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筱看著紀南雅冰冷的表情,又是一怔:秦姝怎麽會害她?


    其實在安筱筱看來,她覺得秦姝很好,人長得漂亮,做得一手好菜,之前還是軍工集團秘書部的組長,而且昨天晚上也給她留了麵子,沒有讓她在淩墨寒麵前難堪。


    所以安筱筱不懂紀南雅為什麽說秦姝害她。


    “秦姐姐怎麽害你了?”安筱筱試探著問。


    紀南雅抓緊方向盤,眼神變得尖銳起來,冷聲道:“你跟她相處那麽久,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安筱筱搖頭:“我不懂,我覺得她挺好的。”


    “嗬,真是天真,怪不得你會被她趕出來。”紀南雅嗤笑道,又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我和阿寒曾經出生入死,秦姝卻害得我和他連戰友都做不成,這就是我討厭她的原因。”


    “你之前不是說,你是因為違反軍紀才和墨寒哥哥鬧翻的?”


    “那並不是主要原因。”


    安筱筱想起第一次見到紀南雅的情景,當時紀南雅站在別墅外麵,警衛員進來通報,淩墨寒冷酷地拒絕了,不願意再和紀南雅說一句話。


    當時她就應該知道,墨寒哥哥所有的溫柔和耐心,都隻是留給秦姝一個人的,即使紀醫生是他的戰友,也得不到這種溫柔,甚至還因為秦姝和她鬧翻了。


    但秦姝到底是怎麽害得紀醫生和墨寒哥哥鬧翻的?


    安筱筱問了這個問題。


    “善妒。”紀南雅麵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秦姝以為我和淩墨寒有私情,所以千方百計陷害我,讓阿寒和我保持距離,否則她就要離婚。”


    安筱筱驚詫地瞪大眼睛,有點難以置信:“真的?秦姐姐好像不是這種人……”


    “幼稚!”紀南雅冷冷地打斷她的話,把車子停在一棟公寓落下,“她要不是這種小心眼的女人,你現在會被趕出來?女人的嫉妒心,永遠不可小覷。”


    “你也是女人。”安筱筱提醒道。


    紀南雅眼裏掠過一道冷光,微微側頭看著她:“所以呢?我和阿寒是最好的戰友,秦姝害得我和他翻臉,你覺得不該找她算賬?那你下車吧。”


    安筱筱有點生氣:“你的意思是,你找秦姝的算賬方式,就是利用我去破壞她和墨寒哥哥的婚姻?”


    紀南雅淡淡地說:“這叫各取所需。”


    她盯著安筱筱,眼裏有明顯的嘲諷,讓安筱筱一下子漲紅了臉:“我知道這是不對的,我沒想過破壞他們的婚姻,我、我隻是想讓墨寒哥哥也喜歡我。”


    “你不用和我解釋。”紀南雅冷聲道,“你可以現在回家,或者按照我說的去做。”


    其實後麵那句話純粹是多餘的。


    既然安筱筱選擇坐在她的車上,早就已經做出選擇了。


    一陣沉默過後,安筱筱問:“你想我怎麽做?”


    紀南雅輕微勾了一下唇,語氣緩和道:“你先和我上樓去,這裏說話不方便。”


    安筱筱便跟著她上樓。


    等到公寓後,紀南雅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冰凍的啤酒,“啪!”的一聲扯開拉環,慢慢喝了兩口,感覺那種苦澀的味道順著喉嚨滑下,這才說:“先說說秦姝為什麽趕你走。”


    安筱筱麵露猶豫,總覺得難以啟齒,但最後還是說了。


    “你勾引阿寒?”紀南雅不由自主地捏緊易拉罐,聲音冷漠如冰。


    安筱筱沒發現她眼底的寒意,窘迫地說:“他推開我了。”


    “我知道。”紀南雅喃喃地說,把捏扁的易拉罐扔進垃圾桶,嘴巴裏殘留的苦澀的滋味,就和心裏一樣難受。


    她還是會被淩墨寒影響輕易地影響心緒。


    安筱筱訝異:“你知道?”


    紀南雅回過神來,淡漠道:“我了解阿寒,他不輕易碰其他女人,你太著急了。”


    安筱筱也懊悔不已。


    她以為能在秦姝懷孕期間趁虛而入,先從身體上誘惑淩墨寒,隻要他們有過曖昧或者發生關係,淩墨寒就會對她負責,隻要有一點點喜歡她,她就心滿意足了。


    “那我該怎麽辦?”安筱筱懊惱地坐在沙發上。


    紀南雅說:“你被秦姝抓住把柄,最好的辦法就是回淩老太爺那裏,老老實實地討好他,取得他的信任。記住,別再接近阿寒,讓秦姝放下戒備心。”


    安筱筱皺眉:“淩爺爺年紀大了。”


    紀南雅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瞧著她:“放心,老爺子沒那麽容易死的。隻有他才能壓得住阿寒。”


    安筱筱也想不出好辦法,隻好點頭說:“看來隻能這樣了。”


    紀南雅眼裏藏著不易察覺的冷笑。


    她比誰都清楚,淩墨寒根本不可能看得上安筱筱,但她仍然慫恿安筱筱那麽做,就是要讓秦姝不好過。


    她不是懷孕了嗎?


    那就讓她不得安生!


    ——


    夜幕降臨,天色蒼茫,整座城市籠罩在漆黑的夜色中。


    紀南雅站在窗前,一口一口地喝著啤酒。


    她以前很討厭喝酒,每次完成任務,夏倫提議去喝酒放鬆一下時,要是淩墨寒不去,她也不會去的。


    如今一切都變了。


    “出來吧,躲躲藏藏有什麽意思。”紀南雅忽然冷喝一聲,準確無誤地把易拉罐扔向某道黑影!


    啪!


    易拉罐被黑影一腳踢開。


    毒蛇依舊戴著冰冷的黑色麵具,慢悠悠地踱步到紀南雅身邊,饒有趣味地問:“根據我的調查,你以前好像不愛喝酒的,怎麽口味變了?”


    “人總是會變的。”紀南雅麵無表情地說。


    冰涼的夜風吹在她臉上,帶著絲絲寒意,讓她時時刻刻都無比清醒,身邊的男人是玫瑰組織的高層人物,絕對不可掉以輕心,誰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死在他手裏。


    毒蛇倒是顯得很放鬆,慢慢靠近紀南雅:“既然如此,何不再改變一下,我們會是很好的隊友……”


    “你再進一步,我就會解剖掉你的身體。”不知何時,紀南雅手裏突然多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正抵著毒蛇的腰際,已經把他的衣服劃開了。


    毒蛇眼色微變,讚歎道:“不愧是野狼特種部隊的軍醫,我沒有看錯你。紀醫生,不如我們強強聯手,殺掉那個辜負你的男人,讓他後悔莫及。”


    他的聲音輕柔而充滿誘惑,眼神溫柔如水,好像在慢慢蠱惑人心,吞噬人的意誌,讓對方一步一步淪陷。


    紀南雅竟然有片刻的聳動。


    然而下一秒,她忽然抬手,鋒利的手術刀閃著寒光,飛快地劃向毒蛇的脖子!


    毒蛇瞳孔微縮,快速往後退去,在後退的同時,冰冷的寒意從耳邊擦過,空氣中一下子彌漫開淡淡的血腥味來。


    他的耳朵在流血。


    紀南雅不屑地說:“你連我的手術刀都躲不過,還妄想殺淩墨寒,未免太可笑了!”


    黑色麵具下,毒蛇的臉色極其難看,那雙邪氣的眼睛布滿殺意,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紀南雅:“你要殺我!”


    他說的是肯定句。


    紀南雅麵無表情地說:“是你要殺他。”


    所以她必須先下手為強。


    毒蛇定定地看著紀南雅,忽然勾唇笑了:“好吧,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紀南雅冷冷地說:“你用槍對著我,跟我說開玩笑,你在說冷笑話嗎?”


    兩人對峙片刻,毒蛇慢慢放下槍,說:“你要想的東西,我幫你查到了。”


    紀南雅看著他:“拿來。”


    毒蛇甩出一份文件,有些遺憾地說:“真希望有一天我們能成為真正的隊友,我覺得我們會是很不錯的夥伴,默契度一點兒也不比你那些戰友差。”


    紀南雅盯著他:“你再囉嗦一句,我現在就會殺了你!”


    毒蛇笑容收斂:“好吧,以後有機會再合作,我隨時歡迎你這樣的夥伴。”


    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口,隱入蒼茫的夜色中。


    紀南雅捏緊了手裏的文件。


    她為了得到這份東西,不惜與毒蛇合作,要是被軍區追查出來……


    紀南雅閉了閉眼,心底生出一種莫大的悲涼和孤寂,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


    不,沒有值不值得,她不會讓秦姝好過的!


    是秦姝搶走阿寒,是秦姝害得她和阿寒走到今天這種決裂的地步,要不然她還能和阿寒一起出任務,一起並肩作戰,怎麽會被趕出野狼特戰部隊呢。


    一切根源,都是因為那天秦姝嘲諷她不夠勇敢,不敢和淩墨寒表白愛意,這才會失去他。


    可結果呢?


    她表白了。


    她把三年來深深埋藏在心裏的愛意不顧一切地告訴阿寒,即使沒指望能和他在一起,可沒想到阿寒竟然從未喜歡過她,他們之間隻有那份戰友情。


    如今這份戰友情都沒了。


    她再也不能站在阿寒身邊,隻能遠遠地望著他,所有的努力都化作一空。


    紀南雅越想越恨,那張清冷漂亮的麵孔竟然有些扭曲。


    許久,她終於冷靜下來,翻開毒蛇幫她查到的最後一份資料。


    果然如此!


    紀南雅看完資料後,心中的計劃更加清晰堅定,冷眸沒有一絲溫度,映出窗外冰冷的夜色,讓人不由地心悸。


    不著急,她會一點一點報複秦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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