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的破裂聲像是夢魘一樣縈繞在徐飛的耳邊,他自信的太極隻是把孫毅的雷爪稍稍挪了一點位置而已,僅僅避開自己的要害,不過這一爪下去自己要是還能喘氣就是奇跡了。


    雷爪的位置力徐飛胸口揣的那塊黑色石頭很近,在雷電的幹擾下石頭變得愈發火熱起來,那滾燙的溫度燙的徐飛的衣服和皮肉全部綻開了,還沒等雷爪攻破自己的防禦他就要被自己的石頭給燙死了。


    肚子上燒灼敢讓疼得徐飛齜牙咧嘴的,本來他還指望著這塊破石頭能救自己的命呢,可現在情況卻正正相反,明明堅硬程度和絕緣程度都如此之高,為什麽現在沒用了,自己從路邊撿的棒子都比這破石頭有用。


    “放棄掙紮把,你現在隻有死路一條。”


    看著徐飛痛苦的模樣,孫毅的心裏可以說是異常舒爽,剛才說要認真起來的霸氣怎麽蕩然無存了,不出一分鍾這家夥就會死在自己的爪子下。


    嘴裏棒棒糖的棍子都被他咬彎了,哪怕是燒紅的烙鐵都沒有這樣高的溫度,聞著自己的肉被烤熟的香味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他現在哪怕把石頭從懷裏拿出來的動作動騰不出來,最可惡的是這塊石頭居然在吸食自己的血液,就像在二道溝附近他吸收了那個煉氣人的血液一樣,報應終於降臨到自己的腦袋上了。


    棍子帶著自己的唾液砸在了孫毅的臉上,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在自己耳邊閑扯,感受著臉上那又濕又熱還帶著蘋果味道的口水,孫毅徹底憤怒了,身體上全部的力量全部壓在徐飛精神力的屏障之上,那清脆的破裂聲已經無法製止了。


    就在徐飛快要絕望的時候,原本灼熱的腹部卻變得溫暖起來,被石頭燙出來的傷口也有著愈合的趨勢,原本表麵崎嶇不平的石頭上麵居然出現了裂痕,裂痕之下是一顆圓形光滑如同鵝卵石一樣的黑色寶石。


    眼前的孫毅消失了,徐飛的視野中隻剩下一顆黑色的圓形的石頭,它的顏色如同黑夜一般深邃,如果仔細聽的話徐飛甚至聽到裏麵傳來了心髒跳動的聲音,哪怕模樣改變了徐飛也能看出來這就是自己的那塊黑色石頭,因為那熟悉的感覺從來沒有改變過。


    抓住了眼前的石頭,不過石頭卻已經不再是固體了,如同液體一般包裹在自己的手臂上,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摩擦著自己的手臂,讓徐飛隻感覺癢癢的。


    難以置信地看著已經完全變樣的石頭,徐飛還真有點不適應,在石頭包裹住自己的手臂上之時裏麵就有股淡淡的精神力聯係上了自己,而這股精神力正是自己被吸收這塊被石頭吸收進去的精神力,加上自己的血肉這塊石頭已經儼然成為了一個生命,徐飛還從未見過能自己誕生出生命的石頭,難道他和孫悟空是一個廠家出產的。


    意念輕輕一動徐飛黑色的石頭就根據自己的想法做出了回應,在自己手中變成了長槍,盾牌還有弓箭,隻要是自己能想象到的東西就沒有它幻化不了的東西。


    見識到眼前奇異的景象之後徐飛心中大喜,自己現在最欠缺的就是一樣武器,自己撿到的這塊黑色石頭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東西了,由它做自己的武器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


    徐飛當殺手的時候就隻會使用一種武器,那就是匕首,可是自從他動的如何用精神力控物之後就發現匕首操縱起來的時候阻力很大,而飛刀就不一樣了,在徐飛的控製之下液化的石頭化作了月牙的形狀,那美麗的流線型能讓這把飛刀在破空的時候發揮出最大的速度,在飛刀的下端徐飛留了一個四指寬的縫隙,這樣自己就能把飛刀緊緊地握在手中了。


    黑色的時候完成了幻化,一把厚厚的月牙狀的飛刀就這樣出現在了徐飛的手掌之上,孫毅再度出現在徐飛的麵前,不過這次他已經不再懼怕孫毅手上所謂的雷電了,手掌在飛刀上輕輕地一抹,原本單獨的一柄飛刀瞬間飛散成了紙片厚的數把飛刀,它們組合成一麵盾牌樣的形狀,如同黑色的滿月一般將孫毅的雷爪阻隔在外,那黝黑地發亮的刀刃將閃亮的雷光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自己和徐飛的身邊突然多出了一麵黑色的屏障,他的腦子還沒緩過勁來,要知道徐飛的精神力屏障都擋不住了,這些薄薄的刀片居然做到了,在雷電這樣的高溫下飛刀居然連燒紅的跡象都沒有,這實在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正在休息地強叔驚訝的站了起來,眼睜睜地注視著徐飛麵前的黑色飛刀,他敢肯定這就是徐飛那塊黑色的石頭,在宗門的典籍裏曾經記載過一種奇怪的金屬,它是來自天外的隕石,在他降落在人間的那一刻人們甚至發現整塊隕石在呼吸,可是不管用盡什麽辦法都無法將石頭破壞分毫,最後隨著時間的推移石頭卻自行枯萎了,失去了原來的光彩變成了煤渣一樣的破石頭。


    由於被石頭的硬度吸引,人們紛紛把碎裂後的石頭帶回家,可是石頭已經失去了原本的硬度而且甚至將主人的生命吸收,所以人們把全部的石頭都銷毀了,沒想到如今居然還有剩下的,從原來的麵貌到現在的形態,強叔敢百分之百地確定。


    對自己的新武器徐飛很是喜歡,這已經不能算是飛刀了,隻要他喜歡他可以把到分成自己喜歡的任意數量,哪怕是紙片厚的刀刃也擁有著無堅不摧的硬度,麵前黑色的圓月分解開來,徐飛指揮著匕首向著孫毅的身體而去,他身上的閃電已經耗盡了,徐飛的飛刀就這樣穿透了孫毅的身體,刀身上沒有絲毫血液的殘留其上,因為上麵的血液已經全部被它吸食殆盡。


    飛刀如同聽話的孩子一樣回到徐飛的身邊,自行地掛在了他的腰間,變成了自己皮帶上的一件飾物,這一次他終於不用再擔心自己武器的事情了。


    將孫毅的屍體踢進了河裏,對孫家的人他不會有半分憐憫,寶貝般地撫摸著自己的寶貝黑刀,從今天起它將片刻都不會離開自己的身邊,他會帶給自己的敵人無盡的噩夢,所以自己為他取名為黑刀——夜。


    深呼了一口氣強叔從地上站了起來,恢複的時間雖然很短可是已經足夠了,徐飛的手段自己也了解地差不多了,唯一讓他有些畏懼的隻有那黑色的飛刀而已。


    “孩子,聽老人一句勸,把那把飛刀扔掉把,他隻會給你帶來不詳和災難。”


    一柄嗜血的武器帶來的隻有殺戮,遲早有一天會影響他的主人,他能看出徐飛是個好人,起碼是自己見過的人中心裏還有份同情的人,否則也不會把大少爺推倒的孤兒院的孤兒全部收養了,如果可能的話他還真想留這家夥一命。


    得到新武器的喜悅讓徐飛把強叔的話拋到了腦後,如珍寶般把夜捧在懷裏,要是現在讓他把到扔了絕對比剜他的心頭肉一樣心疼,現在他的對手隻剩下強叔,正好用來他試刀。


    夜化作十把飛刀環繞在徐飛身邊,握住兩柄之後徐飛朝著強叔衝了過去,夜的刀刃上彌漫著一股銳利的氣息,哪怕沒有接近強叔就能感受到這柄飛刀的鋒利,可惜戰鬥並不是依賴於武器,真正掌控局麵的是人。


    旋棍尖端刺出,強叔和徐飛碰撞到了一起,兩人的動作都是極快,手上武器交戈的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圍繞在徐飛身邊的飛刀也沒有閑著,趁著兩人交鋒的縫隙朝著強叔的身上砍去,可是都被強叔身上的風給彈開了,絲毫無法接近強叔的身體。


    雙手握住飛刀,十把飛刀也擋在徐飛的麵前,徐飛的身體高高的躍起,藉由著下落的種地十二把飛刀齊齊地砍在強叔的旋棍上,巨大的作用力讓強叔的腳都陷進了擂台中,十把飛刀在徐飛的控製下交織成一麵大網瘋狂的切割著他麵前的旋棍,將強叔的身體一點點地砸進地麵。


    風屬性的自己居然被一個使用精神力的少年給壓製了,強叔的心裏也是微驚,徐飛現在才多大年級就已經能和自己打的不分上下了,再過幾年估計自己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了,到時候恐怕之後宗門裏的那些老怪物能製得住徐飛了,身上的靈氣波動起來,強叔的身上一股青色的旋風隱約可見,把徐飛的黑刀夜逐漸逼開,徐飛的攻擊範圍也被強叔撐地越來越大。


    巨大的壓力讓徐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向著地上低落,抵在旋棍上的手在不停地顫抖,那波動的風正在把自己的身體推開,自己的精神力在長時間的戰鬥過程中也出現供應不足的跡象,他可不像強叔還有喘息的機會,從擂台賽開始的時候他就一直戰鬥到現在,現在他還能站著已經是奇跡了。


    不給徐飛任何反擊的機會,強叔的身體迅速壓了上去,旋棍的尖端一點青光亮起,徐飛隻感覺自己的心跳在那一瞬間都要停止了,黑刀夜立刻形成盾牌擋住了強叔的攻擊,一股強大的衝擊裏讓徐飛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武器碰撞激起的狂風將徐飛的衣服都撕裂了,臉上一道道像是貓抓的痕跡一樣的傷痕不斷出現,無奈之下徐飛隻能用精神力包裹住了自己的身體。


    風是自由的也是無形的,不像雷電那樣的笨拙,這也是徐飛的黑刀無法擋住強叔攻擊的主要原因,任何力量隻要分散開來就會弱化幾分,當無數的狂風匯聚在一點之時那恐怕的破壞力哪怕是強叔都深深畏懼,在天晶市還沒有人能逼自己使出這一招,也沒有一個人能在自己使出之後還能堅持到現在的。


    牙齒都快被徐飛咬碎了,徐飛身上包裹的精神力屏障終於碎了,吐出一口鮮血徐飛的身體直接被強叔頂的飛了出去,身上強風劃出無數道血線,擂台的地麵都快要被鮮血染紅了。


    哪怕身體已經快要到了極限,可是徐飛的大腦還是很清醒的,這場擂台賽自己非贏不可,這是自己親口在曲鑫麵前許下的諾言,如果自己輸了,曲鑫就要嫁給上官天恒那個混蛋了,所以自己哪怕死也不能輸。


    拚著身上最後的精神力,夜在徐飛身後交叉著擋住了徐飛後退的趨勢,徐飛的身體就這樣從空中砸在了地上,飛刀也因為沒有精神力的控製就這樣豎直插進了地麵,堅硬的擂台對他來說就如同剛出鍋的豆腐一般,很輕鬆地沒入了半截。


    注視著在地上艱難地想要爬起來的徐飛,強叔眼中也流露出一絲不忍的神色,徐飛這樣人何必為了陸家如此拚命,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麽,至於連命都不要了麽,如果徐飛就任由著自己飛出去的話在他的控製下徐飛隻會落在水壩上,相信以徐飛的感知能力絕對不會察覺不到這一點。


    “你難道不怕死了,放棄的話我還能留你一命。”


    看著徐飛幾次掙紮無果之後強叔實在看不下去了,徐飛現在隻能睜開一隻眼睛,看著居高臨下的強叔,動用自己最後的精神力控製黑刀刺向強叔,可是那緩慢的動作根本瞞不過強叔的眼睛,旋棍輕輕一抖飛刀就被彈到了地麵上。


    苦笑一聲徐飛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在這場擂台賽上自己也算是值了,幹掉了對方的兩個高手,這樣戰績拿出去足以讓任何人驕傲了,可惜最後得到勝利的人絕對不是自己了。


    “強叔,你有認真喜歡過一個女人麽,曲鑫是我的女人,我絕對不會把他讓給任何人的,除非我死了。”


    盡管休息的時間很短,可徐飛的身上的傷口也緩慢地開始止血了,自己的自愈能力正在緩慢的發揮著作用,勉強站了起來可膝蓋卻怎麽也直不起來,手上的飛刀仍然握地很緊,隻要擂台上還有人站著,自己就絕對不會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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