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


    秦姝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腦袋裏好像有個鑽機似的,弄得她非常不舒服。


    她揉著太陽穴,慢吞吞地拖著步子走進浴室,站在浴室的大鏡子麵前,她看到了狼狽不堪的自己。


    原本好端端的襯衫,扣子被扯掉了兩個,領口歪在一邊,露出精致的鎖骨。


    重點是,鎖骨上有兩個非常明顯的齒印!


    秦姝皺眉開始回想昨晚的事情,記憶斷斷續續地湧上來,最後停留在淩墨寒把她壓在床上肆意妄為的情景。


    “禽獸!”秦姝不爽地罵了一句,手指撫摸著鎖骨上那兩個牙齒印,感覺有點疼。


    她渾身疲憊,打算洗個澡,沒想到脫下衣服後,不僅僅鎖骨上有兩個齒印,連胸口也遍布曖昧的吻痕,一如當初三年前醒來的那次。


    秦姝:“……”


    淩墨寒到底是有多饑渴,才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啊!


    秦姝氣到無語,又仔細檢查了身上各處,沒再發現其他痕跡,也沒覺得下半身有什麽不適合的感覺,總算鬆了一口氣。


    要是淩墨寒膽敢趁她喝醉酒就亂來,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秦姝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


    不得不稱讚一下,淩墨寒家裏的浴缸是全自動按摩的,秦姝躺在裏麵都舍不得出來了。


    洗完澡後,秦姝以為淩墨寒不在家,隨意裹著浴袍走出去,打算親自做早餐。


    沒想到淩墨寒正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講電話,神色冷酷,麵無表情,一句一句地下達命令。


    秦姝沒聽清楚,隻聽到“軍事演習”“作戰指揮”等幾個字眼。


    察覺到秦姝的身影,淩墨寒抬起眼皮,目光落在她潔白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上,話頓了一下,然後對電話那邊的人說:“你先去準備,這次演練不容許出半點差錯!”


    “是,上校!”


    淩墨寒掛斷電話,朝秦姝大步走過去,不悅地說:“趕緊把衣服換了,出去跑步!”


    “還跑步?”秦姝不滿,裹緊浴袍。


    她覺得這王八蛋的眼神不太對勁,像極了一頭凶狠的野獸。


    淩墨寒正色道:“這是特別針對你的訓練計劃,每天至少十圈,後麵我會逐漸增加訓練量,爭取把你的身體素質和自保能力提上去!”


    秦姝不搭理他,轉身往廚房走去,卻被淩墨寒從後麵攔腰抱住。


    “你有病啊!”秦姝氣急敗壞地掙紮,“你放手,我沒時間陪你玩這種見鬼的訓練遊戲!”


    淩墨寒臉色發沉,滿眼冷色,二話不說便把懷裏的女人扛起來。


    秦姝氣得半死,肚子又被他堅硬的肩膀硌得難受不已,滿腦子都是如何把淩墨寒大卸八塊的念頭。


    突然間,她的嘴唇在掙紮中碰到了淩墨寒的耳朵,感覺到男人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


    秦姝靈機一動,找到了折騰淩墨寒的方法。


    她偏過頭,湊在淩墨寒耳邊輕輕吹氣,軟聲道:“上校,我不想訓練嘛。”


    淩墨寒下巴繃緊,抓著秦姝的手勁更大了。


    哼,你就給我裝吧,看你忍耐到什麽時候。


    秦姝腦子裏又冒出一個壞主意,冷不丁含住淩墨寒的耳垂,伸出舌尖輕輕地舔,就像先前他玩弄秦姝的耳垂一樣。


    “你給我安分點!”淩墨寒果然受不了,一巴掌拍在秦姝的渾圓小屁屁上。


    秦姝偏偏不安分,繼續在他耳邊嗬氣:“要是不用訓練的話,我自然就安分啦。”


    嬌軟的聲音,柔到能滴出水來,再剛硬的男人也要被融化了。


    淩墨寒呼吸灼熱,步伐加快,三兩步跨進臥室,把秦姝扔在床上。


    “換衣服!”他咬牙切齒地命令,喉結上下滑動,硬是把目光從床上的女人身上移開了。


    秦姝不死心,一招不成,還有另外一招,那就是裝死耍賴。


    突然間,一道陰影投下來,聞到濃重的雄性氣息,身上也被壓住了。


    “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起來換衣服,我不介意親自幫你換。”淩墨寒的手臂撐在她身側,眼神極具侵略性。


    邪氣,霸道。


    秦姝心間一顫,深知不能再挑逗下去,否則吃虧的隻有她,這才不情不願地起身。


    誰知淩墨寒又壓過來,逮著她的嘴唇就是一頓狂吻,眼裏的邪火也越燒越旺,大手更是用力鉗著她的細腰,好像怎麽也吻不夠似的。


    兩具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半晌,淩墨寒總算放過秦姝,啞聲道:“你最好別再挑戰我的底線。”


    秦姝恨恨地磨牙,磨磨蹭蹭地走到衣帽間換上運動服,結果被命令跑十五圈,比平時整整多了五圈!


    淩墨寒冷酷地說:“這是作為你昨晚和一個男人在酒吧喝醉酒的懲罰。”


    “嗬,你吃醋?”秦姝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雙手往後撐,似笑非笑地瞧著淩墨寒。


    淩墨寒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還不至於。”


    就是他很不爽而已,就算那個男人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行。


    秦姝並不在意,慢條斯理地想,要是換成那位紀美人,也許這王八蛋就不會這麽說了吧。


    “秦小姝,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淩墨寒警告道。


    秦姝心想,妻子?嗬嗬,還不一定呢。


    她非得鬧到離婚不可!


    秦姝在心裏默默計算老爺子回來的時間,隻有一個星期了。


    一旦淩墨寒帶她去見老爺子,結婚的事情就成定局,再想離婚簡直比登天還難。


    跑完步回到別墅,秦姝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思忖著還有什麽法子能讓淩墨寒和她主動離婚。


    半個小時後,還真讓她想出一個新主意。


    嘿嘿,這次她就不信淩墨寒還能忍耐!


    ——


    夜色深沉。


    淩墨寒作為林城特種部隊的隊長,剛剛指揮完一場新兵的軍事演練。


    這是新兵第一次參與軍事演練,他一整天都在屏幕前盯著,精神高度集中,一次又一次精確地下達命令,最終由他指揮的藍方獲得了勝利。


    軍事演練結束後,新兵們都很興奮,部隊也舉辦了慶祝會,讓這些辛苦訓練的士兵放開肚皮吃喝。


    按往常來說,淩墨寒一般會留在部隊和士兵們鬧騰,但這次他隻是和幾個兄弟較量一下身手就走了。


    “哎,老大怎麽突然走啦?”某個特種兵疑惑地問。


    夏倫慢悠悠地吃著烤肉:“英雄難過美人關。”


    老大肯定回家陪大美人去了。


    夏倫猜對了一半,淩墨寒的確回家去了。


    但是不是特意回家陪秦姝,這就不好說了,隻有當事人才明白。


    淩墨寒回到軍區大院的別墅,打開門走進去,一眼看見秦姝穿著睡衣窩在沙發上,頭發亂糟糟的,嘴裏哢嚓哢嚓地嚼著薯片,還用手指去摳腳。


    “哈哈哈,太好笑了!”秦姝對著電視上的綜藝節目大笑不止,毫無形象地笑倒在沙發上。


    淩墨寒不由地皺起眉。


    秦姝似乎這才看到他,衝他齜牙咧嘴地笑:“上校,你回來啦?咦,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很難看嗎?”


    淩墨寒看著她的眼神一言難盡。


    秦姝卻笑得更加開懷,把薯片啃得響亮,還把薯片渣弄得到處都是,看起來就像一個邋遢的宅女。


    見淩墨寒不說話,秦姝也沒搭理,徑自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說:“困了,我要去睡覺了。唉,滿床的衣服還沒收拾,還是明天再說吧。”


    秦姝躺在臥室沒多久,眼角瞥見那雙黑色軍靴也進來了,然後停在床邊。


    “怎麽回事?”淩墨寒壓抑著火氣,目光淩厲地盯著秦姝。


    秦姝靠在床邊,掃了一眼臥室裏亂七八糟的衣服,淡定地問:“怎麽啦?”


    “衣服,被子!”淩墨寒厲聲道。


    作為一個軍人,他最受不了別人把房間弄得一團亂,尤其是被子。


    盡管在自己家裏,淩墨寒也非常自律,每天早上都把被子疊成豆腐塊,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皺褶。


    而今被子卻被秦姝皺巴巴地卷在一起,淩墨寒能不火冒三丈麽。


    麵對發怒的淩墨寒,秦姝不僅不害怕,反而有一絲得意:“不好意思咯,我還沒來得及收拾,明天再說吧。怎麽,你受不了?”


    “你在挑釁我。”淩墨寒眼底冒火。


    秦姝彎起嘴角,很無辜地說:“沒有啊,我哪敢挑釁你,萬一你又罰我怎麽辦。唉,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種女人,和賢妻良母掛不上鉤,你也別指望我會改變,本性難移嘛。”


    話音剛落,淩墨寒一把將秦姝拎到眼前,黑眸冷冷地盯著她:“耍花樣!”


    秦姝忍著胳膊上被他鉗著的疼痛,笑眯眯地說:“上校,我醜話說在前頭,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你要是現在都忍受不了,那將來咱們的日子過程什麽樣兒,別怪我沒提醒你。”


    淩墨寒的黑眸微微眯起眼,薄唇勾起冷酷的弧度:“秦小姝,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我可沒威脅你,隻是向你展露我的本性而已,畢竟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秦姝說得振振有詞。


    淩墨寒冷笑一聲:“很、好!”


    秦姝聽見這兩個字,忽然打了一個冷顫,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該不會到這份上,淩墨寒也不肯和她離婚吧?


    在秦姝揣測對方心思的時候,淩墨寒再一次粗暴地把她扛起來,大步往外走。


    “喂,你幹什麽?”秦姝不安地叫起來。


    很快,秦姝被關在淒涼的禁閉室,裏麵隻有一張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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