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敵人的子彈被自己穿透,死射總算放下心來,不過還沒等她送了一口氣,原本被打散的子彈居然重新組合在了一起,速度絲毫不減地朝著徐飛飛射而去。


    目睹著對方的神奇的紅色子彈,死射透過狙擊鏡看著對麵大廈天台上一動不動的徐飛,對著耳麥大聲地喊道。


    “老大,快跑,有……”


    正和西裝男對峙的徐飛聽到耳麥中死射急切地警告聲,還沒等他將話聽完,背後一陣刺骨的殺氣襲來,徐飛轉過身在地麵上一滾,一顆猩紅地子彈正好射進地麵上,那個熟悉的樣子和西裝男用血液凝結出來的劍一模一樣。


    在天台上的死射見老大奪過了子彈,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從樓頂上撤離死射循著剛才開槍的方向去尋找對方隱藏的狙擊手去了,這種可以射出重組子彈的家夥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忐忑地站了起來,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徐飛現在還心有餘悸,要不是剛才自己對危險有著清晰的感知剛才那一槍已經打爆自己的心髒了把。


    拍著自己跳的嗖嗖快的心髒,徐飛朝著麵前的西裝男走了過去,剛才自己的丟的場子一定要找回來,不過還沒等他邁開步子,隻聽到耳邊嗖地一聲,徐飛隻感覺胸口被小鳥啄了一下,低下頭來看著自己已經被貫穿了的胸口,徐飛的身體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難以置信地將手放在胸上,徐飛看著自己手上鮮紅的血液,嘴角露出一個自嘲般的笑容,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搞偷襲這樣卑鄙的手段,將子彈的氣息隱藏地如此隱蔽,看來血衣的殺手果然不能小覷。


    血液的流失讓徐飛有些眩暈,不過這點小傷還是奈何不了自己的,不過還沒等徐飛高興太久,徐飛的身體居然傳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剛才貫穿自己胸口的血液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持續地破壞著自己的身體,讓徐飛的自愈能力完全發揮不出來。


    捂著胸口站了起來,徐飛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身體的破壞讓的力量正在一點點地流失,等天台上的死射趕到敵人所在的胸口之時對方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了,見徐飛中彈死射自責地捶著自己的胸口,明明自己是負責遠程支援的結果還讓徐飛遇險,自己這個狙擊手實在是太過失敗了。


    西裝男沒有給徐飛任何喘息的機會,朝著徐飛快速地跑了過去,抬起腳將徐飛傷痕累累的身體一腳踹在了天台的牆壁上,沒有反抗的力量徐飛隻能任人宰割,胸口處傳來的劇痛讓徐飛連集中精神都做不到。


    “徐飛先生真是抱歉,看來您的考驗隻能到這裏了,失敗的你已經沒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


    手中的血液凝結出一柄長劍,西裝男朝著徐飛緩慢地走了過去,正常人遭遇到血衣狙擊手的槍擊之後應該會立即斃命才會,徐飛這種蟑螂一般的生命力讓西裝男也是深感佩服。


    不甘心地捶著地麵,徐飛的身體連簡單地動一下都做不到,血液除了破壞自己的身體之外還產生了輕微的神經毒素,讓自己逐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感受著對方毫不遮掩的殺氣,徐飛似是解脫般地閉上了眼睛,自己打打殺殺了這麽多年,這麽多人喪命在自己手中,現在終於輪到自己,盡管還有著很多不甘心,還有很多未完成的心願,最讓他遺憾的是到現在自己居然還是個處男,這實在是太過禽獸了。


    正在徐飛等待著自己的判決,對方的劍卻始終沒有落下來,好奇地睜開了眼睛,徐飛看見一個穿著唐裝的老頭子出現在了自己麵前,透過那白色的唐裝老人背後的虎紋身是那樣的明顯,就是站在哪裏,老人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卻讓西裝男連動彈一下都成了問題。


    “真是給你添麻煩了啊,我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看孫子的,能不能行行好讓我把他帶走呢?”


    打了一個噴嚏,老人傻笑著撓著自己的後腦勺,滿臉白色的胡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睡醒的老頭,西裝男將血劍擋在自己的胸前,剛才老頭子出現的時候他明顯感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仿佛隻要動一下自己的腦袋就要離開身體。


    “如果我說不呢?”


    在血衣的數據中沒有關於老者的任何信息存在,西裝男抬起胳膊正準備衝上去,眼前突然一黑,一直粗糙巨大的手掌就這樣抓住了自己的臉,緊接著他的臉就和地麵進行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看著老人打到西裝男隻用了一招徐飛賭氣般地將頭扭到一邊,哪怕已經知道老頭子的實力徐飛還是有些無法接受,說什麽這個國家裏的第一強者,這麽外掛的人怎麽可能回事這樣奇怪的糟老頭子呢。


    雙手抓住地麵,西裝男的臉頰下麵射出眾多血液凝結出的小劍,老頭子冷笑一聲連閃躲都沒有,臉色一正血劍還沒有打到自己麵前就自動被彈開了。


    手掌輕輕用力,西裝男連簡單的反抗都沒有做到就直接被掐暈了過去,老頭子站起來伸著個懶腰,一臉嫌棄地走到徐飛的身邊,自己可是大老遠從南方趕過來的,沒想到才幾個月不見自己的孫子就被打成這樣的慘樣,真是給自己丟人啊。


    “喂喂喂,臭小子,你平時不是很臭屁的麽,怎麽一到關鍵的時候就掉鏈子啊,真是夠難看的。”


    賤兮兮地湊到徐飛的身邊,老頭子的手指在徐飛的傷口處不停地戳著,疼得徐飛齜牙咧嘴的,眼睛死死地瞪著真個對孫子毫不手下留情的家夥,徐飛真想站起揍他一頓,要不是自己打不過這家夥,他早就把這個老家夥的胡子拔幹淨了。


    沒有任何預兆的徐飛被老頭子一把扛在肩上,自己的傷口正抵在老頭子的肩胛骨上,那劇烈的疼痛讓徐飛止不住地大呼小叫著,還沒等徐飛反抗,老頭子扛著徐飛直接從樓頂上跳了下來。


    “救命啊!”


    下墜的慣性讓徐飛的無關都扭曲了,現在他可是重傷垂死的病患啊,怎麽可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啊!


    樓下的伍麗她們焦急地等待著消息,樓頂的監控畫麵在徐飛上到天台之後就消失了,剛才死射傳來了徐飛中槍的消息,盡管很想衝上去久徐飛,可是徐飛走之前的命令是無論發生什麽情況都不允許其他人到樓上去,身為徐飛的隊員他們自然相信自己的老大,更何況徐飛才不是那麽短命的人。


    毫不知情的伍麗看著黑寡婦他們的麵色凝重下來也知道徐飛的狀況不會太好,擔憂地注視著天台,對孤身犯險的徐飛她也很是在意,從自己長長這麽大她還是第一次如此在意家人以外的男人。


    “哐!”


    正當所有人都憂心忡忡之時,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柏油路的地麵被砸出一個深坑,激起的煙塵將坑裏麵的情形完全遮擋住了,不過裏麵的人形還是清晰可見的。


    眼看著一個人類從二十多層的樓上跳了下來,所有人吃驚都正大了嘴巴,這你大爺的可是將近一百米的高度了,這家戶的腿難道一點事都沒有麽!


    煙塵漸漸散去,裏麵的老頭子也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之後黑寡婦和火炮第一時間將身體轉了過去,這個奇葩暴力的老人他們可是受了他不少的照顧,一看到這個老人他們就發自內心的產生畏懼。


    看著老人背著渾身是血的徐飛,緊張的伍麗直接掏出了手槍,徐飛那副樣子如果再不接受治療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


    “什麽人,快將你身上的人放下,否則的話我可要開槍了啊!”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麵對恐怖分子,伍麗的心裏害怕的要命,腿肚子不停地哆嗦著,如果不是為了救徐飛她早就逃跑了,一個敢從二十多層高樓跳下來的人絕對不是什麽善茬。


    煙霧裏的人劇烈的咳嗽著,聽到伍麗的要求之後直接將徐飛扔了出去,看著從天而降的徐飛伍麗驚訝的來回挪動著步子,要是徐飛摔在地上了的話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還沒等徐飛落到她麵前,一個高大的身體就擋在她的麵前,火炮伸出雙手直接借助了被甩出來的徐飛,老大的傷口不住地留著鮮血,而且沒有任何的趨勢,火炮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情況。


    經過老頭子的幾番折騰,徐飛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了,火炮抱著徐飛上了一輛警車,現在他要給老大做簡單的傷口應急處理了。


    “小丫頭脾氣不要這麽大嘛,我和你爺爺可是難得的好朋友啊,我叫做徐世虎,你小時候應該見過我吧,小麗麗!”


    煙霧散去,伍麗總算看清了老人的臉,那個在自己未成年的時候就想要拉開自己裙子的死鬼老頭打死她都不會忘記,因為這件事情她的童年差點就產生陰影,沒想到今天會以這種方式相見。


    收回了自己的手槍,伍麗撅著嘴不再理會這個色老頭了,和爺爺不一樣,這家夥才是真正的強者,而且在國家中的地位也是不可撼動的,如果自己敢動他的話估計全家都要被判刑了把。


    “你沒有去找我爺爺來這裏幹什麽,這裏已經夠亂了你還打算來這裏添亂麽!”


    察覺到老頭色眯眯的目光,和徐飛那家夥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一模一樣,明明歲數那麽大了居然還為老不尊,國家是怎麽放心讓這樣大的人擔當要職的。


    被煙霧嗆地直打噴嚏,徐世虎伸出手一把將自己的鼻涕甩在了地上,那惡心的場麵差點沒把伍麗惡心到吐了,就看老頭子把手在褲子上簡單地蹭了一下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走了過來,伍麗發現自己小時候的感覺果然沒錯,這個老頭就是個怪人。


    “我也不打算到這麽個破地方來啊,誰讓我的孫子不爭氣呢,我要不來的話說不定已經被人家給弄死了。”


    孫子這兩個字從徐世虎的口中說出伍麗還顯得不屑一顧,果然什麽樣的人就有什麽樣的孫子,可是伍麗卻突然反應過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個一直口頭占自己的便宜的混蛋徐飛好像也姓徐啊,怪不得和這個老頭子這麽像,原來兩個人是爺孫啊!


    超大的驚疑聲從伍麗口中想起,打死她也沒有想到徐飛居然是這個老頭子的孫子啊,如果是真的話那徐飛的背景也太過強大了把。


    伍麗的驚呼也將全場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知道自己失態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色眯眯的老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湊了過來,而那腦袋不偏不倚地正在自己胸前不到五公分的地方,距離之進嚇得她直接捂著身體後退開來。


    “小麗麗,你這發育地實在太超乎我的意料了把,要不你嫁給我們家小飛子得了,這樣我以後還能有個眼福。”


    不安分的活動著手指,徐世虎的眼睛看得已經直了,伍麗實在受不了這個色老頭,捂著紅彤彤的臉跑開了,爺爺不在這裏這家夥也太放肆了把。


    看著伍麗離開的背影徐世虎的表情很難得地嚴肅了起來,走到徐飛所在的警車,因為失血徐飛的臉色已經慘白的沒有人樣,手搭在徐飛微弱的脈搏上,感受著他血管內傳來的阻力,這就是血衣中熱特殊的能力,隻要被攻擊過就會在敵人的血液裏造成持續的傷害,基本沒有任何解藥可以解除。


    “老老大,我們現在該怎麽般,隊長好像要挺不過去的樣子了。”


    火炮擔憂地注視著身體不斷顫抖著的徐飛,他還是第一次見老大傷成這樣子,徐飛麵色難看地躺在黑寡婦的懷裏,皮膚上時而鼓起的小包是那樣的嚇人。


    “放心,有我在這小子不會有事的,我的孫子哪那麽容易死!”


    扯過徐飛的胳膊,徐世虎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布囊,裏麵插著一根根銀針,作為一位醫術的大師,連這點小病也治不好豈不是太砸自己的招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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