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輕輕用力,警衛立刻發出痛苦的叫聲,潘芷鷗畢竟是女人,她的力氣畢竟是有限的,如果換成徐飛的話這一下他的手腕估計就斷了,不過警衛畢竟也是軍人出身,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對付。


    知道自己小看了這個紅頭發的女人,警衛的身體在原地滴溜溜地一轉,立刻擺脫了潘芷鷗的控製,手迅速地探到對方的肩頭,想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定苦頭嚐嚐。


    見對方脫離自己的控製,潘芷鷗身體向後一退避開了警衛的一抓,抬起他那瘦弱的小腿對著警衛的臉就踢了過去,要知道她穿的可是高跟鞋,那尖銳的鞋頭砸在腦袋上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反應速度會如此之快,警衛立刻將身體收了回來,可終究還是慢了一點,高跟鞋的鞋尖在他臉上劃過,撕出一道寸許長的口氣。


    同夥吃癟旁邊的人沒有來幫忙反倒出聲嘲笑起來,一個大男人居然連個女孩子都應付不了,以後他估計在兄弟們麵前抬不起頭來了,本來他還估計潘芷鷗是個女人處處留情,可是現在受傷了之後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趁潘芷鷗的腿還沒落下警衛一把上前抱了過去,潘芷鷗的身材本來就不錯,入手滑膩有彈性讓本來想下重手的警衛立刻心猿意馬起來,潘芷鷗冷笑一聲,她從來不允許任何男人碰自己的身體,知道比拚拳腳的話自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指甲劃破皮膚一地鮮血就這樣彈在了那個警衛的臉上。


    對於自己臉上的血液沒有半分在意,色眯眯地注視著潘芷鷗的胸前,正當他想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臉上卻突然傳來了一陣灼燒的感覺,痛的他捂著臉頰直接退了回去,見同伴放棄了這麽好的機會退了回來,一個個都在罵他禽獸不如,可是當他轉過頭來的時候,整張臉都在潰爛,看著上麵的血肉翻飛,哪怕是曾經上過戰場的他們也沒忍住吐了起來,同樣吐出來的還有潘芷鷗背後的陸溪媛,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恐怖的畫麵,本來她本來以為徐飛殺人的場麵就最惡心了,沒想到這個女人更可怕。


    “我現在要過去誰還想攔著的話可以過來和我打一架,否則我現在就要進去了。”


    帶著毋庸置疑地語氣看向餘下的幾個警衛,他們腦袋立刻晃動地和撥浪鼓一樣,看著地上死相非常淒慘的同伴,他們誰也不想赴他的後塵,哪怕是馬漢看到這樣的場麵也被嚇得臉色慘白,自己兄弟認識的都是什麽女人啊!


    率先走過了警戒線,陸溪媛強忍著惡心也走了過去,畢竟她還是很擔心徐飛的安危的,馬漢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也跟了上去,自己總不能讓兩個女孩去冒險把,盡管其中一個已經不能稱作女孩了。


    在地底不知道鑽了多久,徐飛隻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他的體力耗費的尤為嚴重,加上氧氣的稀少,他的手上的力量也變得越來越小,自己上方的壓力一直都沒有減小,哪怕以徐飛這樣的心誌都有些絕望了。


    徐飛心想自己今天可真的要死在這厚土之下了,沒想到自己從那麽多高手手中死裏逃生,結果自己把自己給活埋了,要是讓臭老頭知道不知道會怎麽笑話自己,隻可惜隻能不能完成陸溪媛陪她在dl好好遊玩一番的約定了。


    氧氣變得越來越稀薄,徐飛隻感覺自己的喉嚨裏像是卡著什麽東西一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隨著氧氣的耗光,徐飛的生命恐怕也要走到了盡頭,隻要一撤掉自己的精神力,他就立刻會被活埋。


    越過了警戒線,潘芷鷗他們總算看到了爆炸的現場,看著那深陷下去的龐大巨坑,潘芷鷗不免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憑借地形來看發生爆炸的地方應該是地底,否則坑裏不可能一點燒焦的味道都沒有,可是如果徐飛真的在地底的話,恐怕他也擺脫不了被活埋的命運。


    頓時感覺身體中所有的力量被掏空,潘芷鷗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嘴角不免露出一絲嘲弄的笑容,徐飛就算自愈能力再強又有什麽用,被活埋了不一樣會死。


    看到大坑之後陸溪媛倒沒有什麽反應,看裏麵什麽都沒有他還以為這個坑原本就存在,張望著四周她也沒發現徐飛的半個影子,隻能扯著嗓子大聲地喊了起來,希望徐飛聽到之後能有所回應。


    “徐飛,你到底在哪,快點給我滾出來,否則以後再也沒有飯給你吃了!”


    聲音在空蕩蕩的土地上回蕩著,可是卻沒有半分回應,潘芷鷗也不忍心把這個殘忍的事情告訴陸溪媛,生怕她會傷心過度,有時候什麽都不知道比知道更幸福。


    見陸溪媛喊了起來,馬漢也跟著喊了起來,警衛們隻敢守著警戒線外麵不敢接近,反正這兩女一男也鬧不出什麽事情來,如果在這裏殺了人泄露了他們的身份的話恐怕供暖公司的人一個也活不了。


    在地底意識已經模糊的徐飛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原本已經頻臨消失的意誌又精神了許多,可是哪怕他現在想反抗都做不到,沒有氧氣自己精神力的罩子也越來越小,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被擠成肉泥了。


    用著自己最後的力量徐飛將自己逼入了無我狀態之中,現在他隻能寄托於現在這個不受自己控製的狀態中了。


    一進入無我狀態土地中的靈氣迅速朝著徐飛的身體匯聚著,隨之而來的還有土地裏蘊含的稍許氧氣,本來已經快缺氧而死的徐飛得到短暫的氧氣供應之後身體中總算恢複稍許的氣力,黑色的氣息見徐飛馬上就要活埋了也不忍心他死在這裏,立刻接管了徐飛不受控製的身體。


    盡管已經下定決心說再也不幫住徐飛度過難關了,可是在徐飛生死攸關的時刻他還是忍不住出手,畢竟主人的衣缽還要靠這個人來繼承,等下一個人說不定要猴年馬月了。


    原本在徐飛麵前猶如厚重不堪的泥土到了黑色的氣息麵前就變得如同豆腐一般,黑刀在麵前開路黑色的氣息帶著徐飛的身體向著地麵快速地穿行著,他必須在徐飛死之前當他帶出去。


    喊得嗓子都快啞了可是陸溪媛還是沒有放棄,隻要一分鍾看不到徐飛她就會一直找下去,她不會像潘芷鷗那樣冷血無情,明明知道徐飛現在很可能有危險還無動於衷。


    盡管沒有任何行動可是潘芷鷗的心裏卻如同刀攪一般,明明知道徐飛凶多吉少可是他還要故作鎮定,徐飛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失去所愛的人是多麽的痛苦他現在終於感受到了,臉埋在膝蓋上,潘芷鷗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淚水,不過地麵上卻突然產生了輕微的顫動,潘芷鷗隻感覺全身的肉都在抖動,可是旁邊那兩個扯著嗓子喊叫的家夥卻一定反應都沒有。


    難道隻有自己屁股下麵的地麵在震,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腦袋剛想貼在地上聽聽地下有沒有什麽聲音,一柄漆黑無比的黑刀從地裏嗖的一聲飛出,將潘芷鷗的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見潘芷鷗受傷陸溪媛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馬漢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那已經隱約看見骨頭的傷口,他剛想把車開過來帶潘芷鷗離開,臉上的傷口要是不處理的話絕對會留疤的,可是看到潘芷鷗的臉上的傷口居然自動的聚合在了一起,連血都沒怎麽流出來就好的和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啊~”


    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馬漢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這裏,哪有人類的傷口好的這麽快的,這個女人一定是妖精,怪不得剛才那麽容易就把警衛打敗了。


    對於這樣的反應潘芷鷗早就見怪不怪了,陸溪媛瞪著個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本來以為徐飛已經是這個世界受傷恢複最快的人了,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還沒等她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又是數把黑刀從地裏飛了出來,在潘芷鷗的身上紮出數個血洞,這一下哪怕陸溪媛心理素質再高也承受不受了,別過頭來不敢再看潘芷鷗一眼了。


    強忍著心頭的怒火,這黑刀是誰的武器他再也熟悉不過了,虧自己擔心了這個臭小子這麽久沒想到居然和自己開這麽大的一個玩笑,哪怕知道自己自愈能力強也不能傷自己把,不過黑刀這次沒有吸收潘芷鷗的血液,因為這種強度的血液根本不是它能吸收地了的。


    其實在實驗室中徐飛摧毀掉的血清就是潘芷鷗的血,隻是被研究所裏的人提純到了一個可怕的純度,這也是為什麽僅僅簡單的擦上了些徐飛的黑刀就被摧毀了,正因為自己的黑刀有生命所以才畏懼潘芷鷗的血,這也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


    傷口迅速的愈合著,潘芷鷗趕緊離開了原地,她可不想再做徐飛的靶子了,被到刀穿透的疼痛感還是消除不了的。


    在黑色的氣息的支持下,徐飛終於到了地麵,因為血液中沒有氧氣的供應所以徐飛自愈的能力被壓製了,他腰上的傷口不停地留著鮮血,失血加上缺氧讓徐飛已經處於死亡的邊緣了。


    隱隱約約看到上麵傳來光芒,徐飛將手伸出了地麵,見地麵上霍地伸出一隻沾滿血汙的手,原本被潘芷鷗嚇得有些肝顫的陸溪媛隻感覺自己的大腦像是被累劈了一般,怎麽來了一趟漁人碼頭自己像是進入了鬼屋一樣呢。


    尖叫了一聲陸溪媛向著地麵伸出來的手就是一頓亂踩,在電視裏她也沒少看恐怖電影,這明顯就是詐屍的前兆,絕對不能讓這個怪物爬出來,陸溪媛用著全身的力氣在地麵上跺著,徐飛剛想把腦袋伸出來就被陸溪媛給踩了下去,本來徐飛的身上就沒有力氣,被這麽一踩直接昏了過去。


    潘芷鷗不用看就知道地裏爬出來的徐飛,見陸溪媛將自己日思夜想的男朋友踩進地裏,她心裏有種說不出地痛快,不過陸溪媛越踩潘芷鷗越感覺不對勁,徐飛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他的升上半點生氣都沒有,尤其是那張臉,慘白地一點血色都沒有。


    一把將發了瘋似得陸溪媛撞到一邊,潘芷鷗把徐飛從地裏挖了出來,他的身體涼地如同冰塊一般,這明顯就是馬上就要死亡的征兆,本來徐飛從地裏爬出來的時候還沒有傷的這麽重,陸溪媛這麽一踩將徐飛一直提著的一口氣直接踩散了,要是再讓她踩一會兒,徐飛說不定真的就成為一具屍體了。


    剛想和潘芷鷗發作,可是看清她從地裏挖出來的人正是徐飛之後,她心裏立刻就涼了半截,剛才自己下腳有多重她可是清楚地很,想起自己對傷重垂死的徐飛做出那樣的事,她心裏別提有多後悔了。


    “你給我滾遠一點!”


    手按著徐飛的胸口,潘芷鷗企圖喚醒徐飛自身的生機,他現在的血液中半點能量也沒有了,哪怕自己將血液都給了徐飛也沒用,徐飛現在連呼吸都沒有了,隻有將他身體中細胞的活性激發出來他才有一線生機。


    對著要過來的陸溪媛吼了一聲,潘芷鷗現在必須全身心地投入到救人上,她現在可沒心情搭理一個小姑娘,在這個一個窮鄉僻壤她連半個醫療器械都找不到,要是現在有一個電擊器徐飛就有救了。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留下,陸溪媛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雖然徐飛爬出來的時候已經快死了,可是自己也相當於間接殺了他,如果徐飛真的死了她這輩子都會活在內疚中。


    打開徐飛的嘴巴,潘芷鷗深呼了一口氣將空氣渡到徐飛的口中,現在哪怕是人工呼吸對徐飛起到的的作用也是極其微小的,徐飛腰上的傷口不住地留著血,哪怕腰上纏著的布條也止不住他血液的流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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