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秘書團為期一個月的訓練結束了,秦姝重新回到軍工集團上班。


    不同的是,她不再和之前那樣在秘書部負責瑣碎的事情,而是開始接觸某些核心事務,比如軍工集團和其他國家的軍火貿易。


    淩墨寒的傷勢不算嚴重,在軍區醫院修養半個月就出院了,但還不能進行劇烈運動,所以他每天閑著沒事就坐在辦公室用望遠鏡盯著秦姝看。


    從頭看到腳,百看不厭,越看越心癢,越看越上火,連夏倫都能感覺到他憋著一股子難以發泄的邪火。


    嘖嘖嘖,老大真可憐。夏倫幸災樂禍地想,誰叫秦姝在訓練呢,老大也隻能憋著了。


    等秦姝軍訓結束,淩墨寒便火急火燎地抱著她親來親去,總算把在軍區憋著的火泄去大半,但仍舊欲求不滿。


    “還有七天。”每天晚上睡覺前,淩墨寒就像日記似的提醒秦姝,搞得她又好笑又慌亂。


    明明……明明兩人在三年前就有過經曆,她想起來還是會覺得羞恥。


    周末晚上,淩墨寒喊了幾個和他要好的特種兵兄弟來家裏吃飯,他們是每年都要聚一次的,其中就包括夏倫和紀南雅。


    夏倫早就拿著兩瓶上好的龍舌蘭酒過來了,一同過來的還有紀南雅。


    她穿著白色襯衫和卡其色長褲,神色淡漠,氣質清冷,進門時也隻是淡淡地對淩墨寒和秦姝點了一下頭。


    隻不過她掩飾得再好,同為女人的秦姝也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她目光落在淩墨寒身上時有些許柔和。


    當然,也許是因為他們之間有深厚的戰友之情,所以這種柔和不能說一定是有貓膩。


    秦姝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習慣,紀南雅冷冷淡淡的,她也不會使勁湊上去聊天,回以客氣得體的微笑即可。


    夏倫鼻子很靈敏,一進門就嗅到不同尋常的香味:“哇,老大,你們在做什麽好吃的,太香了!”


    他一邊說一邊順著香味朝廚房走去,被秦姝使勁拽回來:“廚房重地,閑人勿進。”


    夏倫眯眼瞧著她:“今晚你掌廚?”


    “廢話,要不然讓你們老大來做?”


    “不不不,老大隻會把肉烤熟放鹽,我們一起做任務時受夠了!”


    話音剛落,夏倫遭到淩墨寒無情的一腳,疼得嗷嗷直叫。


    客廳裏一時鬧哄哄的,唯獨紀南雅無聲地坐在那裏,無形中散發出一種孤傲清冷的氣質,看起來就不好接近。


    她平時就是這樣,所以沒人覺得奇怪,要是她突然主動參與進打鬧中,估計夏倫會驚得跳起來。


    紀南雅看見淩墨寒一把摟住秦姝,冷峻的麵容露出極淺的笑意:“秦小姝做菜不錯,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老大,你這是炫耀麽?”夏倫嫉妒道,他也想天天吃家常菜,最好是老婆做的。


    淩墨寒隻是挑了一下眉峰,沒有否認。


    紀南雅看在眼裏,心微微縮起來,不由自主地低頭看自己的雙手。


    她從小家境很好,很少進廚房,典型的十指不沾陽春水。


    長大後學醫,這雙手就變得更加寶貴,一直都是拿手術刀,而不是拿菜刀。


    她心裏是有點不屑女人進廚房圍著那些鍋碗瓢盆轉的。


    之前在醫院給淩墨寒送飯,也是家裏阿姨做出來的,難道淩墨寒是嫌棄不好吃,所以才不讓她繼續送飯的嗎?


    紀南雅抿著薄唇,緊了一下手,然後又鬆開,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悶氣。


    秦姝再次去廚房忙活。


    淩墨寒和夏倫說起玫瑰組織死灰複燃的事情,紀南雅偶爾插一兩句,三個人倒也聊得不錯。


    不一會兒,其他幾個人也上門來了。


    淩墨寒特意把秦姝從廚房叫出來,當著他那些兄弟們的麵介紹道:“秦姝,你們的嫂子。”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坐實了先前軍區的八卦,幾個兄弟都起哄著喊嫂子,一個比一個喊得響亮,倒是把淩墨寒喊得很高興。


    秦姝有點囧,大大方方地應了。


    “以後誰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跑不掉的!”淩墨寒低聲在秦姝耳邊說,顯得有些得意和滿足。


    秦姝悄悄掐了他一把:“混蛋!先前說好的,暫時不公開我們的關係,你想我到處被人說是非嘛?還讓不讓我在軍工集團工作了?”


    這語氣含著幾分不自覺嬌嗔,再加上她是在淩墨寒耳邊說話,溫熱的氣息噴在男人耳朵處,弄得淩墨寒心裏酥酥麻麻的,一陣血氣翻湧。


    他強壓著那股酥癢的火氣,板著臉,冷聲對那幾個兄弟說:“你們知道就行了,敢出去透露一個字……”


    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老大,你放心,我保證不說你在家裏藏著嫂子的事!”


    “哈哈哈哈!”


    幾個人又是一陣笑鬧,全部遭到淩墨寒的冷酷暴擊,最後連連求饒保證不說出去才得以保住一條命。


    秦姝看得出來,淩墨寒和這幾個人感情很好。


    他主動把她介紹給自己最好的戰友,而不是躲躲藏藏見不得人似的,這讓秦姝心裏既歡喜又羞愧。


    她想,等哪天有空,就把淩墨寒價正式介紹給取蘇小婭和於晴。


    至於過去的事情……秦姝暗暗握手,隻要淩墨寒不提起,她就可以當作什麽都發生,就這樣在一起也挺好的。


    秦姝在廚房忙活,不一會兒她感覺有人進來,回頭一看居然是紀南雅。


    “我來幫你。”她麵無表情地說。


    秦姝客氣地說:“你是客人,怎麽好意思讓你幫忙。”


    “以前我也是經常幫墨寒做事的。”紀南雅淡淡地說了一句,徑自走到琉璃台前拿起一顆白菜。


    秦姝:“……”


    她囧囧地想,所以紀醫生是把幫忙做飯當作幫淩墨寒招待客人,而不是看她忙得累才幫忙的?


    既然紀醫生都表現得那麽大方了,也不把自己當客人,秦姝便不客氣地說:“那你把香菜切碎,等會兒當佐料。”


    紀南雅看著那一根根青蔥香菜,皺眉道:“墨寒不喜歡吃香菜。”


    秦姝驚訝:“不可能啊!他和我去吃火鍋的時候,都弄一大疊香菜和醬料混合的。”


    “他不喜歡。”紀南雅冷淡又肯定地說,把香菜放在一邊,又去摘那顆大白菜。


    氣氛忽然變得有點奇怪。


    這時候淩墨寒走進來,隨口問:“你們在聊什麽?”


    “香菜。”秦姝拿起那一把香菜,準備自己切。


    淩墨寒點頭說:“多切點。”


    “你喜歡嗎?”秦姝問,“喜歡我就弄多點,不然浪費了。”


    “喜歡。”淩墨寒直接揪下一片香菜葉子放在嘴裏嚼。


    秦姝哦了一聲,開始熟練地切起來。


    紀南雅微微皺眉,突然出聲道:“你不是不愛吃香菜嗎?”


    “誰說的?”


    “上次我們聚會,你特意叮囑服務員不要放香菜。”


    “那是夏倫不愛吃。他就嬌氣,受不了那種味道,跟狗鼻子似的!”淩墨寒嫌棄地說。


    紀南雅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個笑話,尤其是在秦姝和淩墨寒麵前,她顯得那麽多餘。


    她自以為比秦姝了解淩墨寒,更懂得他,包括他的口味和喜好,誰知道隻是簡單一個佐料就讓她在秦姝麵前輸得狼狽不堪。


    “我出去打個電話。”紀南雅冷冷地丟下一句,背脊挺得筆直,轉身離開了廚房。


    淩墨寒沒有多疑,趁著沒有其他人在,一把從後麵抱住秦姝。


    “手安分點!”秦姝拍了一下在她身上作亂的那隻手,把切碎的香菜裝在一個大碗裏麵。


    淩墨寒瞧著她好像在偷笑,捏捏她的臉頰說:“笑什麽?”


    “不告訴你,反正你這個大直男是不會懂得女人心思的。”


    “你是在暗示我不懂你的心思嗎?那不如今晚我們深入了解一下。”他刻意把“深入”兩個字說得極為邪氣。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秦姝裝作沒聽懂,含糊道:“慢慢相處,時間久了就懂了。”


    淩墨寒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嘶——你幹什麽?”


    “咬你。”


    “我當然知道是咬我,問題是你好端端發什麽瘋!”秦姝有點抓狂,伸手去摸那個牙齒印。


    淩墨寒舔了一下,又在她耳朵和脖間來回親吻,就好像發情期的野獸,仿佛在嚐試看看哪裏好下手。


    秦姝忍無可忍,轉身一巴掌拍過去,被淩墨寒抓住手。


    “就今晚吧!”他眼裏跳動著滾燙烈火,幾乎灼傷秦姝的皮膚,“秦小姝,我等不及了!”


    “還有幾天嘛。”秦姝本能地逃避,拖一時算一時。


    淩墨寒呼吸灼熱,直接把她按在琉璃台上瘋狂地親吻。


    夏倫剛好禁不住香味的誘惑推門進來,一看這場麵不滿地嚷嚷起來:“靠!我的眼睛!要長針眼了!”


    這下好了,幾個人都知道淩墨寒摸進廚房和秦姝親熱的事,居然紛紛跑過來圍觀。


    淩墨寒一記冷眼掃過去,冷笑道:“都給我滾出去!跑完五千米回來吃飯!”


    眼看老大要掏槍了,一個個大笑著跑開,隻有紀南雅站在廚房門口,深深地盯了一眼秦姝紅腫的嘴唇,這才轉身離開。


    她承認,生平以來這麽嫉妒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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