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殷淩川大手緊勒她纖細的脖子,狹長的鳳眼暴凸,沙啞而低沉地問,“你很想擺脫我?”


    “你…你不能…愛上我!”李甜甜憋紅著臉,痛苦地咳嗽起來。


    空氣變得詭異,病房的空氣下降了幾十度,李甜甜明顯感到他的眼裏冷光嗖嗖刺過,冰渣兒在全身撒落,讓她感覺陣陣寒意!


    “愛上你?李甜甜我告訴你,老子喜歡‘愛’,也喜歡‘上’,我就愛‘上’了?怎麽樣?”


    殷淩川放開她的脖子鉗製著她的柔肩用力捏著,恨不得把她捏成碎片兒,眼裏深藏著肆血的冷酷,嘴角勾出蔑視。


    這些話如刀子深深地紮進李甜甜的心髒,不由得讓人哆嗦。


    “是不是我的價值利用完了你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小心思被男人看穿了,李甜甜緘默不語!


    她原本打算隨便找個男人去氣程銘顥,權當發泄內心的痛苦和憤懣,沒想和誰真正扯上瓜葛!


    真不該招惹上這個地獄魔王,一步錯,步步錯!


    看眼前的男人被自己激怒得暴躁如雷,李甜甜知道事情惹大了!


    她傲驕地抬起堅挺的下巴辯解著,“我沒逃!”


    原本是想逃,隻是沒逃掉!


    “口是心非的女人!你的金蟬脫殼玩得真漂亮,老子居然讓你騙了!”


    李甜甜:….


    雙肩掙紮著,眼裏恐懼加深。


    “是嗎?”殷淩川大手放開抬起輕輕劃過她暴露的每一寸肌膚,突然鉗製住她的下巴,眼裏兩團跳躍的怒火熊熊燃燒,怒吼著,“沒想還是沒敢?說!”


    “我…我就是想買東西!”李甜甜的下巴被她掐得很疼,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殷淩川的手勁加大,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怒視著還敢撒謊的女人。


    突然他反手一推一送,李甜甜被重重地甩到床上,男人快速褪著自己的衣物,“女人,既然你喜歡玩弄老子的感情,今天老子玩死你!”


    天打五雷轟頂了,洪水猛獸的災難來臨!


    恐懼如毒蛇撕咬,驚悚、慌亂滾滾而來,她能想像出呆會男人有多殘忍多冷酷多無情!


    暴虐的男人快速脫掉襯衣解下皮帶,李甜甜驚慌得失聲大叫:“老…公!”


    怒不可遏的男人額頭青筋暴漲,嗜血的眼眸冰冷!


    她隻有使出殺手鐧,希望能躲過厄運!


    殷淩川聽到嬌中帶柔,柔中帶膩,膩中帶酥的聲音,停止了粗暴的動作,驚詫和錯愕一閃而逝!


    “你剛叫我什麽?”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這麽一聲嬌膩而甜潤地呼喚,完全把他的暴戾脾氣給軟化。


    室內無限旖旎升騰,一觸即發的危機慢慢消褪!


    “老公!”李甜甜輕柔地再次呼喚一聲,嫵媚的臉兒羞上兩朵花兒,紅豔豔的櫻唇欲言還休,幽幽的水眸似嗔非嗔,半躺半臥的姿勢忒惹人憐愛!


    “嗯!”殷淩川冷硬地應答了一聲,盯了她兩秒,“知錯嗎?你這小狐狸精!”


    殷淩川怒氣消了一大半,他要的就是女人服個軟,沒想真治她!


    李甜甜輕蹙黛眉,滿臉委屈,會說話的眼睛可憐兮兮地乞求著男人!


    殷淩川迅速把衣服穿好,把她摟抱起來,輕歎一聲:“還想逃跑嗎?”


    “不想了!”


    “真的?”


    “嗯!”


    男人半信半疑地看著她,凜冽的眼眸頓時柔和。


    李甜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總算逃過一劫!


    殷淩川扶正她盈弱不及一握的柳腰,下巴抵著她的頭,深吸了口氣,“真不逃了?”


    “不逃了,我……我錯了!”


    “又是道歉?能玩點新鮮的?”殷淩川嘴角勾出淺淡笑意,冰冷中帶有幾分輕柔。


    “這次真錯了,真誠向你道歉!”


    李甜甜眨了眨像蒲扇的睫毛,癟嘴,盡量裝得更可憐!


    反正以前在繼母的yin威下也當了幾年孫子,不在乎多當一次。


    裝,這招她最在行!


    “怎麽做?”男人咄咄逼人,摩挲著她僵硬的背脊。


    “做好殷淩川太太!”李甜甜抬起頭,咬緊唇瓣。


    晶瑩剔透的珍珠在梨窩眼眶裏打著旋轉,滑落,再滑落幾顆…


    “嗯,再有下次,看我怎麽收拾你!”殷淩川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霸氣地把她身子托起,女人滾進了他溫暖的懷裏,俯身,咬耳呢喃,“晚上侍寢?行嗎?”


    “你…你給我時間!怕!”


    “多長時間?”


    “半年!”


    “三個月!”


    “嗯!”李甜甜不敢再逃避。


    男人略顯粗糙的大手抬起她精致的下巴,覆上自己溫潤的唇,吻她晶瑩的眼淚,吻她的臉頰兒,吻她嬌豔欲滴的櫻唇,他的吻像片片羽毛,柔柔地,輕輕地,甜甜地,充滿寵愛帶點野性,采擷著女人的甘澤和芬芳,帶有很強魔力的吻如個個漩渦,女人思緒飄浮起來,靈魂在跳躍,在升騰,在不知不覺中翩躚舞蹈…


    一股強有力的電流通遍她的全身,腳趾都是麻麻酥酥的感覺,明明是抗拒他的卻是欲拒還迎!


    男人把她抱緊,突然吻變得急促而霸道。


    狠狠地攫取著,啃著,吸著吮著蹂躪著吞噬著,霸道地發泄著內心強烈的欲望,如果不是醫生的警告縈繞耳畔,他真想把懷裏狡猾的女人吃幹抹盡揉進腹裏合二為一。


    狂風暴雨發泄一通,兩人都喘著粗氣。


    女人嬌聲吟喘和嫵媚的模樣對他是致命的誘,惑。


    殷淩川用力把女人推出懷裏,不聽話的某處躍躍欲試,亂躥著。


    他揉揉漲痛的額頭,霸道地命令著:“去,服侍老公洗臉,喂老公吃早餐!”


    “你……”剛剛還是如沐春風,此時卻是冰寒地凍。


    我特麽這落差太大了!


    李甜甜正要發作罵人,看著他刺來的兩道冰冷的目光,收斂了囂張跋扈把粗口硬生生地咽下。


    “嗯?”男人居高臨下,俯瞰著她嬌小微顫的身軀。


    “好!”李甜甜爽快地應答。


    喂,我喂死你這個王八蛋!


    李甜甜滑下床,懊惱地轉身去衛生間拿來盆,倒上熱水覆蓋上新毛巾。


    “殷淩川,可不可以你自己來……”李甜甜乖巧地打來半盆溫度適宜的洗臉水,輕輕放在他的麵前,呶了呶粉唇小聲地問。


    她不敢正視那張還帶著煞氣的雕塑臉,怕下一秒又挨冰刀掃射,男人的冷傲超過她的想像,他的霸氣也讓她明白硬碰硬不行,隻有以柔克剛。


    “不可以!”殷淩川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麽似的,臻黑的眸裏狡黠一閃,雕塑臉上陰霾掃過,聲音武斷而冷酷,不容辯駁。


    “你是胃有毛病又不是手,自己不能洗嗎?”李甜甜鼓聲勇氣囁嚅地辯駁,甜糯的聲音帶著幹澀,感覺這男人跟無賴沒有什麽兩樣。


    “我是病人!”慵懶中帶著一絲疲倦的殷淩川睥睨她一眼。“我生病了你就得服侍我!”


    “還有,以後就叫老公,或者淩川,川都行,不允許再叫三個字!這也是命令!”


    “哦!”李甜甜氣惱地拿著新買的毛巾一把敷上他的冰凍霜封臉,雙手蒙住拚命揉搓著,似乎想把臉上的寒霜解凍下來,還真想把他的嘴巴塞住不讓他說下去。


    “你個小魔女,想謀殺親夫?”殷淩川怒斥一聲,把毛巾一把從臉上扯下,“嘭”地一聲惱怒地丟進水盆裏,濺起一串串水花飛到盆外。


    “哈哈哈,你這不是洗得挺好嗎?幹嘛要麻煩別人?”看他如此狼狽,李甜甜笑得花枝亂顫起來,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她都憋了好一會兒呢!


    【作者題外話】:這,這,這到底鬧哪般?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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