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秦姝睡得非常安心,醒來時差不多下午四點鍾了。


    身邊空蕩蕩的,淩墨寒不在臥室,隻殘留有一絲熟悉的氣息。


    秦姝打開臥室的門,聽見外麵傳來楊特助幹脆利落的聲音,正在對淩墨寒匯報今晚國際接待晚宴的各項安排。


    如果這時候她走出去,顯然不太好。


    等於是告訴楊特助她和淩墨寒有不同尋常的關係,要不然一個小秘書怎麽會出現在上司的休息室。


    秦姝在臥室等了一會兒,等楊特助匯報完畢離開後,她這才重新走出去。


    淩墨寒看見她睡醒了,眼睛一亮,霸道地說:“過來,幫我整理一下文件。”


    秦姝隻好走過去。


    正要整理辦公桌上那一摞高高的文件,突然被淩墨寒攔腰抱坐在大腿上,周身全是這個男人濃烈霸道的氣息。


    果然,整理文件就是借口,流氓才是他的真本色。


    秦姝翻了一個白眼,耐著性子說:“上校,晚宴八點就會開始,我一個小小的秘書,可沒有那麽多時間休息,現在必須要出去準備晚宴了。再說,你看楊特助那麽忙,對待工作多認真,我身為她的下屬,應該向她學習……”


    話還沒說完,耳朵一熱,溫熱的感覺傳來,秦姝忍不住低吟一聲。


    淩墨寒心情愉悅,含著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我也是你的上司,我可以教你學習。”


    教她學習?耍流氓還差不多!


    秦姝偏頭想躲開這人的親熱,淩墨寒卻窮追不舍。


    “嗯……”秦姝唇間再次逸出一聲柔軟的低吟,而後猛地咬緊下唇,嬌豔的臉蛋通紅如火,“混蛋,你放開!”


    “不行!”淩墨寒蠻橫地說,“你聽說過煮熟的鴨子能讓它飛走?”


    “你才是煮熟的鴨子!”秦姝被他這種形容氣得好笑,使勁掙紮了一下,“喂,差不多就得了,你真當辦公室是家裏啊?我可沒你那麽厚臉皮。”


    淩墨寒不肯放手。


    這幾天晚上他懷裏都是空蕩蕩的,總覺得沒有秦小姝在身邊,連睡覺也變成一件很沒意思的事情。


    如今休息過來,淩墨寒就如同精力充沛的猛獸,當然不會放過他的獵物。


    “你讓我多親幾下。”男人大手掐著秦姝的腰肢,接二連三地親吻著懷裏的女人。


    秦姝被吻得暈乎乎的,一時間竟然有些分不清難受還是舒服。


    淩墨寒心情愉悅,終於還是克製不住地把她抱起來按在辦公桌上。


    秦姝的後背觸碰到堅硬冰涼的桌子,總算反應過來,抬腳就踹過去。


    沒想到反被淩墨寒的大腿牢牢夾住,雙手也被用力按在頭頂,整個人就像待宰的小羊羔。


    “你快點放開我,會有人進來的!”秦姝氣喘籲籲地瞪著他,一雙美眸還有幾分朦朧水霧。


    淩墨寒冷笑道:“沒有我的命令,誰敢進來。”


    “你冷靜一點,晚上還有宴會,不能出半點差錯的。”秦姝又找了一個借口。


    “我不可能出差錯的。”淩墨寒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似乎在想從哪裏下口最美味。


    秦姝被他這種看獵物般的眼神氣得半死,沒好氣地說:“那我呢?我今天那麽累,你還要折騰我。”


    說著語氣裏還有幾分委屈和抱怨。


    淩墨寒微微皺眉。半晌,他終於壓下內心翻滾的渴望,心有不甘地在秦姝唇上咬了一口:“這次先放過你,下次就沒那麽容易了。”


    下一次,他絕對不會再給秦姝任何逃脫的借口。


    想到三個月後的約定,淩墨寒薄唇彎起了一抹邪氣霸道的弧度,看得秦姝心驚膽戰。


    她甚至還有些後悔當初因為實習的事情回來林城,不然也就不會遇到這霸道的大流氓了。


    如果說一開始秦姝還有勇氣調戲淩墨寒,那是因為她當時篤定這人冷漠無情,對女人沒有興趣,正好可以用這種方式讓他厭惡自己,從而順利離婚。


    沒想到淩墨寒居然是一頭變態的禽獸!


    秦姝越想越氣,暗暗磨牙,琢磨著必須想個辦法,讓淩墨寒打消禽獸的念頭,不然三個月後她就隻有死路一條。


    她惡劣地想,要是這混蛋不舉就好了。


    當然,這隻是想想。


    每次兩人親密接觸的時候,秦姝都能感覺到男人可怕的眼神,那種蓄勢待發的感覺令她有種實實在在的懼怕感。


    秦姝整理好衣服和頭發,淡定地走出休息室,不料迎麵看見走過來的貝思晨和唐安如。


    她們兩人見秦姝從淩墨寒的休息室出來,臉色俱是一變。


    但唐安如很快就恢複柔美恬靜的樣子,並且主動對秦姝笑了一下,隱隱約約有些示好的意思。


    秦姝知道她並不是誠心示好,而是忌憚自己手裏的照片,嘴角不由地扯出一抹譏諷。


    貝思晨沉不住氣,立刻大怒:“秦姝,你笑什麽?你怎麽從上校的休息室出來的?是不是又跑去勾引上校?哼,我就知道你這種女人不安分!”


    一連串的質問像炮筒似的朝秦姝噴過來,秦姝不慌不忙地說:“我是上校的私人秘書,和他匯報工作有什麽問題嗎?你要是有意見,大可以現在就去休息室找上校,也許他會看你一眼呢。”


    後麵那句讓貝思晨惱羞成怒,氣勢洶洶地攔住秦姝:“你少得意!不過就是仗著有點姿色勾引男人,還真以為上校重用你才選你當秘書麽?哼,在男人眼裏,你就是一個玩物罷了!”


    “玩物?”秦姝忽然勾起紅唇,似笑非笑地瞧著貝思晨。


    貝思晨得意且惡毒地說:“對!你不過就是一個被男人玩過多次的賤人,還以為很清純麽?像你這種靠出賣身體上位的女人,在大家眼裏根本不值得一提,也不會有人疼惜你、愛護你的!哼,你看看安如,像她這樣潔身自愛、溫柔善良,所以祁明然才會對她百般嗬護,你又算什麽!”


    唐安如站在貝思晨旁邊,笑容有點僵硬,輕輕拉她的手:“思晨,你少說兩句。秦姝是我們的同事,她不會做那些事情的,我們別誤會她才好。”


    “安如,你不用維護她!”貝思晨雙手環胸,得意洋洋地瞧著秦姝,“像她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最會偽裝了。你等著看吧,哪天上校大人知道她這虛偽的真麵目,肯定會把她一腳踹開的。”


    “說完了吧?”秦姝微微一笑,仿佛絲毫不介意剛才貝思晨那些極其惡毒、肮髒的話。


    貝思晨一愣,她還以為秦姝會反擊,那樣她就可以用更狠的方式還擊。


    秦姝突然揚起手,啪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你、你打我?”貝思晨被打得偏過頭,難以置信地瞪著秦姝,眼裏充滿了憤怒。


    唐安如也沒料到秦姝會動人打人,一時間愣在那裏沒反應過來。


    秦姝笑眯眯地說:“你父母沒空教你,那我這個同事就教你一下怎麽做人,尤其是說話,千萬不能嘴賤哦。”


    “賤人!”貝思晨麵露凶光,凶狠地撲過來抓秦姝。


    秦姝早知道她不會罷休,立刻往旁邊輕巧躲開。


    而這時候休息室的門突然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攔在秦姝麵前,等於是把她保護在身後。


    貝思晨猝不及防,被淩墨寒一推,後背狠狠撞在牆上,疼得齜牙咧嘴。


    “怎麽回事?”淩墨寒神色冷峻,目光淩厲地盯著貝思晨。


    他是聽到外麵有動靜才出來的,沒想到一出來就看見這女人凶神惡煞地撲向秦小姝,他對貝思晨自然沒好臉色。


    而貝思晨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淩墨寒,心中愛慕的男人用一種冷酷的語氣和她說話,她一下子慌亂起來:“是、是秦姝先動手打我的!”


    貝思晨的右臉頰有些紅腫,淩墨寒一眼就看得出是被人動手打了,但他沒說話,微微側頭垂眼瞧著秦姝。


    秦姝很無辜,眨巴眼睛說:“她說我是男人的玩物。”


    話一出口,淩墨寒的臉色立刻沉下來,目光冷冽地盯著貝思晨。


    貝思晨愈加慌亂:“你胡說!我、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不信你問安如,她可以為我作證!”


    唐安如大著膽子看了一眼淩墨寒,柔聲說:“思晨和秦姝之間有些誤會,言語上難免發生衝突……”


    “我沒問你!”淩墨寒冷冷地瞥了一眼唐安如,又看向貝思晨,“秦姝是我的秘書,下次再有人對她胡說八道,不管是誰,立刻滾出軍工集團!”


    最後一句隱隱含著刺骨的寒意,讓貝思晨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秦姝趁機說:“剛才楊特助喊我過去幫忙準備晚宴,我先去忙啦。”


    說完迅速撤走。


    淩墨寒不滿地瞪著她的背影,想著等晚上回去再收拾這隻小野貓,讓她服服帖帖的。


    淩墨寒不再看貝思晨一眼,轉身回到休息室,走廊裏隻剩下唐安如和貝思晨兩個人。


    “思晨,你沒事吧?你的臉怎麽樣?”唐安如關心地問。


    貝思晨一把推開她,把怒氣發泄在她身上:“你剛才為什麽不早點替我說話?是不是想看我在上校麵前出醜?”


    “當然不是這樣,我隻是沒反應過來。”唐安如好脾氣地說,“而且你也聽見了,我替你說話的時候上校還訓斥我。你想想,他是秦姝的上司,不論如何肯定會維護她的,我們說什麽都沒用。”


    貝思晨臉色更加難看,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秦、姝!”


    她一定要狠狠教訓秦姝一頓!


    貝思晨頂著紅腫的臉回到秘書團專用的休息室,此時大家都去幫忙布置晚宴了,休息室隻有她一個人。


    貝思晨的目光落在休息室的格子衣櫃上,那裏放著秘書們的私人物品,每個人單獨一個格子。


    她想起今早看見秦姝把包包放在最後一個格子上,立刻快步走過去,打開格子,看見裏麵放著一些私人物品,其中就包括今晚出席宴會需要換上的禮服。


    “哼!”


    貝思晨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把禮服拿出來,三兩下就把禮服後麵的拉鏈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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