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蕭嶽再怎麽說也是個男人,蘇錦墨此時的掙紮自然也是無濟於事……


    一道刺耳的裂帛聲音在殿內響起,蘇錦墨感覺到胸前突然一涼,神情大驚!


    身上的男人本就已經獸性大發,在看到蘇錦墨那對白皙渾圓時,眼睛都直了。


    蘇錦墨嚇壞了,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掙紮,隻是,不過是扭動了下身子便又被蕭嶽死死壓住。


    此時蘇錦墨的眼中流下了屈辱的眼淚,眼神中一片死灰,滿是絕望。


    就在蘇錦墨都準備放棄掙紮了的時候,門“砰”得被撞開了。


    蕭嶽此時正意亂情迷門被撞開都沒反應過來,反倒是蘇錦墨突然回神,眼睛睜大,使勁想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因為蘇錦墨是躺著的,角度問題,看不真切。


    直覺得有一個男人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劍正一步一步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蘇錦墨直直看著,知道看清楚麵前的男人的臉,驚嚇才轉變成了驚訝。


    身上的男人仍舊在蘇錦墨胸前摸索著,親吻著,毫無所覺,直到蕭嶽感覺到頸間一涼,這才麵如土色,一動不動……


    好半天才抖著聲音:“大膽刺客……快,快放下武器!”


    “刺客?嗬!刺客還沒殺了你,怎麽可能會放下武器?”


    這聲音!


    聽到這聲音之後,蕭嶽大驚失色,好容易才緩了口氣道:“齊……齊鈺?”


    素聞齊鈺跟蕭嶽的關係一向十分親密。


    怎麽會?蘇錦墨心中十分不解。


    別說蘇錦墨了,就連蕭嶽自己此時也莫名其妙。


    “齊鈺……你,你別跟朕鬧了……”蕭嶽此時還覺得齊鈺是在跟他開玩笑。


    齊鈺握著劍的手一動!


    隨著蕭嶽一聲悶哼,蕭嶽頸間一道細密額血珠子就滲了出來。


    “齊鈺你……”蕭嶽的大喊被齊鈺冷聲打斷:“起來!”


    看著蕭嶽此時壓在蘇錦墨的身上,齊鈺就抑製不住自己,有一種要殺人的衝動!


    按照他們的計劃,蕭嶽現在絕對不能死。


    因為還需要蕭嶽親筆寫禪位書呢!


    頸間的劍又深了一寸,蕭嶽現在知道齊鈺不是在跟自己鬧著玩兒!


    他是真的要反。


    嚇得身子直哆嗦,顫顫巍巍站起了身子。


    感覺身上一輕,蘇錦墨趕忙扯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的身子完全包裹了起來。


    “蹲到一邊兒去!”


    齊鈺繼續冷聲吩咐。


    裹著被子的蘇錦墨詫異非常得看著齊鈺,心驚不已!


    這真的是之前那個溫潤如玉的齊鈺?


    謀反,弑君,此時滿臉冰冷的男人!


    讓蘇錦墨無論如何沒有辦法跟原來那個為她準備箏甲的溫潤公子聯係到一起。


    蕭嶽被嚇得不輕,多年來錦衣玉食的他那裏是一身好武藝的齊鈺的對手,隻得一邊照做蹲在牆角,一邊盼望著有侍衛能前來救駕。


    齊鈺冷笑著走到蕭嶽麵前,居高臨下看著現在正抱著頭縮成一團的蕭嶽:“皇上!皇上?哈哈哈……快來看看,這就是我們大齊的皇上!”


    齊鈺一邊笑著喊著一邊揮劍在蕭嶽臉前比劃著。


    蕭嶽嚇得一動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自己鼻子就沒了!


    “齊公子,不要!”


    蘇錦墨過著被子對齊鈺大喊。


    聽到蘇錦墨的話之後,齊鈺轉頭看過來,看向蘇錦墨。


    他看到蘇錦墨的眼神滿是害怕,滿是擔憂。


    擔憂?


    齊鈺眼神一凝,話語陰冷,別具深意看著蘇錦墨:“怎麽?你擔心他?”


    “你竟然擔心他?!”齊鈺狀似癲狂看著蘇錦墨語氣中滿是質問。


    蘇錦墨瞬間愣怔,看著齊鈺一言不發。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樣的齊鈺讓她心中滿是恐懼……


    “說啊!說啊!你是不是在擔心他!?”


    齊鈺卻是不依不饒得看著蘇錦墨聲聲質問。


    蘇錦墨看著齊鈺,深呼吸了一口氣,好容易才平複了心情,看著齊鈺:“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


    蘇錦墨拿出以前心理課上學的開解心裏病人的耐心對齊鈺問道。


    齊鈺神情陰冷,看著蘇錦墨:“我當然知道,我清楚地很!”


    “那你還不快放下武器?你現在正在鑄成大錯!”蘇錦墨看向齊鈺,希望他能聽進去自己的話。


    齊鈺揮舞著手中的劍,突然快速出劍,伴隨著他的動作,蕭嶽的胳膊上已經多了一道劍痕。


    “放下武器?”齊鈺看著蘇錦墨:“你在說什麽?”


    “你可知道我為了進宮來救你,費了多大的力氣和心思?!”


    齊鈺說著,神情突然間變得狠戾,又朝著蕭嶽的腰間刺下一劍。


    “你現在竟然為了他說話!?為了他擔心!?”


    齊鈺咬牙切齒看著蘇錦墨:“我偏要折磨他!”


    “你……你瘋了!”蘇錦墨現在看著齊鈺搖頭開口。


    “瘋了?!哈哈哈哈……我是瘋了!知道你被帶進宮的那一刻,我就急瘋了!”


    齊鈺一邊說著仍舊一邊在蕭嶽的身上刺著窟窿。


    不深不淺,不會死人,隻會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鈺許是玩夠了,眼神一冷,眼睛便直直看著蕭嶽問道:“疼嗎?怕嗎?”


    蕭嶽,小時候是太子,大了之後登基,身份高高在上,一直錦衣玉食,何曾受過一定點的苦楚?


    現在他痛得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得喘著氣,宛若一條瀕死的魚。


    聽到齊鈺的話他趕緊點頭,隻是點頭的動作很無力……


    齊鈺冷冷一笑:“怕?就趕緊寫禪讓書!”


    禪讓書?蘇錦墨神情一凝,發現問題不像她想象得那麽簡單。


    她看著齊鈺和蕭嶽,仔細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禪……禪讓書?”


    蕭嶽結巴重複問道。


    “別裝糊塗!”齊鈺說著就又在蕭嶽的身上刺了一劍。


    蕭嶽吃痛,慘呼。


    “就寫你與今日禪位於我!”齊鈺繼續對蕭嶽說道。


    “你……你要篡位?”蘇錦墨震驚看向齊鈺,一臉不可置信。


    齊鈺卻隻是瞥了眼蘇錦墨輕哼一聲然後對蕭嶽喝道:“趕緊寫!”


    “朕,朕寫,朕寫……”蕭嶽抖著聲音開口道。


    “進來!”齊鈺對著外麵高喊了一聲。


    門被打開,劉越從外麵走進來,手上端著紙筆。


    將紙張往蕭嶽麵前一放,又遞過來的一支筆。


    蘇錦墨驚愕得看著劉越進出內宮殿猶如探囊取物一般,此時心也跟著一點點的下沉了。


    看來齊鈺不是臨時起意,他是做好了萬全準備的!


    現在的大齊皇宮從外麵看上去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是其實,他的內裏早就已經變了……


    現在外麵可能隨處都是齊鈺的人了吧?


    齊鈺會有這麽大的膽子也就算了,竟然還有這麽大的能耐?!


    蕭嶽現在手中拿著劉越剛才遞過來的那支筆,身上的傷痛讓他手抖不已。


    心底就更加苦澀難當了!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最終造反的人並不是一直都防著的蕭儼,而是他一直視為知己好友的齊鈺!


    蕭嶽一邊寫著,心中就扯痛不已!


    沒有想到!


    他從何否那裏得知了蘇錦墨天生鳳命,便要納進宮裏,希望能夠穩固他的江山和帝位。


    可是現在……


    蘇錦墨是不是鳳命他無從考證,可是他的帝位馬上就要拱手讓人了。


    “快點寫。”齊鈺舉劍看著蕭嶽現在像狗一樣趴在地上一筆一劃,心中卻並沒有任何虛榮滿足感。


    反倒怒從心起!


    從這樣一個窩囊廢手中搶回自己想要的一切還真的是勝之不武呢!


    無論女人,還是江山。


    沒多久蕭嶽擱了筆,整個人繼續瑟縮起來。


    劉越從地上撿起剛才的那張紙,恭敬遞到齊鈺麵前。


    齊鈺就著劉越的手掃了一眼,發現禪讓書寫得沒有什麽漏洞,這才睨向蕭嶽,滿臉譏諷。


    “公子,國璽現在已經被咱們的人找到了,現在正候在外麵,隻要這國璽一落了印,那麽……”


    劉越一邊說一邊看向齊鈺等著齊鈺的吩咐。


    “去拿進來!”齊鈺對劉越吩咐。


    一直處於驚恐狀態的蕭嶽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齊鈺,然後趕忙低下了頭。


    “你不服?”齊鈺不屑看著蕭嶽。


    蕭嶽緊咬著唇低頭瑟縮不語。


    “你覺得像你這樣的窩囊廢配掌管整個大齊?哈哈……現在整個大齊都是我的了!”


    齊鈺笑容癲狂。


    蘇錦墨容色始終驚詫得看向齊鈺:“以前的溫潤公子都是你的偽裝?”


    齊鈺的眼神從蕭嶽身上轉向蘇錦墨。


    眼神難得露出了如同之前一般的脈脈柔情然後瞬間轉冷:“怎麽?後悔認識我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蘇錦墨目光灼灼看著齊鈺高聲問道。


    齊鈺狠戾冰冷的目光漸漸轉淡,然後才苦笑一聲看著蘇錦墨:


    “你以為我願意這般偽裝自己?你以為我才是罪魁禍首?嗬!嗬嗬!”


    齊鈺一邊說著一邊大笑起來,隻是笑容淒慘冰涼。


    人生於世,那個不是各有各的無奈?蘇錦墨明白卻不能對齊鈺的做法苟同。


    “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世人如何談論與你?你有沒有為齊大人,齊夫人想過?!”


    蘇錦墨看著齊鈺,聲色俱厲,還是希望齊鈺不要釀成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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