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側頭看著淩墨寒,見他臉色有點臭,於是故意說:“什麽味道?好酸啊!”


    “陳年老醋!”淩墨寒說得有點咬牙切齒。


    秦姝撲哧一樂,握住他的手:“老了嗎?我聞著這醋一點兒也不老,就愛喝這樣的醋,越喝越舒服。”


    淩墨寒心裏微動,被她撩到了。


    但他依舊沉著臉沒說話。


    秦姝忍著笑意問:“你在生氣嗎?”


    淩墨寒硬邦邦地回答:“沒有!”


    秦姝哦了一聲,又問:“你氣什麽?”


    淩墨寒從車鏡裏深深地瞥了她一眼,覺得這女人既撩人又煩人,弄得他心裏不上不下的,難怪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纏著她。


    車子在紅綠燈路口停下來。


    淩墨寒抓起秦姝的手,放在唇邊懲罰似的輕咬了一下,這才說:“我是氣你太好了。”


    誰看見都在心裏惦記著她。


    秦姝愣了幾秒鍾,反應過來後哭笑不得,挑眉道:“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我都聽說了,你在軍區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女兵啊、女軍醫啊、女教官念著你,你怎麽不怪自己太優秀。”


    淩墨寒冷笑道:“她們不敢靠近我。”


    秦姝哼了一聲,小聲嘀咕道:“睜眼說瞎話,紀南雅都靠到家裏來了。”


    淩墨寒臉色黑了。


    秦姝又不怕死地說:“直男癌。”


    “你再說一遍!”淩墨寒把秦姝拽在身前,被她氣得牙癢癢的。


    “你霸道不講理,大男子主義,還不準我說嗎?”秦姝不服氣地說,漂亮的眉眼又勾人又氣人,“我都沒理會過祁明然和楊彬,是他們自己來找我的,你怪我幹嘛?你就是不講理!”


    淩墨寒火熱的唇狠狠壓在秦姝嘴唇上,擒住那兩片柔軟的唇瓣使勁研磨,又撬開她的牙齒衝進去肆意妄為,把秦姝吻得頭皮發麻,軟著身子靠在他懷裏。


    要不是後麵的車主大聲催促,淩墨寒絕對能把秦姝吻到暈過去。


    特種兵的肺活量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秦姝氣喘籲籲地坐在副駕駛上,回想起剛才的吻,從狂熱的激吻到溫柔的親吻,她能感覺到這個驕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的服軟。


    她勾起微腫的紅唇,饒有趣味地瞧著淩墨寒。


    “不許看!”淩墨寒俊臉繃得緊緊的,耳根有點泛紅。


    秦姝隻好遺憾地別過臉,佯裝看窗外的夜色,其實還是通過玻璃窗的倒影盯著他看,越看越覺得這混蛋長得太有男人味了。


    她慢條斯理地說:“其實他們是因為唐安如才打架的。”


    即使沒名沒姓,淩墨寒也知道他們是誰,聽著難免鬧心。


    任何一個人,對於愛人的前任都做不到大度寬容,除非愛得沒那麽深刻。


    像淩墨寒這種骨子裏占有欲很強烈而且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更不可能對秦姝的追求者有什麽好臉色,簡直聽都不能聽見他們的名字。


    但這會兒聽到那兩人不是為秦姝,而是為唐安如打架的,淩墨寒又覺得不爽。


    理由很簡單:秦小姝比唐安如好太多了,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看不上她?


    其實這種心理很微妙。


    淩墨寒既希望所有人都喜歡秦姝,知道她有多好,又希望大家不要喜歡她,別總惦記他的女人。


    秦姝沒有讀心術,當然不知道他這種矛盾而複雜的心理,自顧自地說:“你放心吧,他們都喜歡唐安如那樣溫柔貼心的女人,不可能對我怎麽樣的。”


    說到這裏,她有些諷刺地笑了一下。


    當初祁明然劈腿的時候,說她不識大體、不夠體貼、不夠清純等一大堆理由,說來說去就是她不如唐安如那麽好,所以他才會劈腿的。


    結果呢?唐安如和楊彬偷情,給他戴了一頂大綠帽子!


    秦姝想想就有點幸災樂禍。


    淩墨寒沉聲道:“不用他們喜歡,你有我就夠了。”


    秦姝揚起唇角:“我知道啊。”


    我知道你一個人的喜歡,就足以超過他們了。


    淩墨寒瞥了她一眼,緊繃的臉色微微緩和下來,薄唇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晚上睡覺時,秦姝忽然想起楊特助的話,連忙問淩墨寒:“你知道唐安如的情況嗎?楊特助說她已經被軍委帶走一個多月了。”


    “你擔心她?”淩墨寒微微擰眉。


    “怎麽可能,我是擔心你。”秦姝慵懶地靠在他懷裏,她很喜歡這種肌膚相親的感覺,“唐安如是秘書團a組的組長,當初林城舉行軍事會議的時候,她是以你的秘書身份參加的。”


    如果唐安如在審查的時候說出點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來,說不定會牽連到淩墨寒,秦姝最擔心的就是這點。


    要知道她被軍委審問時,每句話都要在腦子裏快速地過上三四遍才敢說出來,生怕說錯一個字就會惹禍上身,牽連到淩墨寒甚至整個淩家。


    沒想到淩墨寒卻篤定地說:“她不可能連累到我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秦姝坐起身,好奇地問。


    淩墨寒冷笑道:“唐安如是韓家的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姝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勢不同了,有種低沉而凜冽的壓迫感,那雙黑眸鋒利如刃,泛著冰冷的寒意,看得秦姝都心驚膽戰。


    然而更讓秦姝心驚的,是唐安如的身份。


    秦姝疑惑地說:“她怎麽會是韓家的人?她明明就是唐叔叔的女兒,我記得唐家和韓家並沒有什麽關係的。”


    淩墨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關於當年秦牧山和唐清共同研究生化武器的事情,秦姝至今也不知道,而他和老爺子都不希望把秦姝牽扯進來,所以從來沒跟她說過這件事。


    韓曦之所以接近秦姝,淩墨寒敢斷定也是因為韓家已經知道秦姝的真實身份,想從她身上下手,看看秦牧山有沒有把相關成果留給秦姝。


    可惜他們錯了。


    秦姝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更別提什麽研究成果了。


    要是她身上有這份至關重要的東西,還輪得到韓家來試探嗎?淩家早就把這份成果交給軍委了。


    至於唐安如,目前為止淩墨寒隻查到她和韓家有關係,不過韓家能把她安插進軍工集團的秘書部,說明唐安如還算受那邊重視,估計也是跟生化武器有關。


    畢竟唐安如是唐清的女兒,也許她知道這份成果的相關信息,隻是並不完全,所以韓曦才千方百計來接近秦姝。


    如今軍委那邊消息封鎖得很嚴格,淩墨寒也得不到唐安如的審查情況,隻能靜觀其變了。


    “你怎麽啦?”秦姝見淩墨寒盯著自己不說話,覺得很奇怪,摸了摸臉頰,“我臉上有東西?”


    淩墨寒按住她的腦袋,在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現在有了。”他說。


    “……”秦姝不用看鏡子也知道肯定被這混蛋親出吻痕了。


    她見淩墨寒不想繼續剛才話題,想到他的特殊身份,於是就沒再問下去。


    唐安如和韓家扯上關係,萬一說錯什麽,牽連的就是韓家,難怪淩墨寒一點兒也不擔心。


    秦姝放下心來,笑眯眯地趴在床上,指使淩墨寒說:“快點給我按摩,我今天幫你處理軍工集團的事情,都快累暈了。”


    她這樣嬌氣地躺在他麵前,衣衫下擺由於剛才的動作而微微掀起,露出一小片雪白細膩的皮膚,看得淩墨寒蠢蠢欲動。


    大手毫不客氣地撫摸著那片皮膚,掌心細膩溫軟,稍微一用力,秦姝唇間發出慵懶誘人的歎息。


    “好舒服啊。”她享受地閉上眼,感覺腰間的酸軟緩和了不少,“我今天在辦公室坐一天了,腰又酸又痛……等等!你手往哪裏按呢?”


    等秦姝反應過來了,她已經被襲胸了。


    淩墨寒在她耳邊不要臉地說:“春宵一刻值千金.”


    於是兩人抱著千金千金又千金。


    第二天,秦姝的腰更酸了。


    上班的時候,於晴見她一直揉著腰,還擔心她坐太久有腰椎病,讓她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


    秦姝想,我就算有腰椎病,那也不是坐出來的,而是被做出來的!


    上午楊特助開了一次會,正式宣布秦姝接手a組的所有事務。


    一時間大家都在心裏暗暗猜測,是不是唐安如被軍委查出有問題,以後不可能回來秘書部了。


    對於楊特助的決定,a組的秘書們都不太服氣,對秦姝的態度也比較傲慢,一個個推三阻四的,不願意把項目資料給她。


    秦姝淡淡地說:“想不到你們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倒是心疼唐組長要替你們做那麽多事。”


    有個秘書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說:“秦組長,你兩個月沒來上班,不知道秘書部的情況。軍區那邊把我們一個個叫過去審查,哪有時間準備項目資料,你也得給我們時間嘛。”


    秦姝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時間。今天下班之前把3號項目資料整理好交給我,做不完就加班,明天上半之前給我也行。”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掃視一圈a組的秘書,慢悠悠地補充道:“加班也做不完的話,那明天不用來了,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有這個權利的。”


    a組的秘書們臉色一變,沒想到秦姝居然這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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