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奇森即將失控,徐飛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炸響,身體撲過去將他手中的金光神咒奪了過來,沒有保留徐飛將所有的聚靈符全部貼在了他的頭上,背後冰冷的殺機毫不保留的襲來,推開奇森的身體徐飛閃到了一邊。


    喘著粗氣徐飛捂著從肩膀一直延續到腰間的傷口,盡管沒傷到筋骨但是表皮的撕裂還是疼的他齜牙咧嘴的,不愧是當年吳國最強的武神,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對他造成傷害了。


    “不許你對陛下無禮,吳國上將軍劉斌請戰!”


    胸口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徐飛對自己怪物般的身體早就見怪不怪了,抽出背後的桃木劍,沒想到這麽個屌絲以前居然是吳國的君主,落差未免有些太大了把,撕掉上身沾滿血汙的上衣,低著眼睛徐飛警惕地盯著劉斌。


    作為一名死人的劉斌沒有半分感情的存在,他的表情木然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記憶中最清晰的就是死前陛下的命令,一輩子駐守在這空曠的土城之中。


    “無名小卒徐飛迎戰,迎戰你大爺啊,憑什麽你用青銅劍我用木劍,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把!”


    剛把氣勢積蓄到頂峰,看著劉斌舉起那三尺長的青銅劍徐飛直接就把桃木劍扔到了地上,原本他還抱著一絲公平競爭的遐想,自己這根破木頭估計連人家一次斬擊都扛不住把!


    作為吳國的將軍劉斌哪怕死了也有著身為武將的尊嚴,將手中的青銅劍插在地上,從旁邊的樹上折下一根樹枝對準了徐飛,朝著他勾了勾手。


    撿起地上的劍徐飛雙腿蹬地如同箭矢一般竄了出去,盡管以前他沒用過劍不過對自己的身手他還是很自信的,半蹲著身體徐飛雙手握著劍柄從下而上挑了過去,精神力催動下,用朱砂刻畫在其上的陣法頓時亮起了深邃的紅光。


    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狹長的眼睛露出狡黠的光芒,徐飛他猝不及防的一記肯定會給這個囂張的家夥一點教訓,不過劉斌見徐飛的進攻並沒有慌張,緩緩地蹲下身體,手中的樹枝簡單的揮掃,絲毫沒有在意徐飛的攻擊。


    以傷換傷徐飛可是一點都不在意,對自己的恢複能力徐飛還是自信非常的,從他八歲開始就不斷地被注射著各種藥劑,這個強大的自愈能力也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後遺症,那些年一起的實驗體如今活下來的隻有他一個了。


    就在徐飛手中的桃木劍即將觸碰到劉斌的身體之時,一股濃重的危機感逼近徐飛的胸膛,精神力強烈的預警讓徐飛放棄了攻擊身體向後飛速後退著,對生死的預測自己的精神力從來就沒有過出現過差錯。


    盡管徐飛的動作已經很快了,手中的桃木劍還是被劉斌的樹枝掃了一下,瞪大真眼睛徐飛隻感覺桃木劍上傳來一股無法抵抗的衝擊,那股力量頂著自己的身體向後退去,自己的叫在地上劃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顫抖著雙手,徐飛的手臂感覺都要斷掉了,瞳孔哆嗦著徐飛終於明白了這家夥為什麽會被稱為武神了,這樣的攻擊裏在古代也未免太逆天了把,如果剛在自己不躲開的話估計腦袋已經被打碎了把。


    “喂喂,這已經算耍賴了把!”


    甩了甩有些發麻的雙手,徐飛提著桃木劍再度衝了上去,不打敗眼前的這個人他和奇森都會死在這裏的,望著麵前如同山嶽一般的存在,徐飛還是第一次有了恐懼的感覺。


    劉斌將木棍舉過頭頂,對著迎麵而來的徐飛直接砸了過去,他的招式沒有任何花哨,從來都是一力降十惠,木棍砸在地上土石飛濺,借著衝擊徐飛向著一邊閃過,手中的桃木劍如同吐著蛇信的眼鏡蛇咬向劉斌的肩胛骨。


    一雙粗糙的大手毫無預兆的舉起,亮起紅光的桃木劍就這樣被劉斌抓在手中,劍上的陰陽力有限,劉斌的手上也僅僅真是冒出一點白煙而已,抬起手臂用力一甩徐飛的身體就這樣如同皮球被拋飛,在空中靈巧地轉身落地,徐飛丟掉手中的桃木劍,憑他現在的水平根本無法對這個鬼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我幫你拖住他你布置陣法,用精神力探查的我的大腦,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我把。”


    從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奇森臉上的惶恐和猶豫已經消失,將身上的風衣脫下扔給徐飛,站在原地那俯瞰一切的氣場讓徐飛都有些錯愕,精神力和他建立起聯係徐飛終於明白了這個土城裏發生的一切。


    年少的君主,功高震主地武神,哪怕將他置身與不死之地也能奇跡般地凱旋而歸,終於有一天君主對這個百姓口中地位比自己還高的神產生了畏懼,在他戍守邊疆之時,賜他用王的佩劍自裁,讓他的靈魂在邊城長眠,繼續守護著吳國的疆土,武神身死,吳國也沒有持久,在敵人的猛攻之下持續不到一月就被攻破,原本的君主也死在了戰火之中。


    “師傅,我對不起你!”


    在口中低聲地沉吟著,奇森的前世從小就是在劉斌的教導下長大,武功和治國的理念都深深受到這個頑固正義的家夥的影響,沒想到自己最後居然會因為嫉妒殺了吳國一生的守護神,死了之後才明白是不是有些太晚。


    撿起徐飛的桃木劍,奇森的眼眶微紅,前世的記憶的覺醒讓他也獲得了這份沉寂千年的力量,看著往昔意氣風發的武神如今成了沒有意念而被束縛的鬼王,他的心裏隻有悲哀與慚愧。


    “請陛下賜教!”


    對著奇森恭敬地鞠了一躬,奇森和劉斌頓時打在了一起,徐飛在後方看著兩人不分上下的動作對奇森的印象立馬改觀了不少,要想殺死積怨千年的鬼王憑借他們兩人的精神力肯定是行不通的,為今之計隻能布下陣法溝通天地之力了。


    這樣龐大的工程奇森從來也沒有嚐試過,徐飛自然也得不到任何的借鑒,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奇森腦中的知識了,打開風衣徐飛被這個小倉庫的容量給驚呆了。


    鑰匙串,吹風機,各種礦石,一紮的毛筆,口香糖,麵包還有棒棒糖這簡直就像老婆婆開的雜貨鋪一樣了,從中拿出布陣所需的一切東西,不過事情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


    “敵人,殺無赦!”


    沒有了劉斌和奇森的護佑,周圍的鬼兵頓時如同潮水一樣將徐飛團團包圍,抬起手中的長矛眼瞅著徐飛就要被紮成了馬蜂窩。


    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一張隱匿符舉在頭頂,失去了目標的鬼怪們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像個木頭人一樣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一隻手占著徐飛現在隻能用一隻手來準備陣法了,用石頭壓住羊皮紙他心裏感覺無比的淒涼,怎麽倒黴的事情全讓他攤上了,為啥他的前世不是什麽國家領導人啥的,拚爹自己輸了,現在連前世都輸在起跑線了,讓他找誰說理去。


    “劉大人,你安息把,吳國已經不在了,你已經不需要再守著這裏。”


    察覺到徐飛的壓力奇森知道要從根源上解決土城的問題就得先讓劉斌消失,他的執念是因為自己才產生的,也隻有他才能終結這一切。


    劍和木棍相接,奇森的敗勢也逐漸顯現出來,盡管覺醒了前世的記憶但今生他是另一個人,借用來的力量也並不能持續太久。


    “陛下你說過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守護吳國,你讓我死後仍守護著這裏老臣也做到了,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你不是陛下!”


    奇森的話點燃了劉斌心中最後的一絲理智,原本呆滯的臉上多出了一絲瘋狂的意味,他因為忠心所以被束縛在這個地方,如果鬼怪失去了生存的意義那麽他就會變成厲鬼。


    暗道一聲不好,奇森現在一扛不住劉斌那強悍的攻擊了,現在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學習能力超群的徐飛身上了,劉斌原本正常的身體正在轉黑,如果讓他真的化成厲鬼了到時候憑他們兩個人可就真的製不住他了。


    看到奇森求助性的目光徐飛真想一個大耳根子扇死他,這一切原來都是這家夥當初昏庸無能留下的後果,現在居然讓自己這個見習陰陽師來擦屁股,眼看著手中的隱匿符馬上就要用光,如果自己還完成不了陣法所用的符紙的話他估計就要被捅成蜂窩煤了。


    “你大爺的能不能快點,我頂不住啦!”


    手中的桃木劍被劉斌一棍子劈斷了,奇森癱軟地坐在了地上,胸口起伏著身上像是被水洗鍋一樣,怎麽說這一世他也沒有和當皇上那是一樣天天練武,這僵硬的身板根本跟不上自己的動作。


    舉著隱匿符的手已經開始抖了起來,徐飛的另一隻手還要不間斷地畫著符咒,一心二用饒是他精神力強大也有些吃不消了,眼看著手中拿的就是最後一張隱匿符了,自己手中地符咒才完成一半多。


    眼看著隱匿符就要失效,徐飛能感受到旁邊的鬼兵們已經蠢蠢欲動了,生死現在都掌握在這一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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