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天遠道而來,未能遠迎,還清贖罪。”


    就在不知多少人在密林中,摒棄呼吸,暗暗關注的時候,山頂上忽然響起爽朗的笑聲。


    於此同時,咚咚咚的報警鍾聲也才山上幽幽的傳開。


    好幾道鋪天蓋地的氣勢從山頂宛若泰山壓頂般席卷而來,林中傍晚歸巢的各種鳥類,在這股氣勢驚動之下,嘩啦啦盲目的飛起來。


    可還沒有飛離這片山的時候,在氣勢的壓迫下,噗嗒噗嗒,如下餃子一般,墜落在地麵上。


    幾股氣勢相遇,高低不同,屬性不同,又攪亂了周圍的氣流,狂暴的龍卷風忽左忽右的在林中肆虐。


    龐然巨大的古樹被卷到,樹枝樹葉,漫天飛舞。


    頓時間,整個武當山上一篇肅殺,這一刻,隱藏在林中的人,忍不住驚呼。


    “好強大!這就是七位半步先天展現出的力量嗎?”


    “不止如此吧,那個人能沒有一兩張底牌呢,這不過是氣勢,真正開打之後,一定更加駭人。”


    ……


    此時,這些人已經沒有人隱藏了,說話的聲音很大。


    榮天雀聽著這些人的討論,扭頭看著枯榮,詢問道:“你覺得,七個半步先天,有沒有可能贏?”


    枯榮苦笑一聲,攤手道:“我說不準,他的實力到底有多深,我們現在沒有人能摸得準。”他和榮天雀其實都一樣,內心都希望陸天被殺。


    報仇雪恨倒是其次,自從他們被血咒控製之後,心甘情願為陸天做事,其實他們內心中,已經不怎麽在乎什麽仇恨。


    他們隻是希望陸天被殺,血咒接觸,從此之後,能夠成為自由身。


    現在雖然陸天對他們沒有什麽附加的約束,他們看似還是一個自由人。


    但是隻要他們想到,他們身上有著如同定時炸彈的血咒,陸天隨時隨地能夠要他們的命。


    那種心靈的枷鎖和折磨,就讓他們渴望得到自由。


    不遠處,瑤池眾人也同樣在討論這個問題。


    “玄武,你說這次陸天還能贏嗎?”白虎嘴角噙著一抹邪笑,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詢問道。


    玄武臉色凝重,搖了搖頭說:“估計很難,我都沒想到,張山峰竟然糾結了這麽多的高手,連東南亞的高手也來了,張山峰已經破壞了我們瑤池的規矩了。”


    “玄武大哥,難道我們要出手阻攔嗎?”朱雀有點擔心,快速詢問道。


    她此刻不管什麽規矩不規矩,隻要陸天能死在武當山上就好。


    不等玄武回答,朱雀就立即開口說:“我看還是等他們之間的決戰結束之後,我們再懲罰張山峰引境外修武勢力進入,破壞規則也不遲。”


    “那樣整個修武界都會看不起我們瑤池的。”這是青龍甕聲開口道:


    “我們瑤池做事,想來秉公執法,維護華夏境內修武界的穩定,可如果我們此時不出手阻止,等雙方兩敗俱傷再出手,就不道義了。”


    “那個時候,我們就屬於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了,會讓整個修武界嘲笑,以此為借口,不遵從號令。”


    朱雀和青龍的關係一向不錯,聽到青龍現在竟然站在她的對立麵。


    朱雀心中憤怒極了,立即反駁:“青龍,你這是迂腐!”


    “隻要目的達到了,曆史終究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行了,你們都……”


    吟!


    就在玄武開口打斷朱雀等人的爭吵時候,一道劍鳴從山腰處響起,陸天爽朗的聲音也隨之傳開:“張掌門這是為了準備了鴻門宴嗎?哈哈……”


    大笑聲中,隻見的陸天腳踩著一道寬三米,長三章,散發著淩厲劍芒,閃爍著白光的劍罡緩緩從山藥林間小路升起來。


    嗖!


    下一秒,劍罡一閃,陸天腳踩劍罡,就出現在武當山的山頂。


    眾人仰頭看去,陸天禦劍臨空,站在那裏,雖然沒有釋放出氣勢,可這一刻,每個人的呼吸都有點急促不穩。


    七道黑影閃爍,七個人圍繞著陸天,距離三丈遠出現,將陸天圍在中間。


    張山峰站在陸天的正對麵,衝著陸天拱了拱手,笑著賠禮道:“陸先天,用這種方式請你來這裏,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很抱歉,我為你介紹一下諸位同道。”


    隨即,張山峰指著身邊右側一個中年男人說道:“這位是陳家老祖陳洛生,你們應該已經仰慕彼此很久了。”


    陸天看了眼陳洛生,一身白色的古式長衫,長長的銀發,一張臉卻年輕的看起來隻有三十多歲,手中握著一柄利劍。


    哼!


    陳洛生在陸天看過來的時候,冷哼一聲,眉角微微一挑,似乎有劍罡從眼角迸射而出,麵前的空間,都不由滋滋作響。


    精神力量很深厚,隻可惜同樣走錯了道路,遲遲不能凝練精神力,開辟紫府,介於先天和神海境之間,勉強算是一個半步先天。


    陸天很快就觀察到了此人的修為,在心中做了一個評估。


    陳洛生和張山峰應該是半斤八兩之間。如果兩人對決,誰勝誰負,取決於兩人的戰鬥經驗,誰的戰鬥經驗更勝一籌,誰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陳洛生沒有和陸天說話的意思,露出濃濃的敵意,陸天同樣沒有。


    他與陳家之間,注定就是敵人。


    “這位是泰國黃金神殿的使者,蠻金樽者。”張山峰眼珠子微微一轉,立即按順序,介紹陳洛生右側,明顯一副東南亞裔長相的男人。


    這男人,要說最惹人注意的,就是一身黃金色,宛若用金汁澆築而成,腳下踩著一條通體烏黑的巨蟒,這條巨蟒的修為,竟然也達到了神海境。


    “陸先天,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你在印度婆羅洲,殺我泰國王室,阿杜德!”蠻金樽之神色陰冷質問陸天。


    說著,左腳抬起,重重的踩了踩腳下的蛇頭,陰森森告知:“而你殺的兩條宗師蟒蛇,也是我腳下這條神海期蟒蛇的孩子,今天我們就做個了斷!”


    “不記得。”陸天嘴角噙著一抹笑容,彈指間,搖頭笑笑:“我殺的人太多了,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記得住的,你想報仇,盡管動手。”


    “你!”蠻金樽之怒目圓睜盯著陸天,狠狠地點了點頭,咬牙冷笑道:“小子,等會你千萬別認慫!”


    “兩位有話好好說,何必如此動怒呢。”張山峰開口打岔,當起了和事老。


    隨即又按照順序介紹道:“站在蠻金樽者身邊的這位是印度密宗高手,寶音蓮佛主。”


    “阿彌陀佛,陸先天你殺孽太多,佛祖慈悲為懷,特命我來度化你。”寶音蓮和尚高誦一聲佛號,將殺人都說的冠冕堂皇。


    哈哈……


    陸天仰頭大笑一聲,不屑的看了眼寶音蓮:“老禿驢,你還沒有資格代表你的佛度化我,想要報仇,就拿出真本事。”


    張山峰看到還沒說幾句話,陸天就和這些人劍拔弩張,心中高興極了。


    不過臉上還一副虛偽的模樣,安撫道:“各位都是剛見麵,有什麽話,有什麽恩怨,可以慢慢談嘛,何必如此激動呢。”


    “陸先天,挨著寶音蓮佛主的是萬毒窟的門主,人稱萬毒尊者的屠天。”


    屠天衝陸天拱了拱手,罕見的說道:“陸先天,你的所作所為我喜歡,無所顧忌,想殺就殺,這才是我輩修武者應該做的事情,今天你隻要答應我們的要求,我們以後就是朋友。”


    “恐怕恕難從命。”陸天拱手說道。


    同時心裏麵在琢磨,這群人給他設下鴻門宴,有什麽要求。


    至於和屠天做朋友,陸天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他的確殺了很多人,不過都是該死之人,那些人那個沒有沾染過血腥,欺壓過普通人呢?


    陸天從來都是問心無愧的,他殺人,不是屠天所說著,無所顧忌,想殺就殺。


    “接下來這位,是越南海滄派的掌門,阮英華女士。”


    陸天還是第一次聽說過海滄派這個名字,他仔細的打量這個女人,這女兒看容貌像是人到中年,可他覺得這肯定不是這女人的實際年齡。


    當人最引人注意的,還是阮英華身上披著的海藍色衣服。


    說是衣服,不如說是一塊布呢,一塊海藍色的布。


    可陸天看到這塊布的時候,總覺得,這塊布不簡單,給人一種汪洋大海般的感覺。


    阮英華沒有說話,隻是衝陸天點了點頭。


    陸天看向最後一位,這是一個日本人,從其穿著打扮,陸天就知道了。


    “這個不必介紹了。”陸天看著張山峰一張笑如狐狸的臉,直接搶先說道。


    “八嘎!”柳生一刀看著陸天如此無視他,猙獰怒叱,鏗鏘一聲,手中的武士刀拔出來。


    “那就先殺你,再談別的事情!”對於小日本,陸天從來沒有任何的好感。


    盡管他現在已經築基,從修真的範疇,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了。


    可有些思想,作為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陸天的眼中,死了的小日本,才是好的小日本。


    話音落下的瞬間,陸天右腳往前一踢,腳下三丈劍罡直接朝著柳生一刀呼嘯刺去。


    公元曆2017年9月25日,武當大戰揭開序幕,人類曆史,一副真正波瀾壯闊,英雄與狗輩,爭相輝映的大時代正式揭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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