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墨點點頭。


    “那他的毒……”素羅看著蘇錦墨遲疑著開口問道。


    秦靖書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承蒙王妃娘娘搭救,在下的毒現在也被解了。”


    “娘娘……”素羅又是吃驚又是擔心。


    吃驚的是自家娘娘醫術如此了得,什麽都沒有的情況下竟然也把秦公子體內的毒給解了。


    擔心的卻是這孤男寡女的,萬一又被誰給發現了,做了把柄來找娘娘麻煩給娘娘定罪可怎麽好?


    秦靖書這個人雖然一向不太著調,但是現在卻像是明白素羅心中所想一般,一抱拳對蘇錦墨道:“在下現在已無大礙,那麽就先告辭了。改日再到恭親王府登門拜謝。”


    “秦公子客氣了。”蘇錦墨看著秦靖書客套道。


    正欲把秦靖書送出去,誰知外麵院中卻是傳來了一道陰狠聲音:“哈哈哈,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走!”


    蘇錦墨麵容一變,看過去,隻見院中此時已經站了五個頭戴鐵皮麵具的人!


    原來這些帶鐵皮麵具的竟然是個組織嗎?


    蘇錦墨心中暗道。


    本來要走的秦靖書見對方來者不善也不走了,看著那些鐵皮麵具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小子!”鐵皮麵具中為首的一個看著秦靖書道:“這事情本來是跟你沒有什麽關係的……但是現在……”


    “你也休想能逃得掉了!”鐵皮麵具冷冷道。


    “上!重點把那個女人給拿下!”這為首的一邊對其餘四人喊著一邊伸手一直蘇錦墨。


    蘇錦墨一看跟自己在蕭儼營外山上碰到的那鐵皮麵具差不多,就已經知道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了,並沒有多麽得吃驚。


    素羅卻是被對方的話給嚇白了臉!


    “娘娘……”素羅護在蘇錦墨跟前看著蘇錦墨小聲道:“你先跑。”


    “你們哪一個也休想能逃得掉!”為首的鐵皮麵具冷聲吼道,然後五人就身形極快得掠到了蘇錦墨的麵前。


    秦靖書一見不好,便對那五人伸手一指:“看招!”


    隻見秦靖書所指之處,一束白光衝五人劃了過去!


    “巽風劍?”為首的鐵皮麵具一邊躲閃著秦靖書的劍勢,一邊冷聲道。


    蘇錦墨也驚愕不已,這看上去弱不禁風又有些癡的秦靖書竟然會有著這樣厲害的功夫。


    隻是在蘇錦墨還在驚訝之際卻是被秦靖書抓住了手腕:“快跑啊!”


    然後就拉著蘇錦墨趁著鐵皮麵具們正在目瞪口呆,便身形一掠朝著牆外飛去。


    “跑了!”為首的那人率先反應過來:“快追!”


    然後便一股腦兒得跟上了蘇錦墨二人的方向。


    “娘娘……”素羅急得要哭了,跟又跟不上,在院中直跺腳。


    “素羅,你怎麽在外麵?娘娘呢?我給娘娘做了點吃的……”雲綺腳步輕盈走出來看著素羅的背影問道。


    素羅這才轉過頭。


    看著素羅焦急的神情雲綺不禁疑惑:“這是怎麽了?”


    “雲綺姐姐,娘娘,娘娘她,有危險了……”素羅急急得看著雲綺淚就掉了下來。


    “啊?”雲綺大驚失色:“怎麽會?那娘娘現在……”


    “不知道為什麽院子裏突然來了五個鐵頭人說是要抓娘娘……秦公子反應機智帶著娘娘飛走了……”


    素羅心中著急,也顧不得這話語形容是不是妥帖了。


    “秦公子?”雲綺更加疑惑了:“哪個秦公子?”


    素羅這才想起剛才她和娘娘在院中看見秦公子的時候雲綺也不在,就把前前後後發生的原委都跟雲綺說了。


    聽了素羅的話雲綺這才神色了然。


    “雲綺姐姐,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啊?”素羅帶著哭腔看著雲綺問道。


    “我們不會功夫……”雲綺思慮了片刻才沉穩開口:“現在襲星姐和斬月大哥又都不在……”


    “我們且安心在這裏等著,等斬月大哥他們回來,跟他們說過再行定奪。”


    雲綺話音落了,素羅雖然著急,但是也隻好歎著氣點了點頭,現在除了如此,也的確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說!蘇錦墨到底給你給藏到哪裏去了?”恭親王府一間空曠的冰冷的黑暗的廂房內,太妃好整以暇得看著之前身邊的那個婆子一邊往被捆得五花大綁的蘇錦墨身上潑這水一邊惡聲惡氣。


    好疼!眼睛好疼!臉上也好疼!


    襲星現在滿心隻有這麽一個意識,隻有這麽一個想法。


    她睜不開眼睛,那種灼熱的辛辣感讓她痛不欲生!


    “這石灰粉的滋味,你還受用的吧?”那婆子肥胖的身軀蹲在襲星身側冷笑著開口。


    “你好好交代,太妃娘娘便開恩給你好生處理一下……”婆子說到這裏頓了一頓,然後麵色一陰繼續道:“你若是還這麽嘴硬,咱們可就任由你變成一個毀了容的瞎子了!”


    石灰粉碰到水是有著極強的腐蝕能力的,所以剛才那個肥胖婆子的話著實不是危言聳聽。


    襲星閉著眼睛,不同肥胖婆子言語,隻是對著麵前的空氣神情決絕:“太妃娘娘,你當真要把事情弄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嗎?”


    太妃聽了襲星的話整個人麵容就是一變:“你說什麽?”


    “太妃娘娘……屬下多年跟隨王爺……”說到這裏麵部的疼痛讓襲星話語一頓,吸了一口冷氣繼續道:“在王爺身邊保護王爺……”


    “方才太妃的人,屬下也不過是點到即止。現在太妃娘娘您如此,真的想好王爺回來了,要如何跟王爺交代了嗎?”


    襲星一口氣說完,整個人就感到如同虛脫了一般。


    這番話的確起了作用一般,太妃當即就麵皮一白,神情一怔,僵在了那裏。


    那婆子卻是狠狠踹了襲星一腳:“你這死丫頭,都現在這個地步了,你還敢恐嚇娘娘?”


    “跟隨王爺多年,竟然這點規矩都不懂?太妃娘娘是王爺的生母,既然你知道王爺是你的主子,那麽……”


    說到這裏這婆子朝著太妃的方向一拱手:“咱們太妃娘娘在你麵前可不是天一般的存在……恐嚇娘娘?夠你死一萬次的了!”


    本來太妃心底剛剛湧起的那點慌亂無措卻在聽了這婆子的話之後便蕩然無存了冷冷開口道:“打!給哀家狠狠得打!”


    “儼兒回來了,哀家親自跟他解釋!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恐嚇威脅於哀家!”太妃怒火高漲喘著粗氣狠狠道。


    那肥胖婆子得了太妃的命令,小人得誌的嘴臉在她的臉上表現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襲星心頭一滯,怎麽也沒有想到太妃現在竟然被這婆子如此牽著鼻子走,正想再開口,身上便再次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死丫頭!”婆子笑得十分猙獰:“這“月如鉤”的感受如何啊?”


    月如鉤?


    襲星震驚卻不茫然……


    身為宮裏出來的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月如鉤”是什麽東西?


    此物長約三寸許,極細猶如繡花針,針頭處卻是帶著倒鉤!


    宮女婆子犯了錯之後,宮中主子那這針一紮,抽回來的時候可真的都是連皮帶肉的……


    難怪那疼痛如此鑽心!


    襲星麵容苦笑,自己可是從暗衛營裏出來的,什麽樣的罪沒遭受過?


    咬咬牙也變過去就是了……她奉了命要護王妃娘娘的周全,絕不辱命。


    不能說……


    “哇”得一聲哭泣傳來:“襲星姐,你就說了吧……”


    這聲音是夏枝的。


    夏枝之前被那婆子給敲暈了,也是送到了這廂房中。


    隻不過她身體素質不行,醒來的比較晚,而且太妃和那婆子現在重點要對付的目標可是襲星。


    畢竟蘇錦墨是被襲星給帶出去的。


    所以自然就沒有人注意夏枝是什麽時候醒過來的。


    夏枝剛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襲星的又紅又腫,有的地方正在生泡潰爛。


    嚇得夏枝含淚咬著嘴唇不敢出聲,看到那婆子對襲星使用“月如鉤”的時候,夏枝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壓抑的情緒了。


    “襲星姐……”夏枝的哭泣聲聽起來讓人肝腸寸斷:“若是王妃娘娘知道你現在為她遭受著這些,她心裏也是會很難受的!”


    “夏枝?別哭。”襲星聲音沉悶,因為控製不住微微發抖打顫的嘴唇變得有些不清楚:“我,我是奉了王爺的命保護娘娘的……哪怕一死,我也死而無憾。”


    “死而無憾?”襲星感覺到太妃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下來:“好個死而無憾!既然你骨頭這麽硬,那麽……”


    “去!把她給哀家拎過來!”太妃伸手一指夏枝對婆子吩咐道。


    夏枝一聲尖叫傳來,整個人便已經被那肥胖婆子如同拎小雞一般得拎了過來。


    “你們要做什麽?”襲星心底一慌:“有什麽衝我來!她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


    襲星失控大喊道。


    那婆子幾聲怪笑傳到了襲星的耳中,隻是很快!再聽到的便是夏枝的慘叫聲了。


    “小姑娘,看你這瘦削的身板子!這“月如鉤”你也挨不得幾下子,若是死了,記得找你襲星姐姐報仇……”


    這婆子看起來像是在和夏枝說話,但是她這話明顯就是說給襲星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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