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色的調酒杯在空中翻飛,酒吧中吉他樂隊賣力的演奏著,客人們的身體在明滅可見的燈光中盡情地舞動著,徐飛帶著帽子不耐煩地敲打著桌麵,不知道這無聊的比賽什麽時候能夠結束。


    吳來撫摸著有些微脹的肚皮,喝了那麽多伏特加說沒事絕對是騙人的,白少派自己來是奪冠的,要是輸了他的下場可就慘了。


    旋轉,拋空,甩手,在酒保超炫的特效結束後,桌子上的被子按著特殊的位置整整齊齊地擺上了兩層,下麵的大杯子中裝了整整半杯的白蘭的,酒保把調酒杯打開,頓時一股石榴混合著蘋果的清香的酒味逸散而出,本來無精打采的徐飛立馬來了精神,那帶著水果味的甜香將他的酒癮都勾起來了,這可比剛才那高濃度酒精強多了。


    紅色的液體被酒保倒入第二層的小杯子中,酒保的手輕輕往前一送,第二層的小杯子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掉入杯子中,那黃色和紅色完美的混合在一起,不同酒精對撞產生的氣派正猶如沉在水底的炸彈一般。


    “第二輪,預備備,開~始!”


    主持人的聲音和話筒碰撞發出刺耳的雜音,第二輪的酒王爭霸賽就這樣開始了,許多選手望著眼前滿滿一桌子的深水炸彈已經萌生了退意,哪怕酒再好喝多了也會是死人的,正當他們猶豫著該不該繼續比賽的時候,徐飛的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端起一大杯酒徐飛咕咚咚喝了下去,咂了咂嘴覺得有些意猶未盡,這樣和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氣了,從地上端起用來冰鎮香檳的酒桶將裏麵的冰塊全部倒了出來,對著吳來猥瑣的笑了笑,將吧台上的酒一杯杯全倒了進去。


    手裏拿著酒杯的吳來見到徐飛瘋狂的舉動驚訝的嘴巴長得老大,剛剛這家夥喝酒還文縐縐的,怎麽突然畫風變得這麽快,現場所有的觀眾包括主持人在內全都愣住了,甚至連話筒從手中掉下去都不知道,等徐飛將酒倒完之後看著聚焦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嚇了一跳,沒有在意那一雙雙眼睛他端起酒桶直接喝了下去,那豪邁的動作幾乎將整個酒吧的人征服了。


    音樂停止了,就連樓上的白鄴也驚訝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長著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麽不要命的,深水炸彈的酒精濃度可是高的嚇人,這家夥難道不怕喝死麽!


    滿足地打了一個飽嗝,徐飛將酒桶扔在了地上,伸出手在麵前和植物人一樣的酒保麵前擺了擺,怎麽感覺整個酒吧的時間像是靜止了。


    被徐飛的動作嚇了一跳酒保這才恢複了意識,有些錯愕地咽了過口水,整個酒吧中一聲刺耳的尖叫聲想起,飛哥的名字瞬間就成了眾星捧月的對象,徐飛一臉懵逼地看著如此吹捧著自己的眾人,這群人難道都是些土鱉麽,以前在軍隊的時候這樣喝酒都是家常便飯了,那些大塊頭的雇傭兵才是真正的酒桶。


    吳來看著本來屬於自己的風頭被徐飛搶走了,牙根咬的死死的,不甘示弱的他也照著徐飛剛才的模樣將麵前的酒倒進了酒桶中,觀眾們看見上屆酒王也不服氣地對著桶喝了起來,場麵頓時再度失控,圍觀的少男少女一個個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仿佛賽場上站著是他們自己一般。


    手拄在桌子上,徐飛嘴角勾起一個邪異的角度,看著吳來那難受地和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他感到深深的鄙視,像是他這種喝法可是在軍隊中打磨了整整一年才練成的,記得第一次這麽喝的時候他醉了整整兩天,沒有經過訓練的話這麽喝絕對會死人的。


    扔掉手中的酒桶,喝完整桶深水炸彈之後吳來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飄,眼前的世界止不住地在選擇,站在對麵的徐飛也從一個臉變成了兩個最後分成了五六個,肚子裏燒的和刀子在紮一樣,不過那份不服輸的盡頭支持著他還不能倒下。


    其他的參賽者看著徐飛和吳來拚了老命似得喝酒,一個個灰溜溜地從酒桌上逃了下來,與其喝不下去丟人還不如早早退出。


    “看來我們的最終酒王的角逐者隻剩下了兩個人,一個是去年的酒王獲得者吳來~,另一個則是這次異軍突起的黑馬——飛哥!到底誰才能奪取酒王的寶座和那讓人眼饞的五十萬獎金呢,讓我們拭目以待把,下麵讓我們進行最後一輪,一醉方休!”


    由於賽場上隻剩下了兩個人,酒保們將場上所有的桌子整整齊齊地擺成了兩排,上麵密密麻麻地擺滿了酒杯,各種顏色不一的酒精被逐個的倒入水晶杯中,那長達數米的究竟長龍看著就讓人感覺眼花繚亂。


    走到桌子的起始位置上,徐飛看著捂著嘴差點吐出來的吳來輕輕歎了一口氣,換做平時的話吳來這樣的酒量已經足夠橫掃一片了,誰讓這小子點背遇到自己呢。


    俗話說的好喝酒絕對不能混著喝,像這樣幾十種酒擺在輪著喝一般人的胃估計成不了幾輪就胃穿孔了。


    顫巍巍地走到和徐飛對立的位置上,吳來感覺自己的身體和麻袋一樣沉重,耷拉著眼皮感覺自己隨時都會睡著,臉色紅的和煮熟的螃蟹一樣,他現在的精神完全已經神遊天際了。


    “觀眾朋友們挺好了,最後一輪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誰喝得少先倒下那麽另一個人就是今天的贏家,決賽開始!”


    剛聽到開始兩個字的時候,徐飛的手就猶如遊龍般伸出,麵前擺在他那一個個被子如同光速一般被消耗一空,反觀吳來一副養死不拉活的模樣,顯然已經喝不下去了。


    飛哥的名字立馬成為整個就把的神話,自從酒王爭霸賽以來還從來沒有人完整地撐過第三輪,看著徐飛飛速的朝著另一頭接近著,酒吧中所有人的心都被高高的懸起,能否創造純白夢想的酒王神話就在今天的此分此秒。


    白鄴坐在沙發上臉色和發了黴的豬肝一樣難看,本來吳來就是他布下的一枚為自己收錢的棋子,這樣辦酒王爭霸賽既能增加名字又能給自己省一大筆開始,誰知道突然殺出來一個飛哥,偏偏還和那個討人厭的徐飛一個名字,上次自己花了大價錢從國外請來殺手才將徐飛重傷住院,誰知道這家夥命這麽硬。


    “飛哥,飛哥,飛哥……”


    聽著眾人的呼喊聲徐飛心裏一股躁動也被勾了起來,可能是因為酒精在身體中揮發的緣故,徐飛原本清醒的大腦也有些被麻痹了,脫下了頭上的帽子對著觀眾們伸出手高聲的呐喊著,將手中的酒杯狠狠地往下一摔,眼看著終點就在眼前,徐飛的心情的抑製不住地激動起來。


    圍觀的陸溪媛看見徐飛連帽子都脫了心裏頓時咯噔一聲,樓上的白鄴她自然也發現了,所以她藏在人群中連臉都不敢露出來,沒想到徐飛喝多了連自己在人家的底盤都給忘了。


    坐在二樓的白鄴正在為那個麻煩的徐飛感到頭疼,看著樓下新一代的酒王正在熱情的和客人們互動著,可是看到那帽子下的臉之後他立馬憤怒地站了起來,徐飛那張令人討厭的連就算化成灰他也認得。


    “來人,快給我把人都叫過來,將樓下那個酒王給我弄死,快點!”


    被氣得肩膀止不住的抖動著,白鄴拿著抱毛巾將臉上氣出來的冷汗擦幹淨,旁邊的化妝師立馬拿出化妝箱來給他補妝,旁邊的小弟哪裏見過少爺如此憤怒的樣子,立馬屁顛屁顛地去叫人了。


    正在下麵喝的進行的徐飛早就已經忘乎所以了,對著觀眾席中大呼小叫的陸溪媛也根本沒有在意,伴隨著喝彩聲他一杯接著一杯地創造著隻屬於他的神話。


    在多重酒精的作用下徐飛的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了,白鄴的小弟也已經集結完畢,對著喝的酣暢淋漓地徐飛就衝了過去,突然出現的搗亂人員立馬收到了觀眾的大聲譴責,還沒等衝到徐飛麵前各種酒瓶垃圾之類的東西鋪麵而來,畢竟這樣傳奇性的時刻百年難得一遇!


    在觀眾的熱情下徐飛也瘋狂起來,脫掉上衣露出那精裝的上身,引來無數女孩的失聲尖叫,手撫著桌沿跳到桌子上,一隻手繼續喝著酒,另一隻握著空酒杯對著朝自己蜂擁而來的打手們射出去。


    盡管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可是徐飛的戰鬥力卻沒有半分減弱,那帶著徐飛十分勁道的杯子砸在打手身上變成了一地碎渣,可是那強大的作用力直接將命中的家夥打的身體朝後飛了出去,將身後一大片的人直接砸倒。


    杯子一個一個的扔出,打手們戰戰兢兢地把徐飛圍在中心,出頭就要被砸誰也不敢做第一個出頭鳥,白鄴看著自己一個個慫貨一樣的手下氣的將麵前的桌子直接掀翻了,本來他以為出來巡查一下生意就沒帶那麽多的強者,沒想到還是失策了。


    喝光麵前的最後一杯酒,徐飛站在金屬桌上高聲呼喊著,隨著音樂的節點扭動著身軀,那狹長的眼睛不知道俘獲了多少女孩的放心,看著二樓氣的直跳腳的白鄴,徐飛比出手槍的姿勢一指點在他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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