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沿著雅拉河邊的馬路飛馳而行,遠處燈火輝煌,複古的維多利亞建築物與現代風交相輝映著,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河麵上,仿佛在夢境與現實中來回穿越。


    林嵐偏著頭望著車窗外急速倒退的夜間風景,腦海裏全是許易向她坦誠心意的畫麵,心裏某個角落很溫暖。


    平時隻需要二十分鍾就能到的車程,今天似乎隻用了幾分鍾。林嵐下了車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在別墅門口站了一會兒。望著李慕珩的書房,裏麵一片漆黑。


    想必李慕珩今晚依舊沒有回來。


    保姆見她頭發濕透了,忙取出吹風機遞給她,林嵐接過吹風機便上了樓。也許是淋了點雨有些感冒,覺得頭暈乎乎的,簡單洗漱後直接倒頭就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嵐覺得身上有重物壓了下來,嘴唇被什麽東西咬住。一開始她以為是感冒出現錯覺。直到一陣刺痛襲來,才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猛然睜開眼,漆黑的房間隻有窗台那裏有一點微弱的光芒映照著,卻仍是可以看見眼前的黑影。清冽的氣息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籠罩著,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將她淩遲,隔著濃黑的暗夜緊緊地盯著她。


    林嵐張開嘴想要呼救,對方卻趁此機會順勢而入,下巴還被他的手用力捏住,她隻能無助地嗚咽著。


    林嵐慌了,抬起雙手用盡全力地推他的胸口,對方的身體好似銅牆鐵壁一般根本無法撼動分毫。她打的越用力,對方吻得也就越蠻橫,好像林嵐是他的大仇人,恨不得把她活剝生吞了。


    林嵐知道他是誰,卻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沒有一絲喘息的機會,大腦因為缺氧以至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小。林嵐本來就有些感冒,這會兒更是難受的快要死掉的感覺。就在她以為自己會窒息時候,對方給了她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


    林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可吸入的全是他身上的香水味,濃烈的女士香水,聞著真刺鼻。撐起上半身想要下床,肩頭又被他一把抓住狠狠地按回了床上。


    哪怕是隔著濃濃的黑暗,林嵐仍能感受得到他的憤怒。


    以前極少見他發怒,即便有那也隻是沉默或是冷淡,如今日這般下手沒輕沒重還是第一次。


    “李慕珩你是不是瘋了!”林嵐大聲怒罵著他,求生的本能讓她顧不上這棟房子裏還有保姆。


    黑暗中的他沒有開口,兩隻手已經開始扯林嵐的衣物。林嵐又驚又怒,一邊喝斥著他一邊負隅頑抗。對方索性將她雙手禁錮在頭頂騰出一隻手按壓著手腕,另一隻手輕車熟路地往遊至腰上。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對方沒有回答,隻是固執的撕扯她身上的綢質睡衣。


    林嵐急了,因為李慕珩的手已經開始撩她的裙擺,她大聲吼道:“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這樣做是不道德的。”


    至少讓他知道他的行為是不對的。


    但在四下無聲的黑暗中,片刻的寂靜後,隻傳來一聲冷笑。


    帶著嘲諷的,不屑的冷笑。


    衣服被他利索的退卻,林嵐拚命反抗的結果隻換來他一個猛然深入。在毫無前奏的情況下,就這麽無情地衝了進來。


    林嵐悶哼了聲,疼的牙齒直打顫。


    她握緊拳頭想減輕身下的不適,而他卻回以更加強勢的侵占,讓她不得不咬緊牙關僵硬著身體不回應。


    但李慕珩顯然是鐵了心要她痛,動作一次比一次猛烈,循環往複的動作著,仿佛忍耐許久而今終於爆發。


    麵對李慕珩那精壯的身軀,感冒的她根本吃不消。告饒無用,她隻能為自己爭取一點底線。


    “我不想懷孕。”


    說完這話,林嵐強迫自己放鬆,將思想隔絕到另一個世界,不去管李慕珩在做什麽,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對自己做這種事。


    在交往時,李慕珩對她從來都是寵愛縱容,無論生活還是情感,他總是由著她,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和依賴。交往三年,兩個人最親密的關係也僅僅是接吻。那時候的李慕珩說,要等結婚以後再碰她,而且還要在很重要的場合向她求婚。


    李慕珩因為工作的緣故到國外深造半年,分開的那半年裏,他們每天晚上都會開視頻,李慕珩也習慣了看著她睡覺。


    回國那天,李慕珩完成了他曾經的承諾,一下飛機就在機場向她求婚。


    她答應了。


    李慕珩要求這段婚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有一次林嵐沒忍住告訴了父母。李慕珩得知後,一個星期沒有回家。


    婚後的李慕珩從內到外卻像變了一個人,他每天都很忙,卻從不告訴林嵐他在忙什麽,他的性格越來冷淡,也越來越容易生氣。


    結婚第一個月,他沒有碰她一根頭發,直到有一天晚上李慕珩喝醉了,他才主動要了她。很瘋狂的,仿佛忘了那是她的第一次。


    今時今日,李慕珩再對她這件事,隻讓她覺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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