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雅和毒蛇暗中勾結的事情牽連了不少人,而且她逃跑時被別人私養的藏獒咬死,連帶著狗場主人也無法逃脫幹係,更不用說淩墨寒和夏倫了。


    兩人都是野狼特戰部隊的精英,又是紀南雅的上級和戰友,這其中牽扯太多東西,以至於他們也受到了處分和檢討,還被上麵要求在家好好反省。


    這也難怪。


    當初紀南雅是淩墨寒選進特戰部隊的,而且她是夏教授的學生,夏倫還信誓旦旦地表示她醫術精湛,萬萬沒想到三年後紀南雅居然被背叛了野狼特戰部隊。


    秦姝得到消息後,對淩墨寒說:“那你就當作休假吧。”


    淩墨寒很讚同這個說法,甚至還有點不知足:“可惜隻有七天假期,不然我們可以去度蜜月。”


    他至今還欠著秦姝一個婚禮和蜜月。


    秦姝坐在花房的小房間裏,似笑非笑地瞥了男人一眼,把毛巾丟在他臉上:“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沒忘。”淩墨寒拿下毛巾,撐著窗台跳進房間裏,空氣裏立刻融合了一股強烈的雄性氣息,那樣霸道濃烈,就如同他這個人的性格。


    剛才他在花房外麵的訓練場和屬下打拳,發現秦姝坐在窗前看他們打拳,當下骨子裏的表現欲變得極其旺盛,由互相切磋變成單方麵的毆打,把手下士兵揍得連連求饒。


    秦姝卻以為淩墨寒是受到處分心裏不暢快,很同情他的手下:“你要是不高興,就對著鐵砂打,別折騰他們了。實在不行,你就和夏倫互毆,你們倆皮糙肉厚的,耐打。”


    淩墨寒臉都黑了。


    兩人明明說的是處分話題,沒兩句扯就到蜜月上,那句“我還以為你忘記了”落在淩墨寒耳朵裏酥酥麻麻的,秦小姝分明就是在跟他撒嬌。


    淩墨寒跳進房間裏,把毛巾塞回秦姝手裏,腦袋也湊到她麵前:“你幫我擦。”


    秦姝哼了一聲,看似不情不願的,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輕輕幫男人擦著汗:“你還是快回去洗澡吧,這裏的花香都掩不住你的汗臭味。”


    “敢說我臭?”淩墨寒長臂一伸,纏住她的細腰,“你好好聞一下,到底是不是汗臭味?”


    說完就把上半身的黑t恤脫了。


    大片蜜色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肩膀寬闊,鎖骨深刻,胸肌和腹肌一覽無餘,看起來不像健身房鍛煉出來的那麽誇張,而是有種精壯的力量感。


    秦姝又好氣又好笑,沒見過這樣耍流氓的,再次把毛巾砸在他臉上:“你少給我來這一套。”


    她推著淩墨寒,掌心觸碰到那發燙的皮膚,立刻想縮回手,卻被淩墨寒強行按住:“我好熱,你給我降一下溫。”


    降溫?


    秦姝想打爆他的頭!


    淩墨寒越說越來勁,又在她耳邊說些不堪入耳的情話,讓秦姝不由地懷疑他從哪裏學來這一肚子騷話。


    兩人在花房膩膩歪歪的,淩墨寒把秦姝的嘴唇都親腫了,這才心滿意足地說:“趁著這幾天有空,我不用出去執行任務,我們去東城住幾天。”


    大概是秦姝心虛,第一反應就是他還在吃三年前她和季辰在東城那段日子的醋,便故意開玩笑說:“你該不會是帶我去那裏度蜜月吧?我才不要。”


    淩墨寒捏了捏她的臉頰,不高興地說:“沒良心的女人!”


    秦姝理直氣壯道:“有話直說,別陰陽怪氣的。”


    她誤以為淩墨寒在吃季辰的醋,結果男人怒道:“你跟我結婚那麽久,沒想過帶我回去看看你的爸媽?秦小姝,你還真是沒戲沒肺!”


    秦姝:“……”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清咳一聲,撫摸著腹部說:“急什麽,我還懷著寶寶呢。”


    淩墨寒神色不悅,緊緊盯著那隆起的肚皮。


    秦姝見他那副又恨又愛的樣子,撲哧一笑,而後又有些傷感道:“我也想回去看看他們,告訴他們我有小寶寶了。不過爺爺總是很緊張我的身體,就算我答應和你去東城,他老人家也不會同意的。”


    “你的意思是,你想回東城是因為這臭小子,而我隻是附加的?”淩墨寒的關注點在她前麵那句話上,語氣明顯酸溜溜的,還有幾分怒意。


    秦姝的傷感被他衝散得一幹二淨,笑眯眯地說:“我可沒有這麽說。”


    反正就是不承認。


    淩墨寒重重地哼了一聲,把秦姝的手緊緊攥住,用命令的語氣說:“你必須要把我放在第一位。”


    秦姝哄他說:“好好好,你在我心裏的位置是第一。”


    淩墨寒的臉色微微緩和,淡定地說:“爺爺那邊我會跟他說,你隻要好好想一下怎麽向你爸媽介紹我就行了。”


    秦姝連連點頭:“行行行,沒問題,等會兒我就去打草稿。”


    淩墨寒皺眉:“敷衍。”


    秦姝:“……”


    上校大人,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咯。


    她甚至有點想把草稿燒給秦牧山夫婦,但怕寫得太過肉麻,但怕他們會氣得從地底下跳出來罵她不孝女,竟然找了這麽一個愛吃醋的男人。


    結果午睡的時候,秦姝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真的寫了一堆讚美淩墨寒的話,足足有五頁紙,從他的家世背景到外貌身材,再從作戰能力到私人作風……總之寫得密密麻麻的,然後燒給秦牧山夫婦看。


    秦牧山夫婦果然很不滿意。


    秦牧山皺眉道:“男子漢大丈夫,連我外孫的吃都吃,心胸不寬闊!”


    秦夫人歎息說:“小姝,我和你爸爸不承認這個女婿,你爺爺也不會喜歡的,你還是把他換掉吧。”


    老公怎麽能說換就換?


    秦姝給嚇醒了。


    她死死忍住沒敢告訴淩墨寒這個夢。


    等到晚上,她和蘇小婭視頻聊天,趁著淩墨寒在浴室洗澡,秦姝飛快地告訴蘇小婭了。


    “哈哈哈……”蘇小婭在屏幕那端不客氣地大笑起來,一腳踹在桌角處,又疼得齜牙咧嘴,“嘶,疼死我了。哎,寶貝兒,你男人都把你逼得做這種夢啦?”


    秦姝瞪著她:“你給我收斂點,別笑得太過分了。”


    蘇小婭捂住嘴巴,欲蓋彌彰,眼睛都笑彎了。


    過了一會兒,蘇小婭止住笑意,撐著臉說:“我還想周末過去看你和寶寶的,我們有大半個月沒見麵了。哦,乖乖應該也是想你的,可惜不能帶過去找你。”


    秦姝也不想隻和蘇小婭視頻見麵,說:“要不你明天過來我家吃飯?”


    蘇小婭想也不想就說:“明天不行,我要夏倫家裏見他的爸爸。”


    秦姝眉毛一挑。


    蘇小婭意識到說漏嘴了,急忙解釋說:“你別誤會,我也就是去他家裏吃頓飯而已。”


    秦姝哦了一聲,笑眯眯地看著她。


    蘇小婭扁嘴:“你不信就算啦。”


    秦姝點評道:“進展神速,這麽快就見家長了。”


    於是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嗆。


    直到蘇小婭那邊的貓咪受不了,一爪子啪在鍵盤上掛斷視頻,她們才停止這場“戰火”。


    淩墨寒洗完澡出來,見秦姝眉開眼笑的,一把摟住她問:“有什麽高興的事?”


    秦姝八卦心理作怪,把蘇小婭準備去見夏教授的事情說了。


    她琢磨道:“你說他們倆為什麽不承認在談戀愛?難道還有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


    “下次你再試探一下蘇小婭,我也去探探夏倫那小子的口風。”淩墨寒把秦姝抱到床上,又去拿化妝台上的身體乳,然後熟門熟路地幫秦姝擦乳液。


    自從秦姝懷孕後就比之前更加注重保養,怕會長斑,長妊娠紋,所以在護膚上不敢有半點馬虎。


    所以說女人懷孕是一件既幸福又遭罪的事。


    淩墨寒心疼,愧疚,這份罪是他帶給秦姝的,便鉚足勁兒地寵著秦姝。


    就像現在,不用秦姝開口,隻要淩墨寒在家裏,擦身體乳這種事就是他的。


    對於他來說,這真是一件甜蜜又充滿折磨的事。


    “我們什麽時候去東城?”秦姝抬頭看了一眼淩墨寒,又看著自己的大腿,白嫩的皮膚在擦過身體乳後泛起了淡淡的紅暈,看起來像櫻粉色。


    這並不是說身體乳不好過敏之類的,而是她的皮膚太嬌嫩,偏偏淩墨寒常年拿槍,手心繭子厚,就算小心控製著力度,每次擦完身體乳還是會留下痕跡。


    看起來很曖昧,就像剛剛歡愛後似的。


    淩墨寒必須用很強的自製力才能克製生理衝動,靠聊天分散注意力:“後天出發,在東城待四天再回來。”


    “四天?”秦姝疑惑,她以為隻待一兩天而已。


    淩墨寒解釋道:“我有個戰友在東城,一年前退役了。你整天悶在家裏,肯定也不舒服,這次我們就去他那裏散散心,一切我都會安排好的。”


    既然他這麽說,秦姝自然相信他。


    突然間,她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說:“要不我們叫上小婭和夏倫吧?我們去散心,他們也可以增進感情嘛。”


    兩個人度假向來是最容易產生好感的。


    淩墨寒略一思索,覺得計劃可行。


    反正他那個戰友和夏倫也很熟悉,以前三個人經常一起訓練的,這次去東城也可以當作是戰友之間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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