白程明眼中這個新晉上官家家主明顯就是個軟柿子,讓他對推翻白家更是多了幾分信心,上官家那三個少爺和自己兒子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在後繼無人的情況下上官家百年多的世家第一的位置遲早都會易主的,白家雖然作為城裏時間最短的世家,可是實力的沉澱一點都不弱於其他三家。


    還沒等白程明說話,上官璽端起茶杯給白程明倒了一杯茶,能讓上官家家主主動倒茶白程明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就在他的手剛伸出去的時候,茶杯卻突然掉在了地上,上等的紫砂茶杯就這樣在地上摔成了數瓣。


    白程明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他隻要簡單的抬起手來就能殺掉這個對自己無禮的家夥,可是隻要他動手,白家的前程就會葬送在他的手上,所以現在他能做的就隻有忍。


    走過去拍了拍白程明地肩膀,上官璽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會客室走了出去,強叔對著白程明做了歉意的手勢之後也跟著家主離開了,他現在是想笑又不敢笑,能把堂堂白家的家主整成這樣上官璽果然絕非凡人。


    察覺到上官璽他們已經走遠了之後,白程明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壓製了,隻聽到會客室裏傳來巨大的聲響,將附近看守地所有白家眾人全部吸引了過來,上官家的家主才剛走,誰那麽膽子趕行刺白程明。


    當會客室的大門被打開的時候,所有的白家人都驚呆了,原本好好的會客室已經變得一片狼藉,牆上地水泥和磚都被砸成了粉末,裏麵所有的家具都被砸的粉碎,唯一完好無所的就隻有茶幾上的茶杯而已。


    “上官璽,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白程明憤怒的聲音在會客室中不斷地回響著,白家的小弟們一個個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看著雙眼布滿血絲的家主,一個個都在好奇究竟這麽短地時間裏會客室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正往停車場走去的上官璽猛然打了一個噴嚏,不知道哪個不開眼地家夥又在談論自己了,上了停車場上地吉普車之後,他也算完成了今天的任務,白家高樓的陰影中無數黑色的身影再度隱去,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裏一樣,就連白程明都沒有發覺,自己的大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人家包圍了。


    白家失去了上官家的支持,而潘家同樣也不好過,機械紀元將潘安和潘芷鷗被劫走的罪過全推到了潘傲天的頭上,就連白家派來支援的海川都不知所蹤了,潘傲天這次可真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從潘家離開之後徐飛就帶著潘家姐弟前往了四合院,陸溪媛現在不在家也沒人會想到自己會回到那裏,所以那裏做徐飛現在臨時地行動場所實在是再好不過了,而且巷口狹小容易隱蔽,就算逃跑也很難被追上。


    很長時間沒有回那裏了本來就年頭很高地房間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黴變味道,如果不是冬天的話估計房子裏的木頭都要被爛光了,因為四合院隻有兩個房間,所以隻能給三個女人住了。


    回到車上之後徐飛發現黑寡婦倒是很喜歡二丫,所以兩個人就一起睡在了陸溪媛的房間,至於潘芷鷗和死射都屬於話不多地性格,她們兩個住在一起倒也是安逸地很,徐飛生怕把黑寡婦和潘芷鷗安排在一起兩個人一言不合就會打起來。


    在車裏徐飛已經問過潘芷鷗火炮可能被關押的地方,可是除了醫院之外潘芷鷗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地方了,盛通醫院分一院和二院兩個部門,去哪裏找火炮也是個問題。


    四個大男人坐在院子裏,徐飛身為老大理所當然地坐在了躺椅上,至於其他三個人就沒那麽幸運了,三個人隻能坐在冰涼的石凳上,要知道現在可是大冬天,這可不是什麽好受的事情,最苦地莫過於潘安了,他體格本來就很龐大,那個小小的石凳連他的大屁股都放不下了,坐在上麵又涼又咯的,早知道被老大救走會遭這樣的罪還不如在家好好待著了。


    “老大,我說咱們能不能去住賓館啊,在這個地方不凍死就不錯了。”


    哆嗦著打了一個噴嚏,潘安雖然最近經常鍛煉可怎麽說他也是世家子弟,身體怎麽坑你有海川和張一通他們抗造,最厲害的莫過於張一通了,這麽冷地天趴在冰涼的石凳上居然睡得像是死豬一樣,真是神人也。


    徐飛的身體可沒有張一通那麽好,在這冬天裏睡在外麵還是有點寒冷,可是四合院裏畢竟天幹物燥的,生火很容易把房子都給點著,現在他們的行蹤必須保密,要是去住賓館的話被發現了他們可連跑都沒地方跑。


    抬起手徐飛做了一個欲扇的手勢,潘安隻好把話憋了回去,裹進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現在他隻能靠自己這一身肥肉禦寒了。


    見潘安睡著了徐飛這才放下心來,海川作為新來的家夥和這些人還無法融入到一起,加上他本來話就少也就獨自倚在棚子的柱子上睡著了,這種站著睡覺地技能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看來在白家這小子的日子過得也並不快活。


    趁著所有人都睡著了,徐飛身上半點倦意都沒有,自己的兄弟還不直到關在哪裏呢,徐飛怎麽可能有心思睡覺,今晚他就要把兩個盛通醫院翻個底朝天,看看火炮究竟藏沒藏在裏麵,雖說找機關這樣的能力自己比不上黑寡婦他們,可是他相信憑火炮地聰明勁肯定會給自己留下記號的。


    害怕這些人半夜醒來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徐飛用精神力對他們進行了輕度地催眠,為的就是讓他們能睡個好覺,換上自己黑色的裝備之後徐飛就出發離開了,就是不知道李伯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李伯這次沒有和徐飛一起行動是徐飛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李伯的身手去潘家救人實在是太浪費了,憑他那和強叔相匹敵地實力去救十二少實在再好不過了,自己從來沒有去過上官家,所以對上官家的地形也不是很了解,而且憑自己的身份去了隻有死路一條,可是李伯去了上官家看在劉天龍的麵子上也會放他一馬的。


    此刻李伯在上官家也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地步,徐飛讓他來找十二少可是上官家實在是太大了,他來這裏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過來,上官家的看守也不是一般的嚴密,根本沒有讓他一間一間找的機會,他在暗處一直觀察著人群的行動有何異常,做了這麽多年地管家他對傭人地行動方式了如指掌,如果稍有不對勁他立刻就能察覺出來,可是他卻發現有任何人的舉動有異常,如果說十二少真的被關在這裏的話,那麽上官家藏人地技術未免也太好了。


    “聽說沒有,上官家那個野種被大少爺給關起來了,都被折磨地不成人樣了。”


    “你怎麽知道的,這話可不能瞎說,要是被家主聽到了小心你的小命。”


    “就咱們的關係我怎麽可能騙你,上次我可是親自跟著大少爺去關押那個野種的地方,呦呦呦,那家夥被打得一個慘啊,我還上去補了兩拳呢,估計再過幾天這小子就得被打死了。”


    藏在花園的草叢中,李伯來了這裏這麽久總算聽到了些有用地消息,十二少是上官家的野種的事情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盡管這樣上官璽對這個小兒子還是寵愛有加的,上官家上下隻要誰敢說十二少半點壞話就地處死,所以十二少雖然不招人待見可是在上官家除了他那兩個哥哥之外沒有人敢不尊敬他。


    從草叢中探出身子來,李伯手一伸立刻將兩個人地身體牽引了過來,正走在路上的兩個傭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肩膀就被李伯抓在了手中,那個不知情的家夥被李伯一掌打暈,另一個人被提伯提著轉了一個圈之後跪在了李伯的麵前。


    “你的命現在在我手裏,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我上官家的三少爺關在哪裏,否則我讓你連死都不安生。”


    捏在他肩膀地手微微用力,那傭人疼得直齜牙咧嘴,可是偏偏嘴巴把李伯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肩膀上那骨頭錯位地疼痛讓他恨得一頭撞死在樹上,可現在他卻什麽都做不了。


    疼得眼淚都掉了出來,他還哪敢忤逆李伯的意思,對著李伯不住地點頭,希望李伯能放自己一馬,李伯見這小子服軟了立刻鬆開了手,上官家雖然作為世家中的第一位,可是對下人地管教卻不是一般地鬆懈,連一個傭人都敢借著上官家的威勢作威作福,可見上官家已經腐朽到了什麽地步。


    肩膀上的手拿開了,傭人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捂著肩膀跪在了地上,他廢了天大的的勁才和大少爺搞好關係,自己的前途可是一片光明,他可不想就這麽不明不白地死了。


    “三少爺被關在大少爺的一個情婦家裏,離這不遠的一棟別墅裏就是,求大俠你饒了我這條小命把。”


    跪在地上傭人不住地給李伯磕頭,看著這小子的慫樣李伯殺他害怕髒了自己的手,果然不出徐飛所料,十二少那家夥果然關在上官家的附近而且上官璽毫不知情,至於虐待他的事情估計是上官恒一個人搞的鬼。


    對上官家附近不熟悉李伯隻能找這個家夥給自己帶路了,這個時間哪怕是上官家少了一個人也不會被發現的。


    沒有車子所以李伯隻能靠自己的兩條腿了,拖累著這麽個累贅李伯趕路的速度都慢了許多,還好上官天恒那個情婦家裏上官家不遠,否則李伯的腿都要跑斷了,養個情婦都這麽光明正大可見上官家對孩子們有多麽驕縱。


    馬上就要進入別墅的範圍了,李伯卻不敢再前進了,上官天恒還不是個傻子,知道在別墅外麵布防,憑他的身手想闖進去倒很容易,可是如果不泄露身份的話他盡量也不想動手,畢竟劉天龍和上官家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把那個引路地小子打昏,李伯悄悄地摸了過去,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附近一定有煉氣者,強叔不在李伯正好少了一個勁敵,否則他帶著十二少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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