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都是我?”聽到淩墨寒這麽說,秦姝坐直身子,粉唇微揚,目露好奇,“你確信沒有其他人?來來來,上校大人,你好好說一下,到底什麽夢境讓你沉醉其中?”


    淩墨寒直勾勾地盯著她:“你想聽?”


    “想啊。”秦姝起身去倒熱水,拿著杯子走到飲水機麵前,回頭笑眯眯地看著淩墨寒。


    “雖然我知道你肯定夢見我了,不過我也想知道在你夢裏還有哪個小妖精,把你纏得三天三夜都舍不得醒來。”


    其實後麵那句秦姝是開玩笑的,結果淩墨寒不高興地說:“你給我過來!”


    秦姝輕輕挑眉,被她說中惱羞成怒了?這混蛋該不會真的在夢裏找小三吧?


    淩墨寒一看秦姝那個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臉都黑了。


    等秦姝把熱水遞給他時,男人直接把她拽到病床上:“小妖精?嗯?除了你這個作妖的女人,還有哪個小妖精敢在夢裏勾引我!”


    秦姝眨了眨眼,舉起杯子:“水灑了,你沒得喝了。”


    大半杯水灑在地上,好在沒灑在病床上,不然就要麻煩護士過來換了。


    淩墨寒奪過杯子,“砰!”的一聲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掐著秦姝的臉頰:“就知道胡說八道!從小你就勾引我,還好意思說哪個小妖精,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哪有從小勾引你,你才胡說八道。”秦姝握住他的手,不讓他掐自己的臉,“再說,我是開玩笑的,你幹嘛凶巴巴的,你說好不凶我的。”


    淩墨寒虎著臉,瞪著她,憋了半天擠出四個字:“不許撒嬌!”


    秦姝偷笑。


    盡管這招她用過無數次,但每次淩墨寒都吃。


    秦姝清了清嗓子,好奇地問:“那你究竟做了什麽美夢?我在你夢裏是什麽樣子的?”


    淩墨寒薄唇輕勾,緊緊盯著她那張精致的小臉,眼神灼熱而狂肆,而後湊到她耳邊,喉嚨裏發出低沉的聲音:“夢裏麵,你很勾人,躺在我身下……唔!”


    “你好好休息吧。”秦姝冷靜地捂住他的嘴巴,同時扯過被子蓋在他身上,“我根本不想聽你在夢裏是如何當一隻禽獸的,你也別告訴我了。”


    “但是我想告訴你。”淩墨寒順手把她扯進懷裏,用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下巴蹭著她的肩窩,“秦小姝,你身上真香,和我夢裏一模一樣。”


    秦姝幹脆捂住耳朵,但淩墨寒的聲音還是鑽進來了:“這是我做過最美妙的夢,夢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危險的任務,沒有煩人的季辰……”


    什麽叫煩人的季辰,這混蛋在夢裏對季辰還有那麽強的敵意。


    秦姝哭笑不得,悄悄鬆開手,聽淩墨寒一字一句地講他的夢。


    在這三天三夜裏,他做了一生一世的夢,從小時候秦姝來到淩家,到長大後嫁給他,再到結婚生子,白頭偕老。


    這個夢對於淩墨寒而言是個巨大的誘惑,更是他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夢醒後,他還是那個國家花費了無數心血和錢財培養出來的特種兵,注定要肩負起更多的責任,不可能沉迷兒女私情,也無法保證將來不會遇到更危險的任務。


    本來這條充滿危險的道路是他一個人走的,是他硬把秦姝扯過來,逼著她和自己一起走,所以他要比任何都寵她、愛她、嬌縱著她。


    這些話淩墨寒沒說出來,但秦姝聽完他的夢境後,隱隱猜到了他的想法。


    “你這混蛋!”秦姝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又抱住他的脖子,“你就做這種夢,害得我擔心那麽久,你都不知道隻要醒過來,我就會一直陪你的。”


    “那我要是沒醒來呢?”


    “我就嫁給別的男人,給他生兒育女,白頭偕老一輩子!”


    “你敢!”淩墨寒勃然大怒。


    “我怎麽不敢?你也說了,我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除非你好好活下來,不然誰給你守寡。”秦姝說得理直氣壯,好像根本不把淩墨寒當回事。


    淩墨寒氣得眼紅脖子粗,胸口起伏著,根本不能想象秦姝嫁給別的男人,一想到那種畫麵,五髒六腑都疼得發緊,恨不得把那個男人一槍斃掉!


    忽然間,他感覺脖子處濕濕的,涼涼的,低頭一看,懷裏的女人嘴上說得狠,眼淚早已落下來了。


    這下淩墨寒是真的五髒六腑都在疼了。


    他摟著秦姝,給她擦眼淚,半是訓斥半是低哄道:“哭什麽,還想趁我昏迷不醒改嫁,我看你想得倒是挺美,趕緊把這該死的念頭打消掉!”


    “我沒哭!”秦姝惡狠狠地瞪他,眼睛還是紅的,眼睫毛也是濕的,還帶著鼻音和哭腔,“反正我說到做到,你要是敢丟下我一個人,我就嫁給其他人!”


    淩墨寒被她氣得肝疼,心疼也不是,訓斥也不是,又聽見她催促道:“你快點答應我啊!”


    他心裏軟成一汪柔水,親了親她的眼睛,鄭重地說:“我答應你,不會讓你有改嫁的機會。”


    秦姝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這三天裏,她都沒怎麽睡覺,精神高度繃緊,如今淩墨寒醒過來了,醫生檢查也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便安安穩穩地窩在淩墨寒懷裏睡了。


    淩墨寒睡了三天三夜,現在沒有半點困意,醫生叮囑他不要過度用腦,於是閑著沒事幹看秦姝睡覺,一看就看了好幾個小時。


    在這期間,護士來給他測過兩次體溫,觀察會不會出現感染發燒現象,發現身體倒是沒毛病,但上校的姿勢怎麽不變的,幾個小時前她來測體溫時也是這種姿勢。


    護士提醒他翻個身,以免血液流通不暢造成四肢麻木。


    淩墨寒低聲道:“她在睡覺。”


    護士微愣,往他懷裏一看,秦姝正睡得香甜,臉蛋紅撲撲的,眉目精致清麗,就像雨後嬌豔欲滴的玫瑰,和前兩天她看到的蒼白的樣子完全相反。


    護士是個單身狗,既欣慰又心酸,轉身離開病房。


    沒過多久,特級病房處的護士們都知道淩上校是個專門秀恩愛的特種兵,不僅秀他和自己的老婆青梅竹馬,連睡覺也要秀恩愛,不把單身護士們當人看!


    秦姝睡得很舒服,一覺睡到晚上八點多,醒來時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問淩墨寒:“你吃過晚飯了嗎?”


    “沒有。”淩墨寒親了親她的嘴唇,按下對講機,讓護士把晚餐送過來。


    其實先前護士來送過晚餐了,但淩墨寒不肯吃,要等秦姝醒來一起吃。


    晚飯很豐盛,不過大部分都是秦姝愛吃的,淩墨寒剛做完手術,隻能吃清淡的食物。


    秦姝肚子餓了,一心埋頭吃飯,吃著吃著感覺怪怪的,抬頭一看,發現淩墨寒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而他麵前那碗肉沫粥一口也沒有動。


    “幹嘛不吃?”秦姝疑惑道。


    淩墨寒不要臉地說:“你喂我!”


    “你怎麽這麽幼稚,要不我再給你找個圍兜?”秦姝吐槽道,懶得管他,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淩墨寒沉著臉,不太高興,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嘴唇,裏麵那條粉色的小舌頭若隱若現,看得他口幹舌燥,愈發不想喝粥,隻想吃她那條小舌頭。


    前段時間秦姝孕吐厲害,吃什麽吐什麽,現在孕吐沒那麽嚴重後,她吃什麽都覺得香,這頓晚餐自然吃得心滿意足,好一會兒才放下碗筷。


    “吃飽了?”淩墨寒低聲問。


    秦姝抬頭看過去,發現男人的目光如狼似虎,閃爍著鋒利的精光,看得她頭皮發麻,連忙說:“行行行,我喂你吃,你這個幼稚鬼。”


    她走過那邊,正要端起那碗粥,忽然身子被人用力一扯,整個人摔倒在男人懷裏,繼而嘴唇被狠狠封住了!


    “粥……”秦姝唇齒間溢出一聲低叫。


    淩墨寒才不管,低頭饑渴地吻著她,霸道又粗魯,對她的唇猛啃緊咬,反反複複地親吻,動作狂肆放縱,連帶著她的口水也一起吞咽下去。


    這暴風雨般的趨勢把秦姝弄得軟如細柳,既沉迷又用殘留的理智阻止他:“你腦袋……你腦袋還沒好……醫生說不適合劇烈運動……”


    這分明就是說他腦子不好!


    淩墨寒很生氣,一生氣就把秦姝吻得昏天暗地,還霸道地說:“我肚子餓,我就要吃!”


    兩個人親密到難舍難分之際,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道很欠揍的聲音:“老大,我給你買了一些水果,方便進去嗎?”


    秦姝僵住。


    這要是說方便,夏倫一進來就很尷尬了,但要是說不方便,他肯定猜得到原因。


    夏倫這話問得真是坑。


    淩墨寒察覺到秦姝的不專心,懲罰性地在她唇上狠狠一咬,又衝門口低吼道:“滾!”


    夏倫一聽這沙啞的聲音,當即明白過來,肩膀抖了兩下,憋著笑意道:“好嘞,我這就滾,老大和嫂子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都不叫秦姝的名字了,直接喊嫂子,簡直意味深長。


    秦姝暗搓搓地在小本子上給他記了一筆賬。


    病房外,夏倫拎著大果籃往回走,走到轉角處突然有人冒冒失失地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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