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甜捂著跳動的胸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給薄勒語投去讚賞的目光。


    薄勒語:…..


    我成為你的擋箭牌了麽?


    李甜甜眨著萌萌的眼睛,對他不斷放著高壓電,小粉拳攥緊。


    那意思是:說得好,老娘饒了你!說得不好,揍你!


    李甜甜嘴角一勾,張翕成一個性感的弧度,沒敢再發出聲來。


    薄勒語點了點頭,心領神會!


    郭少東在旁邊看木偶戲似的,不解地問:“你倆中邪了?”


    “噓!”李甜甜把手放唇邊呼出一口氣,微翹的嘴唇對男人是種致命誘惑。


    “臥槽,搞什麽名堂!”郭少東坐正身子,一旁靜靜呆著。


    李甜甜搖了搖頭,給薄勒語投去一個尷尬的表情。


    薄勒語會意地微笑起。


    你放心,不會透露你的行蹤!


    李甜甜拍了拍胸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男人有時腦子挺好使的。


    “對不起,殷先生,我有些忙,咱們有時間再聊吧!”薄勒語嘴角勾起,臉上布滿疑雲。


    他看著旁邊不斷衝自己眨眼的李甜甜,心裏犯嘀咕!


    薄勒語把手機放桌上,嚴肅地問:“他怎麽來了?”


    “臥槽,你真有老公?還漂洋過海追了過來,”郭少東撫額,歎息道,“看來老鐵你隻能等他倆離婚了!”


    “閉嘴!“


    “閉嘴!”薄勒語與李甜甜一起懟他。


    “靠,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倆這算什麽事?我又說錯了什麽嗎?”郭少東一臉不奈。


    李甜甜輕撫額,一臉無奈,“我不知道他怎麽來了,估計怕我被騙吧!…不行,你倆得幫我!”


    “我不幫,你又不是我老婆!”郭少東一本正經地說。


    李甜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撅著嘴橫他一眼,“閉嘴!你最好什麽都別說!否則難保我忍受不住了把你掐死!”


    “最毒女人心!小小年紀不學好!”郭少東把凳子拉過來坐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看著她,“怎麽幫你,幫你打他?”


    “甜甜,你先告訴我們出什麽事了?”薄勒語從電話中聽出殷淩川的口氣有些急,疑惑不解地問李甜甜。


    “沒有呀,我能有什麽事?我們什麽事都沒有!”李甜甜把腳吊在凳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是吃飽了撐的!”


    “正經點,我是真的關心你!”薄勒語目光柔柔地看著李甜甜,“你打算讓我們怎麽幫忙!”


    “過來!”李甜甜招了招手,低頭在薄勒語耳畔嘀咕…


    …


    “沒在?李甜甜沒來?”殷淩川看著手裏的電話對著嗡嗡響的手機罵薄勒語,“沒在你怎麽會慌張?”


    從電話裏他聽薄勒語口氣不對。


    而且他隱約聽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殷淩川的耳朵極其敏銳,他知道李甜甜一定在。


    因為他似乎聽到了李甜甜的喘氣聲,很清晰的喘氣聲。


    於細微處發現異常,這就是特種部隊大隊長的特技。


    殷淩川莞爾一笑,“想蒙我?蒙得了嗎?”


    他快速地把電話揣進口袋裏,“現在縮小檢查範圍就好辦了!”殷淩川目光深邃而幽遠,嘴角解過一縷不易察覺的微笑,“跟我玩?”


    根據服務員描述和林燕的電話,結合那次李甜甜他們同學聚會的情況分析,殷淩川確定李甜甜十有八九在薄勒語家不會假!


    路邊,看著來往的車輛,殷淩川輕蹙了一下眉頭,必須找個可靠的司機。


    殷淩川高價租用了一輛私家車,讓司機把他送到“梧桐雨”別墅。


    一路上殷淩川心情特別好,想著馬上就見到日思夜想的女人了,他突然變得莫名地緊張起來。


    “先生,到了!”司機指了指前麵一所大城堡。


    “謝謝您,這些全給你!”殷淩川付了他三倍的價錢,“麻煩你再等等我,我一會可能還有個地方去!”


    司機點頭同意。有錢,自然服務會周到。


    殷淩川很快來到薄勒語的別墅門前。


    “梧桐雨”?特奇怪的名字,給人一種婉約的詩意。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


    “操,盡是些糾纏悱惻糾心的句子,能不能給別墅弄個好聽的名字?”殷淩川瀟灑地彈了彈衣服,對這家別墅的主人有了絲不屑的神情。


    誰會用這麽一個俗氣又憂傷的名字做別墅名?


    殷淩川無耐地搖了搖頭,不明白薄勒語的心思。


    “世上什麽奇葩都會有,可歎今年特別多!”殷淩川自我解嘲。


    目測“梧桐雨”,占地麵積至少五百平方米,古典的歐式建築,很氣派,“可惜了!你的主人蹂躪了你華麗的身份!”


    “女人,你喜歡別墅和洋樓是嗎?你的老公給你買,隻要你喜歡,以後老公都給你買!”殷淩川自言自語道,“不就是一個別墅嗎?你老公又不是買不起,非得跟他舊情複燃嗎?”


    殷淩川對著大門前的石礅子踢了幾腳,“他娘的!”


    殷淩川總覺得特別扭,自己的老婆竟然心裏還藏著別的男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這次離開“無名島”居然不回家,跑來西雅圖會老情人!


    “士可忍,我不可能忍!”


    “女人,你死定了,這次老子逮住你,估計就不會那麽好好跟你說話了!”


    殷淩川按響了門鈴。


    大約三分鍾後,一個五十多歲微胖的美國婦女小跑步過來把門打開一個窗口。


    她是薄勒語家的一位保姆,平時負責打掃一樓衛生,開關大門。


    “先生您好,請問您找誰?”那位保姆友善地笑起。


    殷淩川恭敬地上前問道:“太太您好,請問這是薄先生的家嗎?”


    “是的,先生,夫人和老爺旅遊去了,隻有少爺在家,請問你找誰?”保姆從窗口裏向外窺視,看沒有什麽異樣,輕聲問他。


    “我找薄勒語先生,請問他在家嗎?”殷淩川的英語說得非常好,口音很純正。


    “少爺出門了!”保姆冷淡的收回視線,“啪”地一聲,把窗口給關上。


    “哎,我還沒說完呢!”殷淩川聽到保姆離開後的腳步聲,不解地眉頭輕顰。剛剛保姆不是很和氣,怎麽突然變了臉色?


    他不知道,其實就在他剛來的路上,薄勒語打了家裏的電話,對下人們交待,如有有找他的中國男子,一律不接待!


    “此地無銀三百兩,我陪你們玩!”殷淩川突然改變了主意,他不再去直接找薄勒語了。


    打發司機走後,他要在附近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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