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伍麗徐飛帶著她紮進了宅院中的公園裏,身後劈裏啪啦的槍聲如同炒豆子一樣,幸虧這裏建了不少假山,否則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藏在石頭的凹槽中,伍麗的腦袋埋在徐飛的懷裏,周圍的石屑被子彈打的紛飛,沒有武器的徐飛實在憋屈至極,這個孫念慈知道自己能夠催眠躲得遠遠地,根本不給任何接近她的機會。


    “我說一二三的時候你跟著我朝著遠處的那顆樹上跑。”


    環顧了下四周周圍實在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唯一還算安全的地方就是不遠處那顆上百年的榕樹了,高大的光滑的枝幹一般人是爬不上去的,茂密的枝葉正好成為兩人最好的隱藏。


    捂著腦袋現在伍麗已經放棄了思考,嘈雜的槍聲讓她根本聽不清徐飛在說些什麽,皺著眉頭疑惑地向著徐飛問道。


    “你說什麽!”


    無語地歎了口氣,徐飛完全放棄了和伍麗溝通的打算,打電話讓她過來幫自己至始至終就是個天大的錯誤,一把把伍麗抗在自己的肩上,徐飛慘叫一聲就朝著榕樹那邊跑去。


    背後的傷口還滲出鮮血,看著後背已經成為血紅色的徐飛伍麗的神色有些動容,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徐飛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一時間委屈感動複雜的情感湧上心頭,伍麗眼睛通紅的馬上就要哭了出來。


    感受著耳邊的勁風不斷閃過,徐飛閉著眼睛爆發了身上的洪荒之力,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跑這麽快,三兩步他在榕樹的枝幹上徐飛借著衝勢直接竄上了高度足足有五米多的枝幹,將伍麗放下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


    透過樹葉徐飛看到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伍麗趴在樹幹上偷偷打量了一眼地麵,從小就恐高的她臉都嚇得慘白,下麵那麽多槍對著他們,哪怕在樹上也會被打成篩子啊!


    能喘過氣來徐飛已經心滿意足了,背後的傷口恢複地盡管緩慢但已經開始愈合了,叫踩在有些幹枯潮濕的樹幹上,徐飛腦袋靈光一閃,眉毛一彎蹲下身子來就開始破壞腳下的樹幹。


    “你在幹什麽呢?”


    好奇地看著對樹進行瘋狂破壞的家夥,伍麗抱著樹枝已經絕望了,明明徐飛自己說的上樹,現在好了兩個人都被逼近死胡同了,驚慌之下伍麗撇著嘴直接哭了出來。


    在樹幹上掏出一個大洞來,徐飛無語得看著那邊哭哭啼啼的警察大小姐,將她的身體扯了過來塞進樹洞裏,這麽厚的樹幹子彈應該也穿透不了。


    孫念慈帶領著一眾教眾包圍了這可百年的榕樹,當年她選這裏做天音教的總部也是看中這顆有靈性的大樹,現在徐飛他們已經被包圍了,就算他們插翅也難逃了。


    拿出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孫念慈走到了榕樹的前麵,閉著眼睛舉起雙手對著天空,用著尖銳顫抖的聲音對著教徒們喊道:


    “天音教的兄弟們,今天上天對我們的考驗,讓我們齊心協力,消滅這兩個為禍的異端把。”


    在孫念慈的聲音蠱惑之下,天音教的教徒們齊刷刷地舉起來手槍,對著榕樹就是一頓掃射,掩著頭徐飛把身體盡量貼著樹幹,將伍麗的擋的嚴嚴實實,背後的衣服已經被流彈打成了碎片,盡管沒打在身上子彈的勁風還是在他身上刮出一道道紅印。


    剛剛哭過的伍麗眼眶還有些微紅,看到徐飛為自己擋子彈,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自己和徐飛認識了才不到一個星期而已,這個吊兒郎當的家夥居然為了保護自己連命都不要了。


    “未婚妻小姐,你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啊,咱們的親親還有九下哦!”


    聽著徐飛調笑的話,伍麗不禁破涕為笑,這都什麽時候了徐飛還和自己開玩笑,真不知道他是樂觀還是自大。


    隨手抓了一把樹葉,徐飛閉上了眼睛動用著腦海中為數不多的精神力,輕舒了一口氣了,徐飛隻能聽天由命了,控製著手中的樹葉向著周圍的四射而去,在精神力的覆蓋之下,樹葉的邊緣瞬間變得猶如刀刃般鋒利。


    樹葉的反擊之下圍在榕樹邊上的教徒頓時傷了一大片,幸虧徐飛控製的時候避開了這些人的要害,否則他們早就變成一地的屍體了。


    “教主,我們該怎麽般呢?”


    注視著釘在地上的樹葉,孫念慈也是極為駭然,臉上仍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這種隻在武俠小說中存在的功夫在現實中見識到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這顆枝繁葉茂的大榕樹,孫念慈還真是有些舍不得,眯著眼睛抬起有些顫抖的雙手,孫念慈掩著麵下了命令,算命先生說天音教能否崛起的關鍵就是這顆榕樹,現在不得不舍棄了。


    “你們去找工具把這棵樹給我砍了,隻有剿滅了這兩人妖人我們天音教才能繁榮昌盛。”


    抬著手孫念慈有些情緒十分激動,他們孫家走到哪裏不是讓人望而生畏,還是第一次有人趕來孫家的底盤上鬧事,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杜絕以後孫家如何在世家中立足了,這次出來她可是和父親打好包票踏足天晶市的,不能毀在兩個小輩的手中。


    一眾教徒拜倒在地,分出幾個人離開去取工具,趴在枝幹上的徐飛心涼了半截,打死他也沒想到眼前文質彬彬地娘們居然這麽狠辣,這麽古老的樹說砍就砍也不心疼。


    求救性的看著徐飛,聽到孫念慈的話伍麗心中也是一寒,從徐飛臉上的凝重她就知道兩個人這次是凶多吉少了,閉上眼睛伍麗心中暗暗祈禱著,期待著爺爺能帶人過來救他們了。


    握著樹葉徐飛時刻警惕著四周,從上次自己扔出樹葉後這些家夥就學聰明了許多,離自己遠遠地不敢過來,就這麽死等著救援也不是辦法,必須要想辦法來拖延時間了。


    “我說主教大人,你們天音教不是自詡為人類帶來福祉麽,不知道我們兩個人犯了什麽錯,難道就因為差兩萬塊錢不給我們就要殺人滅口把,那你堂堂天音教也未免太過小氣了。”


    探出半個頭來,徐飛從樹幹上站起來指著孫念慈的鼻子質問道,他們天音教催眠的過程中一直強調著自己是與人向善的,那麽隻要動搖教徒心中的理念那麽這些人就不攻自破了。


    露出一絲淺笑,對著臨死掙紮的徐飛孫念慈並不感冒,畢竟求生是一個人的本性,比自己弟弟更強大的催眠水平加上高人一等的膽識和手段,讓她對徐飛的好奇到達了頂點,如果這樣的人能為孫家所用就再好不過了。


    徐飛的話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引到了孫念慈的身上,這些教徒的心裏向善的本能是根深蒂固的,否則天音教也不會這麽簡單地控製他們的思想,現在理念有變他們自然變得有些失控。


    “異端分子需要動搖我們天音教的決心,做大事者不能畏懼犧牲,你們兩個要對我天音教不利,盡管我的雙手不想沾染鮮血但是為了大義我不得不違背自己的本心,你們的鮮血哪怕會將我拉下十八層地獄我也不會讓你們做出任何危害人類的事情,這才是天音教導人向善的意義所在。”


    長大著嘴巴徐飛注視著樹下表現的痛心疾首的孫念慈,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背地裏玩的小把戲徐飛還真不保證自己會不會被這家夥給騙了,不過她這一番言辭激昂的演講也將教徒們的矛頭指向了自己,看著那一雙雙猶如盯著殺父仇人的眼神,徐飛嚇得直接把頭縮了回去。


    第一次遇到會演戲的女人,要是去演戲的話這個女人絕對是影後級別的,沒有任何退路的徐飛隻能尋求外援了。


    “喂,黑寡婦麽,我現在有事情要你幫忙,十萬火急啊!”


    坐在沙發上黑寡婦無聊地看著韓劇,麵前擺著各種切成小塊的水果,對這個忘恩負義的徐飛她早就看透了,隻有出事的時候這家夥才會找自己,平時裏連個屁都沒有。


    躺倒在沙發上,聽著電話另一頭響著激烈的槍聲,黑寡婦也好奇徐飛到底惹上什麽事情了居然連他這麽厲害的家夥都搞不定了。


    “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你一聲不吭就逃走了不給點補償可不行!”


    翹著那露出大半的大腿,黑寡婦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敲詐徐飛的機會可不多,他可不會放過這麽珍惜的機會。


    躲著如同炒豆子一樣的子彈,徐飛現在想哭的心都有了,連命都快沒有了還要被人威脅,徐飛現在知道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惹上了黑寡婦自己這輩子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聽到徐飛在這樣性命攸關的時候居然給一個女人打電話,伍麗的心頭頓時湧起了一股醋意,盡管早就知道徐飛是個大色狼不過看見他和別的女人聊得火熱皺著臉像是吃了火藥一般,占了自己的便宜居然還勾搭別的女人,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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