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說著就看向蘇錦墨開口道:“那扇墜瑩潤生光,一眼便知絕非凡品。”


    的確不是一般的物件兒,蘇錦墨心中暗道,那扇墜兩次異象她到現在都記憶猶新,這東西非但材質精美,而且,說起來還總是帶著這麽點邪門。


    蘇錦墨卻是沒有說什麽,看著齊鈺點了點頭:“齊公子眼光果然獨道。”


    “蘇小姐……”齊鈺欲言又止。


    “齊公子請講。”


    “在下冒昧一問,蘇小姐可否將那扇墜拿出來讓在下仔細一觀?”


    齊鈺一邊小心觀察著蘇錦墨的神色,一邊開口問道。


    蘇錦墨神情微訝但還是快速開口道:“自然沒有什麽不可。”


    齊鈺眼光一亮,本就宛若謫仙的臉上現在變得熠熠生光了起來,看起來更加不似世間凡人:“當真?”


    蘇錦墨一點頭,對齊鈺輕聲開口道:“隻是這東西被我收了起來,我現在去取。”


    蘇錦墨見齊鈺笑著應允,便緩步輕移往房內的盥洗室而去,素手一揮打開空間,從空間內取出了扇墜,放入袖袋,然後便快速得收了空間,出了盥洗室。


    見齊鈺也略有期盼的眼神,蘇錦墨便將扇墜取出攤在手心送到齊鈺麵前。


    齊鈺在看到扇墜的一刹那神情變得有些複雜,裏麵像是包含了多種情感,竟讓蘇錦墨也看不真切。


    就在齊鈺伸手要去觸摸扇墜的那一刻,蘇錦墨握住了手心迅速抽回了手:“不可!”


    “蘇小姐你……”齊鈺慌忙抬頭,此時看著蘇錦墨的眼神竟然有著不同於齊鈺以往溫潤形象的急切還有慌亂。


    “齊公子,這扇墜有毒。”


    要不是蘇錦墨神情認真無比,齊鈺真的會以為她現在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那蘇小姐你……?”齊鈺語氣疑惑看著蘇錦墨問道。


    蘇錦墨抿了抿唇再次攤開手,坐到床畔開口道:“可是很奇怪,這扇墜在是我手中並沒有毒……”


    見齊鈺一臉狐疑,蘇錦墨隻得繼續開口道:“但是曾經幾次在他的手中卻就是有毒的……”


    “竟然會有這種奇怪的事?”


    見蘇錦墨再次攤開手,齊鈺心中疑惑著重新湊上前認真看向蘇錦墨手心裏的扇墜,隻是,但從外表上來看,真的是什麽都看不出來。


    “蘇小姐盡管借於在下一觀,對於毒術藥理素來也有研究,說不定可以看出什麽端倪來。”齊鈺略一沉思對蘇錦墨道。


    蘇錦墨這才恍然想起自己曾經中毒還是齊鈺給解的,這才取了自己的帕子托了扇墜,將扇墜送到齊鈺麵前:“齊公子……”


    齊鈺趕忙結果扇墜近距離盯著扇墜看了又看。


    片刻之後齊鈺這才神情肯定得看著蘇錦墨開口道:“蘇小姐,在下敢肯定,這個扇墜並無毒。”


    蘇錦墨神情一怔,對齊鈺問道:“齊公子可看仔細了?”


    齊鈺此時已經直接將扇墜拿到自己的手中,看向蘇錦墨:“在下絕無虛言。”


    蘇錦墨疑惑得看了看齊鈺,然後便神情釋然得從腰間解下了一個荷包,從齊鈺手中拿回扇墜放到了荷包裏:“隨他吧,現在扇墜有毒也好,無毒也罷,跟我已經是沒有任何關係了。”


    齊鈺看著蘇錦墨將扇墜放到了荷包裏,對蘇錦墨問道:“蘇小姐,你這是?”


    蘇錦墨自嘲一笑:“人家都已經開口要了,我自然是要給他送過去。”


    齊鈺一怔:“蘇小姐是要親自送過去?”話才剛出口,齊鈺就自行回答道:“不行!太危險了……”


    “若是蘇小姐信得過在下,這扇墜便先行交到在下手中,由在下派府上之人送到王府。”


    齊鈺看著蘇錦墨的眼神誠摯坦然。


    蘇錦墨在齊府住了這麽多天不說,就連蘇錦墨身上受的傷都是因為蘇錦墨而起,蘇錦墨又怎麽可能會不相信齊鈺?


    蘇錦墨看著齊鈺神情中滿是擔憂得開口問道:“那……不會給齊公子你添麻煩嗎?”


    齊鈺滿麵笑意看著蘇錦墨:“又不用我親自去送,我不過動動嘴皮子有什麽麻煩的?”


    齊鈺說著又看著蘇錦墨道:“若是蘇小姐有個什麽,在下才真的覺得是個大麻煩呢!”


    蘇錦墨麵色窘迫,一時間沒有答得上話。


    齊鈺這才趕緊對蘇錦墨道:“在下方才跟蘇小姐說笑呢……”


    “但是東西還是在下找人替蘇小姐送的好。”齊鈺出口的話語並不給蘇錦墨留下客氣的餘地,隻是看著蘇錦墨神情殷切。


    “既是如此,那便有勞七公子了。”蘇錦墨說著便將已經放進荷包的扇墜再次送到了齊鈺的手中。


    齊鈺接過荷包,將荷包僅僅握在手中,感覺著荷包中扇墜給掌心傳遞的硌人的觸感,看著蘇錦墨唇角含笑。


    第二日是蘇錦書還有其他官宦小姐進宮得的日子。


    蘇錦書正在梳妝打扮,蘇夫人卻是從外麵走了進來。


    “母親?”蘇錦書通過銅鏡剛一看到蘇夫人的身影便開始歡呼雀躍起來。


    蘇夫人此時臉上的笑意有些複雜,走到蘇錦書的身後,打量著銅鏡中的明豔少女,許是因為太過不舍,出口的語氣稍微控製不住有些哽咽。


    “果然長成大姑娘了……”蘇夫人接過梳頭丫鬟手中的木梳一下又一下得為蘇錦書梳著頭輕聲道:“女子出嫁,梳頭都是有講究的……”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蘇夫人喃喃念完淚水已經在眼眶中開始打轉了。


    蘇夫人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對蘇錦書開口道:“你所嫁之人乃真龍天子,自然不等同於俗禮……可是,為娘真心希望你今後的路可以平安順遂,事事如意。”


    “記得,有整個蘇府給你做後盾,晉位什麽的並不重要,凡事定要三思。”


    蘇夫人話音落了,蘇錦書便轉過身來拉著蘇夫人的手道:“娘~這話您都跟女兒說過很多遍了。您放心,女兒一定將您說的話牢牢記在心間……”


    說著蘇錦書的表情就變得有些糾結,皺眉看著蘇夫人問道:“但是,娘……女兒現在再怎麽說都是個庶女身份,您說會不會?”


    蘇夫人看著蘇錦書關切問道:“你是怕進了宮,宮中的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不把你放在眼裏?”


    蘇錦書急忙對蘇夫人點點頭,現在這個的確是她最擔心的一個問題。


    蘇夫人拉了蘇錦書柔嫩的小手看著蘇錦書細細道:“第一,你現在的身份是被寫在嫡母名下的小姐,不是庶女,蘇錦竹那樣的才是真正的庶女。”


    蘇夫人一邊說著還一邊朝著翠竹軒的方向看了看才轉回頭看著蘇錦書繼續徐徐道來:“第二,不論公裏還是宮外,銀子都是同樣好使的。該打點打賞的,可一定不要小氣。”


    見蘇錦書的表情,蘇夫人知道蘇錦書這是聽進去了,便看著蘇錦書急急開口問道:“之前給你的那個小冊子可都看熟了?”


    蘇錦書點頭:“近幾日女兒每天都在看,雖不敢說能倒背如流,但是其中的內容也都知道得八九不離十了。”


    蘇夫人稍顯欣慰看著蘇錦書:“既然如此,那為娘的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蘇夫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麵小廝急促的聲音便傳到了蘇夫人和蘇錦書的耳旁:“夫人,小姐,宮裏來人了,老爺請小姐迅速準備停當好跟隨進宮。”


    蘇夫人跟蘇錦書交換了一個眼神,蘇夫人聲音沉沉對這外麵高聲道:“知道了。”才將手中的木梳換回了梳頭丫鬟的手中,吩咐道:“動作快些,不可誤了小姐進宮的時辰。”


    丫鬟們都趕忙神情緊張得應承著手上動作不停,一向刁蠻任性的蘇錦書此時也來老老實實得坐在鏡台前,任由小丫鬟們擺布著。


    蘇夫人也沒有起身去前廳打點,一直在青璃院陪著蘇錦書。


    很快,蘇錦書便被小丫鬟們打扮完了。


    本來就明豔的蘇錦書現在看起來竟然也多了幾絲驚為天人的意思。


    “真漂亮。”蘇夫人拉著蘇錦書的手滿麵是笑讚歎道。那神情一如天下每一個看著自己女兒成為待嫁新娘的母親。


    旁邊的一眾小丫鬟都趕緊開口奉承起來,話語也差不多都是蘇錦書端莊得體花容月貌……


    隻是剛才那個梳頭的丫鬟也笑著拍馬屁道:“小姐容色傾城,此番妝容看起來倒是跟恭親王妃想必也分毫不差呢。”


    這小丫鬟的話說完之後剛才本來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的是內瞬間變得落針可聞。


    蘇錦書的臉色倏地一變,一雙杏眼便眯了起來看著那個梳頭丫鬟,語氣深沉但是怒氣卻是半分不減:“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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