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落在徐飛的身上,一平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眼前的年輕人未免也太過自大了,居然硬接自己一拳連躲都不躲,不過當他的拳頭落在徐飛的胸口之時他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徐飛那揚起的嘴角讓他不自覺的收了幾分力。


    一聲悶響過後,徐飛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收回拳頭一平迅速地離開徐飛的身體,將剛才揮拳的手藏在身後,骨節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的表情很是難看,這小子的皮膚究竟是用什麽做的,硬度未免有些太離譜了把。


    撣著胸口上的灰塵,徐飛臉上賤兮兮地笑容沒有變過,熱情地向前走了一步,就這麽簡單的動作嚇得一平反射性地後退一步,這小子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三十六計還是走位上計。


    “少爺,事情有變,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把。”


    麵色凝重地注視著徐飛,一平走過去拉住上官天瑞就想將他從店裏拉走,要是少爺出事的話他的命也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看著老者在徐飛胸口像是傲嬌般地捶了一下就要走,上官天瑞哪裏咽的下這口氣,一把掙脫一平的拉扯,今天不給徐飛點顏色看看他是不會離開的。


    見少爺傻嗬嗬地不明白狀況,一平皺著眉頭擋在他麵前,眼前這個小子絕對不是他能夠對付的角色,徐飛同樣看出了老者的畏懼,他也沒想到自己家的老頭子居然比自己還了解自己,盡管教自己使用精神力的方式暴力了些,但是結果還是不錯的嘛,這幾天被打擊的遍體鱗傷的自尊總算是找回來了些。


    “我說上官少爺,這麽著急走幹嘛啊,不如咱們今天在這裏化幹戈為玉帛怎麽樣,畢竟咱們本來就沒有什麽大仇大怨。”


    不想再和上官家交惡了,上官天恒已經夠著急對付了,要是能和二兒子交好他和上官家的關係還有的緩和,得罪了當官的可是最要命的,有時候明麵上的刀子比暗箭更加要命。


    見徐飛服軟了上官天瑞扯著衣領一臉猖狂的模樣,果然賤民就是賤民,嚇唬嚇唬就就範了,在天晶市敢和上官家作對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就憑你還想和我攀交情,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一平先生,給我把他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他,然後在扔進垃圾箱裏,讓他知道自己的歸宿究竟在哪裏!”


    聽著少爺的豪言壯誌一平想哭的心都有了,人家好不容易給你個台階下還不領情,這不是往人家槍口上撞麽,他可沒有信心能打得贏徐飛。


    看上官天瑞一點交好的心思都沒有,徐飛也放棄了溝通的打算,和這樣的飯桶交流實在侮辱他的智商,回頭讓火炮給他留點牛舌之後,徐飛掛著如沐春風般地笑容朝著上官天瑞走了過去,那人畜無害的樣子讓人絲毫感覺不到殺氣。


    精神力躲開一平老者,徐飛瘋狂地精神力湧進正在上官天瑞背後給他揉肩的保鏢,正在少爺背後賣力巴結少爺的保鏢正同情地看著徐飛呢,大腦中的思路一滯,他的眼神頓時失去了神采,將上官天瑞的身體轉了過來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看著上官天瑞被扇的通紅的臉頰,徐飛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明明隻是給那個保鏢下了一個暗示而已,沒想打這家夥居然打的這麽狠,看來這家夥對主子的怨氣不下啊!


    驚疑不定地捂著自己被扇的腫起來的臉頰,上官天瑞瞪著著這個每天像是哈巴狗一樣跟在自己麵前的保鏢,雙眼因為憤怒布滿了血絲,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平日裏的螻蟻們居然聯合起來造反了。


    在一邊的一平看著少爺出事了,轉過身來剛想過去幫忙,正在吃飯的死射打開背後的吉他盒將距離槍取了出來,那黝黑的槍口直接對準了一平,隻要他一動死射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按下扳機。


    背後一陣涼颼颼的感覺傳來,一平舉起雙手也不敢妄動,哪怕他再自負也知道自己絕對沒有子彈地速度快,要保護少爺也得自己有命才行啊。


    不需要自己出手了,徐飛立馬回到作為上大口地吃起牛舌來,原本滿滿的一鍋現在隻剩下點湯了,要不是剛才讓火炮給自己留了點,估計現在他連口肉都吃不到了。


    捂著臉頰的上官天瑞見徐飛等人連狙擊槍都拿了出來,從來沒見過世麵的他腿嚇得都哆嗦起來了,趁徐飛吃東西的功夫他剛想跑,沒想到身後的保鏢扯著領子就把他拉回來,一隻手製住自己的胳膊,另一手將他的腦袋狠狠地按在了桌子上。


    “服務員!過來一下!”


    喝了一口熱湯徐飛含糊不清地喊著,被這幾位客人的陣勢嚇得躲在櫃台後麵的服務生聽到徐飛叫他之後立馬戰戰兢兢地趕了過來,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啊,來了這麽幾尊大佛,再不離開的話估計他們這小店都要被拆了。


    咽下口中的牛舌,徐飛喝了一口水嘴裏的股滾燙熱辣的感覺總算是消去了不少,熱情地摟過服務生的肩膀,嚇得服務生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跪在地上不停地向著徐飛求饒。


    “大爺你行行好放過我們把,我上有老下有下,我會把錢都給你的,求求你千萬別殺我啊!”


    知道對方誤會了,徐飛連忙把服務生給拉了起來,看著又是槍又打人的,也難怪人家會誤會,黑寡婦看著徐飛吃癟的模樣和死射在一旁偷笑著,既然是徐飛惹出來的爛攤子在就讓他親自來收拾把。


    貼心地幫服務生拍掉身上的灰塵,徐飛瞪著在身後幸災樂禍的成員們,在臉上做出他認為最友好的表情,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上官天瑞,他是不會知道什麽叫做畏懼的,像他這樣的惡人就得需要比他更加惡的人來教訓他。


    “小兄弟你被害怕啊,我們就是簡單的食客而已,剛才不是有很多剩菜麽,應該還沒有處理把,幫我端過來給這位小個嚐嚐把,否則這麽好吃的菜扔掉實在太可惜了。”


    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徐飛不懷好意地注視著被按在桌子上的上官天瑞,剛才剩下的足足三十多桌剩菜絕對夠這小子吃一壺了。


    見識過徐飛的手段之後服務生哪敢違背徐飛的意願,跑到廚房了將一大鍋倒在一起的剩菜端了過來,盡管味道還是那麽誘人,可是混在一起的慘樣還是讓人無從下口,將大鍋放在了保鏢的麵前,上官天瑞掙紮著自己的身體想要逃跑,可是他那小體格不管做什麽都是徒勞。


    “你個混蛋,知不知道你自己再做些什麽,得罪上官家是不會有還下場的。”


    對危機的恐懼讓上官天瑞也變得猙獰起來,怪叫著挪動著身體,可是按著他的保鏢卻沒有半分留情,從大鍋中抓起一把剩菜直接塞進了上官天瑞的口中。


    看到如此惡心的場麵之後徐飛他們也沒有心情再吃飯了,一平老頭閉著眼睛不忍再看少爺的慘樣,他知道少爺這次回家之後他的下場絕對會很慘,沒想到今天他會栽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手上,現在的年輕人已經這麽厲害了麽。


    整整一大鍋的剩菜就這樣被塞進了上官天瑞的肚子裏,那如同三爺懷胎一樣的大肚子看得周圍的人心驚膽戰的,可憐的二少爺被撐得連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身體伍麗地癱倒在桌子上,口中不斷發出幹嘔。


    撤掉對保鏢的催眠,保鏢看著少爺的慘樣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打死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大膽的事情啊,惶恐地瞥了少爺一眼,驚慌是錯的他直接逃離了餐館,他可不想麵對少爺清醒之後的巨大怒火。


    “將這個家夥帶走把,做人還是收斂一些比較好。”


    讓死射收回了槍,經過這次的教訓估計這小子短時間內應該會收斂一些把,上官家的兒子難道都是這麽令人討厭麽,上官天恒也是,這個上官天瑞也是,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希望上官家別再有什麽其他孩子給自己添麻煩了。


    危機解除一平老人抱起二少爺立馬離開了餐館,如果再不送到醫院的話估計少爺會有生命危險。


    “真是麻煩的一家人,老二無所事事到處惹麻煩,老大也不是什麽好鳥,為了一個小女孩居然讓自己把一個農民的腿打斷,真是不想伺候這群人了!”


    沒有等他抱怨結束,徐飛的身影就擋在了他的麵前,和剛才的淡定不一樣,這小子的表情變得尤為難看,那種濃濃的殺氣讓一平連動一動的勇氣都沒有。


    本來徐飛已經打算放這群人一馬了,老者的話徐飛本來沒有在意,可是在聽到上官天恒為了一個女孩打斷一個農民工的腿,這讓徐飛自然而然地聯想到陳伯的身上,陳伯可是給了他現在所擁有一切的恩人,他不會放過那個傷害這個憨厚農民的人。


    “你知道上官天恒打斷腿的那個男人是誰麽?”


    聽著徐飛冰冷的話語,一平知道自己絕對無法在這小子麵前說謊,從剛才保鏢的異樣開始他就察覺到徐飛絕對有著與眾不同的地方,至於徐飛做了什麽他現在還沒有弄清楚。


    “事後我隻聽到他們說那個人姓陳,家主已經這幾天會派人去滅口,如果你要保護他們的話還是盡快的好。”


    感受到徐飛的敵意消失,一平帶著少爺立馬從徐飛的身邊消失,再不離開的話說不定會出什麽岔子。


    沒有理會離開的兩人,徐飛現在滿腦子都是陳叔父女的事情,如果他們出事了這輩子徐飛心裏都會不安的,上官家絕對不會允許他們的後人身上染上任何一點汙點的,像陳伯這樣沒有任何地位的人自然成了他們索要抹殺的對象。


    沒有心情再和小隊成員們一起慶祝了,陳伯他們在醫院待了這麽久萬一出了以外可就糟糕了,幸虧盛通醫院有潘芷鷗在,否則真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沒有理會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徐飛掏出手機就撥通了潘芷鷗的電話,他現在要馬上確定陳伯他們是否還在醫院,在醫院的話上官家估計潘家的勢力還不會動手,如果陳伯他們出院了的話一切可就無法收拾了。


    “是誰吵醒老娘的,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明天就過去殺了你全家!”


    揉著生疼的額頭,和徐飛出去一趟門之後她隻感覺身心疲憊,好不容易能好好睡一覺了就被人硬生生地打斷了,她本來就火爆的脾氣直接就被引燃了。


    還沒等自己說話的徐飛就被潘芷鷗一頓臭罵,盡管知道吵醒潘芷鷗會惹她生氣,但這女人的反應未免有些太大了把。


    “潘姐,是我徐飛啦,我打電話是想和你確認一下上次我在醫院拜托你照顧的那對父女現在出院了沒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們!”


    麵對著潘芷鷗徐飛就像是一直溫順的小貓一樣,一是以為自己的自愈能力來自於他,二是因為自從見識過潘芷鷗那特殊的力量之後徐飛徹底在心裏產生畏懼了,如果潘芷鷗幹巷去做殺手的話,絕對是比他更可怕的存在。


    “就是因為這小事啊,我幫你查查,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的話老娘不管你是什麽理由直接閹了你!”


    聽著潘芷鷗那威脅的話語徐飛冷汗都嚇了出來,電話另一頭的潘芷鷗捂著褦襶,一頭紅發隨意的披散在身上,從床頭櫃上拿出一本巨大的醫療記錄,由於陳伯是徐飛帶來的人,她讓醫院裏也沒少關照。


    “那對父女還在醫院,不過明天就出院了,你要見他們的話還是趁早吧,我先睡了。”


    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徐飛聽著電話另一頭的嘟嘟聲,對著沒有禮貌的女人徐飛也是敢怒而不敢言,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對待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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