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醒來後,秦姝剛好收到蘇小婭發來的消息:“寶貝兒,季辰剛醒來,除了一些皮外傷之外,暫時沒什麽大礙,不過具體的檢查報告還要等半個小時才能出來。”


    “他有沒有說什麽?”秦姝躲在洗手間裏,飛快地給蘇小婭回複信息,免得被淩墨寒知道後又狂吃醋,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哄這個霸道的男人了。


    蘇小婭回複道:“他說不記得了。寶貝兒,我怎麽感覺怪怪的,是不是我想多了?”


    秦姝看著這條信息,想起先前在醫院花園裏碰見季辰的情形,他的眼神抑鬱而茫然,又充滿了無奈,因為他對於過於三年的記憶毫無印象。


    這大概就是蘇小婭覺得怪異的地方吧。


    秦姝越想越擔心季辰的狀況,攥著手機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什麽頭緒,這才走出洗手間。


    淩墨寒坐在沙發上,看見她出來便站起身:“走吧。”


    “嗯?”秦姝投去疑惑的目光。


    “去醫院!”淩墨寒板著臉,語氣有點別扭,“如果你不想去看季辰的話,那就算了。”


    秦姝彎唇笑起來,走過去握住男人的手:“我們一起去。”


    淩墨寒依舊板著臉,卻牢牢扣住掌心那隻柔軟的手,牽著她朝外麵走去。


    兩人到醫院後,一走進病房就看見季辰臉色蒼白地坐在病床上,俊秀的麵孔隱隱有些憂鬱,但在看見秦姝進來時又立刻展露出溫柔而驚喜的笑容。


    “小姝,你來了。”季辰的目光一下子落在秦姝身上,隨後看到她和淩墨寒十指相扣,那抹溫柔中便含了幾分苦澀,把視線移到淩墨寒身上。


    淩墨寒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直接開口道:“說吧,怎麽回事?”


    他的語氣淡漠又不失威嚴,一瞬間病房裏就充斥著隱隱的壓迫感,就好像審訊犯人似的。


    這是一種很明顯的敵意。


    蘇小婭忍不住挪到夏倫身邊,以免這股敵意殃及到自身,而秦姝則是無奈地撓了撓淩墨寒的手心,示意他收斂點,別把季辰當成深仇大敵似的。


    淩墨寒不為所動,目光銳利地盯著季辰。


    季辰微微皺眉,沉默了一會兒,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從我醒來後,包括這次的話,總共出現過三次頭痛欲裂的狀況,等我清醒後,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


    這番話讓病房裏陷入一種沉悶的氣氛中。


    秦姝和蘇小婭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擔憂。


    她們不知道過去三年季辰究竟發生過什麽事,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而今又出現這種莫名其妙頭痛失控的情況,清醒後竟然不記得了。


    就在這時,醫生推門進來,看了一眼淩墨寒和秦姝,然後把檢查報告遞給蘇小婭:“從檢查報告來看,你的朋友腦部沒有問題,那麽這種突然出現的頭痛情況,很大可能是收到刺激而產生的心理影響。”


    心理影響?


    這四個字讓秦姝想起自己三年前早產時痛苦的經曆,不由地看向淩墨寒,發現他也低頭看著她,顯然也想到了。


    那麽季辰說他忘記了過去三年的事情,是因為太過慘痛以至於大腦潛意識裏刻意地選擇遺忘,卻在受到某種刺激時被激發出來,讓他疼到失控甚至瘋狂?


    想到這種可能,秦姝的心髒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傳來悶悶的鈍痛,忍不住再次問季辰:“你真的不記得這三年的事情嗎?”


    “沒有記憶。”季辰抿緊了薄唇,指間按在眉骨處輕輕揉了一下,看起來很煩心。


    但他向來不喜歡把這些負麵的情緒帶給別人人,尤其是對懷有身孕的秦姝,所以他沉默地坐在病床上。


    秦姝心裏難受,不知道說什麽好。


    她很想抱一下季辰,就像從前那樣,無關男女之情,隻是作為朋友的安慰。


    但淩墨寒就在身邊,緊緊地抓著她的手,甚至不樂意讓她靠近季辰。


    ——


    從醫院出來後,秦姝和淩墨寒都沒說話,一直坐到車上後,淩墨寒突然開口:“季辰在撒謊。”


    他的語氣無比肯定。


    秦姝蹙眉看著他:“什麽撒謊?”


    淩墨寒轉頭盯著她,沉聲道:“你問他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三年前那些事的時候,他的手放在眉骨處,這是一種愧疚的細微表現。季辰為什麽要愧疚?因為他在欺騙你!”


    “我不信。”秦姝定定地直視著淩墨寒,眼裏有絕對的信任,“季辰從來沒有欺瞞過我,他也沒必要欺騙我,所以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


    “我們所有特種兵都學過行為心理學。”


    “行為心理學並不是絕對的,我相信他不會騙我。”


    “秦小姝!”淩墨寒低吼一聲,惱怒地捏住秦姝的下巴,漆黑的眼眸裏湧起陣陣怒意,又被狠狠地壓下去,“我知道你現在很心疼季辰!你們青梅竹馬,他對你一往情深,所以你為他難過、為他愧疚,甚至無條件信任他,但你能保證這三年他沒有半點改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姝封住嘴唇,那些隨口而出的怒氣瞬間消失在唇齒間,隻剩下滿懷的溫軟和撲鼻的幽香。


    等淩墨寒反應過來這是美人計後,一隻手又氣又惱地扣住秦姝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把她按在車座上,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唔唔……輕點!”秦姝被他親得嘴唇發疼,舌尖也酥酥麻麻的。


    “敢勾引我!”淩墨寒動作霸道而熱烈,氣息也非常灼熱,扣著她大腦的手不斷往下滑,滑到腰間後順著衣服下擺探進去,用力按揉著秦姝嫩滑的皮膚。


    秦姝被吻得輕聲一聲,在車裏尤為明顯,就像一滴水掉進滾燙的油鍋裏,瞬間把淩墨寒刺激得狂野不已,差點就把她的衣服都扒下來了。


    她主動張開唇,任由男人狠狠地侵略,安分又乖巧,一點一點撫平了淩墨寒體內的躁動,狂熱的親吻變得平緩而溫情,直到秦姝快喘不過氣才停下來。


    淩墨寒的眼睛赤紅,像火燒似的盯著秦姝:“醫生說每個月可以進行兩到三次,這個月你還欠我兩次。”


    “回去再說。”秦姝輕輕喘著氣,雙手抵著男人堅硬的胸膛,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肌肉下爆棚的荷爾蒙氣息,猶如即將爆發的岩漿,隨時都能引發出滾燙的邪火。


    淩墨寒目光灼灼地問:“回去就給我?”


    秦姝含糊道:“起碼不是在車裏。”


    說著她看見夏倫和蘇小婭從醫院裏走出來,明知道車窗玻璃是特製的,他們不可能從外麵看到車裏的情況,秦姝還是推著淩墨寒:“你起來,小心壓到寶寶。”


    淩墨寒戀戀不舍地幫她整理好衣服,啟動車子時突然又沉著臉道:“別以為勾引我就能把季辰的事情糊弄過去!”


    秦姝佯裝沒聽見,扭頭看向窗外。


    淩墨寒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他覺得自己剛才說對了,秦小姝就在心疼季辰,要不然她怎麽突然湊過來親吻他,阻止他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這種念頭讓淩墨寒心情有點糟糕和憋屈。


    但他這回沒有表露出來,反而思索起在病房時季辰的種種表現,隨即又聯想到何亭查到的那份資料:從表麵來看季辰和某些不能見光的資本勢力沒有任何關係。


    三年過去,沒人知道季辰曾經發生過什麽,他又是如何從毒梟手中逃脫回到林城的,導致他失去理智的原因是什麽……憑著淩墨寒敏銳的直覺,季辰沒那麽簡單!


    他真想把秦姝和季辰隔絕起來,不僅僅因為這兩人之間深厚的情分,還有出於對秦姝安全的考慮,誰知道下次季辰突然發瘋會不會把秦姝也弄傷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這兩人別聯係了。


    淩墨寒內心深處自私地想。


    兩人從醫院出來後,要去淩老太爺那邊吃晚飯,陪老人家聊聊天,順便匯報一下近況——主要還是秦姝和肚子裏寶寶的情況,至於淩墨寒,老爺子嫌棄他礙眼。


    車子停在小院門口。


    秦姝一下車就看見老太爺背對著她在花架下給玫瑰花澆水,花架旁邊擺著一張木桌,走過去時聞到木桌上的茶杯裏散發出嫋嫋茶香。


    雖然老爺子年紀大了,但耳力很好,聽見腳步聲後慢慢回過頭來,布滿皺紋的麵容立刻露出笑臉:“你們來了,都給我去洗手,準備吃晚飯。”


    秦姝不由地笑起來:“爺爺,您這話說的,好像我們倆是專門來蹭吃蹭喝的一樣。再說,現在天還沒黑,哪有這麽早吃晚飯的,不如我先陪你下兩盤棋。”


    她上前想去扶老爺子。


    老爺子輕輕擺手,放下手裏的噴壺,拄著手掌在木桌邊坐下來,輕輕喝了一口茶,這才慢悠悠地說:“要不是我說吃晚飯,你們能過來嗎?”


    淩墨寒麵無表情地說:“不能。”


    老爺子立刻抓起手杖敲在他腿上,氣呼呼地說:“你這個不孝順的臭小子!”


    “爺爺,您別生氣,這幾天沒過來看您,全怪我太懶了。”秦姝急忙安撫淩老太爺,給他倒了一杯熱茶,“就算您不叫我們過來吃晚飯,我們也想過來看看您。”


    老爺子臉色稍微緩和。


    這時候院子外麵有人拖著行李箱走進來:“淩爺爺,我回來看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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